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到醉時酒自酣。 文 / 少年/無涯
三天了步歸還在床上沉睡,期間蘇遠出關看過步歸一次,而木遠寒則是來了幾趟,然後就消失不見。
第四天凌晨,步歸才睡醒,望著外面的一絲曙光,走下床去,一個人散步在這亭台閣樓之中。
看著陽光染紅東方,一片紅霞,起身飄落道一間屋舍上面,看著那曙光,坐在屋舍上沉思起來。
如今他也修煉到尊者修為,實力已經步入高手行列,只是身上卻沒有抗衡大勢力的資本,這十年他深深體會道,那種一呼百應的威勢,倘若身上沒有負擔著什麼,大可做一個遊俠,行走世間,不受那世間規則的約束,但是他身上的重擔很重,重到讓他感覺到迷茫的地步。
有時候他甚至想徹底放下這些重擔,做一個無所謂的人,但是為了那一份執念,倘若連心上人都護不住,那修道又有何用?
想要逍遙天下就必須有一份強大的實力,絕對不是孜然一人,了無牽掛。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遠寒飄身上來,坐在步歸面前問道;「師弟,你在想什麼呢?」
步歸指了旁邊,道;「師兄先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你認為振興儒家,以我們的實力如何?比之中州各個大門派如何?」
木遠寒,抬頭看看步歸,沉吟一下緩緩說道;「儒家沒落是整個儒家弟子之痛,復興儒家是每一個儒家弟子的責任,不過說實話,我雖然沒有出過儒家大門,經歷也沒有師弟你豐富,但是我也知道,想要復興儒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要地沒有地,要人沒有人,甚至連法寶都稀少,就算讓師弟你一個人拚搏,我想這輩子也很難振興儒家了。」
步歸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憑我倆想要振興儒家實在太迷茫了,所以我想在外建立一個勢力,雖然我不知道儒家的死敵是誰,但是我還是想拼一把!成,儒家振興有望,敗,大不了在隱藏千萬年罷了,總比現在好死不活來的強!」
木遠寒聽完步歸的話,並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一旁沉思起來,很久他才道;「這個辦法,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只是你想怎麼做?」
步歸站起身來,背對初升的驕陽道;「白雲書院外,兩百里處有一座修士的城池名為蒼原城,蒼原城八百里處有一座大城,旁邊有火舌地獄之稱的妖獸聚集地,而我還有個身份就是煉獄城客卿長老,或許我可以利用這個身份,躲下蒼原城,在城外建立一個山門,來培養弟子。」
木遠寒撫掌道;「想不到師弟,這幾年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只是你想過麼?儒家建立山門,若是不想暴漏功法,必然不能修煉儒家典籍,這些該如何?修煉之用的丹藥,法寶,該如何弄到?防護山門的怎麼解決呢?」
步歸沒有回答木遠寒的話,只是道;「師兄,你會走出師門麼?你願意承擔復興儒家的重任麼?」
木遠寒一愣問道;「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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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歸低沉道;「清羽還遠在忘川,我必須去,而且我不僅僅擔負振興儒家的責任,我還要家族的責任,這些都不必復興儒家輕鬆多少,甚至可能變成舉世皆敵的地步,這一趟回來,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命回來,所以
步歸轉過身扶住木遠寒的肩膀道;「師兄,我不像你一樣心無旁騖,我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振興儒家埋下一份機會。」
木遠寒點點頭,目視陽光道;「師弟,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步歸點點頭,化作流光消失不見,木遠寒也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回到住處,王莽也在稍後離開了儒家,每個人都在做自己不同的事情。
隻身來到蒼原城的步歸,沒有絲毫猶豫的飛臨到上空,渾身血煞之氣畢露出來,喝道;「蒼原,當日恩怨,今日與你清算。」
一聲咋喝,滿城皆聞,許許多多的人都抬頭看著天空中那一襲白衣的青年,那磅礡的氣勢,濃重的血腥,讓人不寒而慄。
彭——。
城主府,發出一股氣爆聲,蒼原面帶煞氣的看著步歸,癲狂狀道;「小賊,我不尋你,你反倒尋我起來,也好今日便於你算算往日恩怨,今天你必死無疑,我要為我那死去的孩子報仇。」
步歸沒有理會,癲狂的蒼原,淡淡瞥了他一眼,如今你我不再一個層次上,還是瞭解這段恩怨吧!
