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3 是不是個坑 【2】 文 / 煉獄
奚留香慵懶地向宮錦的懷中鑽了鑽:「大妖孽,什麼事兒啊,讓我先睡一覺吧。」
「香兒,你大膽,如何敢在主子面前如此的沒有規矩?」
奚青璧哭笑不得地吼了一句,這麼多人看著呢,香兒,你給點面子好嗎?
就算不給他這個父親面子,也該給太子爺點面子。
奚留香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到滿屋子憋著笑看著她的那些男人們,眨動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心虛地側目向宮錦看了過去。
「岳父,輕聲些,別嚇著香兒。」
宮錦波瀾不驚地摟著奚留香的纖腰,毫無尷尬之色,微笑望著奚留香。奚留香終於想起,不是在元王府的寢宮中,她也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在奚青璧的書房中,而眾人似乎正在研究國家大事和要緊的軍情。
「嘻嘻……」
奚留香急忙在臉上展露一個人畜無害的清純笑容,賣萌可以嗎?
「太子爺,您有什麼吩咐,請您吩咐。」
她態度超好地向宮錦討好,誰讓這間書房中,就宮錦的官位最大,地位最高,就連她的便宜老爹,也要跪在這個小子的面前,誠惶誠恐。
「香兒,日盛帝國擅長海戰,我旦夕國擅長陸戰,你有什麼辦法,讓日盛帝國在海上吃了一個大虧,從此不敢正視我旦夕國?」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奚留香的身上,他們總感覺,奚留香能拿出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存在已久的大難題。
「哦,簡單啊,就看你們是想一勞永逸,還是讓那個什麼見鬼的日盛帝國,在短期內不敢過來進犯旦夕國。」
「一勞永逸?」
眾人鬱悶到極點,他們可是尊貴的男人,朝中的大臣,還有一位天才妖孽指數極高的太子爺,怎麼在他們眼中多少年無法解決的難題,在這個女子的口中,就變成了極其簡單的事情?
「香兒,你說說看,怎麼算是一勞永逸?」
奚青璧瞪了奚留香一眼,用眼神表達一個意思,你說話前先過過大腦,考慮好再說。
奚留香無辜地眨眨眼,她說的是實話啊,沒有誇大其詞。
「爹,想一勞永逸當然就是先讓日盛帝國這一次前來進犯的大軍,全軍盡墨,然後再發兵日盛帝國,不滅了日盛帝國,也得讓他們的國君多次哀求,表示要臣服旦夕國啊。」
「咳咳……」
宮錦山咳嗽了幾聲,笑瞇瞇地看著奚留香:「皇嫂,大皇兄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和日盛國糾纏,這邊父皇也等不得。您看,怎麼能讓這一次來進犯旦夕國的日盛大軍,馬馬虎虎全軍盡墨就放他們一馬吧。」
「哦,這樣啊,那就用水雷啊。」
「水雷!」
眾人的眼睛冒出藍幽幽的光芒,水雷是什麼東西?
奚留香舉手,忘記了在旦夕國沒有水雷這一說,不過沒有關係,她可以造啊。導彈什麼的難度太大,弄點水雷的難度應該不算太大。
「水雷,就是可以放置在水中的炸彈,哦,我忘記了,這裡也沒有炸彈。總之就是在這場戰鬥中,在水中可以令日盛帝國大軍全軍覆沒的大殺器,這件事就不勞幾位爺操心了,小女子搞定就好。那啥,日盛帝國大軍崩潰在即,你們繼續研究其他的事情吧。比如何時進攻,何時凱旋歸來,捷報怎麼寫吧。」
奚留香繼續純潔地笑,就是拿出地雷戰中最土的武器,在這個時代,也絕對是大殺器啊。
眾人呆滯地看著奚留香,這就沒有他們什麼事兒了?
要是現在就可以考慮寫捷報,還有凱旋回朝的事兒,他們還這裡商議研究什麼?
