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探望夢洋 文 / 唐葉

    「姐！」

    一聲呼喚過後，只見一個瘦長的身影撲到懷裡。

    「洋洋！」陳夢鳶低頭看著懷裡的少年，不由抱緊雙臂。

    這個比她微微矮了一點的少年，陳夢鳶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裡，太好了，弟弟沒事，上天沒有奪走他的生命，他還好好地待在她的懷裡。「洋洋，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姐，」少年依賴在陳夢鳶的懷裡，「姐，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陳夢鳶哽咽道。

    「姐，你到底跑哪裡去了？那些奇怪的人把我帶著這裡，都見不到你的身影，」陳夢洋從陳夢鳶懷裡抬起頭來，「姐，你說，你是不是為了我的病情做了什麼危險的事。」

    「不是……」陳夢鳶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這個敏感的弟弟，總是這麼聰明。

    「姐，你和我說實話，不然我生氣了。」陳夢洋故意威脅道。

    「洋洋，我真的沒什麼。」

    「那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也沒有打來一個電話？我想你想得好辛苦，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你知道嗎，我見不到你就鬧，又哭的，你捨得我哭嗎？」陳夢洋回憶著當時他見不到姐姐的緊張，就怕她出了什麼事。

    「對不起，我……」陳夢鳶眼睛又泛起一陣潮濕。

    「既然感覺到對不起我，就告訴我你哪裡來的錢，能把我安置在療養院治療？這幾天你又去哪裡了？」陳夢洋用手抹去陳夢鳶滴下眼睛的淚水，強硬地說道，「不許哭，你怎麼又哭了，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姐姐。」

    「不，是我沒保護好你。」陳夢鳶想起當時在醫院的情景，不由抱緊陳夢洋的身體，「其實，你當時暈倒後被送進醫院，醫生說要大批的手術費才能動手術……」

    「我就知道那些醫生都見錢眼開，一點醫德也沒有。當年都跟哈巴狗一樣的討好我，如今世態炎涼就換了另一副嘴臉。」陳夢洋插話道，抬頭問，「然後怎麼樣了？」

    陳夢鳶停了停，像是努力嚥住當時傷心難過的心情，「那個時候……一個善良的老先生出現在我面前，他看我可憐，答應幫我出大批的醫療費，不過需要我慢慢償還。他說，他和他夫人二個人老來孤苦無依，見我乖巧，請我去做他們的幫傭。」

    「然後你就答應了？」陳夢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

    陳夢鳶沒發現，她點了點頭道，「嗯。雖然這是賣身契，我要一輩子待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但是一時間只有這個辦法……而且那倆個老夫婦對我也不錯，我只要照顧他們生活起居而已。那倆個老夫婦平時喜歡到處旅遊，你見不到我的這段日子，我就是和他們去了多哈。」

    「那倆個老夫婦多少歲了？你照顧他們要照顧多少年？十年還是二十年？」陳夢洋皺著眉頭道，「除了照顧他們以外有沒有別的什麼要求？比如你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什麼的？」

    陳夢鳶微微笑了一下，刮了一下陳夢洋的鼻子道，「你在想什麼呢？我當然可以談戀愛，但是所有的事情以照顧好他們為前提。」

    「那他們住在哪裡？」陳夢洋思索著，「我可以住在他們的地方去嗎？他們是老人，住的地方一定利於養生，我也可以住過去。」

    陳夢鳶一愣，沒想過洋洋會這樣說。

    「怎麼了？不可以嗎？」陳夢洋問道。

    陳夢鳶搖搖頭，「那倆個老夫婦很講究風水什麼的，說有一個病人住在附近不好……」她看著陳夢洋的表情，說得小心翼翼。

    陳夢洋又皺眉，「一對善良的老夫婦會嫌棄我這個病人？」

    陳夢鳶心中一驚，不知該怎麼解釋好。

    聽陳夢洋又道，「一定是那個老先生想幫助你，請你當傭人，但那個老夫人她不喜歡你，所以也不喜歡我，讓我待在療養院裡對不對？」

    「是，是這樣的，」陳夢鳶鬆了口氣，「洋洋你不要生氣。」

    「我不是生氣。」陳夢洋低下頭，「我是恨我自己沒有用，姐姐原來也是富貴家庭裡被寶貝的大小姐，竟然落到做人家傭人的地步，我為你不值。」

    「傻孩子，」陳夢鳶把陳夢洋抱進懷裡，感動道，「什麼值不值得的，爸爸媽媽死了，本來富足的生活也是他們給我們的。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現在只要能夠養活自己和我唯一的弟弟，我只要洋洋你在我身邊就行了。」

    「嗯，我不想這些了，我會好好配合醫生的，爭取早日康復。」陳夢洋抱緊陳夢鳶。

    「洋洋你就安心在這時治療，醫療費不用擔心，要多少有多少……那個老先生這麼對我說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陳夢鳶閉上眼，抵著陳夢洋的頭頂說道。

    「嗯，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等我好了，我一定努力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把姐姐贖回來，我要自己養活姐姐。」陳夢洋依稀期待著。

    「好，姐姐等你快點好起來。」陳夢鳶努力把眼淚關進眼眶裡，有著這麼乖巧的弟弟，再多的苦難又算得上什麼。

    ：感謝zhhb、qch630258、chuanhuaqq等書友的打賞，葉子會努力把故事寫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