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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0 又落狼爪【2】 文 / 煉獄

    鋼絲網鬆動了一些,殷紅的血,不停地從奚留香的身上滲出。

    有人過去點了奚留香的大穴,這時豐田秀峰才走了過來,命人將鋼絲網撤掉,蹲在奚留香的面前:「恕罪,今日傷了您,來日在下願意領罪。請恕在下冒犯,來人,你們兩個人,過來抬著貴客,到那邊的房間中,先包紮傷口敷藥,不得有絲毫無禮。」

    「是,大人。」

    有兩個女子上前,伸手把蜷縮在地上的奚留香抱了起來,送入附近的一個房屋中,侍候奚留香處理傷口包紮。

    奚留香沒有動,任憑那兩個人為她脫去衣服,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大人,可要再派人進去監視?」

    豐田秀峰微微搖頭,進入隔壁的房間等待。

    奚留香低頭看著身上,無數微小的傷口在向外流血,被鋼絲網上鋼刺所傷,肌膚上佈滿了被刺傷的傷痕,向外不停地滲出血跡。這些傷口都不深,那些鋼刺也只有一寸長,但是因為鋼刺的密集,幾層鋼絲網上的鋼刺,幾乎在她的身體上遍佈著無數傷痕。

    這筆賬,一定要算。

    顯然不僅是暗器有毒,就連這些鋼刺上,也塗抹了令人失去力量的藥物,隨著鋼刺進入身體,藥物迅速擴散在血液中,讓她渾身酥麻。

    兩個女子一聲不吭,低頭上藥,用乾淨的白布,將傷口包紮起來,即便是看到奚留香渾身佈滿傷痕,她們也不曾露出詫異之色和憐憫之意,眸色清冷,神情淡漠,似沒有看到一般。

    因為傷口太多,奚留香渾身幾乎都被白布所包裹,良久才包紮好。

    「大人,已經處理好傷口。」

    一個女子跪在門口外,向豐田秀峰回稟。

    豐田秀峰邁步走出房間,看著奚留香的房間,房間的門被打開,奚留香靠在床頭,似沒有力氣站起來。

    「可否請您上路?」

    「要帶我去豐田秀水的府邸嗎?」

    「是,您有什麼吩咐?」

    豐田秀峰對階下囚的恭敬態度和禮儀,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屑,不過是一個俘虜,而且是一個女子,高貴的豐田秀峰大人,何必對一個女子如此恭敬有禮。

    「我如今是階下囚,還是去牢獄合適。」

    「如何能委屈了您。」

    「這是我的選擇,請帶我去牢獄吧,豐田秀水想見我,勞他大駕,去牢獄見我。」

    「遵命。」

    豐田秀峰沒有多言,一個眼色,女子起身將奚留香抱入懷中,把奚留香從床榻抱出房間,放在鋪墊了厚厚被褥的馬車上。

    馬車行駛的很慢,豐田秀峰用探究尋味的眼神看著奚留香,一言不發。

    這裡,只有他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奚留香的身份。當然,也不能排除,有某些人已經猜測到奚留香的身份。

    奚留香也不說話,閉上眼睛默默休息,靠在柔軟的被褥上。馬車行駛的如此慢,顯然是為了避免顛簸。

    「您真的決定要去牢獄,不去主公的府邸嗎?」

    「是的,不會讓你為難吧?我如今是階下囚,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不由我自主。」

    「一切看主公的意願,我已經將您的意思,轉達給主公,在恭候主公的命令。」

    「好,那就等吧。」

    不多時,有快馬到了馬車附近,外面的聲音傳來,豐田秀水命令把奚留香送入府邸的牢獄之中。

    「要送您到主公府邸的牢獄之中,您還是要進入主公府邸。」

    奚留香點點頭,靠在被褥上默不作聲,忽然又一次想起了八歧大蛇那個妞,是不是還沒有辦完終身大事?

    馬車停了下來,豐田秀峰親自送奚留香到牢獄之中,進去的時候,奚留香看到為她獨自準備了一個房間,裡面應用之物一應俱全,被褥都是嶄新的。

    顯然,在來到這裡之前,這裡已經佈置過,而這種佈置只是單獨為了她。因為她看到,在其他的牢房中,只有一張簡陋的硬板床和破舊的被褥。

    「這裡的一切,是你吩咐佈置的吧?」

    「沒有區別,您還有什麼需要,請您吩咐,在下定當盡力。」

    「沒有,你可以走了。」

    之前侍候奚留香的女人,將奚留香輕輕放在床榻上,為奚留香蓋上被子。

    「你們二人留在這裡侍候,小心謹慎些。」

    「是。」

    「留人侍候就不必了吧?」

    「是要的,您的身邊如何可以沒有人侍候,你的傷行動不便,每日也要換藥,請您安心在這裡休養,有什麼吩咐她們兩個人就是。」

    奚留香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你們二人諸事要如同侍候我一般侍候貴客,有絲毫的疏忽,後果不需我多言。」

