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72章 西靈候府 文 / 隨性
神威將軍看到田王在惱怒之下,居然對他們反咬一口,不由冷笑一聲,扭頭向著諸位下屬問道:「今日輪誰當值?」
「稟將軍,是屬下當值!」一名統領上前兩步,向著神威將軍躬身行禮。
「今日有人向我們傳口訊或飛鴿傳書嗎?」神威將軍看了他一眼,以極為平淡的語氣向其問道。
「稟將軍,今天只有一個口訊傳來,其內容是採購統領詢問我們分別要多少鹵豬蹄與醬豬蹄。」那名統領說到這裡,顯得有些不自然。
「聽到了嗎,我們並沒有收到什麼口訊,也沒有見到什麼小臣統領。由此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胡編亂造的。」神威將軍冷聲笑道。
「你……」田王聞言不由為之語結。
「我什麼,給我拿下!」神威將軍看到他無話可說,再次下達抓捕命令。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們,那我們願意接受調查。不過我們可以給你一個重要線索,那便是碧松營地的臨時大統領小臣,極有可能便是這次國庫盜寶案的主犯,希望你可以在他的身上下手。」東雲候眼看事情已然到了這種地步,只得向神威將軍做出了妥協之舉。
「關於小臣統領的事情我會調查的,至於你們六個,我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的審訊,否則事情將會對你們極為不利。」神威將軍一聲令下,眾人將他們六個客氣地請回了國庫的牢獄之中。
其它王候看到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俱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當他們得知六號國庫居然被盜空時,俱都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們都暗暗地決定,就算是被騙去了一些東西,也再不能因為這個而拋頭露面了。否則一旦被捲入六號國庫被盜的案子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神威將軍在得知蘇臣這個疑犯之後,在第一時間派出數隊人馬同時前往西靈候府,碧松營地,以及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對其進行追捕。
他與**長此時稟承的原則便是,能抓到盜竊犯最好,那樣田王他們便可以無罪釋放了。如果抓不到盜竊犯,那田王他們便得做替罪羊了,否則他們看守不力,抓捕也不力,那只能落個人頭落地的下場了。
事發四個時辰後,國庫的力量出面,會同官方軍隊來到了西靈候府。那位喜好潔淨,為人高調的西靈候爺身著一件潔淨的白衣出現後,將眾人請入府中,以極為優的語氣向他們詢問來意。
「候爺,我們神威將軍聽聞小臣大統領在貴府做客,所以便差小的前來迎接,還請候爺多多見諒。」國庫那位使者以極為圓滑的語氣開口說道。
「噢,沒想到連神威那廝也知道了關於小臣統領的事情,他的耳目還真夠通靈的。不過小臣統領此時正在溫柔之鄉中,就算我想賣神威那傢伙面子,也得待小臣統領從婆姨的身上下來再說吧。」西靈候聞聽此言,不由瞇著眼睛笑道。
「敢問候爺,小臣統領是何時來到府上的,中途可曾離開過?」那名國庫使者輕笑一聲,以極為隨意的口氣問道。
「他昨天下午來的,至今還未離開過這裡。放心吧,小臣統領就在我的府上,這個絕不會有錯的,你這次絕對不會跑空的。」
「想當年,我與神威那廝一起奔前程,他卻非要去國庫那等地方。那裡不但悶得要死,還不得自由,級別也要遠遠低於其它官途,我勸了他多次他都不聽,此時他終於覺悟了,這可是件大好事兒呀。」
「更令我驚訝的是,這小子一向只喜歡光明正大地做事兒,並不喜歡走歪門邪道,此時居然還想通過小臣統領向大天王求情,這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哈哈。」西靈候並沒有跟隨田王去六號國庫,自然也不知道國庫盜寶的事情,他聞言神威要找蘇臣,誤以為他是想要借小臣的關係調職,所以才有此番言論。
「候爺,神威將軍催得急,我們必須早些帶小臣統領回去,所以還請候爺見諒。」那名國庫成員看到西靈候言辭懇切,不由陪著笑臉兒說道。
「還真是個急脾氣,好吧,我現在便差人帶你到靈泉閣去,至於打擾了小臣統領的美夢,遷怒於神威那小子,那可和我無關。」西靈候撇了撇嘴說道。
下一刻,國庫使者在候府之人的帶領下,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靈泉閣。那西靈候目送他離開後,則回身坐到太師椅上,捧著茶杯不由皺起了眉頭:「反常,今天的一切都感覺十分的反常,神威好像變了性,他手下的人也催得這麼急,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管他呢,反正這也與我沒有關係,我樂得清閒自在!」
這位做官數十年,政治敏銳性極高的老人家隱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不過他卻並不聲張,只是自顧自的裝糊塗,享清福。
卻說那位國庫使者隨著候府下人才剛剛進入靈泉閣,便聽到了一陣極其曖昧的聲音。急促的喘息聲,婆姨的呻吟聲,甚至還有石床的轟隆聲,這一切匯聚到一起,便形成了一股令人興奮的曲調。
那名下人聽得此音,面色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將這裡交給那名國庫使者後便獨自離開了。那名使者皺了皺眉頭,細細地聽著那房間裡的聲音,面上儘是疑惑之色。按著田王的意思,詐騙數十名王候,甚至盜空了整座六號國庫的人,便在這座靈泉閣之中快活,這究竟是怎樣一個驚天大盜呢。
可是轉念一想,此人似乎並沒有做這件事情的機會,那名使者有些胡思亂想。不過命令在身,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他走上台階輕輕地叩響了門扉。
「是誰?」一個粗魯的聲音響了起來,還伴隨著賣力的喘息聲。
「神威有請小臣統領前去做客,還請統領莫要見怪。」銀靡的氣息從那門縫之中流淌了出來,鑽入那名使者的鼻孔裡,直令他的表情一陣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