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次給了你【2】 文 / 煉獄
遠處低矮的丘陵上,一匹黑色的駿馬,一個沉默的身影,久久矗立在寒風中,雕塑一般,似用石頭雕刻而成,似已經凝立在那個山崗上很多年……
冷風如刀,吹拂過他的衣袂,唯有他一雙幽深的眼睛中,有著一縷明亮,若不是那一絲明亮,她幾乎就以為他是一座雕塑。
忽然間,宮錦矗立在矮矮的山丘上,凝望他離去的一幕,映入她的腦海,他就那樣看著她離開,再沒有逼迫她,要她留下。
當時他的心,該是很疼很疼的吧?
一定是的,因為她的心是很疼很疼的。
看著奚留香出神的目光,滿是柔情和莫名的光亮,她一定又想起了那個男人,他卻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那個男人,是她的夫君,真正的夫君,是天朝的皇上,最尊貴的男人。而如今,他只有求得那個男人開恩,才有資格跪伏匍匐在那個男人的腳下,去磕頭朝拜,稱臣。
一直都不想那樣,不想去見旦夕國的國君,更不想那樣卑微地去朝拜請罪。
讓父皇去了橫濱,就是為了避開這尷尬的一幕,不肯登基稱帝,也是為了讓老朽的父皇,繼續頂著日盛國皇上的名義,做最後一件事,做亡國之君。
如果有人該去跪拜請罪,該去卑微地匍匐在旦夕國君主的腳下稱臣求降,那個人也該是他的父皇,而不是他。
但是此刻,他卻忽然就想看看宮錦,看看那個男人是什麼樣,能贏得她如此深情眷戀。
「沒有人能及得上……旦夕國的君主嗎?」
「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做他做的事情嗎?」
奚留香淺笑著問了一句,菊丸眸色幽深:「如果是你,我想我願意。」
「呵呵……」
奚留香搖搖頭,往事一幕幕,湧入腦海,初見、相識、相知、生死與共……
他的寵溺,他的縱容,他的懷疑……
所有的一切,有甜蜜,有酸澀,有……
太多的東西,都在她的心中,原來她的心中,一直就只有這個男人。
「真羨慕……」
菊丸痛苦地低下頭,身體的疼痛反而減輕了許多,內心的疼痛和失落,令他不再去注意身體的疼痛。
「吃下去吧。」
奚留香抬手,將一顆藥丸扔了過去:「這只是暫時解除你痛苦的解藥,不能完全解除你的毒。」
「謝娘娘恩典,娘娘如此就饒過菊丸了嗎?」
奚留香靠在床頭,微微瞇起眼:「未必,三天後你的毒仍然會發作,我高興就給你解藥,讓你暫時解除痛苦,不高興就看著。」
菊丸苦笑,將解藥緊緊地握在手心沒有吃下去,已經支撐了一半的時間,他不想把這顆解藥浪費掉。等到下次毒發的時候,立即吃下去,可以解除半個時辰的痛苦。
「捨不得吃,還是擔心有毒?」
「還有一會就支撐過去了,菊丸等到下次娘娘不肯開恩時,再服用不遲。」
奚留香眨眼,說的真可憐,這小子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惜她不是織田雄,對菊丸的可憐模樣,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聰明。」
「娘娘,可有什麼吩咐?」
「沒有,你想撐著,就撐著吧。」
「這算是娘娘對菊丸的懲罰嗎?」
「那樣不是太輕了嗎?」
菊丸無語,每一次都痛苦的恨不得立即死掉,還能算是太輕嗎?
