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陶酒酒當眾捉姦 文 / 南宮婠婠
「不行,你必須聽我的。」葉洪濤不由分說,將她直往外扛。
慕婍婍「身不由己」地進了葉洪濤的汽車,靠在椅背上喘氣。上天真是對她不薄,這不輕不重的病症不僅引起了葉洪濤的同情,亦成為自己重新奪回葉洪濤的重要籌碼。
葉洪濤和慕婍婍都沒想到,就在他們出發的前一刻,陶酒酒帶著沈顏母女到達了洛水市人民醫院。而那邊,也是葉洪濤決定帶慕婍婍去的地方。
初冬了,夜涼如水,車窗未曾何上,灌進來幾縷冷嗖嗖的風,慕婍婍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冷嗎?」葉洪濤體貼地伸手按下開關,打開了空調,關閉了車窗。
「謝謝。」慕婍婍宛然一笑,心中升起暖意。
「謝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嘛。」葉洪濤這句理所當然的回答又讓她心裡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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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迫不得已來到醫院,都能讓陶酒酒鬱悶上一陣子。她和沈清盈兩個人四條腿,一個人排隊一個人繳費,仍是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進了急診。
緊接著,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沈顏暫時住進了急診科的搶救室。
醫院各科室晚上都沒有值班醫生,唯有急診除外。陶酒酒與沈清盈一左一右將沈顏攙進這亂哄哄的急診室,再一次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有一個當醫生的朋友,再通過這個朋友開個小後門,好讓沈顏能夠及早進醫院的住院部。
今天,因為來得晚了一些,醫院的門診部已經下班,沈顏這麼一個重症病人愣是讓他們撂在了這個算得上「臨時住院部」的搶救室。
陶酒酒拿出手機要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因為電量耗完而自動關機了。再一看醫院懸掛的時鐘,她才發現竟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阿姨,清盈,你們都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
「酒酒……」沈顏想著要說出一句感激的話,話到嘴邊,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清盈,阿姨,你們稍等片刻。我對這邊很熟,去去就來。」陶酒酒說著,拎起包包,衝出了房間。
醫院的搶救室外面是急診入口,與門診大廳相連,陶酒酒走得匆忙,拐錯了彎,到了大廳處,兩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儘管那邊光線幽暗,那兩個人又是背對著她,可直覺卻告訴陶酒酒,他們正相依相偎著——葉洪濤怎麼會跟艾米莉在一起?
為了確定自己是否認錯人,陶酒酒剎住了腳步等候。也因為這樣,她聽到了自己永遠都想像不到的一段對話。
「婍婍,你在堅持一會兒。」這個聲音來自她再熟悉不過的男朋友葉洪濤。
等等,婍婍,誰是婍婍,這個名字怎麼在哪裡聽到過?!陶酒酒腦中轟然一響,閃現出這個名字的來歷:慕婍婍,葉洪濤的初戀情人,當初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可,這個慕婍婍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慕婍婍算準了她這幾天不在葉洪濤身邊,所以她就來纏著葉洪濤?如果是這樣,那個莫名其妙的傍晚,那次的「口紅印事件」,會不會也是慕婍婍一手策劃的?
還有,她不是叫艾米莉嗎?怎麼又成了婍婍了?
善良單純的陶酒酒一直沒有懷疑過自己新認識的好朋友,因而也並不知道,她認識的艾米莉和慕婍婍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她還在胡思亂想著,那邊的女子已經出聲:「洪濤,我沒事,只是有些疲憊……」
那嬌柔的聲音,分明就是她陶酒酒新認識的好朋友——艾米莉的聲音!
「既然都來了醫院,就去看看吧!」葉洪濤又勸道。
直到這一刻,葉洪濤的態度還是比較合格的「以禮相待」,並沒有做出什麼越規越矩的事情來。
「洪濤,你不明白嗎?就算全醫院的醫生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你。」慕婍婍的聲音流露出一片深情,「我這裡的傷口,只有你能醫治,你明不明白?」
「婍婍……」葉洪濤的聲音帶著為難……
「洪濤,我知道你忘不了我的,否則那天你為什麼寧願和她吵架也不告訴她那天來的人是我?」慕婍婍完全是志在必得的語氣,「你能夠為了幫我隱瞞和她吵架,這就說明,你在乎我比在乎她多得多!還有,我只是習慣性地告訴了她我的英名,你明明就知道的,為什麼不跟她說明呢?!」
葉洪濤徒勞地解釋著:「婍婍,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停頓了下來,那只因慕婍婍踮起腳,用自己的唇封住了葉洪濤的唇。
陶酒酒忍無可忍,衝上前去,一把將慕婍婍推開。
「誰?」慕婍婍好不容易施展開了手段,卻被人硬生生破壞,氣得夠嗆。然而,當她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驚愕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真是過分!虧我還把你當做好朋友!」陶酒酒大怒,舉起手,便要給慕婍婍一個耳光。
「酒酒!」葉洪濤眼疾手快,及時捉住了陶酒酒的手腕,使她的巴掌沒有落在慕婍婍的臉上,接著又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和婍婍,我們……」
「齷——齪!!」陶酒酒咬牙吐出兩個字。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貼切的一個詞了。口口聲聲說只愛她一個要娶她的男朋友,費盡心機接近她的所謂的「女朋友」,一個是心旌動搖,一個是舊情未了,在醫院這樣的公眾場合,居然做得出類似「偷情」的事情來,簡直是太太太齷齪了!!
「你……你不是去那什麼地方三天嗎?怎麼會在這裡?」葉洪濤的問話也問出了慕婍婍的心聲。
「以為我跑得夠遠,不可能再妨礙你們了,所以……你們兩位就破鏡重圓、舊情未了、高枕無憂了,是吧?」陶酒酒牙尖嘴利地反問。
「酒酒,我們,我剛才……只是情不自禁……」慕婍婍可憐兮兮地解釋著。
「情不自禁?」陶酒酒被她口中說出的這個詞噁心得夠嗆,毫不留情地反駁道,「明明就是蓄謀已久,說什麼情不自禁?丫的呸呸的,我就沒聽說過花貓偷腥,會是因為什麼『情不自禁』!!」
「夠了,陶酒酒,你非要這麼羞辱婍婍嗎?」葉洪濤低吼道。
「羞辱?我倒是很想問問,究竟是誰羞辱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