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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1 皇上來了 【2】 文 / 煉獄

    「啟稟相爺,十殿下親自前來迎接相爺。」

    門外,傳來回稟的聲音。

    奚留香不由得苦笑,為什麼每一次,她見到的人,對她最在意的人,總是那些令她想不到的人?

    「停船,香兒,跟為父過去大船吧,皇上親自來迎接你回宮了。」

    「不是說是小妖孽宮錦山嗎?」

    奚青璧微笑:「皇上怎麼能明著打出旗號,這是用十殿下做幌子呢,要打賭嗎?」

    「爹,您學壞了,我才不和您這隻老狐狸打賭,一准就是我輸。」

    「香兒,皇上對你是真的在意,你要珍惜,別再胡鬧了。皇上乃是一國之君,每日操勞繁忙,你要體諒皇上。」

    「知道了。」

    奚青璧推開門:「娘娘,請移駕。」

    奚留香從奚青璧的面前走了過去,奚青璧跟在身後,走出房門,要持君臣之禮,不敘父女情分。

    從小船上轉移到大船之上,奚留香一襲面紗遮蓋了臉龐,暗夜中悄然從小船躍上大船。

    奚青璧隨後縱身躍了過去,奚青璧的部下,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從小船躍上大船。

    月光如水,清冷朦朧,為金水河披上一層輕紗,神秘而靜謐的夜,因為對岸的馬蹄聲,燈火而更顯寂靜。

    柳生一刀矗立在船頭,白衣勝雪,手中持著一柄碧玉簫,悠遠清淡的簫聲,似有還無,隱隱在河面飄蕩。

    回眸,她看到一雙清澈而深情的目光,遙遙地看著她,看著她飛起,從他身邊飛去遠離。

    一笑,那是祝福的笑和眼神,是昇華的情感,白衣男子如同謫仙,渾身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息,如從月中降落在船頭。

    駿馬跟隨船隻疾馳,船隻緩緩地靠岸。

    遠處,那些人下了馬,在河岸邊等待,十殿下親自前來迎接奚青璧,場面雖然是大了點,還是說得過去的。要是皇上親自前來,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到底奚留香的身份不曾洩露,即便是洩露,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該親自深夜出迎到此。

    奚青璧疾步從船頭躍身跳到岸上,柳生一刀的眸子微微波動,不想這位旦夕國的右相,臣之首,原來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在他之下,難怪那日奚青璧發威時,能帶給他那樣的極度危機感。

    旦夕國果然是人才濟濟,就連朝堂一品大員的臣,都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他不由得對旦夕國,充滿敬畏。

    宮錦山一身銀色的衣袍,在黑夜中各外的顯眼,迎著奚青璧走了過來,身邊帶著幾個護衛。

    奚青璧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宮錦山身後,扮作護衛的皇上,本想撩衣跪下叩拜,想到皇上行蹤不宜洩露,只是躬身施禮。

    「臣,恭迎王爺,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當面謝罪。」

    宮錦山微笑,明知這個禮,是向他身後的皇上施禮,他也不點破:「右相,先上船吧,本王奔波了一夜,可是夠累的。」

    「是,請王爺上船休息。」

    奚留香從窗欞中久久凝注宮錦山身後的那道挺拔身影,盔甲下隱藏的一張臉,幽深的墨曈比這夜更幽暗。

    宮錦抬眼,正迎上奚留香璀璨的眸子,他的目光不由得亮了起來,唇角微微翹起,舉起手在頭盔上輕輕地扶了一下。

    奚留香的目光,再也移不開,就這樣癡癡地看著宮錦,心一陣陣地疼痛,又一陣陣的歡悅,難言的滋味,百般複雜,都在心頭。

    二人的目光,再不曾錯過,一直凝望。

    宮錦跟在宮錦山的身後上船,奚青璧隨後跟上,將宮錦和宮錦山讓入船艙之中。到了門口,宮錦山急忙躬身將門親手推開,退後幾步,深深躬身低頭。

    宮錦邁步進入房間,奚留香坐在床榻上,靜靜地看著宮錦。

    宮錦的身後,門被奚青璧親手關閉,躬身退了下去,眾人都退了下去,唯有奚青璧遠遠地矗立在走廊中,恭候皇上的吩咐。

    「右相,還是被您趕在本王的前面了。」

    「王爺,請進去休息,臣已經為王爺準備好了房間。」

    宮錦山輕笑,妖孽嫵媚的臉魅惑無比:「還是右相厲害,說服了娘娘嗎?娘娘都知道了吧?」

    「是,臣已經將此事都回稟給娘娘,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在安排,與皇上無關。臣,唯有恭候皇上賜罰。」

    「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皇上總是不忍心責罰呵斥您的,唯有這件事,您觸及了皇上的逆鱗,可不好交代。本王可也沒有本事,在皇上的面前,為您求情,不過本王想,也無需本王為您求情,娘娘自然會說服皇上。」

