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被迫出軌的反應 文 / 南宮婠婠
眼瞅著週遭的一片狼藉,葉洪濤急切地追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居然還……」
「衣服都沒有了,你認為我們怎麼了?」慕婍婍裝出委屈的樣子來,「你剛才……剛才太可怕了,你那簡直是強、暴……和你以前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不!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對不起酒酒!」葉洪濤捧著頭,努力地想著剛才發生的點點滴滴。
他記得他是喝了酒的,他腦子裡面最後一個鮮明的印象是和慕婍婍敬酒的情景,但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他答應過陶酒酒此生永不辜負,他許諾過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可現在,他們才剛買了訂婚戒指,連訂婚儀式都沒有舉行,他就這樣生生地做了背叛她的事情嗎?
葉洪濤自責、懊悔,濃濃的眉頭糾結在一起,竟是想不出這件事情的出路。
他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過?如果是這樣,對慕婍婍公平嗎?如果要負責任,他又要怎麼處理?他不可能為了這件事情就放棄陶酒酒,也不可能拿錢去打發慕婍婍。
彷彿看出葉洪濤陷入了兩難,慕婍婍善解人意地微笑道:「洪濤,你不要這樣,事情是意外……」
「對不起。」葉洪濤誠摯地道歉。除了道歉,他不知道還要如何對待她。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慕婍婍投以體貼的目光,背過身子,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也掩去了唇邊勝利的笑容。
「婍婍,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現在愛的是酒酒,所以,我對你……」葉洪濤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傷害慕婍婍,已經對她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錯誤,卻還要無情地說明自己不可能負責的原因和立場,連他自己都感覺這樣太過殘忍。
「我明白的。這件事情,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慕婍婍表現出的大度令葉洪濤感到吃驚。
「對不起。」葉洪濤又一次道歉。
「沒事,我過陣子就會把事情忘記的。」慕婍婍淡淡一笑,「洪濤,我知道的,你喜歡的是酒酒,所以,我祝福你們。」
慕婍婍的反應如此坦然,沒有半點怨恨的神色,使葉洪濤又是欽佩又是無地自容。怪來怪去,還是怪他自己不該酒後亂性。——可連他自己也想不通,他一個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平日酒量好得驚人,怎麼就這麼容易喝醉了?
「婍婍,不早了,我……我該走了。」葉洪濤支支吾吾地說道。
「好。」慕婍婍會意,自己走出了房間,將門掩上。
走到外面客廳的時候,她在黑暗中看著那台鋼琴,忍不住露出勝利的笑容。
鋼琴,她能在二十歲後征服,如今她也可以像征服它一樣重新贏回葉洪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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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陶酒酒時,葉洪濤的心中難免有幾分歉然,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就算慕婍婍都表示要將事情完全忘記,他卻不能很快地釋懷,尤其是看著陶酒酒瑩潔清澈的眸子,他更覺得自己齷齪可恥。
為什麼會不自覺地做出一件傷害一個人又背叛另一個人的事情?
葉洪濤想著,更加懊惱自己的衝動。他實在不應該喝酒的,尤其是和慕婍婍一起喝酒。
末了,葉洪濤整理出了一個答案,像是告訴自己當時的情非得已,更像是為自己找一個避難的港灣。
或許是因為當年和慕婍婍長期同居,所以在醉酒之後就本能地做出了那些齷齪的行為。
在遇到陶酒酒之前的幾年裡,他交過不少女朋友,只要對方不抗拒,多數都與他上過床。
當時,他並不覺得那是多麼骯髒、齷齪的事情。可自從遇見她,葉洪濤就改變了,陶酒酒就像一汪清泉,而他則顯得卑鄙可恥。
「洪濤,你在想什麼?」陶酒酒看出了葉洪濤神色有異。
「沒什麼。」葉洪濤笑著掩飾道,「酒酒,明天是我們兩個所獨有的情人節,打算怎麼過?」
乍一聽「我們兩個所獨有的情人節」,陶酒酒不由疑惑:「什麼意思?」
「明天是我們相戀二百一十四天的日子,你說,是不是我們倆所獨有的情人節呢?」
「哦,很對很對!那……我想去動物園看大熊貓,還想吃情人灣的棉花糖,對了對了,麻辣燙是必不可少的……」陶酒酒笑容滿面地掰著手指,轉而又問道,「你能幫我實現幾樣呢?」
「當然是全都實現!剛好明天是週六,我們下午去動物園,晚上先看一場電影,再去情人灣玩,吃你想吃的那些零食……」葉洪濤一一回答著,微笑道,「對這樣的安排,你滿不滿意?」
「還不錯。」陶酒酒嬌俏地一笑。
「酒酒。」葉洪濤神色凝重,看樣子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陶酒酒研判地看著他。
「沒有。」葉洪濤不敢面對陶酒酒那麼純潔的眼神,鼓起的勇氣又消失於無形了。
要怎麼說明自己做過的那件事情呢?
如果就這樣告訴了陶酒酒,她因此大發雷霆,永遠地離開了自己,那自己還能活下去嗎?
更重要的是,事情若是揭開了,對慕婍婍也不公平……
「沒有?」陶酒酒上看下看,眼睛靈活地轉動著,說道,「我看,你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葉洪濤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以試探的方式求證一下答案。於是,他開口了,帶著試探的語氣,「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那要看是什麼事情。」陶酒酒答道,旋即又笑道,「如果超出了我的底線,我絕不原諒。」
「你的底線是什麼?」葉洪濤急切地詢問道。
「出軌。」陶酒酒清清楚楚地答道,「如果是這樣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酒酒?」陶酒酒的樣子看著那麼篤定,似乎沒有轉圜的餘地,葉洪濤可以完全確定,他不可能將那件事情告訴她了。
假如他告訴了她,他們之間只有一種結果——分手。而這,不是他所樂見的。
「怎麼,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陶酒酒開玩笑地問道。
葉洪濤慌忙掩飾,裝出泰然自若的樣子來:「沒有的事,我問著玩的。你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呢!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