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玩弄 文 / 唐葉
李銘瑄無法原諒自己荒唐的行徑,快速穿上衣服,狠狠地甩上房門,一夜未歸。
清晨明亮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窗戶照射進房間來,陳夢鳶也隨之漸漸清醒。
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窗外陽光明媚,鳥聲悅耳,直直愣了半刻才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昨晚那些令她恐懼,近乎絕望的記憶如潮湧般襲了過來。
陳夢鳶閉上眼睛,沉靜在黑暗的記憶中,真希望昨天發生的是一場夢境。
可是四肢酸軟無力,就連雙腿間最私密的一處也有著酸澀的疼痛,拉開被單一看,雪白的肌膚上到處是他留下的吻痕,以及啃咬的痕跡……所有的一切都告訴著她昨晚發生的全是事實。
陳夢鳶又躺了一會兒,房間安靜得悸人,陳夢鳶動了動,掙扎著走下床。在臥室中走了一圈,才發現自己能遮蔽的只有身上的這條被單,除了被單之外,沒有任何一件衣服。
而這間房間,好像不是昨天晚上被帶進去的那間。
這麼說,李銘瑄在自己因疲倦和驚嚇睡著後又把她轉移到了客房?
如此想著,陳夢鳶試著去扭轉門把,想要打開門。卻發現房間被從外面上了鎖。她無奈苦笑,看來她似乎被囚禁了,李銘瑄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突然,門外傳來鑰匙的轉動聲,陳夢鳶還沒反應過來,房門便從外面打開。
李銘瑄一身冷意地出現在門口,他低頭看著站在門前,驚訝地看著他的陳夢鴛,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你想出去?」
「不,不,我只是,只是隨便看看。」陳夢鳶搖搖頭,如今這個男人留給他的就只有恐懼這一種情感。
「哦?」李銘瑄看了陳夢鴛兩眼,嘲笑道,「只穿著被單出去?」
陳夢鳶頓時臉紅如潮,退後兩步,讓李銘瑄走進來。不過李銘瑄卻抬起她的下巴,「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以前你臉紅的時候我還能會動下惻隱之心,而現在,想也別想。」
「你能給我件衣服嗎?」陳夢鳶低聲請求道。
「你需要衣服,我以為你只要躺在床上等著男人過來就行了。」李銘瑄雙手抱臂,冷笑地看著陳夢鴛站在原地無措的樣子。
「請你不要這樣對我……。」陳夢鳶低下頭。
陳夢鳶很迷惑,她不知道李銘瑄這樣對待她,又把她關在這裡倒底是什麼意思。
自己所做的事情敗露,李銘瑄不是應該遠遠的拋棄她嗎?
陳夢鳶的表情實在太明顯,看得李銘瑄眉頭一皺,又抬起她的下巴,「我會把你關在這裡,徹底佔有你,玩弄你,直到我厭倦了你為止。不要奢望逃離我,沒有人有能力撲滅我復仇的火焰。」
李銘瑄雙眼裡有著殘忍的光亮,如同一夜之間徹底改變了一個人。
陳夢鳶全身顫抖著,她相信他說到做到,她也知道她做了錯事,可是他變得這樣殘忍卻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銘瑄,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解釋。」陳夢鳶奢望著他能恢復從前那個風度翩翩,溫爾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你的解釋?」李銘瑄勾著無情的笑,眼神充滿著疏離,「聽你的謊言,然後我再度相信你,再度被你欺騙嗎?」
「不是的,」陳夢鳶搖頭道,「我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我不會再被你的謊言欺騙。」李銘瑄聽也不聽,自主地下著結論。
李銘瑄把遮擋了半扇房門的陳夢鴛狠狠推到地上,逕直走出門,頭回也不回。
陳夢鳶看到房間的大門再度被關上。而這個房間,雖然寬敞又明亮,比起原先租借的小屋子強的多,比起很多工薪階層攢了一輩子所購買的房子也好得多,但這裡是個牢籠,是一個惡魔囚禁她、凌辱她、虐待她的地方。
陳夢鳶坐回到床上,用床單把自己緊緊地包著。坐了一會兒,又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只見七八個女僕輪流進入,放下手中的東西又相繼離開,最後走近來的是李銘瑄。
李銘瑄端了一盤食物踱步進來。
陳夢鳶醒了這麼長時間也餓了。但是僕人還沒離開,她只能繼續裹著被單,忍受著食物散發香味的誘惑,不讓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他人眼前。
直到除了李銘瑄以外的所有人都走了出去,陳夢鳶才放鬆下緊繃的身體。
李銘瑄把食物放在床櫃上,冷冷說道,「吃吧。」
「謝謝。」陳夢鳶不忘感謝,可是在他直直盯著自己的目光下,怎麼也松不了被單,「你能不能轉過去。」陳夢鴛看向李銘瑄讓人送來的衣服,換上衣服應該就可以了。
李銘瑄一直注意著陳夢鴛,這時說道,「你不如先看看我送來的衣服是什麼樣的。」
陳夢鳶不由一驚,呆愣片刻,從緊緊包住的被單裡伸出一條胳膊,翻開一看,竟然是花花綠綠款式多樣的……性感物事,是她只從一些雜誌中見過闕從來沒有碰過的衣物。就連每一件睡衣都是暴露無比,有的低胸款式,有的短得坎坎只能遮住上半身,露出修長的雙腿,還有的簡直就是完全透明。
「這些……。」陳夢鳶睜大雙眼看著李銘瑄,不敢想像它們穿在自己的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李銘瑄看著陳夢鴛露出無措的神情就心生愉快,冷冷一笑,「你只配穿這些東西,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xing奴。」
陳夢鳶垂下眼,低聲懇求,「別這樣折磨我……。」
「只是讓你穿些暴露的衣服你就不堪忍受了?那你又是怎麼做李國基的情人,又或者怎麼才能神態自若地使出誘惑我的手段?」李銘瑄帶著憤怒痛恨的眼睛如同黑色的漩渦,捲著陳夢鳶無法逃開,「我警告你,別試圖喚起我的憐憫心,我沒有給你準備皮鞭、銀環、蠟燭、繩索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
陳夢鴛聽到李銘瑄最後吐出的那幾個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努力鎮定心神,說道:「當初在多哈陰冷潮濕的屋子裡,我沒愛上你的時候就**給你,我也很痛苦……。」陳夢鳶說出當時的情形。
為了弟弟的病,自己已經把自己最珍貴地東西送給一個不相識的男人,自己又怎麼可能會高興,當李銘瑄滿足地在夢中熟睡時候,自己卻在黑暗中睜大眼睛空洞地流著眼淚,他又如何能知道?
李銘瑄眼眸閃了閃,好在陳夢鳶低著頭沒發現他的神情。可是聽到陳夢鴛說起多哈,也讓他想起了狼狽逃亡的場面,逼迫自己無視陳夢鴛的眼淚,「你以為我會心軟嗎?你越痛苦我越開心。」
說著,李銘瑄一把扯開陳夢鴛身上的被單。
白色的被單從空中飄起,陳夢鳶無法在遮掩自己的赤身**,她雙手抱著自己,捲曲在大床上,希望能夠保護自己最後的尊嚴。奇跡並沒有發生,李銘瑄卻冷笑著再一次覆了上來,有力地雙臂掰開緊閉地雙腿,昨晚的惡夢,再次回放,更加真實,也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