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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6 稱臣求降【2】 文 / 煉獄

    「大膽!」

    宮錦冷聲呵斥了一句,柳生一刀身體一顫,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宮錦:「皇上,求皇上容柳生一言。」

    宮錦幽冷的目光從日盛國眾人身上掠過,讓所有人都感到深寒。

    柳生一派的弟子,早已經跪在遠處,看到師父長跪在那個神秘男人面前,他們做弟子的,怎麼敢不跪下。

    中村一英猶豫著,從遠處看著這一幕,他看出那個神秘男人在發怒,渾身的殺氣和貴氣,那種王者的風度,泱泱大氣,即便是當日他覲見日盛國皇上時,也不曾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

    難道……

    他連連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

    那樣的念頭,在中村一英的心中只是一閃,隨即就被他否定。旦夕國的皇上,是何等尊貴之人,如何會輕易以身犯險,進入日盛國來尋找皇后娘娘。

    或許是皇族之人,也許就是那位尊貴的十殿下,如今旦夕國的靈王宮錦山。若是如此也不是不可能,那位王爺可也是皇家血脈,貴為王爺,又身有官職,代表了旦夕國皇族的身份,柳生一刀那樣恭敬,也說得過去。

    畢竟如今日盛國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憑旦夕國宰割的存在。

    他惶惶然看著遠處的這一幕,因為離得有一段距離,他聽不到那個男人和柳生一刀在說什麼,但是神秘男人在發怒,柳生一刀在請罪,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砰砰……」

    柳生一刀重重磕頭,額頭頓時流出鮮血,他顧不得許多:「皇上,橫濱願不戰而降,豐田家族全部出降,豐田秀水交與皇上處置,菊丸皇太子願意親自覲見皇上,向皇上請罪,求皇上開恩。」

    「朕不稀罕,朕喜歡動手得到。」

    「皇上,皇上,請皇上賜柳生一死吧,若是一死不能平息皇上的盛怒,就將柳生千刀萬剮,臣也無有半句怨言。」

    宮錦唇角微微翹起一抹優美譏誚的弧度,冷峻無情,薄薄的唇微微牽動:「臣,柳生一刀,你在朕的面前稱臣嗎?」

    柳生一刀的心顫了一下,剛才有些口不擇言,只求能懇求宮錦收回成命,饒恕橫濱。他深知,擁有數十萬大軍的旦夕國,即便是不用那樣的武器,想毀滅橫濱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橫濱的城牆被天神弄破,如今剛剛換了豐田秀峰為豐田家主,皇太子也在橫濱城中,一旦旦夕國大軍攻擊,玉石俱焚,九濱就是橫濱的前車之鑒。若有所有一絲的希望,他又如何願意,如此卑微地跪伏在宮錦的腳下苦苦哀求。

    橫濱城只有壯年男子不過千人,其中很少是青年男子,多半是少年和四十歲以上的男子。

    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的豐田家族,無法在短時間內,組織起一場有效的抵禦。即便抵禦,也不可能阻擋數十萬大軍的攻擊。

    他不敢忘記,之前也有被旦夕國精銳軍隊攻擊的城鎮求降,但是旦夕國的軍隊不肯納降,所到之處,灰飛煙滅,不留下一個人,一座完整的建築,財物糧食盡皆運走,不能運走的,就地焚燬。

    真正的雞犬不留!

    如果橫濱也遭受這樣的對待,橫濱將不復存在,永遠不復存在!

    「皇上,日盛國願意臣服在皇上腳下,做皇上的臣子,柳生一刀身為日盛國的臣子,自然就是皇上的臣子。皇上但有所命,無人敢於違背,求皇上開恩納降,開恩納降!」

    「納降,朕沒有如此大度,在日盛國劫走朕的皇后,如此對待朕心愛之人後,朕還給日盛國恩典。」

    宮錦的語調中只有無盡淡漠,眸子深處翻湧無盡黑色波浪,敢傷了她,這些人竟然敢傷了她!

    面對柳生一刀,他難以壓抑怒氣,若不是此人暗中搞鬼,助她從建安城逃走,用了卑劣的手段,將她從東海劫持到日盛國,如果會令她受傷。

    再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怒意,多少個時日,他一心牽掛著她,聽到她可能被柳生一刀劫持走的消息,立即扔下了朝中所有的事務,日夜兼程趕往東海。

    誰也勸不住他,得知他離開,奚青璧親自去跪求,他也不肯回去。

    朝臣們得知皇上離開時,他已經離建安有數百里之遙,留下一道聖旨,著奚青璧監國,處理所有事務,甚至把代表皇上的玉璽,就那樣扔在桌案上,扔給了奚青璧。

    沒有了她,皇上這個位置,那把龍椅,對他還有什麼吸引力,還有什麼用?

    他貴為一國之君,連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都保護不了!

