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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 盜後出海 【2】 文 / 煉獄

    壓抑而淒婉的叫聲,從織田駿的房間中傳了出去,守衛在織田駿房間周圍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有的人不動聲色,有的人堵住了耳朵。

    奚留香跟隨幾個人走出了臨時的帥府,葉飄零派了人,送她離開東海郡,去往日盛國的戰船所在地。

    茫茫大海之上,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和海水彙集在一處,極目望去,再難以分辨出,哪裡是海水,哪裡是天空。

    海天一色的壯麗景觀,清新而略帶寒意的海風,迎面吹拂奚留香的秀髮,讓她心情頓時空闊起來。

    面對大海,塵俗皆忘,心也如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一般,悠遠廣闊,無邊無際起來。心曠神怡,入目是望不到邊際,蔚藍的大海。朵朵雪白的浪花,如白蓮花一般,在海面盛開,凋謝,再盛開,再凋謝。

    深秋的海風,有些寒意,秋天天高氣爽。

    一排排的海鷗,在海面上翱翔,敏捷地掠過海面,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這裡還沒有遠離海岸線,遠處還隱隱可以看到海岸線的存在。

    奚留香不想說話,靠在船舷上靜默地遙望眼前的壯觀美麗景色。

    大海她看到的次數太多,在二十一世紀,她最喜歡在海邊停留居住。每一次沒有事情,想休息的時候,她就會找一個背靠青山,面對大海的地方。望著大海,心胸格外的開闊,會忘記所有的憂慮。

    「太子妃,前面好像有一條小船。」

    「護送奚留香前往日盛國的人,發現在海面上的遠處,飄蕩著一條小舟,不由得戒備起來。

    這裡已經離日盛國的戰船所在地不遠,他們不敢掉以輕心,犀利的目光盯住了小船。

    奚留香起身拿出望遠鏡看了過去,不由得愕然瞪大了眼睛。因為距離過遠,她身邊的那些人,無法看到小船上是否有人。

    「柳生一刀!」

    奚留香從望遠鏡中,看到小船中有一個白衣人,正是那位日盛國的大宗師柳生一刀。

    「不會如此好運吧,這大海無邊無際的,我也能遇到柳生一刀這位大宗師級別的人?」

    奚留香歎息,她的運氣比中了五百萬還要好,怎麼就遇到這位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太子妃,請太子妃示下。」

    奚留香看清了小舟的人是柳生一刀,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之夭夭。在海中,她不太把柳生一刀放在心上,畢竟在水裡,這位大宗師可能就是一條小魚,傷不到她。

    何況此刻她的船,離柳生一刀的小舟距離頗遠,她有大把的機會準備各種暗器,毒煙,還可以逃跑。

    奚留香沒有急於逃跑,她記得當時的比武,柳生一刀是認輸了的,那柳生一刀的傷勢,應該不會比玄衣更輕才對。

    她從望遠鏡中細細地看了過去:「再靠近點,不要靠的太近。」

    前面的小舟上,可是一位大宗師,她得小心著點兒。

    豈不知,若是柳生一刀發現了她,想對她不利,這點距離,對柳生一刀而言,真是太輕鬆小兒科,踏浪不過是一瞬間,就可以到達奚留香的面前。

    白衣勝雪,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那位大宗師的衣服,仍然白的耀眼,在陽光下刺傷了奚留香的眼。

    「要不要如此拉風啊?您都在海上估計漂泊了三天吧?怎麼就還敢如此的纖塵不染,當你自己是神仙啊?」

    奚留香伸出一根鄙視的中指,向柳生一刀的方向搖晃了幾下。

    隨著距離拉近,她看清楚柳生一刀端坐在小舟之中,臉白的如剛剛刮過大白的牆壁,唇青白的如梨花一般,沒有多少的血色。

    顯然,那位大宗師的傷勢也是極重,就剩下一口氣還維持著,可能一直就坐在小舟之上,在海上獨自隨波逐流地飄蕩,連回到日盛**中的精力都沒有。

    「是個坑,還是一個大便宜?」

    奚留香開始研究考慮,對方好歹是一位大宗師,這要是靠近過去,生死的比例,還有佔便宜的幾率,那個更大,是一個值得她嚴重考慮的問題。

    「過去,不過去……」

    「太子妃,請您示下。」

    「過去看看。」

    奚留香終於決定,過去看看有沒有便宜可佔,對方可是大宗師,隨便從他身上弄到點東西,都可能是價值連城的。不說別的,就那小子額頭上白布上鑲嵌的那塊美玉,絕對就一國寶級的寶貝啊。

    要不是對方太過強悍,她早下手了。

    兩條船越來越近,奚留香看清楚了,柳生一刀一直端坐在小舟之中,海風吹拂起他雪白的衣袂,飄然凌風,頗有幾分出塵的味道,風姿若仙。

    若不是那張慘白如牆壁的臉,青白的唇,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像是從天上貶謫到人間的神仙。

