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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風水相師李衛 文 / 少年/無涯

    白骨骷髏,背對眾生,一身修為已是當代諸強,為何卻面對一睹巖壁跪拜懺悔?

    懷著忐忑的心情,步歸還是走到黑衣人側面,早已變成一堆枯骨,卻還是呈跪拜的摸樣,始終沒有變過,就算死後枯骨還是這個摸樣,這至死不渝的懺悔?還是有著讓他恐懼而不敢離開的存在。

    終於步歸在枯骨面前發現一塊玉璧,上左書;「余,李衛,偶得風水相學之術,借此書之威能,成皇者之位,然醉心於風水相學,欲鑿秦嶺之外壁,窺視一番,故冒犯王女安息,本該萬死,牽連本族,然王女慈悲,衛,願以殘軀護王女之安寢,以贖衛之罪責。」

    步歸端詳這塊玉璧,見對著巖壁,墓地肯定就在裡面,然李衛豈不是嶺南城李家本家的,這麼說,李家肯定知道玉墟的事情,這麼說來李驥也不是好鳥,聽王家一面之詞,就斷定自己搶奪了玉石,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但是李衛卻是值得一個敬仰的人,枯骨跪拜百年,不過是換來李家的安全罷了,死者為大,不過也不做作,對著李衛三拜道;「前輩亮節,晚輩拜服。」

    遂,抱起李衛枯骨,準備挖個坑埋了,也不至於枯骨無人掩蓋,而棄之荒蠻之地,卻看見李衛那個碩大的氈衣中掉落一張羊皮卷,筆跡潦草,看起來匆忙之間完成,只是步歸看見羊皮卷立即明白了,面前的玉璧不過是掩人耳目,故作罪人之身,再次跪拜恕罪,只是羊皮捲上卻書寫,秦嶺為千古之謎,衛欲窺視一番,成就長生之道,只是天威難測,非人力所憾,徒留遺憾,流手書一卷,皆後來者之用,望能一窺秦嶺之密,以慰平生所願,余留黑氈衣,能躲過天道窺視,免守護者所視,期能堪用之,李衛遺。」

    看完李衛這卷羊皮卷手書,步歸才感歎自己的一時好心,卻得到最大的好處,若是自己對李衛遺骨不聞不問,那麼想要離開這裡豈不是九死一生,或者隨手將李衛枯骨毀掉,豈不是毀掉自己的性命?

    葬下李衛枯骨,步歸將李衛手中的戒指,和黑氈衣拿出來,盤膝而坐,觀看李衛所敘,卻發現羊皮卷不僅僅是李衛用來所敘墓地事宜,還是風水相學的秘典,上面有李衛的繪圖,大致介紹了外部的陣法和規則分佈,還有守護者的情況,林林總總所敘甚祥。

    記載,風水相學,是用來觀看天地龍脈走向,和天地大道佈置規則,更值得步歸高興的是,風水相學不僅僅對風水上有極高的造詣,對於推卦卜算都所敘甚多。

    觀山川之勢,引天地奧秘,算前世未來,知前因後果。端是一部了不得的秘典。而黑氈衣就是用風水相學中的陣法做鑄,佈滿山川紋理,能掩人神識,在這秦嶺之地有一定保護作用。

    步歸如獲至寶,原來還是抱著必死心態的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現在有了李衛的黑氈衣和外圍法則的介紹,步歸對進入墓地又增加不少信心。

    按照李衛所記,前面的巖壁就是進入秦嶺內部的通道,裡面的入口就是守護獸,威力極為強大,比之皇者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李衛說了,黑氈衣能避開守護獸,眼下還是步歸還是決定去試探一番,黑氈衣的威力幾何步歸不知道,不過他知道與其後退面對大量黑邂的圍攻,縱使九死一生,也是很困難,前往墓地縱使十死無生,步歸還是決定要去看看,不為其他,就是因為這裡是秦嶺,一個皇級強者都遺憾而終的地方。

    手掌虛按牆壁,步歸感覺到,自己的元力接上了,巖壁逐漸變得透明了,露出了一條康莊大道,樓梯千層,白玉為基,端是金碧輝煌,氣勢驚人,而台階上每三層都會有執戈衛士,莊嚴肅穆,更顯氣氛肅殺。

    一身黑衣罩住步歸全身,寬大的氈衣將步歸包裹的嚴嚴實實。望著那接連頂端的白玉階梯,步歸除了震撼,還是震撼,要說其他的嘛,就是恐懼,這嫣然是一方帝王陵寢的規模,加上這諸多執戈衛士,那高

    看書網!言情^還當以為那個黑影已經成為歷史中塵埃,不復重現,只是每隔一段時間你就能看見那個小黑點向前邁上一步,在停下來。

    一路上枯骨不斷,骨骼不全,看上面痕跡,應該是被這些侍衛亂刀砍死,看著這條路的意志並沒有說謊,古往今來多少想要到達陵寢的人,要麼死了,要麼活著離開了,留下的只有一堆枯骨。

    然而步歸卻是每天在超重的壓力下度過,還要高壓般的精神壓力,讓步歸感覺最清晰的就是,每一步,步歸就對著陵寢多了一份畏懼,沒一步都讓步歸想要對著陵寢膜拜一番。

    這股意志之強,讓人無從抵抗,在看見跪著死去的枯骨後,步歸越加堅定,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拜下去,一旦自己拜了,就會成為這些侍衛中的一員,從此便是活死人。