    這樣想法,讓他的心沉陷如無盡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就是能去日盛國找到她。

    不想,到了日盛國,就聽到種種傳聞,這幾日,又得知她屢次蒙受磨難,今夜更從柳生一刀的口中,聽到這所有的事情,才明白她遭受了何等的苦楚,幾經生死,他險些就見不到她。

    不能怪她不肯跟他走,不能埋怨她毅然轉身離去。

    心抽搐般的疼痛,他是怎麼樣傷了她,讓她從皇宮逃了出去,才會經歷這許多的磨難!

    悔意和恨意,在心中滿滿的盛不下。

    終究是他負了她,是他負了她!

    宮錦霍然起身,抬腳向柳生一刀的踢了過去。

    紅魔和碧蛟的手,都握在劍上,緊緊護在宮錦的左右,他們唯恐柳生一刀忽然出手,傷了宮錦。

    柳生一刀挺直胸膛,沒有躲避宮錦的一腳,身體被重重踹出兩丈之外,跌落在地上。

    「師父,師父……」

    柳生一派的人,叫了出來,就想過來。

    柳生一刀舉起手:「閉嘴,誰也不准動,違令者逐出柳生一派!」

    聽到柳生一刀這樣說,他的弟子們,都跪在原地,誰也不敢再動。

    中村一英淒惶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怎麼辦,用敬畏的目光看著那個神秘滿身王者之氣的男人,難道真的是那位尊貴的男人嗎?

    柳生一刀翻身,再跪在地上時,仍然是在宮錦面前數尺的距離,他挺起胸膛,垂下眼瞼。

    「臣萬死猶輕,然則便是萬死,臣也不敢在皇上的面前,有半句虛言欺瞞,任憑皇上處罰。臣自知,千刀萬剮不足以懲治臣之重罪,唯有求皇上開恩,恩准日盛國求降。此後這裡,只有皇上的臣子,再無日盛國存在。皇上,求皇上開恩,皇上不念在日盛國一片至誠懇求之意,也須念在皇后娘娘仁德之心,不欲見到血流染紅大海之心,開恩納降。」

    宮錦一言不發,一腳重重踹了出去,他就要是看看,柳生一刀能撐到什麼程度。

    柳生一刀咬牙不語,身體再一次被踹了出去,翻身再次跪倒,仍然是在宮錦面前,挺起胸膛,唇角流出殷紅的血。

    一連三次,宮錦將柳生一刀踹了出去,柳生一刀身體翻身再起來,仍然是跪在宮錦的面前,挺直了胸膛閉上眼睛,意思是任憑宮錦處置,絕不躲避還手。

    柳生一派的弟子們,互相面面相覷,深深低下頭去,不願意看到他們心目神祇一般的師父,如此被凌辱,卑微地跪在那個神秘男人面前。

    「柳生一刀,為何不還手?或許你可以如挾持香兒一般,也將朕給挾持過去,獻給你尊貴的皇太子,拿朕的性命來威脅旦夕國,看看旦夕國可是會受你的威脅。」

    「皇上言重,罪臣萬死不敢。」

    柳生一刀低頭匍匐於地,跪伏在宮錦的腳下哀聲道:「皇上但有旨意,日盛國無不遵從,求皇上開恩。」

    宮錦的怒意發洩了一下,重新坐在篝火旁邊,奚寧遠戒備地看著柳生一刀,深恐柳生一刀會驟然出手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紅魔和碧蛟緊緊跟在宮錦的左後,虎視眈眈地盯住柳生一刀,柳生一刀肯對皇上稱臣,肯如此恭順卑微,皇上連踢三腳,他都不加躲避,讓他們的心微微鬆了一下。

    一抹冷笑在宮錦唇邊湧現:「朕早已經留下遺詔,你便是打什麼主意也是無用,我旦夕國絕不會被日盛國鼠輩要挾。」

    「皇上,罪臣縱然該萬死,皇上如何處置,罪臣也甘願承受,就不能求得皇上一絲的憐憫恩典嗎?」

    柳生一刀向前跪爬兩步,伸手似要抱住宮錦的腳哀求,最終手無力地垂落在地面,額頭碰觸地面沉重磕頭:「皇上有何旨意,日盛國怎敢不遵從,求皇上念娘娘一片仁心,給罪臣幾日期限,恩准橫濱,恩准日盛國求降。」

    「柳生一刀,你能代替菊丸決定嗎?」

    柳生一刀的身子微微一震,不想皇上已經得知,如今日盛國真正做主的人,乃是菊丸皇太子。

    他抬頭挺直身體:「皇上,臣奉皇上和殿下之命,皇上但有旨意,無有不從。殿下離開京都時,皇上已經安排要從京都前來覲見皇上,向皇上稱臣朝拜請罪。」

    眾人沉默,日盛國的皇上要親自來朝拜請罪,持臣子之禮,那麼以後日盛國就不存在,而是完全屬於旦夕國,是旦夕國的臣子了。

    「皇上,臣等無不惟命是從,請皇上開恩。」

    「敢傷了她,汝等豈能不付出代價,寧遠,傳旨毀滅橫濱一半,留下一半給他們收拾吧。」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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