「娘娘可知這毒藥的效果,痛苦有多深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看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再痛苦,和我有什麼關係?或許你越痛苦,我越開心。」
「娘娘真是涼薄到極點,菊丸領教。」
時間一點點過去,菊丸的痛苦也停止,他坐在地上渾身無力,一時間不能起身。每一次的痛苦,都會耗盡他的體力和精神,要休息一會兒才有力量起來。
「很好奇,如果被織田雄那個慾求不滿的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樣,你說他是否會上演當日你在大年夜要對我上演的戲碼?」
「嗯,值得試試,他會不會強了你?玩霸王硬上弓?」
奚留香掰著手指,活動十根手指,笑瞇瞇地盯著菊丸。
菊丸惡寒,不知道說什麼好,好歹您是娘娘,是皇后娘娘呢,怎麼可以如此的邪惡,這種事情也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看著菊丸楚楚動人的模樣,侍兒扶起嬌無力,她很想在這時就把織田雄給抓過來,看看織田雄會如何做。
「嗯,好機會啊,織田雄去了什麼地方?這個機會就便宜給他了。」
奚留香說著起身,從床上下來披上外衣,穿上鞋子。
「娘娘,菊丸不介意便宜了娘娘,就別便宜別人了。」
菊丸說著,向奚留香拋了一個媚眼,眼波媚意十足,妖異的墨藍色眸子翻湧無盡波浪深情。
他伸手把胸襟敞開,將肩頭的衣服拉下,露出半邊白玉般的肩頭,袒露出一半前胸。貝齒輕輕咬住唇,幽怨地看著奚留香。
「要不娘娘就要了菊丸吧,菊丸為了娘娘,可是守身如玉呢。」
「菊丸,你覺得你的攝魂術,對我有用?」
奚留香輕笑著問了一句,菊丸微微低垂著頭,一縷秀髮落下,落在胸前,汗水浸透衣服,緊緊勾勒出他纖細優美的線條,美色當前,奚留香也不禁多看了幾眼。
這個小惡魔,絕對是一妖孽級別的小惡魔,男女通殺的類型。
可惜,閱盡a片,見過大妖孽和小妖孽的奚留香,此刻的菊丸在她眼中,還有點不夠看。最主要的是奚留香不會忘記菊丸是小惡魔,不會被菊丸的表面所蒙蔽。
「娘娘,人家是真心愛著您的,十八年的清白,就在那夜被娘娘……給要了……」
菊丸用羞澀幽怨的目光看著奚留香,舌尖伸出,輕柔地在唇邊tian著,魅惑無比。
「我要了你?」
奚留香鬱悶了,蹙緊秀眉看著菊丸,她什麼時候要過小惡魔?
當時小惡魔要跟她玩霸王硬上弓的戲碼,連媚香都用上了,她不過是順水推舟,反給小惡魔下了藥而已。
當時是折磨了小惡魔一頓,也只能說是調戲吧?
她可沒有要了小惡魔,小惡魔當時不能動,她幾時要過他?
「你,你好狠心啊,強佔了人家保留的十八年清白之身,輕薄了人家,要了人家的第一次,你就不承認了!」
菊丸哀聲哭訴,眼淚汪汪地看著奚留香,從地上向奚留香爬了過去。
他恢復了一點力量,就這樣用怨婦般的眼神秒殺奚留香,爬到奚留香的腳邊,伸手抱住奚留香的腳,將臉貼在奚留香的小腿上蹭了幾下,抬眼看著奚留香。
「人家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也不求你對人家負責,但是你也不能對人家如此狠心啊,嗚嗚……」
一張清麗難言的小臉,梨花帶雨一般,說不出的令人憐惜。
奚留香舉起手,一把揪住菊丸的頭髮:「小惡魔,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要了你?再敢胡說,看我不剝光了你。」
「你剝好了,不然人家剝給你看。」
菊丸死皮賴臉,將衣服又拉開一部分,袒胸露臂,仰頭眼中有著淚花。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人家都任憑你了,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奚留香無語,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菊丸這麼無恥的。
「滾……」
奚留香一腳將菊丸踢開,她沒有用力,菊丸順勢抱住奚留香的腳,哀怨地看著奚留香:「你,你真的就將那夜的事情都忘記了?要始亂終棄嗎?」
「滾,再敢胡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收拾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人家都依你。你要我,我就給你,你要罵就罵,要打就打,誰讓人家的第一次給了你。」
菊丸深情若斯,凝望奚留香。
奚留香懷疑菊丸有受虐狂的潛質,為什麼一個勁提起大年夜,難道那夜給菊丸留下的印象,還不夠深刻?
這個小惡魔,憑什麼還敢過來惹她?
「想死是吧?誰要了你的第一次?」
「你不能不承認,你可以不負責,但是怎麼能忘記菊丸的第一次,是給了你?」
菊丸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可惜臉上並無淚花,只有眼睛中似眼淚汪汪。
「再說,信不信我一腳踢死你?」
菊丸不鬆手,將自己的胸膛放在奚留香的腳下:「你踢死我吧,能死在你的手裡,我也無憾了。」
這隻小惡魔,就是蒸不熟煮不爛的一個滾刀肉啊,怎麼原來就沒有看出來,菊丸還有這種潛質?
奚留香蹙眉,一把揪住菊丸頭上的秀髮,將菊丸拖到腳邊。
這一次,菊丸真的掉眼淚了,是痛的。
「小惡魔,說說看我是怎麼要了你的第一次?」
菊丸臉色緋紅,脖頸也略帶粉紅之色,目光落在床頭桌案上的一個長條形盒子上。
奚留香疑惑地抓住菊丸的手,去將盒子打開,有機關也先咬這個小惡魔一口。
盒子被打開,一根兩尺長的晶瑩玉棒,出現在盒子中。
「噗嗤……」
奚留香笑的花枝亂顫,身體微微顫抖,放開了菊丸的秀髮和手,菊丸坐在奚留香的腳邊,微微垂頭,不勝羞澀誘惑。
玉棒啊,好熟悉,大年夜的一幕幕,湧上奚留香的腦海,如果小惡魔菊丸說是這個,她承認是她要了小惡魔菊丸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