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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4 奚家誰也不能動【2】 文 / 煉獄

    宮錦悲哀,他當皇帝真難啊,不說朝中和後宮的那些煩心事是沒完沒了,就說這唯一的一個女人吧,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惦記著,想勾引到手。偏偏這個女人又是不安於室的主兒,隨便到什麼地方,都能在短時間內勾引上出色的男人,或者被出色的男人惦記勾引。

    奚家有個小三,他的兄弟中有個老十,就連出去征戰,這主,都能從外國勾引一位大宗師給他看。

    他愁啊,頭髮是一把一把地掉,最不省心的,就是身邊的這個女人。

    眼看後宮就要安穩下來,這主兒,會不會閒的無聊,想出去做什麼大活兒,順便再勾引幾個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

    不行,他得想點辦法,讓她別太悠閒了,以免她偷偷跑出去,給他惹是生非。以前怎麼樣就算了,沒有人知道他和奚留香的真正身份。

    這皇上和皇后要是再出去跑江湖,做什麼盜門的門主,會讓人笑掉大牙。

    知道他們原來真正身份的人沒有幾個,似乎外面那兩個就知道。

    宮錦想起,黑白無常還留在外面,不由得眼珠微微一轉,這兩個傢伙狠狠得罪冒犯過他,就如奚留香所言,可不能就這樣算了,放過這兩個混賬傢伙。

    要搾乾他們的剩餘價值,讓他們用後半生為他效命出力,來彌補以前的罪過。

    奚留香忽然心頭發顫,她不由得回眸看了宮錦一眼,這主兒,在算計她嗎?

    「香兒,你先休息吧,朕去御書房處理國事。「

    宮錦起身離開,林家的事情不算結束,那些不在建安城的林家人,必定不會束手就縛認罪,或許會鬧出什麼事來。如今是多事之秋,後宮命案結束,他的事情更多,身上的擔子更重。

    走出寢宮,宮錦看到黑白無常矗立在風雪之中,低頭垂首,在恭候他的吩咐。

    「皇上……「

    二人看到宮錦出來,急忙跪下磕頭。

    「跟上。「

    宮錦向御書房走了過去,從此刻開始,他要搾取這兩個傢伙的剩餘價值。

    朝野巨變,林家被緝拿,滿門抄沒,罪名是謀逆。

    朝臣們心中惶惶不安,這謀逆的罪名太大,皇上是要將林家徹底剷除,斬草除根了。

    燕家、明家、林家……

    幾家外戚更是滿心的不安,他們同時把目光鎖定奚家。

    論外戚的權勢之大,權柄之重,還有哪一家能和奚家相提並論,林家一旦被剷除後,奚家的權勢更是無人能及。

    就在這個夜晚,幾家的家主,甚至幾位皇子,不約而同地去拜訪奚寧邦,如今奚家的當事人。

    三皇子宮錦武臉色陰沉,靜默地守候在靈堂,他知道今夜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不安靜的夜晚。

    冷冷地望著林太妃的靈柩,停放在那裡,他心中百味俱全。

    母妃是為了他嗎?

    他不相信那些事情都是母妃做的,之前不是沒有聽到過風聲,和林家的來往從他去了皇陵之後,就一直不曾斷絕。

    秘密的來往,他的野心尚在。

    被赦免,未能讓他的心中充滿感激和悔意,而是深深地恨。

    他恨,恨所有的人,恨先帝,恨林家,恨宮錦,恨所有的兄弟。

    恨意如一條毒蛇,盤踞在他的心中,不時地咬噬他的心,令他痛苦難言。

    恨奚青璧,恨奚家,恨那些朝臣們……

    他心中的恨意太多,太深,曾經他離皇位那麼的近,似伸手可得,如今他只是一位被廢的皇子,身份是一介庶民,卑jian而孤獨,就連那蓬勃的野心,也如野草一般,被這冰封的冰雪和寒風所淹沒,再難以露頭。

    林家大廈傾倒,林太妃的靈堂上,如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香火明滅中,他陰沉的臉如鬼一般,青白的可怕。

    一切都完了!

    原本他的希望還放在林家的身上,因為林家是除了奚家朝中權勢最重的外戚,暗中明裡的力量,足以支持他起事,再一次籌謀去奪取那個皇位。

    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他的,是他的!

    毒蛇在宮錦武的心中攪動,狠狠地咬噬他的心,令他的心一陣陣劇痛起來。

    不甘心,多少年的佈置和籌謀,一旦成空,他從尊貴的皇子,被貶謫廢為庶民。

    那樣,他的心也不曾死,屈辱求得一條性命,求皇上赦免了他,不是真正有了悔意,只是想韜光養晦,以待日後可以再有機會。

    林家的支持,讓他心中充滿了希望,林太妃已經無用,被幽禁在羽宮的太妃,後半生只能淒涼地在羽宮養老,等待最後的日子到來。

    他發誓,一定要奪得那個位置,給他母妃最尊貴的地位,最高的位置。

    這一切,在一日之間,不,是半日之間,就灰飛煙滅。

    就如他母妃林太妃的性命,隕落的毫無徵兆,如此快速,直到如今他尚未能反應過來,呆滯地望著靈堂中搖曳的燭火,良久都沒有動。

    這裡,再不會有其他的人,來為林太妃守靈了!

