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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5 父子請罪 【2】 文 / 煉獄

    「大哥,那藥是極好的,小弟怎麼敢在其中搞鬼,傷了太子爺,是小弟不知道是太子爺當面,已經是萬死猶輕,唯有恭候太子爺賜罰。」

    「閉嘴!」

    奚寧邦呵斥了一句,轉身為宮錦上藥包紮,他一直就長跪在宮錦的腳邊,不敢起身。

    直到包紮好宮錦的傷口,再小心翼翼地為宮錦脫下了染滿鮮血的外衣,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呈給宮錦。

    「主子,請主子委屈,先用臣的衣服。」

    宮錦接過奚寧邦手中的衣服,伸手意欲將奚寧邦從地上攙扶起來。

    奚寧邦低頭苦笑:「主子,就請主子開恩,讓罪臣長跪在此地,向主子請罪吧。」

    「大哥何必如此,起來吧。」

    「罪臣不敢,願長跪不起,恭候主子賜罰。」

    「太子爺,此事皆是罪臣一個人的過錯,求太子爺開恩,罪臣任憑太子爺如何重重責罰,只求太子爺莫要因此怪罪其他人,罪臣感激不盡。」

    奚寧遠忽然抬頭看向宮錦,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此事的後果太過嚴重,他縱然如此懇求,卻沒有信心宮錦會開恩饒過奚家。若是宮錦要追究此事,奚家就會被以謀逆刺殺太子的罪名,全部抓起來,再沒有出頭之日。

    想起那樣的後果,奚寧遠心中痛悔不已,才明白父親和大哥的那番話,到底是何意。

    他只罵自己太過愚蠢,竟然沒有明白父親和大哥的暗示,一味被那不倫的情感,迷惑了雙眼。

    「三弟如今可是明白了嗎?」

    「太子爺,請太子爺將罪臣萬剮凌遲,亂刃分身,再將罪臣的屍骨拋屍在荒郊野外,任憑野狗吃了去吧!」

    奚寧遠再向前跪爬了兩步,低頭用額頭碰觸宮錦腳尖前的地面:「如此若能令太子爺稍稍息怒,罪臣願受到如此的懲罰,雖然如此的懲罰亦不能贖臣大罪之萬一,但求太子爺開恩。」

    宮錦默默不語,良久,房間中的氣氛壓抑而沉重。

    「大哥的功夫真是深藏不露,一直知道大哥是高手,不想大哥的武功如此神妙。」

    奚寧邦直挺挺地跪在宮錦的面前:「罪臣自幼苦練武功,在主子的面前,罪臣的武功再高,只要主子一聲吩咐,罪臣就將這顆人頭親手砍下來,恭呈在主子的面前。」

    宮錦微微側頭向窗外望了過去笑道:「以大哥的武功,三弟用毒的手段,此刻要殺我很容易。」

    「砰砰……」

    房間中重新迴盪起沉重的磕頭聲,奚寧邦和奚寧遠都沒有開口再說什麼,重重磕下頭去。

    「得了,起吧。」

    「罪臣不敢,恭候太子爺處罰。」

    奚寧邦回了一句,匍匐跪伏在宮錦的腳下,宮錦低頭看著匍匐在他腳下的二人,仍然有些看不透奚寧邦的想法。

    他蠱惑了奚寧邦幾次,暗示奚寧邦只要殺死了他,今夜的事情就可以隱瞞過去,但是奚寧邦和奚寧遠都不為所動,寧願長跪不起,恭候他的處置。

    「罪臣奚青璧,求見主子。」

    微微的腳步聲,從樓梯上響起,緩緩地到了門口,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宮錦微微一愣,這位旦夕國的右相,來的好快。

    他低頭看了跪伏在腳下的二人一眼,明白定是奚寧邦剛才衝過來之前,已經命人去通知了奚青璧。

    幽深的墨曈再一次向窗欞之外望了過去,他不知道是否此刻這個酒樓的周圍,早已經佈滿了奚青璧的人,就算是他有千軍萬馬,也難以走出酒樓。

    「右相請進。」

    他客氣地說了一句,此時此刻,再以奚家的女婿自居,他不知道是否合適。

    門外,奚青璧低頭躬身走了進來,趨步上前幾步,撩衣跪倒:「罪臣奚青璧,參見太子爺,向主子請罪。」

    「右相何必行此大禮,您可是小婿的岳父不是嗎?」

    「主子,君臣之禮不可廢,主子雖然是罪臣的女婿,更是罪臣的主子,是旦夕國的太子爺。」

    宮錦低頭俯視跪在幾步之外的奚青璧,此時奚寧邦和奚寧遠二人,都已經向後退了幾步,跪在奚青璧的身後。

    從奚青璧進入門口,他就在觀察奚青璧,奚青璧素日優淡漠的臉龐上,進入門口之時,帶著憂慮敬畏之色,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奚青璧的表演,還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他出言試探,想看奚青璧是否還承認他是奚家的女婿,奚青璧並未否認,禮儀態度恭敬,也用「主子」,這個稱呼向他表明願意做他的臣下,拜他為主人。

