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68章 大結局(7) 文 / 鈺闕
林初水在這期間倒是保持沉默,後面的都是戰術謀略的問題,她也不擅長,所以這些事情自然是交給他們那些擅長的人了。
而後面的時候,林初水借口累了,就先出去了。只留下他們在商量著應對西陵國的對策了,不過也就是些防備的政策罷了。
林初水回到了星月然的帳篷裡面,然後就躺在床上。即使只是躺在這裡,她的腦子裡就會自動的閃現出無數星月然在這裡生活的畫面來。那些很簡單的,很瑣碎的,卻是讓她心中幸福不已額畫面。而且,鼻尖似乎還縈繞著他的氣息。那麼安定,那麼舒服。
在城樓之下,和星月然相擁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很強烈的念頭來。那就是,要是就此安定一生該多好。他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有自己的小家,然後找一個安靜的居所,就此閒雲野鶴的過一生。
孩子,這個念頭才想起來,她的眉目之間就閃現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光輝來。
也在這個時候,星月然掀開帳子走了進來。
星月然一進來,就看到心愛之人眉目含笑的躺在床上。他看著好笑,快步的走到床邊坐下,將她拉起來,撈進了懷裡,笑著說道:「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林初水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都能夠看到縮小版的星月然了,頓時滿滿的一顆心都化掉了。她頓時心情極好,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聲音然軟軟的說道:「就是想你了。」
被她這般嬌軟的聲音一叫,星月然全身都軟了,差點把持不住。他忙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聲音低啞的說道:「乖,別鬧,我會忍不住的。」
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和已經明顯變得沉重的呼吸,她的面上也跟著一片緋紅。她的心頭快速的跳動起來,看著那張眉目如畫的俊美面容,只覺得一顆心終於找到了依托之處了。他們已經是夫妻,已經幾經生死,還有什麼是放不開的呢?在那麼多的經歷,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只想將自己交給對方,讓彼此相互交融,相互擁有。她願意,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他,讓這份愛變得完整。然後,他們會有孩子,會有一個完整的家。
「我們是夫妻了。」
她的一雙鳳眸幾乎燃燒起來,裡面的火焰明亮得幾乎奪走了星月然的呼吸。星月然的身子一顫,低頭認真的看著那張彷彿龍宮龍女的完美容顏,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此時即使沒有喝酒,卻是因為這份絕世容顏,而深深迷醉了。
「水,你真的願意?」
星月然的眸子之中也燃燒起了一簇火苗,那火苗正在劇烈的跳動著。他現在就等對方的一個答案,似乎只要對方一個答案,那麼這簇火苗立刻就會灼灼燃燒起來。
「我願意,然,我愛你。」
她堅定的說著,然後就將頭深深的埋在對方的胸口上,再也不敢抬起來。
而此時的星月然只覺得全身都被一股巨大的喜悅給籠罩了,滿滿的,幾乎要滿溢而出了。他的呼吸很劇烈,很急促。但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立刻就要了她。
他將她抱得更緊,然後身子一縱,就如劍光一般快速的飛掠出去了。營帳之外的士兵只看到一個急速的光影快速的掠過,幾乎以為是眼花了。
而星月然抱著林初水,快速的飛掠著,速度幾乎達到了極限。當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埋在他胸口的林初水就聽到耳邊一陣低低的流水聲。
她好奇的抬起頭來,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面前是一個小小的溫泉。那溫泉周圍長滿了鮮花,霧氣裊裊,熱氣騰騰,花香撲鼻,當真是一個仙境一般的地方。她在他懷裡動了動,眼眸之中滿是欣喜。
