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9 爛桃花 文 / 阿鈴
下一刻,葉美鳳發瘋一般就往外跑,她要回去,她要馬上就回到龍門去,她要知道蕭明濤為什麼會受傷,是誰傷了他?誰又敢傷了身為龍門門主的蕭明濤。
「大小姐,你要去哪裡?」
才跑到門口她就被兩名保鏢攔住了,這是蕭明濤留下來保護她的。
「走,帶我回去!」
葉美鳳雖然心急如焚,心痛至極,還有些許的理智,還能清晰地吩咐著保鏢們,或許是身為龍門大小姐吧,遇到的事情總是驚天動地的多,所以練就了她遇事也能沉著的個性。
兩名保鏢眼露喜色,他們還不知道蕭明濤受傷的事。
葉美鳳也不會說。
在龍門裡,蕭明濤是門主,也是整個龍門的精神支持,一旦他受傷垂危的消息傳出去,那麼內部就會引起**,有些人會趁機奪權。葉美鳳深諳其中之道,就算這些人忠於蕭明濤,她也不會說出來。
兩名保鏢以為她是想通了,所以才會回去的,想到門主癡守了五年,總算得到了大小姐的點頭,願意回門了,門主的一片癡情總算有了回報,他們才會眼露喜色。
兩名保鏢迅速又委婉地讓店裡的客人都離開,又替葉美鳳關上了店門,才帶著葉美鳳迅速離開,葉美鳳走得匆忙,連向好友蘇默說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她又一心牽持著蕭明濤,也記不起其他人了。在回門的路上,她告訴自己,只要蕭明濤沒事,能安全脫險,她不全再堅持著要過平凡的生活了,只要蕭明濤安好,她能看得到他,能和他一起,她就和他完婚。
就像蘇默說的,要學會珍惜眼前人。
老天爺既然不願意給她平凡的人生,那她就要陪著蕭明濤轟轟烈烈地活下去。
只要他安好。
葉美鳳離開,蘇默不知情,她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著,被大火燒燬的衣服,現在已經全部趕製出來了,蘇氏算是度過了一劫。
值得一提的是,縱火嫌疑犯鎖定了凱瑟琳,目前凱瑟琳已經被請進警察局去接受調查了,她一臉的胸有成竹,直說自己沒有犯罪,不怕冤枉,誰知道季青賢和龍皓的人都送了一份隱晦的資料到警察局,警察們看過之後,直接就對凱瑟琳刑事拘留了,並且把那兩份隱晦的資料給凱瑟琳自己看,看得她的臉色煞白,面如死灰,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龍皓還在警察裡安靜著,算是坐著牢,又不是,因為他並沒有失去自由,只是他不想離開,希望在裡面安靜地面對著被人算計,被人背叛的滋味,龍父已經向他道歉了,請求他不要自暴自棄,重新站起來,他卻一言不發。
龍父悔恨不已,覺得是自己的好強心害了兒子,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算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也沒用。龍母因為這件事也和龍父疏遠了,夫妻之間幾近形同陌路,讓龍父更是悔恨交加。
凱瑟琳會雇凶縱火燒了蘇氏的倉庫,是因為嫉妒蘇默的得到寒沐宸的愛,又那麼霸道不肯二女共侍一夫,她從商多年,已經練就了只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心腸。得不到寒沐宸,她就想毀了蘇默,連同蘇家,想讓蘇家徹底地敗下來。以她在a市的人脈,她也以為自己能逃避責任,以為誰都不會想到是她,可她沒想到……
得知凱瑟琳縱火的真正原因之後,蘇默整個人都傻了起來。
情,真的那麼可怕嗎?
竟然能讓一個女強人因為情而成為了犯罪嫌疑人。
高世雄沒想到自己的部下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還在考慮著調走凱瑟琳的他果斷地撤了凱瑟琳的職,從美國總公司那邊調了一個中年男人過來接手中國分公司的事務,他不敢再調女性高管過來,生怕又像凱瑟琳一樣,因情而毀了自己一生。
寒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裡,蘇默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縱火案真相大白之後,因為受害人,嫌疑人都有身份,媒體自然大肆報道,凱瑟琳已經成了頭條。
寒沐宸在處理件,蘇默是過來等他一起下班回家的。
窗外的陽光已經往西偏移,下午四點半了。
看完了對凱瑟琳的報道,蘇默放下了報紙,抬眸看向了那個坐在辦公桌裡面,正沉著一張臉,握著筆,揮筆如飛處理件的英氣挺拔的男人,他其實真的不算帥,論外表的話,不及龍皓,最多就算不醜,屬於耐看類型的。但他就像一朵盛開的桃花一般,高高地站在枝頭上,吸引了無數的狂風浪蝶,讓它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撲來。
從唐嫣,到那些嫉妒她,圍攻她的女人們,再有凱瑟琳,喜歡他的女人實在是多。
他的身份過於傲人,蘇默有時候都想著,如果他不是寒家大少爺,還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他嗎?他們從結婚到現在,一直不太平,好事,壞事接踵而至,而這些都是他的身份帶來的果,如果他不是寒家大少爺,或許他們的婚姻會很平淡,也會很幸福。
唇上忽然一熱。
蘇默眸子一抬,寒沐宸已經處理好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她的面前了,看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他就忍不住偷了一個香。
「在想什麼?」
「想你這朵爛桃花的魅力無邊!」
蘇默隨口應著。
寒沐宸眸子眨著,他什麼時候成了爛桃花?
「默默,我一直安守本份的,只招惹了你一個。」寒沐宸無辜地替自己辯解著,他可不是桃花,他沒有招蜂引蝶呀,愛妻可不能冤枉他。
「唐嫣呢。」
蘇默睨了他一眼,唐嫣也是被他招惹過的。
寒沐宸臉一抽,唐嫣都是八百年的事情了,愛妻還要翻出來說嗎?
「我那不是為了你才招惹她的嗎?」寒沐宸在她的身邊坐下,悶悶地應著。心裡卻想著,愛妻無端端的幹嘛翻舊帳?
「有錢有權有勢又不算難看的男人,不好守。」
蘇默瞪了他片刻,有幾分無奈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