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4 有心計的小三【2】 文 / 煉獄

    嬌桃一挺高聳的胸脯，想起裡面塞是棉花，不由得弱弱地塌了下去：

    「娘娘，請娘娘放心，您就吩咐吧，奴婢一定辦到。」

    奚留香將幾個人拉到面前，悄聲地吩咐了幾句。

    嬌桃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這是想要他的小命啊。

    他抬眼用一雙波光流離的桃花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奚留香，奚留香一板臉，瞪著嬌桃。

    「怎麼，剛才你說過的話，表的決心就都忘記了嗎？」

    「奴婢不敢，奴婢都聽娘娘您的還不行嗎？」

    嬌桃被奚留香整治的，看到奚留香一瞪眼渾身發軟，連一句反對的話也不敢說出來。

    「謝皇上賜膳。」

    明玉笙跪倒在地，向宮錦叩謝。

    「無需多禮，起來吧。」

    宮錦伸手，微微瞇起眼鳳目，看著眼前這個猶如一朵凌波白蓮般的女子。清冷略帶高傲的氣質，的確有些像是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蓮。

    明玉笙將手放在宮錦的手心中，臉色微紅，緩緩地起身。宮錦手腕微微一帶，明玉笙撲入宮錦的懷中。淡淡的竹林般的清新溫度，鑽入明玉笙的鼻孔，她偷窺俊朗無匹的皇上。

    皇上真是威儀非凡，俊朗如同天神，名不虛傳。

    她的心在急速地跳動著，今日特地用送鳳袍的借口，巧遇皇上。她明白，今日她巧遇皇上的消息，可能很快就會傳入娘娘的耳中。但是，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不容錯過。

    留在寢宮，每日被指使做各種雜物活計，永遠也休想遇到皇上。那位娘娘分明就是把她們幾個人，當做苦力使用，不給她們機會遇到皇上。

    在豪門官宦之家長大，自幼看盡了人情冷暖，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

    若不是她有出色的容貌，如何會被明英，她的祖父看重，自幼為了得到父親、祖父的青睞，她拚命學習各種該學習的東西。從女紅到琴棋書畫，從詩詞歌賦到舞蹈。

    出眾的才華和容貌，清高冷傲的氣質，讓她在眾多的明家女子中，脫穎而出，被預定為要送入皇宮的人選。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明白她的未來，將在那個華麗的深宮中，度過她一聲的歲月，再無其他的選擇。

    想過的好一些，受寵一些，想出人頭地，她唯有在容貌和才華上，成為名家所有女子中的佼佼者，讓別人永遠仰望。唯有如此，才能令她庶女的身份，不再那麼的卑微。

    暗中命侍婢調開了看守的人，她用梯子從凝玉宮中偷偷溜了出來，等候在金鑾殿通往御書房的道路上。因為皇上每日都是在御書房中停留，她想，或許有機會遇到皇上。即便是遇不到也沒有關係，還有明日，後日……

    不想，第一日就遇到了皇上，她欣喜若狂，卻不能在表面表露出來。

    故意擺出冷傲的模樣，是為了引起宮錦的注意，故意拿著精心裁製繡制的鳳袍，是為了讓宮錦看到她的一雙巧手和出眾的女紅。

    明玉笙乖巧地侍候宮錦用膳，不時起身為宮錦布菜，小心翼翼地侍候著，討好表露的很隱晦，仍然在臉上帶出幾分的清冷。

    宮錦忽然握住明玉笙的手：「看到卿在朕的身邊，朕忽然就不想用午膳。」

    「皇上，可是臣女的容顏醜陋，姿容卑微，令皇上沒有胃口了嗎？」

    「非也，朕看到玉笙，想起一句話，秀色可餐，有玉笙在，朕看到你怎麼會飢餓。」

    「皇上操勞國事，要保重龍體才是，臣女侍候皇上用膳。」

    明玉笙的臉微微塗上一層粉暈，如三月桃花般誘人。

    宮錦向明玉笙勾了勾手指，明玉笙低頭貼近宮錦，宮錦的唇緩緩地貼近明玉笙，明玉笙眼波閃動，雖然羞澀不勝，卻是沒有躲避，反而將一張嬌靨送到宮錦的唇邊。

    宮錦伸出手指，輕柔地在明玉笙的臉頰上滑過，深深呼吸了一口明玉笙秀髮的味道。

    「這香氣悠遠誘人，真是令朕動心。」

    他的唇離開了明玉笙的嬌靨，並未在明玉笙的嬌靨上留下一個吻。

    明玉笙心中隱隱失望，感覺到有些屈辱，剛才宮錦的動作，分明是要吻她，不想只是用手輕輕地碰觸了她臉頰一下。

    「過來，坐到朕的腿上。」

    一句話，讓明玉笙瞪大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宮錦。迎上宮錦的一雙墨曈，瞬間被秒殺，不敢直視微微垂下眼瞼，如中蠱惑般，靠近宮錦的懷中。

