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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身在雨中的追憶 文 / 南宮婠婠

    為了能更早地和陶酒酒同床共枕,葉洪濤故意搬空了別墅內的床鋪。而他當時的這個舉動,如今卻給自己添了些許麻煩。

    考慮到要妥當的安置慕婍婍,又不想這些事情被更多不相關的外人得知,葉洪濤親力親為,買了一張大床擺放在客房裡,算是為慕婍婍收拾出了一個棲身之所。

    迄今為止,他仍沒有將事情的影響往深裡想,只覺得自己是基於一個朋友的立場去幫助慕婍婍,並無其他不便。

    葉洪濤剛剛收拾好房間,便接到了章曉亮打來的電話。

    「公司有什麼事情嗎?」葉洪濤習慣性地問道。

    出乎他的意外之外,章曉亮淡然答道:「不是公事,我有別的事情和你談。」

    「有點忙,曉亮就長話短說吧。」葉洪濤說道。

    「洪濤,你和酒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商談嗎?」章曉亮非常認真地問道。

    葉洪濤還真沒料到他會問這樣一個關於感情的問題,只得如實答道:「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有……她說要跟我解除婚約……」

    「怎麼會這樣?」章曉亮著急的樣子就好像他就是陶酒酒,「那你呢,你就由著她這樣那樣,也不攔著她了?還有,這件事明明就是你的錯,你怎麼可以不認錯?」

    葉洪濤聽他這樣說,聲音不免有些冷硬:「中間還有許多複雜的關係,一時半會沒法和你說清楚。」

    「我昨天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雨裡哭,很傷心的樣子。」章曉亮又說道,「洪濤,難道你要一錯再錯嗎?」

    「曉亮……」葉洪濤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以往,每每他和陶酒酒之間有了誤會,總是章曉亮站出來做和事佬,而這一次,他又扮演了同樣的角色。只是,在這樣混亂的狀態下,章曉亮的介入,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章曉亮語氣沉痛地追問著:「洪濤,你怎麼可以傷酒酒的心?難道你就這樣看清她嗎?」

    「她也會傷心嗎?我還以為,她是一個沒有心的人。」葉洪濤語帶諷刺,「曉亮,我不管她和你說了什麼,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情,許多事情不能只聽片面之詞。」

    章曉亮耐心地勸道:「既然你知道不能偏聽偏信,那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地相信慕婍婍所說的話?」

    他的語氣是溫和的,用意卻是很犀利,讓葉洪濤乍聞之下不知當如何作答。

    章曉亮的話並沒有錯,但他更瞭解慕婍婍,憑著過去那些年的同居生活,他深知慕婍婍不是那種會暗地裡設計陷害旁人的人。

    何況,她在告訴他自己懷孕之後都一再堅持要一個人扶養孩子了,她又如何會做出欺騙他的事情呢?

    葉洪濤久久地說不出話來,他固執地相信著舊時的慕婍婍,也相信著自己親眼所見的所有事實,而昔日在他心目中善良美好的陶酒酒,漸漸地偏離原來的軌跡了。

    「你真的相信,酒酒是那種會傷害別人的人嗎?」章曉亮又一次問道。

    「可我親眼看到兩次。」葉洪濤沒有耐性再說,「當事情發生在我眼前時,你叫我怎麼說服自己、欺騙自己?曉亮,我要忙了,改天再說。」

    他暫時不想去理會這些煩人的事情,至於無意中可能傷害到章曉亮,那就等到今後再負荊請罪吧。

    有一句話說妒嫉會令一個人發狂而迷失本性,他現在就這樣認為,陶酒酒可能就是因為妒嫉而迷失了自己,做出了連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推倒慕婍婍企圖讓慕婍婍流產,再比如,因為怨恨而又一次對慕婍婍動手。

