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9 偷盜大業第二步 【2】 文 / 煉獄
奚留香嘟起紅唇,她怎麼就不安分了,她不過是廣泛撒網,想多撈幾條大魚而已。何況,如今她身上有個標籤「金衣夜行王專有」,她還能怎麼樣啊。
「如此,我先告辭。」
「大哥,我已經為大哥準備妥當,就請大哥在此換好衣服去上朝吧。」
奚寧邦笑道:「難得賢弟想的如此周到,如此也好。」
「大哥該叫我一聲妹夫。」
金衣人淡定地回了一句。
奚留香呆滯地坐在椅子上,可以昏倒嗎?可以尖叫嗎?
這個小子,為什麼總是強調這件事啊?
目光對上金衣人,她急忙討好地笑,妖嬈魅惑地笑。
「得,爺,我惹不起您,我從了您行嗎?」
奚留香的一句話,讓奚寧邦淡定無波的眸子,險些從眼眶中掉了出去。他急忙起身,咳嗽了兩聲:「我先告辭,你們繼續。」
「大哥,什麼叫我們繼續?」
奚留香抓狂了,一個便宜老爹,一個山寨版的大哥,一個個的,不把她推給眼前這個小子,就不甘心是吧?
「送大哥。」
金衣人起身,送奚寧邦走出門口,回身對奚留香勾了勾手指。
奚留香鬱悶了,這是她的專利啊,怎麼就被金衣人給剽竊了去?
蹭到金衣人的面前,奚留香向金衣人拋了一個媚眼:「門主大人,有什麼吩咐,有吩咐您說話。」
「累了嗎?」
金衣人摟住奚留香的纖腰。
「我哪有您累啊。」
「怎麼和爺說話呢?」
「爺,我都從了您了,您還想怎麼樣啊?」
「香兒,累了就回去休息,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
「人家不是就想多看看你嘛。」
「想看,晚上爺過去給你仔細看。」
「有多仔細?」
奚留香邪魅地一笑,目光從金衣人的臉向下落去。
金衣人的呼吸略略地急促起來,這個女人,就有這種本事,隨時隨地想讓他要了她。
手臂一緊,奚留香的嬌軀貼緊了金衣人的軀體,感受到那肌肉的力度,身體的溫度,還有某處昂揚矗立,正緊緊地抵在她的小腹。
「天啊,我也沒有勾引他吧?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做啊。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
「你想如何仔細地看爺?」
「我……」
奚留香無語了,您可以無視剛才我的話嗎?
「嗯,是想做爺的女人,讓爺要了你嗎?」
「我,我什麼也沒有說。」
奚留香舉起雙手,她很純潔,很無辜的,絕沒有要和這小子上演限制級動作片的意思。
「那個,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處理,人家可以給你分擔點不?」
奚留香開始打岔,躲得過一時,就躲一時吧。「
「走吧,讓盜門中的那些人,也認識認識他們新副門主。」
金衣人握住奚留香的手走了出去,在出門口前,他的唇貼近奚留香的耳邊吻了一下:「留點精神想好,今夜怎麼侍候爺。」
奚留香雙腳一軟,跌倒在金衣人的懷中。
「香兒,你小心點,別摔倒了。」
金衣人輕聲地笑,心情大好。
奚留香白了金衣人一眼,這一輩子,真的是要被這小子吃死了。
金衣人叫過盜門的幾個負責人,為他們介紹盜門新副門主,盜後。奚留香的身份不能洩露,因此她很拉風地帶著一個呆板的美人面具,臉白如紙,唇紅如血,看上去就如同活鬼一般。
好在,幾位盜門的負責人,都是老相識,金手指和桃花浪子都和她是老交情了,那個暗箭也見過,宮錦山就不用說了,在盜門叫無語,更是熟到極點。
「屬下拜見副門主。」
幾個人跪下磕頭。
「起吧。」
奚留香酷酷地說了一句,這感覺真好啊,難怪人人想當皇帝,看到眾人在腳下跪拜的那種感覺,真是如登絕頂。
「無語,你帶副門主熟悉一下盜門的事情,有什麼事情,遵從副門主的吩咐。」
「是,屬下遵命。」
桃花浪子這一次連抬頭看都沒有看奚留香一眼,遠遠地站在最後面,低頭恭謹地站立。
奚留香有些詫異,這小子轉性了嗎?
金衣人轉身離開,宮錦山湊到奚留香的身前說了幾句,帶奚留香離開。
「小妖孽,紫袍鬼王到底是誰?」
「您能別這樣喊屬下嗎?」
宮錦山撇撇嘴,無奈地看著奚留香,注意和奚留香保持三尺以上的距離。
「怎麼了?你沒有感覺到,你很妖孽,就是一隻小妖孽嗎?」
奚留香壞笑,就是喜歡戲弄這個小子,看到他窘迫無奈的樣子。此時對宮錦山,已經沒有了恨意,明白了其中的內幕後,她對宮錦山有蹂躪一頓的衝動。
沒有辦法,誰讓這個宮錦山,長地那麼妖孽呢?
