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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7 後宮疑雲 【2】 文 / 煉獄

    宮錦重複了一遍,在心中想著奚留香的話。

    「是,你是皇帝,是一國之君,你只要掌控大局就好。這一點你該和父皇學習,多少年來,父皇將權力下放,百官各司其職,朝政有條不紊。即便是父皇病重期間,也不曾因為父皇病重不能處理朝政就諸事紛亂。」

    墨曈中幽深閃過,宮錦道:「朕不如父皇甚多,帝王的魄力和心機,還有帝王的泱泱大度,朕遠不及父皇。」

    奚留香小心地看著宮錦的臉色,是不是她剛才說的話惹怒了這隻大妖孽?

    「有一位皇帝,他說他用兵作戰不如手下大將,安邦治國,智謀能力,不如他的大臣,但是,他可以令這兩個人效忠於他,一心為他做事,這就是他的本事。身為帝王有帝王之術,許多事情交給朝臣們去辦理,讓百官各司其職,你看著就好。」

    「香兒,想不到你也懂得帝王之術,可惜朕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學習帝王之術。近日,朕會抽出時間每天學習帝王之術,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大妖孽,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你是皇上也好,百姓也好,在我的心中,你只是我唯一摯愛的夫君,我的男人。」

    宮錦擁住奚留香:「香兒,朕今生有你陪伴在朕的身邊,何其幸也!」

    奚留香沒有說話,將臉貼緊在宮錦的胸口,傾聽宮錦有韻律的心跳聲音。

    冷風從破裂的窗口吹了進來,刺骨的寒,帶著些許冰雪的碎末,不停地從窗口的縫隙中進入房間。

    沒有火盆,四周空空蕩蕩甚至沒有坐的地方,只有冰冷的地面和牆壁。四周的窗欞有許多地方破裂開來,冷風刺骨,不時從縫隙中鑽入,令房間中的溫度和外面沒有任何區別。

    一張嬌柔動人的臉,此刻因為寒冷而顯出幾分青白之色,雙腳不停地在地面上走動。

    停下來,那從窗口吹入的冷風,就會令她渾身發抖。

    一天就要過去了,從清晨到此刻,只給她送來了一碗白水,兩個饅頭,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飢餓讓她更感覺到渾身發冷,忍不住抱著胸在房間中小跑起來。

    窗欞上的天色有些暗淡下來,黑夜即將到來,整整一日,從清晨到傍晚,沒有人過來理睬她,和她說過一句話。

    沒有人問她,沒有人審問用刑,一天中,除了早晨來人送了一碗水兩個冰冷的饅頭之外,再沒有人過來。

    門從外面鎖上,蓮太妃知道,門外有人把守著,雖然她看不到那些人在何處,但是她明白,那位娘娘絕不會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即沒有綁上,也沒有派人看守。

    她從窗欞的縫隙和破裂的窗紙中看了出去,天色暗了下來,她數次請求覲見皇上,覲見娘娘,卻是沒有人理睬她。

    冷風刺骨的寒,浸透骨髓,她有些挺不住了。

    「來人,快來人,我要凍死了。」

    房間外沒有人跡也沒有人聲,寂寥的院落中似沒有一個人在,只有呼嘯的寒風掠過。

    蓮太妃看著破敗的窗欞,從這裡出去不難,用房間中堆積在牆角的雜物就可以砸開窗欞跳出去。

    她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身懷武功的女子,嬌柔清麗的外表,只是一個假象,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的面前顯示過她會武功。

    如果她砸壞窗欞跳出去,就會暴露她會武功的事實,即便是從窗欞跳出去,她又能逃到何處?

    這裡是皇宮,禁衛森嚴的皇宮,她的那幾下,也只能對付幾個普通的宮女和奴僕,對上禁衛,她只有束手就縛的份兒。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會武功的事兒,那樣就更說不清道不明。

    「娘娘,臣妾知錯,臣妾有罪,求娘娘見臣妾一面,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娘娘開恩。」