    天恩寺中,此刻仍然有三個靈堂,之前燕太妃和珍太妃的靈堂都已經撤掉,滿了七日後,靈柩出殯安葬,此刻天恩寺中,還有其餘三位太妃的靈堂沒有撤掉。

    林太妃的靈堂,是今日才設立的,皇上恩典沒有過多追究林太妃的罪責,仍然派禮部的官員,在天恩寺為林太妃設立了靈堂,讓宮錦武可以祭拜守靈。

    周圍另外兩座靈堂之中,燈火通明,來往的人不絕,家屬官員,皇子們不時走動寒暄,朝臣們的祭拜,和此刻林太妃靈堂之前的冷肅,形成極大的反差。

    宮錦武坐在幽暗之中,冷冷地盯著外面另外兩座靈堂的熱鬧和繁華。

    本來,這裡也該是車水馬龍,比另外兩座靈堂更加的繁華,但是林家被入罪,那些朝臣們,甚至不敢多向這裡看一眼,唯恐和林家沾上什麼關係。

    他靜默地坐在幽暗中,靈堂之上,只有燭光和香火的微弱光芒在搖曳顫動,將他的身影在地上拖曳的老長,隨著光影搖動。

    恨!

    非常恨!

    他恨林太妃,恨他的母妃。

    哪怕是他的母妃,是為了保全他的一條性命而死,他心中那深切的恨意,卻是因為這些更加濃重。

    與其如此孤獨卑微地活著,何異於死掉?

    他天生就該是坐在那個高高在上位置上的人,十幾年的籌謀和佈置,就因為他母妃的幾句話而成空。

    從皇陵歸來之時,他還以為有了一個好機會,躊躇滿志,意欲再行佈置,利用朝臣和外戚們的爭鬥,宮錦皇位不穩,再度起事爭奪皇權。

    那位右相的退隱,奚家的低調退避,讓他看到了機會和光明。

    然而,進入建安城不過短短數日,從天上重重摔落在地上,幾乎是粉身碎骨。

    是的,他還活著,托了母妃的福,他還活著。

    然而,他已經死了,哀莫大於心死。

    坐在這裡的,只是一個軀殼,一個沒有心的人。

    絕望讓宮錦武失去了所有的感覺,甚至連那深切的恨意,也因為一天的消耗,噩耗頻傳而衰弱了許多。

    他坐在地上的錦墊上,死死地盯著林太妃的靈柩,他沒有掉一滴淚,也沒有跪下來磕一個頭,對棺槨中的那位母妃,他只有恨。

    若非林太妃闖入金鑾殿認罪,他如今怎麼會連一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若是可以選擇,他寧願和林家起事,哪怕是失敗,被殺死,也比此刻活著好。

    寒風從靈堂的門外吹了進來,徹骨的寒,宮錦武呆滯地坐在地上,良久凝望林太妃的棺槨,目光中一片茫然,什麼也不曾看到。

    林家的消息傳來後,他心中滿是絕望,無論如何,權勢一時極重的林家,完了。

    他的野心,他的謀劃,他的未來和一切,也隨著林家的完結而完結,他再沒有能力做什麼,沒有了林家在背後支持,他只是一介被廢的皇子,手中的力量有限,即便是想做什麼,也是力不從心。

    靈堂周圍,有許多犀利的目光盯著他。

    他早已經知道,皇上派了人在盯著他,不讓他動。

    他不敢動也不能動,林家的消息傳來時,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知道的時候,林家數百口,都被押入天牢之中,抄沒的財物和違禁品,被送入宮中,呈送到御前,謀逆的罪名坐實。

    或許,林家還有沒有被清除的力量,但是已經不能成大事,縱然起事,也會很快被消滅,只能為林家的罪名,增添濃重的一筆罷了。

    那些消息,是他的奴僕在夜晚才傳回來,傳到他的耳中。

    然而在這之前,他已經知道不妥。

    林太妃的靈柩是禮部送到天恩寺的,佈置靈堂以及各種事務,也是禮部的人在辦,他沒有看到一個林家的人。

    不安的預兆,在他心中翻湧,他不敢去問,甚至不敢去想。

    直到,太遲的消息傳了過來。

    在林太妃的靈柩送過來之前,林家的人就都已經被打入天牢,林太妃的靈堂上,怎麼可能還有林家的人出現。

    消息如今也閉塞了,他的下人也不允許離開走動,他再一次被軟禁在這個靈堂之中,不得隨意出入。

    靜默,宮錦武久久癡呆地坐在地上,目光一片灰敗。

    「啟稟皇上,林家起兵謀反,打起除昏君,清除奸佞的口號,扯旗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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