    「岳父大人請起吧。」

    「罪臣不敢,恭候主子賜罰,此事皆是罪臣管教不嚴,犬子無知冒犯主子,罪該萬死。」

    奚青璧一甩手,一柄匕首落在奚寧遠的面前:「寧遠,在太子爺的面前,自裁謝罪吧。」

    「是,不孝子遵命。」

    奚寧遠反而鬆了一口氣,身軀也不再顫抖,當死亡來臨時,他平靜下來。既然要死,也就沒有什麼好怕好擔心的,而這樣的結果,他早已經有了準備。

    宮錦的墨曈微微瞇起,奚青璧直接命奚寧遠在他的面前自裁謝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冷冷地盯著奚青璧,奚青璧如此做,並沒有事先求得他的允許,有些不把他放在眼中。他以為,奚青璧的心中,恐怕並未把他當做真正的主子來看待。

    「主子,請主子開恩,恩准犬子在主子的面前自裁謝罪。待處置了他,罪臣父子再恭候主子賜罰。」

    「爺不曾說過,讓他自裁謝罪。」

    宮錦的語氣重了起來,帶出濃重的寒意,既然拜他為主子,怎麼敢不事先求得他的恩准,就敢命奚寧遠自裁謝罪?

    「主子,懇請主子開恩,臣萬死之罪,逆子敢傷了主子的金體,萬死莫贖,主子如何處罰都是應當的,臣只求主子賜他自裁謝罪。」

    「太子爺,求太子爺恩典,此事是罪臣一人之過,太子爺便連這個恩典,也不肯賜給罪臣嗎?」

    奚寧遠抬頭用哀懇的目光看著宮錦,緊緊握住奚青璧扔在地上的匕首,沒有得到宮錦的恩准,他連自裁謝罪也不敢。

    此事的牽連太大,他唯有求得太子爺的恩准,才能以死謝罪,不拖累家人。

    「罪臣不孝,上罔顧君恩,下違背家父和家兄的教訓,以至於大膽妄為,傷了太子爺的金體。此罪,縱然是萬死猶輕,臣卻是只有一條命,只有拜求太子爺開恩,恩賜罪臣自裁謝罪,以略贖罪孽之萬一。太子爺,就求您看在姐姐的份兒上,賜下這個恩典吧。」

    「你如今明白了嗎?」

    「是,罪臣知錯,只恨明白的太晚,若是知道是太子爺當面,罪臣死一萬次,也絕不敢傷了太子爺的一絲一毫。」

    宮錦沉默了片刻,房間中的氣氛更是壓抑沉重,跪在地上的奚寧邦和奚寧遠二人,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抬。

    奚青璧也跪伏在地,深深低著頭。

    見宮錦不說話,奚青璧才再拜:「主子,請主子吩咐。」

    「爺的吩咐,對你有用嗎?」

    「主子的吩咐,臣萬萬不敢違背,一切遵從主子吩咐。」

    「哦,奚青璧,我的岳父大人,你的話,有幾分可信?」

    奚青璧緩緩地挺直了身軀,直挺挺地跪了起來,抬頭望向宮錦:「主子,太子,主子但有吩咐,臣無不為唯命是從。主子是旦夕國的太子爺,是臣的君主,臣是您的臣子。今日之事,臣懇請主子一個恩典,此後臣之家族,皆是蒙主子的恩典才能得以保存,主子,請主子開恩。」

    奚青璧躬身深深拜了下去,給宮錦磕了三個響頭。

    宮錦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拜伏在他腳下的奚青璧,這番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奚青璧不會出面,在暗中操縱這件事。不想,奚青璧親自過來磕頭賠罪,向他表明效忠的意願。

    「若是爺不肯給你這個恩典呢?」

    宮錦逼問了一句,他不是不肯給奚青璧這個恩典,而是要探明奚青璧的心意。

    奚青璧再一次緩緩地挺直了身軀,抬頭望向宮錦,深情悲傷而凝重,失去了素日的優和淡定。如此的奚青璧,讓宮錦的心不由得為之一動。

    「太子爺若是不肯賜予罪臣這個恩典,罪臣一家將死無葬身之地,任憑太子爺您處置就是。」

    「任憑我處置?」

    宮錦淡笑,盯著奚青璧道:「爺能任意處置了你嗎?旦夕國的右相大人?我的岳父?」

    「國法為重,縱然罪臣和太子爺有姻親,也不敢有什麼奢望。若是太子爺肯念在這點情分上,就賜下恩典,若是太子爺不肯恕宥,臣等也唯有聽憑太子爺的處置,在此長跪恭候太子爺降罪。」

    「太子爺,此事皆是由罪臣一人而起,就由罪臣來結束吧。父親,不孝子不敢求父親大人的恕宥,以後您就當您從沒有過我這個兒子吧。」

    奚寧遠反手拔出了匕首,指向胸前。

    「啪……」

    宮錦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冷眼盯住了奚寧遠:「奚寧遠,你敢!」

    奚寧遠的手一顫,抬眼看著宮錦,眸子中滿是深切的悲傷和哀求:「太子爺,臣知道太子爺對姐姐情深意重,就求太子爺看在姐姐的情分上,看在姐姐為太子爺擋了紫袍鬼王的一掌的份兒上,恩賜罪臣自裁謝罪瞭解此事吧。」

    血,從宮錦的手上滲出,那隻手掌本是他剛才阻止奚寧遠自裁,握住了奚寧遠的匕首,被匕首割傷的手掌。

    「三弟,你,你想幹什麼?」

    一道倩影在樓梯門口出現,一雙璀璨的星眸之中,滿是惶恐之意,無助的眼神,讓宮錦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疼。

    「你,你放下匕首,你要是敢傷了你自己,我就死給你看!」

    奚留香拔出匕首,指向自己的胸前,她不能失去這位對她最好的三弟,更不能失去這個家。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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