    蓮太妃拍打門板,沉悶的聲音從門板上傳出,在院落中久久迴盪。

    一根木刺,刺入蓮太妃嬌柔的玉手之中,驀然一陣劇痛,她不由得縮回手,低頭盯著從手心滲出的鮮紅血珠。

    刺目的紅,讓她的心不由得狠狠顫抖了一下,留在這裡,一夜的寒冷她恐怕難以熬過去。

    「噗通……」

    蓮太妃跪了下去,跪在門前,從門縫中吹進來的冷風,夾著冰渣和雪片,寒透她的衣襟。

    「娘娘,懇求娘娘饒恕臣妾,開恩賜見吧。」

    她的聲音不高,在院落中飄蕩,她相信她的話,還有她跪這裡哀求的一幕,很快就會有人去回稟那位沒有任何名分的娘娘。

    有人在寢宮外走了幾個來回,奚魚看到走了出去,皇上和娘娘正在用晚膳,那些奴僕們不敢過去打擾,就在外面等奚魚注意到他們出來。

    「奚魚姑娘,蓮太妃……」

    一個太監在奚魚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奚魚點點頭揮手,太監退了下去。

    奚魚在外面轉了幾圈,沒有立即回去房間,她等了片刻轉身出去向關押蓮太妃的院落走了過去。

    「娘娘,臣妾知罪,臣妾有錯,臣妾不敢了。娘娘,求娘娘開恩,臣妾願意說出所有知道的事情,只求娘娘給臣妾一個機會。」

    柔婉的聲音中,帶出些微的嘶啞,一聲聲悲切淒婉地在院落中迴盪。

    那聲音停頓了片刻。

    「奚魚姑娘,您過來了。」

    奴僕們見奚魚過來,都急忙出來行禮,如今奚魚是娘娘身邊的紅人,主持打理娘娘身邊的事務,他們見到奚魚都很客氣。

    「裡面的人,就一直是這樣嗎?」

    「是,跪了有多半個時辰呢,天氣寒冷,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奴才們擔心出了什麼事,這才打擾姑娘。」

    「我去看看。」

    奚魚邁步走了進去,有人急忙打開房門上的鎖,奚魚冷笑,這鎖就是個擺設,不要說蓮太妃身懷武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也能一腳踹開窗戶或者門,從裡面逃出來。

    這個機會,是故意留給蓮太妃的,可惜那個女人夠聰明,寧願在裡面受罪忍著也不肯出來。

    「蓮太妃,有事向娘娘回稟嗎?」

    蓮太妃目光中顯出一抹亮色,抬頭看著站在門邊的奚魚,奚魚站在門側一邊,避開了蓮太妃跪的方向。

    她是奴婢,蓮太妃縱然有罪,如今尚未定罪之前仍然是太妃的身份,她不能站在蓮太妃的前面,承受蓮太妃的大禮。

    「奚魚姑娘,請姑娘費心回稟娘娘,我如今已經知錯,願意說出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求娘娘給我一個機會,賜下恩典。」

    「不知道蓮太妃想說什麼,先說給奴婢聽聽吧,娘娘從入宮後就不曾睡過一個安穩覺,若是您沒有想好再驚動了娘娘,皇上會怪罪奴婢的。」

    奚魚一張天真純潔的臉上,滿是憐憫之色,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皇上的身上。

    這後宮所有人最擔心最怕,最忌憚的,就是被皇上怪罪。

    「奚魚姑娘,有些話不便對姑娘說,還請姑娘見諒才是,這些事兒和這些話,只能對娘娘講,姑娘知道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奚魚冷笑,到了這種時候這位蓮太妃會說這種話,真是昏了頭吧?

    「既然如此,太妃您再仔細想想的好,奴婢告退。」

    奚魚沒有行禮,轉身向院子走了出去。

    「奚魚姑娘,求姑娘給我通稟一聲,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回稟皇上和娘娘。」

    「皇上忙於處理國務,可沒有時間去聽太妃說什麼,娘娘已經派人通知了四皇子這件事兒,或者你願意對四皇子說說這其中的隱秘。」

    「等等……」

    奚魚腳步沒有絲毫停頓,邁步繼續向院子外走,看最後熬不住的人是誰。

    「姑娘,請姑娘留步聽我說。」

    「我一個奴婢,還是不聽太妃您的隱秘好,您就等著吧,看什麼時候娘娘有時間過來拜見太妃,聽您說話兒。」

    「我說,求姑娘留步。」

    蓮太妃踉蹌著扶門站了起來,因為跪的時間太久,地面冰冷,她的雙腿早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由得跌倒在門外。

    「求姑娘留步,姑娘留步吧!」

    奚魚腳步微微停頓,聽到蓮太妃跌倒的聲音,她回眸看著蓮太妃。

    蓮太妃抬頭,正迎上向奚魚幽冷冰封般的眸子,那樣的目光讓蓮太妃身體一顫。

    不想,在一個小奴婢的眼睛中,也可以有如此令她心悸畏懼的目光。那張清純的臉上,此刻如一地的冰雪,純白沒有表情。

    她如何不知道,這位奚魚姑娘,是奚留香在相府時就侍候在奚留香的身邊,如今是奚留香身邊最為信任重用的人。

    「姑娘,請姑娘留步聽我說。」

    蓮太妃伸手,向門外爬了兩步,她已經沒有力氣站立起來,渾身冰冷寒徹骨髓不停地戰慄著。

    奚魚微微抬眼向遠處閃動幽寒繽紛光彩的琉璃瓦望了過去,艷麗的落日夕陽,留下最後一抹紅,令琉璃瓦更加明艷華麗。

    她在心中暗笑,這位蓮太妃想用如此柔弱的嬌媚來打動她,真是找錯人了。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面對生死都已經過於淡然,多少的人命就結束她這雙看似乾淨雪白的手中?

    不會對敵人有一絲的憐惜,更不會手下留情,她自幼受到殘酷培訓,留情和憐惜,就要付出她的性命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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