    兩個女子敬畏地跪伏在地,低聲答應。

    「您請安歇,在下告退。」

    豐田秀峰躬身一揖,退出牢房的門才挺直身體,轉身離去。看到主人對這個階下囚的女子如此恭敬,兩個女子更不敢失禮大意,等主人的身影消失,她們二人才跪到奚留香的床榻之下。

    「請您吩咐,奴婢侍候著。」

    「起吧,我不是你們的主人,你們二人也無需如此,自個找地方休息吧。」

    房間中只有一張床,兩個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只得坐在凳子上,稍微休息片刻。

    「主公,豐田秀峰回來覆命。」

    有人拉開房間的門,豐田秀峰邁步走了進去,躬身低頭進入房間,入目看到中間那個人的衣角,他撩衣跪了下去:「啟稟主公,屬下已經將她送入牢獄之中,恭候主公處置。」

    「傷了很多人,她又用那樣的武器。」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公賜罰。」

    「那樣的武器啊,若是能被我豐田家族所掌控,該有多好。就是那樣的武器,讓日盛國數十萬大軍,全軍盡墨,你有什麼本事,能和那樣的武器對抗?」

    「屬下無能。」

    豐田秀峰深深低著頭,跪伏在地上,盯著眼前的地面。

    每一次見到豐田秀水,他都會如此恭順,從未違逆過主公的一句話,一個意願。雖然,名義上他是豐田秀水的弟弟,幼弟,實則還不如豐田秀水身邊近臣,那些不姓豐田的人更能贏得豐田秀水的信任和器重。

    這次,主公把抓捕的事情交給他,辦的不好,他要領受責罰,辦的好,也難以有什麼功勞。

    名義上的兄弟,他只能跪伏在兄長的腳下稱臣,對方是主公,是他的主人,他是豐田家族的臣子而已。

    各大家族族長的威嚴和權力,在各大家族人的心目中,甚至勝過皇上,他們對族長的敬畏恭順,也比對皇上更要深厚的多。

    「起來吧。」

    「謝主公饒恕之恩。」

    豐田秀峰深深拜了下去,才起身站了起來。

    「你有什麼辦法,讓她交出那樣的武器?」

    「屬下無能。」

    「無能,屬下無能,你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豐田秀水的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平靜如水,卻是令豐田秀峰心寒,再度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再說一個字。

    良久,豐田秀水都沒有開口,豐田秀峰默默跪伏在地,恭候主公的吩咐。

    「她的傷重嗎?」

    「啟稟主公,不重,休養幾日就可以痊癒。」

    「大軍已經到了,旦夕國的大軍,從海邊可以看到了。」

    豐田秀峰的身體不由得就是一震,好快,早已經知道旦夕國的大軍即將到來,然而此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仍然感覺是太快了些。

    「沒有時間了,如果沒有那樣的武器,連一天都堅持不住,首當其衝被毀滅的,就是豐田家族。秀峰,你乃是我豐田家族的一份子,當為豐田家族出力效忠。」

    「永為主公效忠,終生無二心,但憑主公驅使,屬下萬死不辭。」

    「去見她,要她交出武器的秘密。」

    豐田秀峰的心狠狠顫抖,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卻一定要交給他去做,這是在為難他。不能做到,他必須回來請罪,領受責罰。面前這位名義上的兄長,手段的狠辣,心機之深沉,堅韌卓絕,令他從心底戰慄。

    當初,在織田駿的面前,這位兄長不惜卑微恭順到極點,甚至主動跪爬在織田駿的腳下,做人凳讓織田駿踩在他的脊背上,侍候織田駿上馬上車。

    侍奉織田駿,更勝過兒子和奴僕。

    然而轉身,織田駿死後,也正是這位兄長,翻臉第一個宣佈獨立,脫離織田家族。

    他從來不知道,主公有多少張臉,多少顆心。

    或者,主公一直就是沒有心的人。

    豐田家的兄弟,被主公親手殺死的,不計其數,以至於如今豐田家族後代凋零。

    唯有如他一般,徹底臣服恭順到極點的人,才能存活下來。然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主公,會用何樣的借口,也殺了他。

    「怎麼,不願意去嗎?」

    豐田秀水的目光,落在豐田秀峰的身上,如芒在背的感覺,讓豐田秀峰的心再一次狠狠顫抖。

    「主公吩咐,屬下自當遵從,屬下只是擔心無能,不能完成主公的命令。」

    「無能之人,留之何用!」

    淡漠的語氣,寒洌的傳入都豐田秀峰的耳中,他深深低頭,無能無用的人,從來不會被留在主公的身邊。即便是如他,多年恭順敬畏,為主公做了許多事情,也休想贏得主公的一絲垂憐。

    主公只留有用的人在身邊。

    「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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