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舉父邪化體 文 / 霧都雲隱
第四十五章舉父邪化體
「難道這麼簡單就被發現了?」
黑布製成的破舊袍子下包裹著的猙獰面目輕輕的搓動著手指上暗綠色的扳指,手指與玉石在不斷的摩擦下發出令人作嘔的「吱吱」聲。
「……」
淡灰色的光暈逐漸散開,李魏郡看著那從中脫離出來的瘦小身影不禁皺了皺眉頭。
乾枯的手臂上爬滿了細小的傷口,而這些都並不是關鍵,就在他的手臂下,嬌弱的身軀正微微下垂,並發出細小的低吟聲。
「古靈?」
看見她此刻虛弱的樣子柳輝不由一驚,她的表情略顯痛苦又彷彿早就已經昏厥過去。
「你們是在看她?」
「不管你是誰,現在把她放下……如果你不想被浩瀚公會所有傭兵圍攻的話。」
柳輝對他的話並不理睬,人就是這樣,你硬他就軟,你軟……那他就比你更軟。
強硬的態度應該能有一些效果……柳輝心裡小聲祈禱。
「哦?發下?你以為這裡的那些爛蕃薯臭鳥蛋能把我圍住?不過還真是要謝謝你能把我從那個看門狗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帶進來……不然今天恐怕連殺你們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黑袍男子舔了舔嘴唇,眼裡露出幾絲血腥與貪婪的神色。
「呲。」
尖細的指甲突然向下用力便刺入了古靈的脖頸,白皙的皮膚上頓時流出幾滴血色。
「唔……」
痛苦的呻吟聲傳入眾人的耳朵,聽起來十分令人難受。
「我勸你別亂動,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目標應該是我,那就別向其他人出手。」
李魏郡輕蔑的看著那深邃的黑影,他的眼裡並沒有一絲憐憫,只是冷淡的藐視,再無其他情感。
「呵……你說的不錯。」
沾滿了血液的手指忽然鬆開,一把將古靈的身體向身後拋去。
「但說的也不全對……如果每次出手都有遇見傳承者的好運那我也不會只停留在今天這個地步。」
說著,黑色的光芒瞬間從他的手臂上亮起,看起來就一道濃厚的的液體,或者說是一團詭異的黑色火焰。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死在我白軌的手裡也算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舉父——褐芒火焰。」
白軌右手向天空中一滑,頓時一道耀眼的褐芒便充斥了整條前臂,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這何止是迅雷?這他媽比快播還快啊……
當然,李魏郡是不知道迅雷和快播這種東西的……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充斥著灼熱能量的手臂便從他的面前呼嘯而過,李魏郡趕忙將頭部向左側一偏,勉勉強強躲過了這一記凜冽的攻擊。
但,白軌就僅僅會這樣停手麼?不可能。
這一次,沾滿詭異火焰的手臂再一次向前攻去,但他的攻勢也更加迅猛,手指微微張開,向李魏郡的肩胛骨抓去。
這個角度應該說是極為的刁鑽,他需要將整條手臂都從後方繞到李魏郡的後背上,如果這個時候手臂被抓住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是千金之下,必有勇夫。
如果白軌要是能如願將他的肩胛骨鎖住便會出現一個絕對的必殺局,他所召喚出來的褐火本身就具有一定的
看,^
他感覺到了,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疼痛是一股強烈的震感,震碎了五臟,震碎了骨頭。
囚牛乃是傳說中龍的長子,此物平生最喜音韻,常常附在在琴頭之上波動琴弦,而李魏郡這一拳所含帶的能量正叫做「囚牛勁」,其能量之所在也便不單純是力量的作用,更主要的是其中包括一絲淡泊的聲波隨拳體通入體內便可震碎筋骨與臟器。
「嘔……」
深紅色的血液魚貫而出,一直噴得黑袍上血紅一片才算完事。
趁他病,要他命。
這一拳正中白軌下懷,此時他正處於身體虛弱的緩和期,若是出手必定是最佳時機。
「八荒鎮魔掌。」
李魏郡一腳踢出,直逼白軌的頭部,雖說白軌此時已經逐漸虛弱,但他並不傻,這一招若是硬接下來恐怕便並不只是雪上加霜那麼簡單了,有的時候,一加一的效果會遠大於二。
瘦削的身體突然向後一倒,右腳蹬地,完成一個漂亮的後滾翻,當他已經認為自己脫險了的時候,真正的殺招才剛剛降臨。
粗壯的手臂上爬滿著緊密的鱗片,這一次的攻擊與之前如出一轍,只不過力量卻更為龐大。
「轟。」
巨大的氣浪將白軌掀了個跟頭,他聽見自己的骨骼在吱吱作響,疼痛席捲全身,若是再不反擊恐怕再沒有多久他便會一命嗚呼。
但是……自己真的要這麼做嗎?恐怕只要出手此生就不能再次回頭……
有的時候,求生的欲*望便是一種本能,就在當李魏郡手掌再次拍下的同時,白軌的內心已經做好了自己最終的選擇。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手指用力掐緊,在他猶豫要不要將這個名字說出口,可是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邪化。」
就在話語脫口的一瞬間,他開始聽見自己的皮膚正在漸漸開裂,金紅色的毛髮由內而外的向體外湧出。
「吱——」
尖利的嚎叫聲從白軌的喉嚨裡穿出,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這隻猴子能與自己扯上什麼關係,但種種跡象都可表明如今的身份,遠古凶獸——舉父。
紅色異猿,生於巖壁,善於投擲,虎豹畏之。
「吱——」
白軌的眼裡露出一絲凶狠,如今的身體裡已經充滿了力量,這種感覺彷彿居高臨下,可以傲視群雄。
終於,他出手了。
鋒利的爪子一把抓住了李魏郡向他飛奔而來的右腿,死死捏住。然後,他做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反應……咬人。
尖利的犬齒突然刺入皮膚,這股驚人的咬合力令他大吃一驚。
「啊——」
憤怒的李魏郡一把揪向他的脖子,試圖用蠻力把對手扯下來。
只聽「卡嚓」一聲脆響,白軌鬆口了,或者說……他換了地方。
鮮血染紅了本就殘破不堪的衣襟,李魏郡的小臂上已被狠狠撕掉了一塊皮肉,甚至已經要接近骨頭。
「你他媽的。」
刺骨的疼痛令李魏郡幾乎沖昏了頭腦,他步上前去,身體向前傾斜,試圖一舉將白軌捲到身下,到時候以他弱小的身板恐怕堅持不到兩回合就能被自己弄死。
但,世事難料。
李魏郡成功了,也在同時著了白軌的道兒。
「舉父——血染冰河。」
巨大的拉力從李魏郡的胸口出現,劃出幾道深邃的口子,而白軌卻並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將手部的力量再次增加,深深的扎入了肌肉皮層裡。
「哼……就在這一畝三分地以內還有誰能降我?你們今天誰也別想出去。」
「呲啦——」
李魏郡的胸口又一次被撕破,露出裡面殷紅色的肌肉,眼看已要再無反手之力。
「還有誰?誰?」
白軌的拳頭一次又一次的落下,打得地上血沫橫飛。
「啪——」
突然,就在所有人都已陷入絕望之時,戲虐的聲音從白軌的耳畔響起。
「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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