他低頭看著她喜悅的神色,眼眸之中滿是寵溺和喜悅,他笑著將她放了下來。
林初水才一落地,就感覺到了腳底一陣柔軟的觸感。她恍然發覺,自己竟然沒有穿鞋,而是赤腳的。不夠,腳底下柔軟的觸感,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低頭看去,就看到了腳底下皆是柔軟的小草,綠汪汪的,很是喜人。
她抬起頭來,往四週一看,就發現這裡是一大片的草地。一面是無盡的草地,一面卻是一個絕壁,絕壁之下就是溫泉了。這裡倒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要是在這裡蓋一個竹屋,那肯定是一件極其美好的事情了。
「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們以後可以來這裡定居。到時候可以將這裡都開發出來,成為一個大大的莊園。那邊還有一片小樹林,到時候可以種上各種果樹,等到秋天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帶著我們的孩子在樹林裡穿梭遊玩,採摘果實了。而那邊,則還有一個很大的湖泊,我們到時候可以種上荷花。夏天的時候,就可以乘著小船,在湖上輕輕的飄蕩。我撫琴,你就可以在那裡採摘荷花,或是蓮子。而這片大草原,則是可以種滿很多鮮花,各種各樣,等到春天的時候,奼紫嫣紅,定然是美不勝收的。至於那個溫泉,我們可以將周圍圍起來,然後在溫泉周圍種滿梅花,各種各樣的,白梅,紅梅,墨梅。到冬天的時候,在溫泉裡面泡著,鼻尖皆是梅花的冷冽清香,週身皆是溫暖的泉水。」
林初水聽著,都覺得整顆心要飛起來一般。這幅景象太美太美了,美到她在也不願意離開了。一年四季,四個美好的景象,這裡簡直是一個世外桃源。要是以後真的能夠生活在這裡,那將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如今,她只願地老天荒,永久相守。
星月然眸色閃著瀲灩的光,裡面滿滿的都是溫柔。他看她鳳眸之中含著星光,只覺得呼吸一窒,瞬間只想要讓她完全的屬於自己。他大手一揮,頓時從遠處飛過來一大片紅色的綢緞,彷彿開得最艷麗的花朵一般。那紅色的綢緞,瞬間鋪在了他們身邊的地上,形成了一大片的地方。林初水隨著他的目光落下,只覺得臉上更加緋紅。她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忙將頭靠在他的心口之上。
而星月然卻是低低一笑,然後再次一揮手,頓時溫泉邊上正開得如火如荼的無數鮮花就被齊齊摘起,頓時飛掠過來,整齊的鋪滿紅綢的邊緣。
瞬間,只看到兩人身邊有一個圓形的地方,那是一個被鮮花圍著的圓形,地上鋪著最鮮紅的色澤。這樣的場景,比之洞房花燭還要更加紅火三分。這份美麗,簡直比花燭還要爛漫七分。
星月然攬著她的腰,將她輕輕一帶,兩個人就已經落在了那紅色的綢緞之上了。
兩人相互對立的站著,眸光在空中交織纏綿,裡面愛火如歌,情思如畫。
這一刻,天地之間彷彿都只有對方一般,時間幾乎就此靜止。當兩人貼近的那一刻,只覺得彼此呼吸纏繞,愛火燃燒,讓兩人愈發的欲罷不能了。
星月然該是一個溫潤的君子,此刻卻是覺得全身都被火燒著一般,動作激烈而急切。林初水鳳眸閉著,睫毛在月色之下輕輕的顫抖著。星月然的手將她越擁越緊,越吻越深,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突然他一個用力,兩人就都齊齊跌落在了紅綢之上。
因為剛才的動作,林初水身上的白衣顯得凌亂起來,一頭青絲也是散亂而開。那如墨一般的黑髮,彷彿海藻一般在紅綢之上鋪陳而開。紅到彷彿火焰一般幾乎要灼燒起來的紅綢,黑得彷彿墨汁一般的烏髮,白得彷彿白玉一般溫潤的面容。那極致的美麗,極致的誘惑,將星月然一顆心完全蠱惑,越陷越深。但是,他卻是執著的看著她,認真的看著,將她的模樣細細的描繪在心頭,想要永遠的記住這一份美麗。
他是自私的,即使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不知道能夠陪伴她多久。但是面對她,他只想要擁有更多,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他輕輕的低頭,這一次的吻,溫柔而纏綿。他細細的用如花瓣一般的唇瓣,描繪著她的唇形。那種溫潤的觸感,讓他幾乎上了癮。而她鳳眼朦朧,裡面似乎含著霧氣,妖嬈得像是最開得最艷麗的罌粟一般。他看著她,眼中促狹一閃而過,然後就輕輕的咬了她溫軟的唇瓣一口。她吃疼,微微張嘴,他卻是趁機而入,舌頭彷彿靈巧的靈蛇一般,在她的口中糾纏不休。
