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你怎麼可以這樣 文 / 南宮婠婠
過去分離的五年,也可能是上天對他們的考驗。倘或他們兩個人之中有任何一個變了心,也絕對不會再走到一起。
曾幾何時,葉洪濤自認可以操控自己的命運,時至今日,他方懂得,命運強大的力量是人力不能輕易扭轉的。
「洪濤,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陶酒酒開口說道,神色異常凝重。
葉洪濤回過神來,訝異地望著她:「什麼事?」
從陶酒酒臉上的神態推測,葉洪濤直覺她要說的事情很重要。
「你姐夫受傷了。」陶酒酒直截了當地說道。
「是胡萊打傷他的?」一聽到這個消息,葉洪濤的第一個反應是胡萊為了救江婉兒而失手打傷羅楷。
「不是,是他想強、暴婉兒,婉兒為了保住清白,迫不得已用水果刀捅傷了他。」陶酒酒沉靜地解釋道,「沒有傷到要害,應該不會有事……不過,婉兒是真的被嚇壞了。」
「沒想到他會變得這麼瘋狂。」葉洪濤搖搖頭,不勝噓唏。
「人都會變的,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勸勸小麗姐姐,這樣的婚姻維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陶酒酒感慨萬端。
當初江婉兒吞吞吐吐地告訴她自己和羅楷交往的事情,她就持反對意見。作為局外人,陶酒酒很清楚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情,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戀情,為世俗所不容。不僅如此,還有可能給置身其中的每個人,帶去無法挽回地傷害。
陶酒酒忽然想,如果時代背景換成男權至上的古代,羅楷是不是會在娶了葉麗之後又納了江婉兒,享盡所謂的「齊人之福」?
呵,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區區一個江婉兒也滿足不了羅楷。人的**可是無止境的,有了第二個,自然還會奢望第三個,第四個……
羅楷不但不愛葉麗,甚至連江婉兒也並非他心頭所愛。
似他這樣涼薄而自私的男人,真正愛的,只有他自己。
「酒酒,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挑撥我姐夫做這種事……」葉洪濤誠摯地開口致歉,「是我搖擺不定,傷了她的心,她才會聯合我姐夫對付你們。」
「不,這不是你的錯。」陶酒酒否決道,「慕婍婍是什麼樣的人,五年前我就看透了。就算你沒有招惹她,她也會對付我。」
在慕婍婍的人生信條裡,沒有「放手」這個詞,只有強烈的佔有慾和以己為尊的思想。她未必有多愛葉洪濤,卻不容許陶酒酒搶走葉洪濤,甚至不能容忍葉洪濤對陶酒酒的想念……
她和羅楷一樣,早就瘋了。
他們是同樣的人,信誓旦旦地打著愛的旗號,所做的惡事卻沒有一件與愛相關。
「酒酒,你的意思是,你原諒我了,對嗎?」葉洪濤眼睛一亮,受寵若驚地凝視著陶酒酒。
「我沒有怪過你,又談何原諒呢?」陶酒酒嫣然一笑,麗色動人。
葉洪濤癡癡地望著眼前的女子,渾然間忘卻了世間的一切。
到今天才發現,陶酒酒的美擁有著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令他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忘記此時的季節,甚至忘記自己是誰。
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他再也不會讓這麼美麗的她離開自己了!
「怎麼了?」陶酒酒見葉洪濤發呆,無端地緊張起來,「是不是坐久了胳膊不舒服?要不,先躺下吧?」
陶酒酒嘴上說著,人也俯下來,替葉洪濤把枕頭放好,又試圖攙扶他躺下。
「我沒事,只是好感激。」葉洪濤又一次緊緊地擁住她,由衷地歎道,「我以前,從來不信老天,不信命運。而我現在,感謝老天沒有在五年前奪去你的生命,也感謝命運安排我們重新相遇……」
「別說了。」陶酒酒輕聲打斷他。
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心軟,所以故意這樣說呢?
葉洪濤會不會想過,自己原本的計劃是等治好了南南之後就帶著她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城市,自此之後再也不回來!
可葉洪濤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表情,無一不令她心旌搖蕩。她的意志動搖了,好多次,她幾乎要放棄初衷了。
更何況,他的手臂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陶酒酒認為自己有責任亦有義務照顧好他。
至於他們兩個人的未來,陶酒酒暫時還沒有考慮過。
既然,葉洪濤口口聲聲說自己願意相信命運,那麼,就由命運選擇他們將來要走的路吧。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以後,我們都要在一起,不分開。」葉洪濤將她抱得更緊。
陶酒酒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的身軀緊緊地貼在葉洪濤的胸膛上,感受著來自他的溫度,她閉上眼睛,什麼也不去想……
就這樣,放縱一回吧,忘記一切,世間一切皆是子虛烏有。
這一剎那,他只有她,而她,亦只有他。
良久。
葉洪濤輕輕放開陶酒酒,帶著商議的口吻說道:「酒酒,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陶酒酒問道。
「我打算把南南的真實身份告訴我父母。」葉洪濤分析道,「上次,她故意模糊事實,讓我爸媽以為南南是你和別人生的,他們這才一怒之下收回了我在公司的權力,我想,如果他們知道了南南是我們的孩子,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陶酒酒凝眉,眸光中帶著猶豫。
這樣合適麼?如果這樣,對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葉洪濤看出了她的顧慮,輕笑著釋消她的疑慮:「南南還小,對於身世的問題沒有根深蒂固的認知。這個時候告訴她爺爺和奶奶的存在,只會讓她覺得世界上又多了兩個疼愛她的親人。何況,我父母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可是,他們會相信嗎?」
陶酒酒想起那一天慕婍婍挑撥離間時葉衛東夫婦眼睛深處的輕蔑和不屑,經過那次事件之後,或許他們已認定了陶酒酒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吧?
「傻丫頭,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鑒定方式叫『親子鑒定』麼?」葉洪濤說著,又小心翼翼地補充一句,「酒酒,我不是懷疑你,只是為了能讓我爸媽信服,不得不採取這種方式。」
「我……我不反對。」陶酒酒別過頭,分明有幾分彆扭。
南南是她辛苦懷胎九個多月生下的,這五年來扶養孩子的艱辛更是外人所不能體會的……而為了讓葉衛東夫婦承認,還得做這個莫名其妙的鑒定……
葉洪濤一看到陶酒酒嘟著小嘴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酒酒,對不起。但這是我目前想到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葉洪濤摩娑著她細膩柔軟的小手,語氣柔和地哄著。
事情若是發生在從前,他或許根本不和她商量就照做了。
這一回,他太害怕自己會一個小心做錯什麼,再次把她氣跑。
「沒有關係,你也是為我們好。」陶酒酒妥協地歎了口氣。
「酒酒,你真好。」葉洪濤滿足地一笑,飛速在她臉頰印上一吻。
陶酒酒羞得滿臉緋紅,剛要說什麼,忽聽一道清脆的童音響起:「叔叔,媽媽,你們在幹什麼?叔叔,你怎麼可以對媽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