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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0 傻妃成廢人 【2】 文 / 煉獄

    奚留香眸子暗淡,那樣的療傷,對她無用,只是平白消耗金衣人的功力。

    她早已經問過要命,得知金衣人消耗功力,對她的內傷,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她更明白,這話不能對金衣人說,以免金衣人更加焦慮不安。

    「等你傷好了,想跟爺說一夜的話也沒有關係。」

    奚留香一把握住金衣人的手:「我就想現在和你說話,別動,就這樣。」

    奚留香依偎在金衣人的懷中,丹田之中空空蕩蕩,渾身無力的感覺令她極度失落鬱悶。她是大盜,是盜後,怎麼可以如此虛弱無力,甚至連走路都費勁?

    「香兒……」

    「你說要是我以後變成廢人,該怎麼辦?」

    憂慮緊緊地纏繞在奚留香的心中,她不能也不願意做一個廢人,一個什麼都不能幹,和其他女人一樣,只能深居在閨房之中,繡花撲蝶的千金小姐或者王妃。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她選擇,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這個詭異的異世界古代,她要活的精彩,活的瀟灑,活的刺激。

    抬起手,晶瑩剔透的手,曾經在密室,在保險箱,在別人的身上,做過多少大活。

    那樣的生活,每天見到不同的人,經常在世界各地旅行,她是大盜,是飛賊,真正的飛賊,飛來飛去的那種。到了旦夕國,不能飛來飛去也就算了,連大盜都不能繼續做下去,那樣的生活,她真的無法忍受。

    她無法想像,和那位紅杏妹妹一樣,整天的窩在房間裡,拿著塊布繡來繡去,或者去做什麼衣服,女紅之類的東西。

    那樣的生活,用不了幾天她就會發瘋發狂,她寧願面對危險和死亡,在深夜做一隻穿行在建安城的母豹,做她的盜後,也不願意安靜安全地留在那個憋屈的王府中靜養。

    「香兒,不會的,即便你以後真的成了廢人,難道爺養不起你嗎?」

    一抹譏誚的笑意在奚留香唇邊翹起:「爺,你要如何養我?把我關在一個小小的院落中,每天繡花做衣服,和你身邊的那些侍妾們勾心鬥角?」

    「胡說!」

    金衣人重重握住奚留香的手:「爺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一點也不會,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願意……」

    金衣人墨曈中露出欣喜之色。

    「才有鬼,我就是我,是屬於我自己的,不是誰的女人,即便是你也不行。我有自己的自由,自己的人權,自己的……」

    溫熱襲擊了奚留香,唇被堵上,再說不出一個字。

    奚留香鬱悶地盯著近到貼在眼前的那雙誘人墨曈,這個小子,分明就是看她沒有反抗的能力,趁機欺負她,吃她的豆腐啊。

    眩暈無力的感覺,襲擊了奚留香,這一刻甜蜜而溫馨,美好而溫暖。

    竹葉般的清香,鑽入奚留香的鼻孔,奚留香忽然之間就開始想念,元王府中那個傻傻的弱智便宜老公,也是同樣的味道,同樣的一雙墨曈。

    只是兩個人的面貌完全不同,宮錦的線條硬朗英挺,極富陽光男子漢的俊朗。金衣人是帶著幾分的陰柔飄逸,優而迷人。

    「香兒,別擔心,你一定會痊癒的。」

    「或許吧。」

    奚留香頹喪地回答,此刻她就連調戲帥哥的心思都沒有了,要是就如此半死不活地活下去,這種日子她可是忍受不下去。

    「香兒,不要想太多,答應我,不可以絕望。即便你失去了內力,爺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別,你別說的如此好聽,我和你不熟。」

    奚留香的臉冷了下來,無論在過去、現在、未來,她不想靠一個男人過下去,活下去。她不是旦夕國的女子,沒有了男人就活不了,她不是菟絲子,要依靠在大樹上,才能站立起來生存。

    「你……」

    金衣人咬牙,墨曈中黑色的風暴的翻湧:「你是爺的女人,以後給爺安分點,休要跑出去深更半夜地勾引男人。讓爺再發現你如此,小心爺讓你求饒。」

    「爺,您何必擔心呢?別說我不是你的女人,就算是吧,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死不了活不起的,還能出去勾引男人嗎?還有,別說我是你的女人,我屬於我自己。」

    奚留香撇撇嘴,滿臉的不屑,憑什麼這個霸道的夜行王,就把她定義為他的女人了?

    「怎麼,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俺已經是名花有主,你不在乎名聲清白,俺還是有點在意地。」

    「香兒,爺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會在意什麼名聲和清白?左一次右一次地,深更半夜地跑出去勾引男人惹禍,爺看你是樂此不疲。」

    「小子,你吃醋了?」

    奚留香妖嬈地笑,隨即臉就變成了苦瓜,低頭頹喪地閉上眼睛:「我困了,我要睡覺,別動。」

    金衣人無奈而寵溺地看著精神不濟的奚留香,在他的懷中就如此睡了過去。

    「香兒,或許如此對你而言,不是一件壞事,你從此就可以安靜地留在家中,不出去勾引男人或者惹是生非。只是,那樣的生活,你恐怕並不喜歡,我該如何去做?」

    矛盾,希望奚留香恢復到原來的模樣,生龍活虎地在夜色中和他並肩作戰。但是,心底也有某種期望,奚留香可以安於家室,不再出去惹是生非。

    「香兒,你想要怎麼樣的生活?」

    金衣人苦笑,自來他只問自己想要什麼,不去關心身邊那些女人的想法。來來往往走過太多,有太多的女人從他身邊走過,他甚至懶得去看一眼,更何況去問那些女人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低頭在奚留香的唇上留下一吻,推門走了出去。

    「奴婢給爺見禮。」

    奚魚守在門口,見金衣人出來急忙躬身施禮。

    「奚魚,爺問你,香兒她若是武功全廢,她會如何?」

    「爺,不,不要,爺,您一定要救救主子。」

    奚魚噗通一聲跪在金衣人的腳下:「爺,要是主子的武功廢掉,她會鬱悶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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