    每一步步歸都會坐下來修煉,緩解自身的壓力,還有意志上的壓力,身體上的壓力步歸還是能承受的畢竟自己修煉過體術,算起來是體法雙修了,前幾十步還沒有問題,但是後面就顯露出來了,身體的硬度還是不夠,頂不住這麼強大的重力壓力,只能退而求次,每踏上一步,就停下來將體術修煉一番,法力,體術一起修煉,等身體適應了這麼強度的壓力才向前一步,然後坐下來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步歸感覺在這段階梯中度過的歲月恐怕也有百十年了吧!只是自己連階梯的一半都沒有達到,只是感覺體內的元力雄厚了,神魂之力更加凝視了,除了這些就是感歎一番,然後再踏步上前。

    步履艱難的往上走,所幸的是步歸的實力終究是太低,受到的法則威壓還不足在這階梯上枯死幾百,上千年的前輩的千分之一。但是也足以讓步歸竭盡全力的來抵抗。

    浩浩天威,悲慼長路,沒有人走到盡頭,有的只是滿地枯骨,當真是踩著眾生的枯骨邁入一步台階,

    步歸踏上一截階層,這個階面上,枯骨散落一地,滿地瘡痍,走到這個地步,步歸卻沒有對死亡的恐懼了,或許是知道自己不知道何時就變成他們一樣的結局了,只是想著或許我往前奪走兩步,看到的或許會更多,就算朝聞道夕死已,也算了卻自己修真的夢想。

    步歸盤坐幾天,才適應這個階層的壓力,要說現在最幸運的就是步歸,原本實力對於這裡來說就是渺小的存在,神魂之力異於常人,且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所以,在步歸沒踏進一層階梯的時候,識海中的冰蓮就會顫動一下,像是隨風搖曳一般,蓮台中的神魂表情會痛苦一下,隨即就會有所好轉,步歸能感覺到神魂在不斷凝實,而冰蓮也在不斷晶瑩,透明的白,越來越明顯,步歸知道這朵冰蓮就是自己的神魂之力形成的,只有這顆冰蓮愈加嬌艷,自己的神魂之力才能愈加強大。

    冰蓮如生根了一般,穩穩的紮在識海中,汲取丹海中的養分,加上每天接受的巨大壓力,以可以感覺到的速度增長。

    「吾,禹余天天火散人,耗盡三百年也無緣突破聖人成就大帝,欲一窺帝王之力,洞悉天道。

    然,天道之深,難窺一見,今坐死玉墓,難見玉女真容,更無望大道,唯留此遺筆,可歎!!」

    靠,好傢伙,聖人都坐死在階梯前,不得前進一步,這玉女到底是何方人物?

    步歸看看,只有天火散人的自己清晰,其他人的自己都模糊不清,步歸也知道能在階梯上留下文字的,哪一個不是諸派柱石,只有道行高深的人,才能在這台階上留下清晰的文字,其他人的自己早就隨歲月消失殆盡。

    倒吸一口冷氣,這秦嶺簡直太神秘了,表面是一片大好河山,裡面卻別有洞天,簡直就是一個世界。而且還是讓眾生都感到害怕的地方,實力越強對秦嶺的恐懼就越大越明顯。

    步歸準備往前在走上幾層階梯,步伐剛要踏上下一層階梯,就聽見一個神威莫測,濃重的嗓音道;「道分三千,何為道?」

    聽見這聲音,步歸頓時眉頭緊蹙不開,難道這玉墓還有活著?這聲音從哪裡來?

    冰兒那續續聲音傳來;「步歸,這是問道,趕緊做出回答。」

    接著那聲音又傳來;「道分三千,何為道?」

    步歸也感覺到事態嚴重了,這問道,簡直就是直指謎團,何為道,這是步歸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如今這玉墓中的聲音卻這般問道,叫步歸如何回答?

    若是回答不上來,恐怕就和這些人作伴了。

    步歸也心裡著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問道之音,但是若是不回答自己就會困在此地,終生不得踏出玉墓。

    儒家說;「萬物都有道理,存在是相互對立的,生與死的存在就在於它們的本質,善惡,美醜,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所以只有心存仁愛,與萬物為伴,方可達到道法自然之境。

    道家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闡述萬物之理,解萬物之本,方可證道。

    佛家說;」道的存在就是為了理的誕生,因果輪迴,自有定數,天命不可違,道亦不可說,定數皆天定。」

    典籍上的這般說法不就是用來區分三家對道的理解麼!彼此相仇恨幾萬年,也不見得誰的理論是對的,當時步歸就感覺,若是道,都是你們說的這般,那麼是不是都可以得到飛昇呢?

    有點嗤之以鼻的想法在此刻居然如此清晰,如今問道,沒有一個人說自己的道就是天道,那麼道,便是我自己,人,本是這世間生靈,出現就說明了他的道理,這是誰也否定不了的,那麼自己就是道,又有何不可?

    步歸抬起頭看看那空茫茫的天空,道;「何為道?我走的路便是道!我的道就是我自己!!」

    哼!!!

    一聲重哼,震得步歸從台階上滾下來,看樣子步歸的回答讓這個聲音很不爽,但是卻回答了何是道。按照這片天地規則,步歸沒有被困死在此地,雖然步歸的回答讓這處的法則大道很不爽,礙於規矩還是只將步歸震下台階,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佈滿。

    這時冰兒也出身道;「步歸啊,你的那個回答,真是太霸氣了,不過這樣呢雖然是過了關,但是

    步歸沒有理會,苦笑一聲,再次起身向前走去,有了原來的的基礎,對這些壓力很是熟悉,所以力氣倒沒有付出多少就再次回到梯台上。

    再次看向下一層的階梯,步歸嘴角不自然的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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