    驀然,柳生一刀的眸子睜開了一線,一抹精光從柳生一刀的眼睛縫隙之中透了出來。奚留香船上的人,都不由得身體微微戰慄,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幾乎就要跪拜船板之上。

    膝蓋上,橫放著柳生一刀的那把長刀,柳生一刀的手,正搭在刀柄之上。

    縱然是如此虛弱重傷,柳生一刀帶給奚留香的感覺,仍然是如此的危險,那種因此的無形殺機,令她心悸。

    「嗨,想不到如此的有緣,還能和柳生宗主在此相見。」

    奚留香笑的甜蜜蜜,揮手和柳生一刀打招呼,那個親熱勁兒,就如同看到了老朋友,特熟悉的那種。

    柳生一刀的唇,微微地上翹,很詭異啊,這位太子妃身份尊貴,到海中來幹什麼?

    「原來是太子妃,不想在此地能見到太子妃,柳生一刀有禮。」

    柳生一刀優地低頭彎身,向奚留香躬身施禮。

    「別客氣,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規矩,那些俗禮就免了吧,怪麻煩的。」

    「太子妃果然非常人也。」

    柳生一刀看著奚留香,這個女人,是多年來唯一能讓他正視的一位女子,引起他太多的興趣。

    「有緣啊,不想我和柳生宗主如此有緣,在這蒼茫無際的大海之上,也能遇到宗主。柳生,看起來你的臉色不太好,病的很重啊。」

    奚留香憂慮地看著柳生一刀,口氣那叫一個親近,態度那叫一個誠摯。

    「多謝太子妃關心,我沒有事,死不了的。」

    柳生一刀傲然看著對面船上的幾個人,他最為忌憚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早已從軍中聽聞,這位詭異的太子妃,在第一天到東海郡時,正遇上那場戰事。這位看上去嬌弱俏麗的太子妃,可是和那位太子爺,並肩衝入日盛國的大軍之中,成功地斬將奪旗。

    從敗退回去的忍者口中,他得知奚留香武功高強,輕功尤其一絕,用的武器也是非常可怕,更擁有鬼魅一般的身法,讓那些忍者們心有餘悸。

    「柳生,你一直就在海中飄蕩嗎?」

    「海中清靜。」

    柳生一刀的呼吸有些急促沉重,他的內傷太過沉重,不能留在東海郡的邊境,從葉飄零的府邸出去後,他就登上了暗藏在海岸邊礁石中的小舟,一直在海面上隨波逐流地飄蕩。

    他不想回日盛國的戰船上去,不願意被任何人看到他如此狼狽慘敗的模樣,寧願一個人身帶重傷,在海面上飄蕩。

    柳生一刀是想等傷勢恢復一些,再回到日盛國的戰船之上,或者直接想辦法回去日盛國。

    「你的內傷很重,如此在海上飄蕩下去,你支持不了多久。」

    奚留香一針見血,看著柳生一刀小舟之中,只有一個皮囊中存了些淡水,連食物也沒有。她不知道,這三日以來,柳生一刀的日子是如何度過,用什麼充飢。

    「多謝太子妃的關心,您是要踐三日前的約定,去日盛國的戰船之上,拜訪織田駿嗎?」

    柳生一刀的語氣中,對織田駿並無太多的敬意,隨意直呼織田駿的名字。

    「是啊,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日盛國多次派出高手前來拜訪我旦夕國,我怎麼能不去回訪?」

    柳生一刀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寒光,這一個旦夕國的女人,就敢只身前往日盛國的大軍之中,明目張膽地在他的面前說,要去拜訪織田駿。

    織田駿在日盛國是大將軍,位高權重,乃是日盛國的將神,在日盛國的將士心目中,是神祇一般的存在。柳生一刀若不是身份地位特殊,在織田駿的面前,也要恭敬的很。

    「柳生,看你的小臉,煞白啊。這海上風浪大,雖然景色無限美好,但是你也別太貪戀美景才是。」

    「太子妃,您還是小心些好,織田駿非凡人也,不如歸去。」

    柳生一刀閉上眼睛,不想多言,內傷一陣陣地發作。

    三日來,他就是靠著僅有的一袋淡水,從海中捕捉幾條魚用來維持,也不肯回到日盛國的戰船之上,讓那些視他為神祇的日盛國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不想回去,被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樣嗎?」

    奚留香笑問了一句,這位帥哥別有風情,帶著異國的風姿和誘惑力,就是一倒驢不倒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

    「不勞你太子妃費心。」

    柳生一刀連一句話也懶得多說,剩下的淡水,已經維持不了幾天,他每天節省著喝,但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傷勢,一場稍微大點的風暴,掀起的風浪,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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