「副門主,您有什麼吩咐?」
「沒有啊,就先看你們做事吧,你不用理睬我,該處理什麼事情,就去處理什麼事情。我就在旁邊看著,我不說話。」
奚留香也明白,她對盜門太過陌生,驟然插手去處理什麼事情,只會給金衣人添亂。但是她想盡快熟悉盜門的事情,也好可以幫金衣人一把,何況她還惦記著,將來把盜門完全從金衣人的手中,給順到她的手中。
「好,屬下就不恭了。」
宮錦山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奚留香,這個女子,果然是聰慧異常,不枉他獨相思啊。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再如此看她,有如此的想法。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得很慘!」
宮錦山急忙把目光從奚留香的身上移開,開始處理事情,奚留香美美地貼在小妖孽的身邊,看著這隻小妖孽做事情,就是養眼啊。
「副門主,請用飯休息片刻吧。」
「對了小妖孽,你還沒有告訴我,紫袍鬼王到底是誰?」
「紫袍鬼王,就是後宮的一個大內高手,之前我們一直就有所懷疑,但是因為他很少會露面,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因而也只能按兵不動。他乃是後宮的一個管事太監,不想為皇后所用,如今丟掉性命。」
「原來如此,聽說我那位好姑母,被禁足了?」
「嗯,如今這些消息,皇后或許已經得知了某些消息,想必此刻她已經是六神無主,有些慌亂了。」
「哦,那兩隻無常,是不是已經棄暗投明,願意為他效力?」
「他們還不想死。」
「如此的話,也可以好好利用他們,只是那牛頭和馬面的身份,你知道嗎?」
「黑白無常已經投誠,夜鬼堂對我們而言,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哈哈,這次皇后是沒有底牌了,夜鬼堂一旦被剷除,而她被禁足在鳳闕宮中,不得出門。她再想做什麼,也就很不方便。「
「紫袍鬼王雖然死了,黑白無常也被抓住臣服,但是想徹底剷除夜鬼堂,並不容易。」
「嘻嘻,這些事情,是你小妖孽該去操心的,我不用去操心。」
「您可是盜門的副門主。」
「但是,那些人是皇宮裡的人,我沒有那麼長的手可以伸到皇宮裡面去。小妖孽,不如你哪天帶我去皇宮溜躂溜躂,如何?」
「這事,副門主您還是找門主吧,屬下可沒有如此大的膽子。」
「你為何那麼怕他?」
「我怕誰了?」
「昨夜我都看到了,你跪在台階下一個勁地磕頭求饒,說說看,你貴為皇子,有什麼人,能讓你如此的敬畏?」
宮錦山的眸子微微波動,面具遮蓋了他的絕美和嫵媚,只有那雙動人的眸子,令人一望而下失神。
「屬下對副門主您,也是同樣的敬畏恭謹。」
奚留香也不再追問下去,知道宮錦山不敢說出金衣人真正的身份,但是她心中卻不是沒有疑慮。
「你在盜門做事,就是為他效勞嗎?那麼皇后……」
「我效忠的人,是門主。」
「哦,真的?你不會是臥底吧?」
「臥底?」
「就是奸細。」
宮錦山崩潰地看著奚留香,有這麼明著問別人是是不是奸細的嗎?
「屬下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門主有二心,您就放心吧。屬下早已經立誓效忠門主,要是屬下敢有絲毫的異心,早已經被門主兩根手指給掐死了。」
「這樣最好,你這隻小妖孽,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主兒。如今的形勢,你該明白最後的勝利者,絕不會是皇后。」
「皇嫂,臣弟明白,請皇嫂放心,您就信臣弟一次。臣弟騙誰,也不會騙皇嫂您。」
宮錦山低頭,再不能也不敢有那樣的想法,而她的心中,也從來沒有過他。
初次,對一個女子情動心動,相思入骨,卻只能遙望,默默為她祝福,看著她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命啊,我就是一命苦的孩子,自幼就被別人欺負。為了自保,為了過的好點,我不得不討皇后娘娘的歡心,誰知道的我的苦啊?結果,剛剛過了沒有幾天的好日子,就被門主給抓了去,給門主效勞。可憐的我,是白天為皇后效勞,晚上給主子做事,一點俸祿都沒有,卻是要做兩個差事啊!」
奚留香詫異地笑了起來,這隻小妖孽,真是可愛啊。
「是啊,你就是一苦命可憐的孩子,我能理解你的苦楚。」
「真的?」
宮錦山眼淚汪汪地看著奚留香,終於有人明白他的苦楚了嗎?知道他皇子的日子,不好過嗎?
「我就知道,皇嫂您是最懂臣弟的心。」
宮錦山歎氣,再理解他,再懂他,也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皇嫂。
這一聲「皇嫂」,叫的有多麼苦澀,只有他心中最清楚。他是多麼希望,可以如金衣人一般,叫一聲「香兒」!
「你是皇子,你該遵從的,是皇上的旨意。你只需要什麼也不做就足矣,不過,你選擇了一條更艱難的路,但是當走到最後,你也會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
宮錦山迷茫了,自幼他一直就為了自保,他低調,他恭謹,他容讓。對所有的其他皇子,他表示出他的低調和恭順,讓任何人都明白,他絕無爭奪皇位的心。
選擇效忠皇后,為皇后做事,諸多為難元王,也是為了自保和讓母妃在後宮的日子好過。
「你想要的,不過是安全感,你母妃和你的安全,你對那個位置,並無興趣不是嗎?如此,你就該知道,誰才能真正給你這些。皇后,心黑手辣。」
宮錦山幾乎落淚,最懂他的女子,他相思刻骨的女子,是她,而她是他的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