她粉色的小舌,無力的任他擺佈,只覺得此刻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星月然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慢慢的他不在滿足於現狀,一雙手指彷彿蝴蝶穿花一般,在林初水的身上遊走。瞬間,她身上的白衣,就彷彿千層紗一般,層層脫落。最終,那白玉無瑕,玲瓏剔透的身子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星月然雙手一揮,層層白衣隨風而起,在風中蕩起了無數的漣漪。而那紅綢也是開始慢慢的合攏在一塊,瞬間形成了一個紅色的帳篷,帳篷周圍鮮花瀰漫,花瓣隨風飛舞。帳篷之內,愛語呢喃,傲嬌低喘。這一夜還很漫長,那漫天的星光正當璀璨,那無邊的月色正當濃郁。
次日,林初水是先醒過來的,她是被體內的一陣冰冷給折騰醒的。她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星月然那張剔透如玉,精緻如畫卷的容顏。看著這幅容顏,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她伸手,細細的描繪著他的模樣。想起昨晚的畫面,她面上飛上了無數的紅霞。這個時候,她也注意到了身體裡的異樣,她悄然伸手把了一下自己的脈。頓時,面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為何,她突然變得這麼虛弱,好像一夜之間被抽空了一般。
她忙伸手把了一下星月然的脈,竟然意外的發現他的身體很是健康,完全沒有了當初那種油盡燈枯的虛弱了。
突然,她的嘴角滿是幸福和笑容。只要他好好的,就好。
她看著他的睫毛微微顫動,是快要醒來了。她連忙調整了臉上的神色,臉色微紅,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星月然只覺得渾身舒爽,愉悅的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滿含愛意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愛妻,為何如何看著為夫啊?」
聽著他這般縐縐的話語,林初水撲哧一聲就笑了。然後她就伸手使勁的推了推他,嗔道:「趕緊回去,等下大家該著急了。」
聽到她這話,星月然只是望著她曖昧的笑了笑,卻是沒有照她說的拿衣服穿,而是突然抱起她。
「做什麼?」
她驚呼一聲,然後就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埋在他的懷中,免得春光外洩。
而星月然卻是沒有理會她,抱著她噗通一聲就跳入了溫泉之中。頓時溫暖濕滑的泉水就流淌在了週身,原本頗為不適的身體頓時舒爽不已。就連原本有些冰寒的身體,也是在此時慢慢變得溫暖起來。
「來為夫伺候夫人。」
星月然看到她愉悅的閉上眼睛,突然就將身子靠了過來,更是貼近她的耳邊,曖昧撩人的說著。
林初水睜開眼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其中警告意味十足。星月然被她看得,只要乖乖的自己洗了。
等到兩人洗好,穿好衣服,都已經到了中午的時候了。兩人一邊走在下山的路上,林初水一邊埋怨星月然,「都是你,磨磨蹭蹭的,現在都中午了,等回去大家該怎麼想。」
林初水頗為懊惱,這一晚上的沒回去,而且看身邊人一副春風得意,神清氣爽的模樣,這不是很讓人懷疑嗎?
而星月然此時則是有些無語了,他一把撈過她,輕輕的摟著她的腰,溫柔的哄到:「怕什麼,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大家心裡都知道的。而且,我們行周公之禮,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可是傳承子嗣的大事,我們應當以此為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