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慕婍婍見義勇為 文 / 南宮婠婠
陶酒酒打算抽空前去看望江婉兒。從知道江婉兒懷孕開始算起,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可能已經懷孕四個來月了。
週六的午後,陶酒酒隻身一人趕往商場,開始了大採購。她買了三桶孕婦奶粉、六盒孕婦鈣片以及九件不同尺寸的孕婦裝。
經過男裝專櫃的時候,她突然瞅見一個葉洪濤特別喜歡的襯衫品牌在打折,立馬風風火火地趕了過去,果斷地買下僅剩的白、藍、藏青三件。
傍晚時分,陶酒酒收穫頗豐地走出商場,走到十字路口旁,等起出租車來。
週末的洛水,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當然,這描述的是大街,陶酒酒所站的這條小巷,還是非常空曠的。
突然一陣轟鳴聲響徹整條街,陶酒酒循聲望去,只見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
她還從沒見過有人能將摩托車開得這麼快,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隨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摩托車手離她極近之時,忽而用力拐了一個彎,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拔尖的剎車聲。
陶酒酒還沒反應過來,她手裡的購物袋已經被摩托車手給抓住了!
「喂,你幹什麼?」陶酒酒回過神來,用力扯奪。
儘管摩托車手只是單臂,可他的力道還是遠勝陶酒酒的雙手,他突然猛地一拽,陶酒酒幾乎跌了一個跟頭!
「還給我!」袋子裡裝的是那三件襯衫,陶酒酒不允許它們被奪走,因為,那些是她的新意!
摩托車劫匪絲毫不為所動,手上略一用勁,那個購物袋被徹底地搶了過去。
「喂!還給我!」陶酒酒急得大叫,「搶劫啊!有人搶劫了!」
路上的行人早就留意到了這邊的變故,卻沒有人願意出頭,眼看著那個摩托車劫匪腳踩踏板,雙手扭動油門,摩托車發出「突突突」地刺耳響聲,緩緩向前駛去。
摩托車行駛的之所以那樣慢,全然因為他在示威,他要挑釁!
陶酒酒邁開步子急追,可別說她今天穿著高跟鞋,就是換上跑步鞋,人的雙腿又怎能跑過摩托車的雙輪呢?
她無力地跺了跺腳,突然有種想學開車的衝動,如果她現在會開車,一定可以攔住那個摩托車劫匪的!
就在這時,有輛白色的跑車追上了摩托車,隨即一扭頭,堵住了摩托車的去路。
「把東西還給人家!」車內的人厲聲說道,聽聲音,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小賤貨給爺滾開!」那個摩托車手只是被擠在路旁,他並沒有受傷,氣勢也依然囂張,悶悶地吼叫著。
「你搶了我的東西還振振有詞!」陶酒酒追趕上去,張開雙臂攔住摩托車劫匪,「你要是不還給我,那我馬上就報警!」
摩托車劫匪將東西緊緊抓在懷中,沒有還的意思,甚至還笑了笑:「我偏不還!誰能證明東西是你的?」
說話間,開白色跑車的女子已經下了車,陶酒酒側頭看去,驚喜道:「艾米莉!!」
「把東西還給人家!」倉促間,慕婍婍只是衝著陶酒酒點點頭,旋即奮力上前,與那個摩托車劫匪爭搶在一塊兒。
見此情景,陶酒酒如夢初醒般上前幫忙,試圖從那個摩托車劫匪手中搶回自己的珍寶。
那個摩托車劫匪力氣極大,而且陶酒酒與慕婍婍又是女子,力量本就不及男人,與他爭了半天,沒有半點成效。
慕婍婍使勁拽那人的左手,而陶酒酒也反應過來,用勁拉他的右手,兩人合力,眼看得便能將那個手提袋奪回。
那個摩托車劫匪氣急敗壞,猛地掙開兩個女人,隨手丟下購物袋,從懷中抽出一把亮晶晶的匕首,朝著陶酒酒刺了過去。
「小心!」情急之下,慕婍婍竟以自己的手去格擋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艾米莉!」陶酒酒見慕婍婍的左臂被劃破一大道口子,鮮血直流,急怒交加,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朝著那個摩托車劫匪的脖子砸了過去。
「哎喲……」劫匪的脖子被尖尖的鞋跟戳痛,條件反射般地用雙手去護,匕首與手提袋同時落地。
陶酒酒已經從最初的驚訝回過神來,動作麻利地脫下另外一隻高跟鞋,雙手交替揮舞,朝著劫匪頭盔之外的部分猛砸,一面砸一面罵:「丫的呸呸的,叫你搶劫,叫你傷人!」
打了幾下之後,索性使出全身力氣,提起膝蓋,用力頂向那個劫匪的命根子。
「啊!」儘管摩托車手帶著頭盔,可他身上的皮衣卻沒什麼防護作用,被陶酒酒這樣一頂,痛不欲生,疼得幾乎要彎腰蹲下了。
陶酒酒見有四五個男孩子路過,忙大聲呼救:「大家快抓住他,他是個搶劫犯,還傷了人!」
「快點抓人!」其中一個男孩子大呼小叫,帶頭穿過馬路,另外幾個隨後也跟了上來。
摩托車劫匪見此情景,嚇得掉頭便跳上倚在一旁的摩托車上,氣勢洶洶地一甩尾,轉眼間就消失在陶酒酒的視線裡。
陶酒酒顧不得去追摩托車劫匪,也顧不上穿好鞋子,逕直蹲到慕婍婍的身旁,急得都要哭了出來。
「沒有關係,只是皮外傷,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可以了。」儘管慕婍婍臉色煞白,可她卻仍是出口安慰。
「艾米莉,都怪我,要不是為了幫我……」陶酒酒十分自責。
「沒事,真的沒有關係。這也是『路見不平』嘛,就算是個不認識的,我也會幫助,何況我們……」慕婍婍笑了笑,「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對不對?」
「嗯,恩……」陶酒酒抿著嘴,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扶起慕婍婍,攙著她一起往外走。
由於慕婍婍手受傷,不可能再開她自己的車,她們必須出去攔出租車。因為這裡是小巷,出租車根本就不會光顧,所以她們只能先走到外面的大街上。
陶酒酒腳上的那一雙高跟鞋在和劫匪搏鬥的過程中「因公殉職」了,她只好赤著腳與慕婍婍並肩而行。
陶酒酒無奈地歎了口氣,又是心疼慕婍婍的傷,又是歎自己的狼狽。
上一次,因為自己的緊張,報廢了一雙高跟鞋;這一回,她只是逛街,竟遇到了一個劫匪,累得她又損失了一雙心愛的高跟鞋。
丫的呸呸的,她陶酒酒是不是流年不利,和高跟鞋犯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