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誰讓你辦事不利 文 / 南宮婠婠
葉洪濤在書房中忙碌了兩個多小時,各方打點,四處溝通後,對方才承諾不將此事曝光出去。
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不經意間一瞥時間,他才發現竟是半夜三點鐘了。
客廳那邊已然沒了聲響,想必陶酒酒已經歇下了。
葉洪濤輕輕推開臥室大門,透過月光,可以看到陶酒酒側躺著,她的鼻息細細,果然已經沉沉睡去。
仔細打量,她的睡顏安靜甜美,就像天使一般可愛,她的唇微微嘟起,很有幾分萌感。
「小可愛。」葉洪濤俯下身來,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丫的呸……」睡夢中的陶酒酒呢喃了一句,卻是平時常說的那句與人吵架的口頭禪。這句有點粗的話,在葉洪濤此時聽來,竟有幾分溫情脈脈的親切感。他想起初見時她的凶巴巴的模樣,嘴角牽起笑意。
「睡沙發去……」他以為她這是清醒地「命令」他的,可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笨蛋才會睡沙發呢。」葉洪濤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自己去洗手間洗漱了。
想起那一次她說的要在兩個人之間放一個碗的事情,他笑了,他們之間,不需要一個碗的距離。
葉洪濤洗漱之後,回到房間,將睡在床中間的陶酒酒抱起來,挪了一下位置,讓她睡在裡面,自己在她的身邊躺下。
她的身體溫軟,帶著淡淡的馨香,使他不由得怦然心動。
燈光下,她的睡顏那麼美麗,世間所有的美麗疊加在一起,都不及她。
她穿著吊帶睡衣,米白的顏色讓她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肩上只有細細的肩帶,整個香肩便露在他的眼前。他輕輕用手撥去她睡衣的吊帶,讓它往下褪去……
「誰?!」陶酒酒很警戒地醒來,將褪到一半的睡衣拉住。
「我。」葉洪濤笑嘻嘻地看著她。
「色狼!」陶酒酒意識不是很清醒,滿腦子只想著不能讓色狼得逞,不曾想過這只「色狼」是她的未婚夫。她使勁伸腳一踢,便將毫無防備的葉洪濤踢得滾下了床。
「這麼凶……」葉洪濤不由摔倒在地上,不滿地望向正在揉眼睛的陶酒酒。
陶酒酒已恢復清醒,看著葉洪濤坐在地上狼狽的樣子,捧腹大笑:「哈哈……你掉地上了,哈哈……」
「你踢的。」葉洪濤使勁地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她。
「你這麼遜,連上個床都讓我踢下去。」陶酒酒笑道,「罰你今晚睡沙發。」
「又睡沙發?」葉洪濤臉色堪比苦瓜,「有沒有搞錯,這也是我家,我這個男主人居然淪落到要睡沙發?」
「沒辦法,誰讓你辦事不力呢。」陶酒酒怡然自得地笑。
「那你要不要試一下我辦事到底『力』還是『不力』?」葉洪濤站好,邊笑邊將她上下下打量著。
他的目光望得陶酒酒心裡發毛,忙一把抓住被子,「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葉洪濤擲給她一個眼神,「我們之間不是都進行過前奏了嘛,現在是不是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完……」
「不行——」陶酒酒做一個阻攔的手勢。
「理由呢?」葉洪濤在床沿坐下,一副談判的態度。
「我改變主意了。這就是理由。」陶酒酒抿了抿嘴唇。
「女人還真是善變。」葉洪濤撇了撇嘴,卻也沒有生氣,帶著商量的口吻說道,「好吧,我不把你『吃掉』,但至少,你分一半床給我,好不好?」
「那中間要放一個碗。」陶酒酒說出先決條件,「不然你一定會佔我便宜。」
「我還怕你貪圖我的美色呢。」葉洪濤大言不慚地一笑,「放碗萬一摔碎了太麻煩,我看放書好了。我去書房搬書。」
「好啊。這個我表示同意。」陶酒酒拍手笑道,「書能香我茶亦醉人嘛!」
葉洪濤去了書房,搬來了十多本書,一本接著一本在床的中間排出一條直線,算是他與陶酒酒兩個人之間的「三八線」。
陶酒酒望著這條「三八線」,甚為滿意地一笑:「就這樣好了,你睡外面我睡裡面,井水不犯河水。」
「好。」葉洪濤上了床,在外面的位置躺下。
以書為界,兩個人各睡各的,這個主意固然是極好,但若碰上了陶酒酒這麼個睡覺會打拳的,實在是有些……
睡到半夜,葉洪濤後悔自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出來。上一次他們一起過夜,中間什麼也沒有放,當陶酒酒睡到半夜手舞足蹈之際,他只需往懷裡揉一揉,她就會像一隻貓一樣安靜地蜷縮著動也不動,而且,好像很享受他的懷抱的樣子。
可今晚嘛……
除了血統,陶酒酒這個傢伙實在是跟「名門淑媛」差了十萬八千里,莫說她平時伶牙俐齒和人吵起架來毫不含糊,連睡個覺也不安分。一會兒手朝他打過來,一會兒腳又亂踢,床上那放得好好的書,全讓她時不時的「突然襲擊」弄得一團糟,這還不算,她還使勁地把頭往外面蹭,佔領他的「地盤」,差點讓他沒枕頭可睡;更過分的時候,睡到快凌晨,大概是覺得冷了,她居然一個人把所有的被子全部捲走了。她自己包得跟個春卷似的風吹不進,他卻被凍得直哆嗦。
葉洪濤佩服自己的耐力,換個膽小的,估計就落荒而逃了。
上一次陶酒酒跟他說自己用被子把整個人裹起來,他還不信,這次他可真是親眼目睹了。葉洪濤湊到陶酒酒耳畔,輕輕喚道:「酒酒,酒酒……」
「幹什麼……」陶酒酒從被子裡面伸出一隻手臂,揉了揉眼睛,囈語般說道,「天沒亮吧?……」
「天是沒亮,可是你搶了所有的被子!」葉洪濤聲音加大了幾度。
「什麼?!」陶酒酒猛地甦醒過來,側過身子仔細一看。確實,她將自己整個人裹得緊緊的,搶所有的被子,而葉洪濤身上什麼也沒蓋;再看看他之間擺放在床中間用作他們兩個人的「三八線」的那些書,早就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了。
陶酒酒撓了撓頭,訕訕地一笑:「呃……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