    「阿姨,好好照顧她,我走了。」葉洪濤吩咐了保姆一句,欠起身來。

    慕婍婍款留道:「洪濤,你不休息一會兒嗎?」

    「不了,我還有事情。」葉洪濤推辭道。

    慕婍婍追問著,試圖左右他的決定:「是什麼事情?」

    儘管保姆已經走了開來,可葉洪濤並沒有透露:「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其實,他就是想去情人灣逛一圈。那是他和陶酒酒的兩個「老地方」之一,另外一個自然就是天使之城。

    下雨了,天黑得很早,他將車子開得很慢。

    抵達情人灣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而瓢潑大雨嚇得更猛烈了。

    葉洪濤隨便買了一把淡綠色的傘——他記得陶酒酒喜歡淡怡人的顏色,這樣一把淡綠色的雨傘,或許就是她喜歡的。

    雨天的情人灣不復往日熱鬧,但也別有一種獨特的韻味,到處都有情侶成雙成對地打著傘走過,相比之下,葉洪濤隻身獨影的樣子有些落寞和寂寥。

    「愛情麻辣燙」那個排檔的生意還是那麼好,來往客人絡繹不絕,且大多數是年輕的情侶,看到他們,葉洪濤想起自己第一次被陶酒酒拉進去吃麻辣燙的樣子,從來沒有吃過那麼辣的東西的他在陶酒酒的面前出盡洋相,讓她笑得花枝亂顫。

    葉洪濤發現,自己就算惱她、氣她,心裡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起她,想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每一個動情的笑容。這也許,是所有情侶之間的通病?

    葉洪濤打著傘走過每一處,似乎都有陶酒酒的氣息可尋。

    尤其是在廣場的中央,那個流浪歌手風雨無阻地站在那兒歌唱著。

    為了避雨,他臨時搭建了一個遮雨蓬,那是為為數不多的聽眾準備的。

    有人笑看著,有人吸著煙,還有人滿不在乎,可那歌手唱歌的神情,卻是認真的,與面前隨意的氛圍格格不入。

    雨打在蓬頂上,一滴一點,和著他蒼涼的歌聲: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讓真愛帶我走……」

    有一種愛叫放手?在這樣的時候聽到這樣的歌,讓葉洪濤心中一動,所有相識以來的畫面徐徐在腦海中回放,最後定格在他和陶酒酒訂婚的畫面上。

    這一次,他們倆是暫時分開,抑或永遠分開?

    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分開不想分開不要分開……

    那個流浪歌手唱歌之處似又有一陣騷動,不斷有尖叫傳來,有起哄聲不斷地湧入到葉洪濤的耳中。

    「唱一首!」

    「唱一首!」

    流浪歌手唱歌不是司空見慣的事嗎?這些人瘋狂什麼?

    葉洪濤面無表情地離開,沒有興趣探聽那邊的動靜。

    如果,他願意過去看看,會驚訝地看到,拿著話筒唱歌的,不是那個流浪歌手,而是一個小女生。

    可他走了,於是,只有那小女生的歌聲伴著辟辟啪啪的雨聲緩緩流淌入他的耳中,帶著幾分婉約,也帶著一些傷感的情緒,

    「想跟著你一輩子,至少這樣的世界沒有現實。想賴著你一輩子,做你感情裡最後一個天使……」

    熟悉的歌聲,讓他忍不住想要去看一看,唱歌的人,究竟是誰。

    葉洪濤挪動著腳步,終於走到那個避雨蓬的側方。隔著一層薄薄的塑料布,他依稀可以看見那個人的側影——是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一臉的清瘦。

    「就怕夢醒時已分兩地,誰也挽不回這場分離。愛恨可以不分,責任可以不問,天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

    她的歌聲讓葉洪濤覺得像是在指控一個負心的男人,他沒有再聽下去,也沒有進去看那個歌者的相貌,逕自離開。

    有時候,兩個人明明近在咫尺,卻相隔了天涯海角的距離,就像此時的陶酒酒與葉洪濤。

    站在人堆中忘情歌唱的陶酒酒怎麼也不會想到,外面匆匆而過的路人之中,有一個,是她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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