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牽一髮而動全身 文 / 南宮婠婠
見到溫芷倩這樣一幅表情後,邱青山就猜到她可能遇到了什麼難題。
「芷倩,說吧,又遇到什麼事了?」邱青山噴出一個圓潤的煙圈,開口問道。
「看來,表哥還真的很瞭解我。」溫芷倩笑瞇瞇地看著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的確遇到了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是你解決不了的?」邱青山玩味的看著美麗而工於心計的表妹。
「是這樣。前不久我最討厭的一個人動手術,我收買了一個護士,讓護士把一把手術刀留在了她的體內,現在東窗事發,那個護士被醫院開除,可她卻不甘心……」
「於是,你被人勒索了,是不是?」邱青山瞭然地看著溫芷倩,「她要你怎樣?」
「要我給她找工作,而且還得是她的老本行。」溫芷倩犯難道,「像這種因為醫療事故被開除的護士,不可能有什麼單位願意收,所以,我在為這個事情發愁。」
邱青山負起手,涼涼地一笑,卻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是誰讓你這麼痛恨,人家都動手術了你還弄個刀片留在她體內,怎麼,你想要她的命?」
「這世上沒有她才好。」溫芷倩氣呼呼地接過話。
「她搶了你什麼?生意?男人?」
「她搶了葉洪濤!」溫芷倩直截了當地答道,「表哥,你應該記得,我說過,我這輩子非葉洪濤不嫁!」
「什麼?!」剛剛還笑嘻嘻的邱青山陡然變色,不悅地看著溫芷倩,聲音都變了調,「你,你對陶酒酒作了手腳?」
「我……」溫芷倩算東算西,就是沒算到她這個寶貝表哥也成了一個標準的「陶酒酒迷」。看他的表情,對陶酒酒有那麼點認真的意思,她居然還將自己如何陷害陶酒酒的事情全盤托出!看來,這下事情不妙了。
「芷倩,我警告你,你不許碰酒酒!」邱青山嚴厲地命令著。
「她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個都讓她迷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溫芷倩不服氣地反問。
邱青山一時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回答她,只得又一次警告道,「總之,我告訴你,不許再傷害酒酒,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表哥……」一看邱青山這張臭臉,溫芷倩就明白自己的這一趟是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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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假期上班後,慕婍婍就發現葉洪濤的精神狀態很差勁。他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有心事,有時候會目瞪口呆什麼也不說,有時候做著事情卻神不守舍。
最近一個小時裡,她出入葉洪濤的辦公室最少也有五次了,和他交談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抬過,偶然回答一句話,所說的也是答非所問。
慕婍婍心中盤算著想個什麼理由找機會去勸一勸她,章曉亮先她一步進了葉洪濤的辦公室。
細心的章曉亮一進門就看到葉洪濤一張寫著「內有心事」的臉,旋即問道:「喂,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看都像個洩了氣的皮球。」
「要是你遇到和我一樣的事情,你也會這樣的。」葉洪濤苦惱地歎了口氣,「人啊,就是不能犯錯。一步錯,步步錯。」
「你又走錯什麼路了?」章曉亮在沙發上坐下,含笑問道。
「我送婍婍去醫院看病的一段視頻讓陶酒酒看到了,不管我怎麼解釋,她都不願意相信我。」葉洪濤將事情「長話短說」。
「是什麼視頻,後果這麼嚴重?」章曉亮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只得問道。
「是……」葉洪濤沉默了一下,覺得事情有些不好啟齒,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我和婍婍的接吻視頻。」
「什麼?!」章曉亮幾乎是一蹦三尺高,「你到底是誰的未婚夫?你既然說自己只愛酒酒一個,又為什麼要這樣?難怪她不相信,換作是我,我也不會相信!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曉亮,你聽我說,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婍婍主動……」葉洪濤又補充道。
「事到如今,誰主動又有什麼區別?」章曉亮生氣地看著他,「一個人只有一顆心,你打算有多博愛?要麼一心一意對酒酒,要麼和酒酒斷了,跟婍婍再續前緣!」
「我和婍婍,已經過去了,再也沒有可能了。」陶酒酒搖頭道,「我心裡只有酒酒一個人。」
「洪濤,依我看,我給你幾點建議。」章曉亮分析著,「你首先要對酒酒更細心,瞭解她想要的是什麼;然後你要和婍婍徹底了斷。」
「怎麼個徹底了斷法?」葉洪濤急切地問道。
「首先,慕婍婍不能再呆在公司了,她在你的身邊當秘書,酒酒怎麼能徹底放心?其次,你應該和她保持距離,該避嫌的時候避嫌。」章曉亮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出,「最後,你需要徹底地反省,並且前去道歉!」
「可是,婍婍一個人來到這裡,又無親無故,我作為她的朋友,幫助一下不是應該的嗎?」葉洪濤犯難道。
「你幫她,是本著朋友的心思,可人家未必這麼想,人家就會認為你對她是餘情未了才會那麼幫她。否則又何至於主動對你投懷送抱?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惹出來的這段視頻?」
「我猜,是溫芷倩派人跟蹤我,在醫院窗戶外面拍下的視頻。」葉洪濤說道。
「溫芷倩?」章曉亮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有多厲害,他清楚,葉洪濤也明白。這麼久了,這個女人還是不願意放棄葉洪濤嗎?
「曉亮,酒酒又住院了。」葉洪濤有意提到,「你幫我去看望她,順便勸勸她。你的話,她好像比較願意聽。她和我說過,你就像她的哥哥一樣……」
像哥哥……章曉亮心下一陣澀然。他對她再好,她也不可能愛上他,她的心目中除了葉洪濤,再也容不下別人。
「她為什麼住院?」章曉亮怕葉洪濤會看出端倪,努力讓自己問話的樣子顯得平靜。
事實上,他是那麼地擔心陶酒酒。擔心她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擔心她是不是因為上次捐腎之後,身體機能發生了異樣。
「上次的手術出了失誤,有一片刀片留在酒酒體內。」葉洪濤一說起這個,就一肚子火氣,「該死的人民醫院已經是洛水最靠譜的了,居然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我恨不得將那棟樓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