「是不是我們該回去睡覺?」
宮錦山弱弱地問了一句,這位皇嫂的詭異和恐怖,他深有體會,於是他先表態。
「香兒,此乃是軍國大事,豈容你一言就定下?你有何計劃,說出來請主子定奪,如此無禮,該當何罪?」
奚青璧發威,後果很嚴重,他一瞪眼,奚留香就麻爪,誰讓她就這一位老爹,還挺寵著她的,她不敢惹老爹發火。
「爹啊,有了之前用來對付夜鬼堂的那些武器,機弩還有其他的武器,這把日盛國打敗應該不是很難的事兒吧。原來日盛國就不擅長陸戰,應該是在陸戰上吃了旦夕國不少的虧。要是預先在日盛國敗退的海中,佈置下大殺器,等他們潰不成軍之時,再追殺的話,估計也就差不多都餵魚了。」
「你所言的大殺器,到底是什麼武器?」
「武器我來提供,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你們慢慢地研究。嗯,這武器,得有一個人來幫我弄。」
奚留香的手指從房間的幾個人身上緩緩地滑過,幾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除了奚青璧和宮錦還能保持淡定,另外幾個人目光,都巴巴地盯著奚留香。
奚留香的目光落到奚寧邦的身上,看著奚寧邦略帶威脅性的目光,只得歎口氣,在這個家裡,除了要討好便宜老爹,這位大哥她也惹不起。
「大哥,就勞煩您吧。」
宮錦一直側目盯著奚留香的目光,在奚留香這句話說出後,才收了回來,這奚留香讓誰去幫助他也不放心,唯有奚寧邦,他還是比較放心。
「也好,就有勞大哥費心,此事成敗,就看這武器的威力如何。」
「主子此言,臣愧不敢當,為主子效力,乃是臣的本分。武器試製出來,臣會細細檢驗威力效果,必定令主子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幾個人再一次商議起來,何時出兵,作戰的計劃等等。
奚青璧早有計劃,未雨綢繆,把準備好的計劃一一向宮錦說明,要保證宮錦山在最短的時間內,立下最大的軍功,把軍權掌握在手中,還朝繼承皇位。
他如此做,也是為了讓宮錦明白,他沒有野心,先交出軍權,等宮錦即位後,在一步步還政於宮錦,好急流勇退。
「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岳父安排的十分周到,我別無吩咐,就如此吧。」
「如此,三日後主子就領兵出征吧,寧遠,你跟在主子的身邊,要多用心。」
「大皇兄,您真的要帶兵出征,去討伐進犯邊境的日盛國嗎?」
宮錦山憂心忡忡,一張嫵媚動人的臉因為憂慮而楚楚動人,他愁啊,這要是宮錦離開了建安城,他一個人在建安城,可搞不定什麼。有了什麼事情,也指望不上宮錦。
「奚青璧已經如此安排,我能不去嗎?」
「大皇兄,父皇如此信任奚青璧,而如今父皇已經精力再做什麼,甚至無法處理朝政,臣弟擔心會有變。」
「十弟,你在擔心什麼?」
「在父皇的面前,奚青璧的表現是很好,說的也非常好,但是他真正的心意,臣弟看不透。這位相爺,是臣弟少數幾個永遠看不透的人之一。三十年來,他贏得父皇絕對的寵信和倚重,在旦夕國權傾朝野。」
「十弟在擔心,他言不由衷?」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若是奚青璧想讓誰繼承儲君的位置,甚至接掌皇位,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奚青璧在旦夕國的朝堂權力太大,皇上無法處理朝政,經常處於昏睡的狀態。奚青璧在建安城,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旦夕國變天。
這種擔心,宮錦不是沒有,但是他別無選擇,即便是奚青璧要做什麼,以他的能力,也難以阻止。
「奚青璧的權力太大,父皇連遺詔也交給了他,臣弟只是不明白,他為何要推立大皇兄你,而不是十六弟。」
「今日清晨,皇后已經被送入佛堂,去為父皇誦經祈福,未得聖旨,不得出佛堂,等於是被軟禁了起來。十六弟,也被送去學習,不得去探望皇后。」
「如此,臣弟才更加擔心,這些到底是奚青璧在向父皇表示忠心的舉措,還是他內心真正的意思,誰也不知道。」
「十弟,你以為父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父皇英明睿智,明察秋毫,但是……」
「無論如何,大哥都要離開建安城,只有如此才能看清楚某些事情,才有更多的機會。若是留在這裡,我就等於被困在建安城,奚青璧縱然要做什麼,我不僅無法阻止,也會陷入困境。」
「可是,大皇兄您去邊境,離建安太過遙遠,還有奚寧遠跟在您的身邊。就連皇嫂,也跟在您的身邊,您的一舉一動,盡在奚青璧的監視之下。」
「或許,奚青璧讓奚寧遠跟隨我,是想讓奚寧遠立功贖罪,也是為了向我表明忠心,並無二意。至於香兒……」
宮錦沉默起來,宮錦山也沉默了片刻才道:「皇嫂對大皇兄自然是情深義厚,只是皇嫂純真善良,有許多事情,她未必想得到。皇嫂雖然睿智,但是對權謀朝政所知不多,又不感興趣。」
「我別無選擇,只有孤注一擲。」
聖旨下,日盛國進犯,有傷旦夕國天威,為擊潰進犯的日盛國,著旦夕國儲君,太子宮錦親自領兵,出兵征討日盛國。
奚寧遠本是宗正寺的少卿,官從四品,被夜鬼堂的紫袍鬼王險些擊斃後,因為他名義上是保護太子爺宮錦,為了剷除夜鬼堂而受傷,被皇上破格提拔,晉封為兵部侍郎,乃是正四品的官職,同時管轄兵部事宜。
雖然只是上升了一品的官職,但是和宗正寺的少卿不可同日而語,而奚寧遠是負責軍械軍需的調遣,職責重大,權力也要比以前大了很多,擁有更多的實權。
當初如此的安排,就是為了日後所作出的籌謀,而當時奚青璧和奚寧遠,都不清楚皇上為何要把兵部侍郎如此重要的官職,給了奚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