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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同床共枕(下) 文 / 南宮婠婠

    陶酒酒實在是不能淡定地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想了很久,慢慢地走到床旁,小心翼翼地鋪開薄被,給他蓋上,自己則做到一旁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我倒是第一次瞅見有人坐著睡覺的。」直到邱青山的說話聲音響起,陶酒酒方知道他根本沒有睡,之前定是裝睡。

    陶酒酒乾笑一聲:「那個……我們……不方便……」

    「你個孕婦,坐椅子上一夜,當心我乾兒子缺氧。」邱青山「教育」她一句,又說道,「我喜歡你這是事實,我從前生性風流也是事實。但我如果要得到一個女人,就必須要對方心甘情願,尤其是你。」

    他加重了「尤其是你」這四個字,之後才睜開眼睛,仔仔細細地望著陶酒酒。

    沐浴過後的她臉色粉嫩透亮,黑色的長髮飄逸地披著,更顯得一張臉蛋精緻可人。不可否認,她真的是一個很漂亮很脫俗的女人,那種美,不似溫芷倩美麗卻過於艷俗,也不像慕婍婍夠美麗卻不耐看,亦不似葉麗明艷中帶著強勢的氣質。她的美很柔和,最令人過目難忘的,是一雙會說話的翦水雙瞳,鼻樑挺秀,下巴尖巧,膚如凝脂,沒有一絲瑕疵,即使素面朝天也足以吸引別人的目光。和其他人比起來,她屬於百看不厭的那種美女,清麗中帶著可愛,天真裡糅合著成熟。

    邱青山心中一動,望著眼前裊裊婷婷而來的女人,小腹之下的生理器官適時地起了反應——他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與一個自己本身就喜歡的女人獨處一室,會有「色心」也是正常的。

    然而,邱青山畢竟不同於常人,他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壓下那火一般燃燒著的**,指著床上空出的位置,對著陶酒酒微笑道:「上來吧。」

    「這……」陶酒酒還是猶豫著。

    這怎麼可以呢?她怎麼可以和一個男人有這麼親密的行為呢?就算只是躺在一張床上也不行!

    這個時候,若她再問問自己的心,她就會知道,那不是因為她拘泥任何世俗禮法,僅僅是因為內心深處隱隱覺得不能與除了葉洪濤之外的任何男人有「同床共枕」的行為,哪怕僅限於表面。

    「這裡剛好有三個枕頭,你一個我一個,另外一個,橫在我們中間就好。」邱青山想到了一個主意。

    陶酒酒訥訥地搖了搖頭,仍決定不下來:「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很晚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陵園呢。」邱青山催促道,「而且,這麼久了,你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今晚就好好睡一覺吧。」

    邱青山的眼神看上去是如此的真誠,怎麼看都沒有欺騙的意思,陶酒酒點了點頭,鑽進了另外一邊的被窩。

    她一鑽進去,就將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來,顫聲說道:「好、好了。」

    「……」邱青山皺了皺眉,陶酒酒的樣子就好像他是只大色狼似的,至於麼?

    他們在洞穴生活的時候,他的蓆子緊挨著她的,好像也沒見她有這麼大反應!

    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邱青山好笑地拿起那個多餘的枕頭,信守承諾地將它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看著陶酒酒睡得離床邊近得不能再近,不禁出聲提醒道:「喂,你這樣,當心夜裡從床上滾下去。」

    「……」

    身旁的男人就不能說點別的嗎,難道他就不清楚自己睡覺的時候很不老實嗎?

    陶酒酒負氣地撇了邱青山一眼,並未搭話,隨即扭了扭身,讓身體距離床邊更近了一些。

    見此情景,邱青山笑著提醒陶酒酒:「睡進來一點兒,你要是摔下去了,摔壞了自己到沒什麼關係,可別嚇著我乾兒子。」

    陶酒酒反身橫了他一眼,剛要答話,忽覺得左腿膝蓋一陣疼痛,才想起傷口並沒有癒合,只是得到了妥當的處理,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呢?

    陶酒酒臉上有些痛苦的表情被邱青山看在眼裡,他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酒酒,我去買一些消炎藥過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陶酒酒搖搖頭:「不用了,都不流血了。」

    「距離剛剛換藥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何況你剛剛還去洗了澡,就算外邊裹著塑料袋,可終究還是不妥。」邱青山說著,翻身下了床,走出了房間。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邱青山提著一個急救藥箱回來了。

    邱青山走到床旁,眼鋒掃了掃裹在被子裡的陶酒酒。

    「還是算了吧……」陶酒酒小聲嘀咕道。

    「不行,必須換藥。」邱青山固執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小孩子。

    「那好吧。」陶酒酒拗不過他,只得老老實實地掀開被子,露出自己的左腿來。

    邱青山半跪在床邊的地上,低下頭,旋開手上酒精棉花瓶的瓶蓋,用鑷子夾起一塊酒精棉花,小心翼翼地替她的傷口擦洗起來。

    「絲……」陶酒酒覺得從傷口處傳來一陣說不出滋味的疼痛,眉頭不自覺地一皺,眼眶裡隱有眼淚在打轉。

    「弄疼你了?」邱青山抬頭望著她。應該很痛吧,她都快要哭了。

    陶酒酒勉強一笑:「一點點疼而已,沒事的。」

    邱青山明知道陶酒酒在逞強,也不點破,只淡淡地說道:「雖然有點疼。但傷口必須要用醫用酒精消毒,才能避免感染的危險。」

    「謝謝你。」陶酒酒由衷地一笑。

    邱青山不語,繼續低頭,清洗好傷口後又用紗布稀釋了一下,隨即在傷口上塗抹好消炎藥,最後貼上專用的紗布,以此避免消炎藥粉被被子擦去。

    在這段並不短暫的時間裡,陶酒酒一直垂著頭,兩眼一眨不眨地瞅著邱青山為自己處理傷口。

    處理好傷口之後,邱青山抬起頭來,因為陶酒酒一直低著頭望著他,此時他沒有徵兆地一抬頭,額頭恰好撞上了她的下顎。

    「啊。」邱青山撫著吃痛的額頭,誇張地一歎,「我幫你處理傷口,你不感謝也就罷了,居然還突然襲擊。」

    陶酒酒低下頭,小聲地咕噥道:「我不是故意的。」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邱青山的笑容清澈得像是雨後的彩虹,明媚而耀眼。

    「……」陶酒酒不由自主地白了他一眼,難道自己就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邱青山從衛生間出來後抬腕看了看手錶,再一次提醒道:「睡吧,都快十二點了。」

    陶酒酒依言鑽回被窩,筆直地躺下:「好。」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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