蒼原大喝道;「小賊,受死吧!就算你修煉到尊者,也不過是拔苗助長,我成就尊者已經百二十年了,豈是你這小輩能比擬的?」
說完蒼原就撲上來,如今步歸的眼光已經不再尊者這個層面上,他看向更高的地方,曾經仰望的存在已經能踏在腳下,只是這段艱辛不提也罷。
冰寒之氣透體,一柄長劍出現,輕喝道;「一劍花開,陽煌威威。」
劍過,人落,到死蒼原都不敢相信,四年前還任他魚肉的小賊,今天居然又這麼強大的能力,只可惜他知道了,卻已經晚了。
蒼原身隕,步歸當即喝道;「蒼原城,我妖魂步歸入主,但有不服者,皆可挑戰。」說完步歸,便盤膝坐在虛空中,靜靜等待。
這挑戰,是這種沒有實力的城池慣有的手段,城主挑戰生死不論,勝者可以繼承城主之位,敗者有可能性命不保。
蒼原城距離儒家最近,可以說是前哨所在地,不管出於私心還是大義他必須這樣做,將蒼原城變成自己的勢力。
坐在蒼原城上空,卻不見下面有人前來挑戰,或許蒼原城的老人還記得五六年前那斬殺蒼原城城衛如屠狗的人,而如今卻斬殺尊者如屠狗。
儒家內,木遠寒坐在水清寒對面,垂眉不語,水清寒道;「你是這樣想的?」
木遠寒淡淡道;「師弟的想法雖然有違儒家祖制,但是這卻不時一個方法,難道真的要等到聖王出世,儒家才要復興麼?如今這個時代,諸法鼎盛,儒家大道已經消失在歷史的記憶中,就算聖王出世,還有人願意修煉儒道麼?」
而在外創立山門,並不以儒家為名,大可以其他道統,只是為儒家復興奠基一份基礎而已,這一輩雖然師弟天資卓越,但是他也不能綁在儒家這個沒落的道統上。
水清寒突然喝道;「放肆,爾為孺子,豈能妄言?」
木遠寒地下腦袋,不在說話,該說的他都說了,雖然水清寒惱怒水清寒幾度提及沒落道統字眼,但是也不能挽回這一事實,昔年儒家弟子有這種想法的何其多,但是大多都湮滅在歷史中,儒家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水清寒想到儒家歷代的悲劇,更是痛苦這一代弟子也有這樣的想法,另立道統來振興儒家,這種事情讓儒家損失多少天才子弟,可是一想到步歸那堅毅的眼神,還有那身冰寒的傲骨,加上木遠寒說出,步歸要遠走忘川救出未婚妻清羽的事情,讓水清寒一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曾經有人將振興儒家的重任寄托在步歸身上,但是他也沒有讓人失望,短短十年已經進階到尊者,只是這遠走忘川迎戰的將是暗夜王朝這個龐然大物,一想到這這裡就讓水清寒頭疼不已。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水清寒坐在蒲團上久久不語,木遠寒也不打擾水清寒,陪著他安靜的盤膝而坐。
許久,水清寒才抬起頭來,再次問道;「你確定這樣,這樣一來,你的道心再也不能保持純淨,進階聖王可是遙遙無期。」
木遠寒搖搖頭道;「師尊,在儒家避開塵世就能修成大道麼?聖王修的大道,同樣也需要體悟時間紛亂,不知世間辛酸,怎能知道大道艱辛?我意已決,入世歷練,為儒家留下一份根基。」
師弟雖為護道者,但是他比我更有實力來復興儒家,而且師弟的方法我也贊同了,韜光養晦,積蓄實力,問鼎中州,同時交好周邊勢力,培育出自己的勢力來,這樣我們就能在儒家隱居之地,建設一個前沿,就算不能復興,也能讓儒家有喘息的機會。
水清寒笑笑,是苦澀的笑,;「這是步歸告訴你的吧?就算能做成這樣,你想過麼?功法,儒家功法都帶著儒氣之力,很容易讓三道之人看出來的,丹藥,儒家底蘊近年來都快消耗一空,那什麼來支撐一個門派。」
儒家雖為,千萬年龐大的底蘊,只是我卻知道這個底蘊就是後山一山的書籍,根本沒有什麼可用之處,難道我不想振興儒家麼?只是無能為力,所以期望一個戰力滔天之人,力壓諸州大派,為儒家爭奪一席之地。
木遠寒沉聲道;「師尊,請相信我。」說完木遠寒目光錚錚的看著水清寒,那目光露出了堅定。
水清寒最後還是歎息一聲,罷了,罷了,晚點你來後山一趟,希望這次能做點成績出來,也能讓儒家有緩衝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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