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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6 四皇子的表白 【2】 文 / 煉獄

    宮錦德再拜恭謹地道:「罪臣的母妃已經歸天,追隨先帝而去,這是對罪臣的報應。若非罪臣一時糊塗犯下如此不赦之罪,罪臣的母妃也可以安享晚年。罪臣別無他意,承蒙天恩皇上不殺,赦免罪臣的大罪,罪臣今生今世,也唯有向父皇悔過,為皇上祈福,為娘娘祈福,為旦夕國祈福而已。」

    「你能如此想最好。」

    「皇上,罪臣懇求皇上一個恩典,求皇上恩准罪臣落髮,在天恩寺中靜心思過,為皇上祈福,從此再不去沾染凡塵。」

    「出家嗎

    「是,罪臣願出家為僧,一生青燈古佛,向父皇悔過,為皇上祈福,此心天日可鑒,請皇上恩准。」

    宮錦沉思片刻微微歎息:「你本是先帝皇家血脈,奈何犯下不赦之罪,如今貶謫你去皇陵守陵思過,可是心中有怨言嗎?」

    「砰、砰、砰……」

    宮錦德重重磕頭在地,哀聲道:「皇上,求皇上明鑒,罪臣絕無此意。罪臣能有性命在,皆是皇上恩典,母妃之死諸多疑點,罪臣也不敢去深究,總是罪臣牽連了母妃,皆是罪臣的罪孽。如今,罪臣只想遠離紛爭,淨心思過,若有絲毫的異心,不得好死!」

    「皇上,求皇上恩典,恩准罪臣的請求,讓罪臣出家遠離塵世,為皇上祈福一生悔過吧。」

    宮錦微微抬頭,凝望遠處良久才道:「你是皇家血脈,怎可輕易出家,若是你有此意,就先去皇陵守陵思過,日後去天恩寺帶髮修行吧。」

    宮錦德不由得沉思,揣摩皇上的心意,過了片刻他磕頭道:「罪臣遵旨,謝皇上恩典。」

    「回去為你母妃守靈盡孝吧,如今建安風雲變幻,盡早離開的好。」

    宮錦德心中一震,身體重重顫抖了一下再拜:「是,罪臣遵旨,罪臣告退。」

    他支撐著想站起來,雙腿酸麻劇痛,不由得跌倒在地。

    「剪青,送他下去休息更衣後再離去。」

    「是,奴才遵旨。」

    「謝皇上恩典。」

    宮錦德低頭拜謝,被兩個太監攙扶下去,心卻是鬆了下來。

    今日被奚留香召見,他匆匆入宮之前,就已經籌謀良久,要利用這個機會向皇上請罪,求得皇上的恩典,將那幾位皇子以及燕家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以求得皇上開恩,可以避過這次的大禍。

    他早已經想明白,他們已經不可能有機會,因為無論是奚家還是皇上,都不會給他們機會。

    召見他的是娘娘,是那位奚家的女兒,沒有名分卻執掌著鳳印的娘娘。奚家大少爺如今位高權重,是御史台。奚青璧雖然去了皇陵,但是他們幾位皇子,同樣也被貶謫去了皇陵,恐怕那位相爺,就是去監視警告他們的。

    朝中的是是非非,和他已經沒有多少的關係,皇位被那位隱忍了二十年的皇上得到。

    這些日子他早已經想的通透,父皇隱瞞了所有人,那位大皇兄也欺騙了他們太久。原來,父皇一直不肯另立儲君,那個位置就是一直留給當今這位皇上的,可笑他們看不透,還在爭奪,不惜性命地爭奪。

    豈不知,皇位早已經有了最合適的人選,在二十年就已經定下。

    繁華凋零一地的枯萎,寒風捲起瀰漫淒冷的白,皇陵寂寞的日子,冰霜為伴,侍衛們輕蔑冷漠輕慢的態度,令他想明白太多的事情。

    卻原來過往的一切,都只是先帝的一招招棋,他們身為棋子,被先帝操縱在手中,他們卻是毫無所知,為了那個虛幻的儲君之位爭奪,彼此傾軋,不惜流盡對方和自己的血。

    那一切,尊榮耀眼的明黃色背後,不過是一場可笑的戲,他們演,別人在看。

    只是當時他們在戲中,不知道是別人眼中可笑的角色,賣力地演出一幕幕令他們心酸而絕望的戲碼。

    在皇陵前,他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些,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他經歷了太多,大起大落,從滿懷希望到漸漸失望,失望到絕望,從拚命爭取到陷入死地。

    或許是因為,他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放棄了他曾經為之拚命,奮鬥多年的東西,他才能看清楚很多事情,包括先帝的那些安排,都在他的心中呈現了一些。

    宮錦德不由得笑,那笑容中滿是苦澀的意味。

    幾位皇子甚至眾多的朝臣們,也不過是先帝和那位右相手中的玩偶,**控著做出許多的可笑的事情。先帝和右相早已經都安排好一個個圈套,冷眼看著他們鑽進去,被深深套牢在其中,掙扎拚搏,最後收網,他們是網中無奈掙扎的大魚,再拚命也掙脫不了漁網的束縛。

    皇位,權力,這些他已經不去想,只求可以保住一命,莫要再去做那些無用可笑的事情。

    甚至連他的母妃,燕太妃的死,他不想不敢去多追究多問。

    到底是誰害死了他的母妃?