    「臣罪無可赦。」

    奚青璧優地回了一句,淡然一笑。

    宮錦山貼近奚青璧,周圍的人早已經退了下去,各自回到房間,唯有奚青璧和宮錦山留在原地,恭候在房門不遠處。

    「右相,您是真的為了父皇的重托,還是故意如此做呢?」

    「王爺,您這話老臣承受不起。」

    「右相,看了您也有這麼多年,雖然看不透您,總歸比別人要瞭解您。您是想退了嗎?」

    奚青璧微笑不語。

    「本王能看出來的東西,您以為皇上看不出來嗎?您是故意觸怒皇上,讓皇上責罰你貶謫你吧?」

    「王爺這話,老臣萬死莫贖,不敢當。」

    「得了吧,本王又不會去給您告密,右相大人,本王可是得罪不起。本王能猜出來的事情,皇上該就是心知肚明,右相好之為之吧。」

    宮錦山幸災樂禍地輕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皇上和右相之間事情,他也沒有資格插足,只能在一邊看戲。

    「王爺的性子,更高深莫測了。」

    「是更胡鬧了,本王是想做個逍遙王的,可惜皇上不准。」

    「王爺多有勞累,請去休息片刻吧,老臣在此侍候。」

    「您也去歇著吧,看您的眼睛都紅了。」

    宮錦一向對奚青璧說話,都是加一個「您」的尊稱,即便是在金鑾殿也是如此,因此宮錦山對奚青璧說話也分外的客氣。

    二人目光相望,宮錦手握緊,終究看到她了。

    「香兒,這不是夢對嗎?」

    宮錦一把抱住奚留香,深深呼吸奚留香身上的味道,吻上奚留香的秀髮:「朕終究是見到你,將你迎回來了。」

    「皇上……」

    奚留香叫了一聲,忽然就再說不出什麼,將頭埋在宮錦的胸膛上,傾聽宮錦的心跳,呼吸宮錦身上的味道。好聞清新竹葉般的味道,從宮錦的身上鑽入奚留香的鼻孔。

    宮錦從來不喜歡用皇家那些奢靡的龍涎香等東西,身上一直保有這樣經久不變的氣息,那是令奚留香安心的味道。

    「香兒……」

    緊緊擁在懷中,深恐會再一次失去,心中滿是感激。她到底是回到自己的身邊,被他抱入懷中。

    良久,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緊緊擁抱在一起。宮錦坐到床榻上,將奚留香放在自己腿上,橫抱在懷中,低頭看著奚留香略顯蒼白的嬌靨,又瘦了許多,經歷了這一番的磨難,她身上多了一股沉靜的氣息。

    「香兒,身子可還好嗎?回宮後,什麼都不許做,給朕好好調養,越來越瘦,骨頭硌人朕不喜歡。」

    「你也瘦了。」

    「香兒,朕非常擔心,都是朕不好,沒有過去看你保護好你。以後無論多忙,朕都一定每夜去看你,去陪你。」

    「嗯,君無戲言呢,皇上能做到嗎?」

    「香兒,這裡可沒有外人,你怎麼忽然懂規矩了,不稱呼朕大妖孽,稱呼皇上?」

    「皇上到底身份不同了,如今是一國之君。」

    「朕到什麼時候,都是香兒的大妖孽,香兒,對不起,原諒朕好嗎?」

    「皇上犯了什麼錯,要我原諒呢?」

    奚留香抬眼看著他,寧願他此刻坦白,這一切也有他一份,她就既往不咎,給他一個機會,就是不要聽到他騙她。

    「原諒朕沒有換回你,沒有盡早救出你,讓你從皇宮丟失。原諒朕為了這個皇位,讓你吃了太多的苦,險些……」

    宮錦說不下去了,將頭埋在奚留香的胸前,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擔憂,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看到她的一瞬間,心終於放了下去。她是令他如此牽掛,此刻將她擁入了懷中,才感覺擁有了一切。

    那樣深摯的情感,緩緩地滲入到奚留香的心中,此時無聲勝有聲,不需要言語,彼此都在傾聽對方的心靈的聲音,感受銘心刻骨的情。

    良久,宮錦抬頭,細細捧起奚留香的嬌靨放在眼前看,一點一滴也不肯錯過。

    「香兒,你回來真好,沒有你的日子,只有無盡的黑夜。」

    從他幽深的目光中,讀到無盡的思念和深情,緊緊束縛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彷彿在擔心,會再一次失去她。

    「你明日不要上朝了嗎?」

    「還有什麼,比迎接你回來更重要,以後不許再離開朕的身邊,嗯,不如以後朕到何處,你就到何處吧。」

    「跟你一起上朝?」

    「好。」

    「跟你一起去御書房搗亂?」

    「好。」

    「你去如廁,我要不要也跟著?」

    「好。」

    宮錦笑,寵溺地在奚留香的嬌靨邊輕柔地吻了一下:「香兒,快好起來吧,朕知道你嫌皇宮裡面悶,等你好些,朕帶你出去玩兒。打獵或者其他什麼,你喜歡就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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