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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半夜行刑 文 / 唐葉

    陳夢鳶低下頭,掩住自己的表情,不想讓旁邊的劉姨看見自己滿臉的失落。

    陳夢鴛時而在客廳裡焦慮的踱步,等待著李銘瑄的歸來,時而又癱軟在沙發中,默默無語。

    劉姨陪著陳夢鴛一道等待,依然是漫長的等待,等到太陽落山,等到星月滿空,一直等到十二點,劉姨被陳夢鳶勸著去睡覺了。

    陳夢鴛等到夜半一點,坐麻了身體;她等到半夜二點,李銘瑄終於帶著一身酒氣地回來。

    李銘瑄一回來就看著大廳的燈還亮著,不由一愣,但馬上就看見站起來的陳夢鳶,眉頭緊接著就是一皺。

    陳夢鳶看見李銘瑄就心喜的站了起來,「你回來了。」

    「嗯。」李銘瑄應了一聲。

    「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助。」陳夢鳶生活在富裕的家庭,從小到大自尊心便不讓她把「求」字輕易說出口,只是她為了陳夢洋越說越多。

    李銘瑄先是一愣,隨後找了張沙發坐下來道,「說吧,你既然等到這麼晚,是什麼事?」

    「是我弟弟,陳夢洋的事。」陳夢鳶把白天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她並不知道李銘瑄其實在電話裡和陳夢洋有過接觸,所以一說完便忐忑不安地眼巴巴的望著他。不知道現在不愛她的李銘瑄會不會幫助一個對他來說是陌生人的人,何況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已經看出李銘瑄並非是什麼善良的人,他在多哈給予自己的溫柔、體貼,只是因為環境索然,換了地點,換了環境,他本性中陰暗的元素越來越多的展現在陳夢鴛眼裡。

    李銘瑄記得陳夢洋,既然是陳夢洋的事情他當然願意幫忙,只是話到嘴角卻成了,「讓我幫忙,需要一個代價。」

    「什麼代價,你開出來吧。」陳夢鳶垂下眼輕聲說道。

    「是不是為了你弟弟你什麼事情都肯做,甚至jian賣自己的身體。」李銘瑄突然地生起氣來。

    然而陳夢鳶低眉順眼地站著不回答,簡直就意味著這是當然的,是無需詢問的。陳夢鴛的沉默讓李銘瑄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上次為了及時治療她的弟弟,是不是就這樣在李國基面前出賣了自己……就如同現在這樣在他面前這般?

    「好啊,很好,既然這樣還等什麼?」李銘瑄粗暴地拉起陳夢鳶的手臂。

    陳夢鳶只覺得一切來得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已經被摔到了沙發上。

    身下是柔軟的靠墊,而身上覆上來的男性身體是她原本愛著的人,可是卻要如此羞辱她。自己原本都已經決定離開他了,可是又怎麼可以接受和他做出更加親密的事情來?

    李銘瑄看見陳夢鴛眼裡泛起的朵朵淚花不由一愣,可馬上狠下心來用語言羞辱道,「哭什麼,你以為你的眼淚還會煥發我的同情心嗎?別想了,你的眼淚就是廉價的物品,不值得男人珍惜。」

    為了洋洋,陳夢鴛不惜做任何事情。可是李銘瑄的言語卻讓她感到恥辱,於是什麼都不顧的反擊道,「如果引不起你的同情心,你怎麼會說我,應該無情地無視我的眼淚才對。」

    「好啊,你果然又想使出這種低劣的手段。」李銘瑄咬牙切齒,在酒精的驅使下,又或者是憤怒,他狠狠撕開陳夢鳶的衣服。

    「呃!」她喘息一聲,柔軟的身子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遭受李銘瑄的虐打,李銘瑄粗暴的動作使她感到**上的痛苦,激烈的動作弄疼了她,慢慢的也在誘惑著她。

    陳夢鴛痛並快樂著,可是想到病床上的洋洋,她又從**的海洋裡回到了理性的陸地,這短短的時間裡,水霧已經充滿了她的眼。

    陳夢鳶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泣出聲。只盼著這場行刑快點結束。

    「我要聽你的聲音。」李銘瑄把潮濕的手指探入陳夢鴛的唇內,使得她無法緊閉雙唇。

    不一會兒,陳夢鴛夾雜著痛苦的呻吟漸漸溢滿整個客廳。

    而李銘瑄的這場行刑一直持續到天亮——劉姨起床之前。

    「你弟弟的事情我會解決。」李銘瑄背對著陳夢鳶,說完起身離開客廳。

    陳夢鳶呆呆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留下她一個人呆在沙發上,感覺好冷,身體冷也就罷了,心涼闕深深的傷痛了她。