    若是皇上,那他無力去做什麼,或許是他的報應。

    是燕家或者是珍妃,他無力去改變什麼,做什麼為他的母妃的報仇雪恨。

    如今,他只是一位被貶謫廢為庶民的皇子,無權無勢甚至性命堪憂的人。或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遠離即將到來的風雪,遠離那些皇子和朝臣們的蠱惑,安靜地思過保住他一條性命,以慰母妃的在天之靈。

    宮錦德回眸久久凝望紫禁城,這裡終究不屬於他了。

    母妃,在天有靈你保佑兇手早日落網吧!

    他冷笑,皇上該不會對一位無用的太妃如此大費周章,若是燕家或者其他人所為,他相信那位皇上和娘娘,絕不會留下這隱患,讓事情繼續下去,必定會揪出背後的兇手,為他的母妃報仇。

    他看著等著就好。

    腦海中此刻不停迴盪皇上對他說的那句話,建安城風雲變幻,及早歸去!

    宮錦德轉身深深向遠處的天恩寺看了一眼,只有一眼,毫無猶豫地登上馬車:「出城,回皇陵。」

    「四爺,您不去天恩寺為太妃守靈了嗎?」

    侍候宮錦德的奴才低聲問了一句,按照規矩,宮錦德該在靈柩前守靈七日,出殯後方能離開。但是宮錦德不敢在建安城中停留太久,尤其如今燕太妃的靈堂是燕家在主持,他不該和燕家人走的太近。

    「出城!」

    宮錦德重重地說了一句,如此會被非議說他不孝吧,只是若用回去為先帝守陵思過的理由,別人縱然有不滿,也不敢說出太多。

    七皇子宮錦清該快到了,他不想和宮錦清見面,也不想看到燕家那些人的嘴臉,這些年他已經看得太多,看得膩了。

    「是。」

    他們這些皇子被貶謫到皇陵思過,身邊允許他們帶了幾個昔日侍候的貼身奴才,到底是皇子的身份,這是皇上的恩賜。

    宮錦德閉上眼睛,靠在馬車中,守孝也不必一定就要守在靈堂上,他在心中為母妃守孝足矣。想必母妃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燕家那些人的嘴臉,如今珍妃死去,燕家給珍妃的規格,必定高於給他母妃的規格,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不如歸去,或許他回去後,可以誠心誠意向那位右相請教些事情,得到那位右相的指點和庇護,得以保存這條性命,就是對母妃最大的安慰和孝心。

    接連的命案,令朝野震驚,燕家、明家,還有尚未發生意外的另外幾家,都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

    他們不清楚這一切背後是誰在操控,是那位皇上,或者只是爭奪儲君之位的餘波?

    是皇上要徹底剷除他們這些外戚,曾經暗中幫助幾位皇子爭奪儲君之位,謀逆的臣子和家族,還是一切只是後宮嬪妃們之間的爭鬥,家族之間的互相傾軋?

    幾位太妃的死,毫無預兆,讓他們摸不清其中的原因。

    大理寺派人進入宮中,調查此案,聖旨傳達到燕家和明家,燕家和明家派出得力的人,襄助隨同大理寺入宮徹查此案。

    皇上的這道聖旨,令他們的心微微安穩了些,至少皇上是表明了態度,不惜查到底的。

    奚留香憂心忡忡,她預感到剩餘的三位皇妃日子不多,即便是再多的保護和預防,也難以避免這幾位皇妃的死。

    這件事早有預謀,從燕太妃開始,每日拿走一位太妃的性命,直到將這些謀逆皇子們的母妃都殺死,那只黑手或許才肯停止。

    「剩餘的三位太妃,她們性命也難以保全,如此令人憂心。已經死了三位太妃,若是如此下去,恐怕朝野不穩會生出大變。」

    「如之奈何?」

    宮錦無奈地問了一句,這種事是難以預防的,已經採取了很多措施,然而他也有一種預感,這件事不會停止。

    御林軍的統領換上了新的人,原來的御林軍統領,被發配貶謫去做了一個小小的城門官。

    「御林軍統領換了誰?」

    宮錦邪魅地一笑:「是林家的人呢。」

    「林家是什麼人啊?」

    「我的皇后,你能再糊塗一點嗎?我聽說大哥過來求見時,說是御史台求見娘娘,你還不想見,不知道那位御史台大人是誰呢。」

    奚留香鳳目瞇起兩道危險的弧度,好,很好,她的這點糗事,被誰給洩露給皇上,讓大妖孽抓住把柄來嘲笑她?

    目光從寢宮中掃過,當時的幾個奴婢,誰有這個膽子,敢將此事當做笑談去說給皇上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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