    宮錦的手微微一帶，明玉笙坐在宮錦的大腿上，感受著翹臀下的溫度，臉色紅了起來。

    她伸手夾起菜喂到宮錦的口中：「皇上，您再吃點吧，皇上剛才可是沒有吃多少東西。」

    宮錦微微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溫柔，任憑明玉笙餵他侍候他用膳。

    「朕用好了。」

    明玉笙急忙停手，低頭坐在宮錦的懷中大腿上，悄然將嬌軀向宮錦的胸前依偎過去。

    她試探著，觀察著宮錦的表情。

    閉著眼睛的皇上，仍然有令她不敢直視的威儀，冷峻的臉似凝結了一層冰霜，她不敢多看，只是漸漸靠上宮錦的胸膛，貼近那明黃色的龍袍，嬌嫩的臉頰，蹭在龍袍的龍紋上，有些冷。

    「給朕寬衣。」

    宮錦起身說了一句。

    明玉笙又驚又喜，皇上要讓她侍候更衣，是要寵幸她嗎？

    心中是在隱隱期盼，卻不想會如此的快，皇上之前說過要為先帝守孝百日，她沒有敢奢望皇上會寵幸她。

    到底是個黃花處子，明玉笙心中的緊張和羞怯，比欣喜和驚訝更重。

    「是，皇上。」

    她急忙走到宮錦的身邊屈膝躬身，這幾日學習的規矩和禮儀中，就有如何侍候皇上更衣之類。而皇宮中的規矩和禮儀中，最艱難令人崩潰的，也就是侍候皇上寬衣更衣。

    大半是要跪在地上，侍候皇上寬衣更衣，不能跪著的時候，也要屈膝躬身，維持優的禮儀和姿勢很久。

    明玉笙此刻十分感激嬌桃的魔鬼訓練法，不然她還真的不會侍候皇上寬衣，皇上的龍袍和龍冠太過繁複，讓她出了一身的細汗。

    跪在地上，侍候宮錦寬去了龍袍，躬身為宮錦卸去了皇冠，將身上的衣服和飾品一樣樣按照規矩擺放好。若不是這幾日嬌桃的魔鬼訓練，明玉笙真的會手忙腳亂，在皇上的面前出醜。

    她第一次對嬌桃有感激之意，那位女官原來早已經預料到有今日，她們會侍候皇上寬衣更衣，才特意訓練她們啊。

    宮錦微微閉著眼睛，很多的時候，是奚留香在侍候他寬衣更衣。在他每次下朝之後，第一個去的，必定是寢宮。奚留香可沒有如此的輕柔，第一次侍候他寬衣更衣時，弄的爛七八糟，手忙腳亂，偏偏又不肯讓侍婢去侍候。

    每一次，她都會揪痛他的頭髮，險些將龍袍扯壞，才能為他寬衣更衣，還理直氣壯地說龍袍和皇冠太麻煩，太複雜，純屬多餘華麗而無用的東西。

    他忍著，忍受她一邊侍候他更衣的抱怨和揉捏，吃著他的豆腐，不懷好意地蹂躪，心中是甜蜜的。

    這一次，身邊的這個女子動作輕柔，不是很熟練，第一次能做到如此，很不容易。奚留香給他更衣寬衣一個月，也達不到這種程度，仍然會把他的身上的龍袍和飾品，弄得到處如此，狼藉一片。

    每一次，有好幾個人在奚留香給他更衣後，跟在後面收拾半天，才能收拾利落。

    他喜歡看她嘟起紅唇抱怨，笨手笨腳模樣，嘲笑她身為盜後，連自己夫君的衣服都不會脫。

    她會反唇相譏，說連人都被她偷了去，還有什麼可牛的，有什麼資格嘲笑她。這時，他就會優地問一句，是誰當初連人輸給了他？

    每次這時，她就會糾結無語，一臉的幽怨，弱弱地看著他舉手投降，蹭到他的懷中打柔情牌，使出妖精的手段折磨他，勾引他。

    一抹柔和的笑意在宮錦的唇邊翹起，那個小妖精啊，就是不在他身邊，他也會時時刻刻想起，每一次想起心中都是甜蜜，會從心裡笑出來。

    明玉笙心中大喜，原來冷峻如冰霜的皇上，也能笑的如此燦爛，那一瞬間的溫柔笑容，如春風綠了大地，比外面正午的陽光更燦爛奪目，刺痛了她的眼。

    皇上，是在對她笑嗎？

    皇上是喜歡她，要寵幸她嗎？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白天正午的時刻嗎？

    想到這裡，明玉笙的臉通紅，手在微微地顫抖，碰觸到宮錦的身體。

    宮錦神色不由得一冷，臉色恢復冷峻，幽深的墨曈中再沒有多少溫度。

    「皇上恕罪！」

    明玉笙跪在宮錦的腳邊，緊張地請罪：「臣女是第一次侍候皇上寬衣，皇上天威，臣女不勝惶恐仰慕，一時緊張御前失儀，請皇上恕宥。」

    「嗯，無妨，以後習慣就好。」

    「謝皇上。」

    明玉笙小心翼翼地單膝跪在地上，伸手將宮錦的腳抬起放在膝蓋上，侍候宮錦脫去龍靴，換上那雙看上去有些怪異的拖鞋。她在娘娘的寢宮，看到過這樣怪異的鞋子，似乎挺方便的。

    不對，那是皇上的寢宮，被那位沒有規矩的娘娘給霸佔，逼迫得皇上不得不留宿在御書房，不得休息。

    「皇上，您每日就在這裡休息，如何能安歇好？」

    明玉笙臉色更紅，皇上不是要御書房就寵幸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