    如果李銘瑄有回頭看去,會發現陳夢鳶的眼眸黯淡得沒有一絲光彩,死氣沉沉一般——

    我是陳夢鴛心如刀割生機不在的分界線——

    陳夢洋的療養院費用果然很快的解決了,陳夢鳶依然繼續住在李銘瑄的別墅,只是陳夢鴛總是刻意迴避著李銘瑄。

    李銘瑄起來了,陳夢鴛還睡在客房裡。李銘瑄晚起了,而陳夢鴛已經去了學校。

    那半夜的刑罰之後,李銘瑄也再沒侵犯過陳夢鴛。

    「也許真的是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興趣吧!」陳夢鴛自嘲的想著。

    李銘瑄也越來越晚回家,這樣的情況導致二人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一面。

    而陳夢鳶還是要繼續上學的,上學是她唯一的出路。

    只要畢業了,陳夢鴛才有可能通過努力地賺到很多很多的錢,以後就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照顧好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洋洋。

    二十歲的陳夢鴛飽經滄桑,雖然洋洋是她的希望,可這點希望緊緊只是支撐著她不至於走到絕望的懸崖邊。

    即便在充滿青春活力的校園裡,陳夢鳶的精神狀態依然不佳,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袁儀很擔心的問過,「小鳶,最近你怎麼無精打采的?」

    陳夢鳶搖搖頭,「你說什麼。」

    「啊。」袁儀突然叫了一聲,「我竟然忘記幫你想怎麼和好的方法了,你這麼低落是不是李銘瑄還沒有原諒你?」

    袁儀的一句話,立馬引起一旁謝志超的緊張注目。陳夢鳶在學校期間一直與袁儀和謝志超在一起,特別是她和袁儀,簡直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

    不過聽了袁儀的話,陳夢鳶還是搖搖頭,「不用想方法了。」他根本已經是厭惡我到了極點,再怎麼想辦法也沒有用。

    謝志超突然站了起來,雙拳緊握,「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我說過他再敢對你怎麼樣我一定不放過他。」

    陳夢鳶急忙拉住當場就要去找李銘瑄理論的謝志超,她不想再見到他們倆拳腳相向的場面了,於是連忙說道,「不是他的事情,是……是洋洋的事情。」

    「你弟弟又出什麼事情了?」袁儀疑惑道。

    「是李國基,以前我幫他做事的時候,洋洋的醫療費都是他幫忙出。可這個月我接到了療養院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停止了支付洋洋的醫療費。」陳夢鳶緩緩道出。

    「啊,那是一大筆費用。」袁儀睜大雙眼,「小鴛別擔心,我們會為你支付的。」

    「是不是缺錢?我可以幫你出,」謝志超連忙說道,「只是先借你而已,還是需要你一點點還給我的。」

    陳夢鳶知道謝志超是好心,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了,洋洋的醫療費李銘瑄已經幫忙支付了,我悶悶不樂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而已。」

    「哦……。」原來那人又搶先自己一步,謝志超失望地放下拳頭。

    「嗯,」陳夢鳶點點頭,站起來道,「今天的課都完成,沒事我先回去準備期末考試了。」

    袁儀把二人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等送陳夢鳶離開學校乘上公車之後,她拉著謝志超道,「我覺得小鳶一定沒有說真話。」

    「什麼?」謝志超吃驚道。

    袁儀又道,「我猜想小鳶可能真的為她弟弟的事情擔憂,但她又不想讓我們為她擔心她才找了一個借口。」

    「那到底是什麼事?」謝志超問道。

    「我怎麼知道,」袁儀瞪著謝志超,自己只是喜歡八卦而已,又不是萬事通。

    謝志超皺眉,「你不是一向很八卦嗎?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了,不知道就想辦法知道,」袁儀二手cha腰做水壺狀道,「我決定了,這週末我們去療養院看望看望小鳶的弟弟,順便調查清楚她的弟弟到底怎麼了。」

    「我們?」謝志超詫異道。

    「難道你不關心小鳶。」袁儀不滿道。

    「怎麼會?」

    「那不就成了。」袁儀滿意道。

    只是這世間的很多事情,人們大多時候往往只能猜對了一半,更甚至永遠想不到它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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