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章 取而代之 文 / 隨性
紫鎮是舞陽城中的一座著名小鎮，它環境優，景色怡人，是一處極適合養生的地方。這裡的繁榮昌盛都隱藏在安寧祥和的氣氛之中，直讓這座小鎮具備了恬靜優的氣質。
鎮上足有數十家武器店舖，其中最大的一家便是蘇臣所在的玄兵行，它是舞陽城設在這裡的一個分部。玄兵行的名稱表示著店中有意念玄兵出售，這是一種身份與地位的象徵。
玄兵行之中有數十名常駐器師，其中可煉製五級以上元器的有十數人，最強大的首席器師弓藏大師更是可煉製出八級元器。他們一個個都如同老爺一般被供著，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東靈國是一個尚武的國度，雄壯的國人，威武的戰技，總是可以激起他們骨子裡的熱血。戰鬥便需要武器與防具，犀利的武器與堅固的防具自然是戰鬥者最喜歡的。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一名技藝精湛的器師都是極受歡迎的。
「蘇臣你個下賤胚子，快給我拿三塊五斤以上的中密度羅鋼。」
玄兵行後院的一間煉器室中，一名面色陰沉的中年器師發出了一聲大吼。此人滿臉橫肉，目光凶殘，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暴淚氣息。
「鄭大師，蘇臣昨天出去便沒有回來。」一名精幹的小廝小心翼翼地稟道。
「哼，死了才好呢，這個不開眼的傢伙，居然連孝敬的道理都不懂，就算他不死，我也要活活的打死這個賤種。」鄭純器師面上儘是不屑之意。
「鄭純，你有膽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活剝了你。」就在這時，一個冷若寒冰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倒是把鄭純給吼愣了。
此時正是午後時分，炙烈的空氣讓所有人都無精打彩。可是門口處那道青色身影，卻顯得精神抖擻，英姿颯爽，這人正是從崖底歸來的蘇臣。
他在一夜之間成就三級元者之後，迫切地想要找這鄭純報仇。他在憤怒之下爆發出的這一聲巨吼，直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在玄兵行之中，器師便像是老爺一樣作威作福，而那些打下手的小廝卻豬狗不如，二者之間存在著巨大的身份懸殊。此時蘇臣居然敢當眾如此辱罵鄭純，這絕對是一件逆天的事情。
「你這個小雜種居然有膽回來，失蹤一天多還長本事了，竟然敢衝著本器師叫喊了。看來不給你點終生教訓，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鄭純拋下手中的劍坯，捏得雙手骨節叭叭作響，面帶獰笑地向著蘇臣撲來。
蘇臣看著鄭純的手掌抓來，冷笑一聲不閃不避，任由那手掌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鄭純的笑容更加猙獰了，那些與蘇臣同病相連的小廝們則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一聲慘叫聲響了起來，可是這卻並不是屬於蘇臣的，而是鄭純那如同殺豬一般的聲音。他的手掌抓在蘇臣的身上，便如同抓到燒紅了的烙鐵，蘇臣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損傷，倒是他的手指瞬間紅腫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他捂著手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蘇臣。
「我錘死你**的，再讓你欺負我……」蘇臣身形如電，搶上前去一拳將鄭純放倒在地。接著騎到他的身上，甩開大巴掌辟辟叭叭地打了起來。
蘇臣在整個玄兵行裡都是最弱小的，別說是擁有三級實力的鄭純了，就算是其它的一些小廝也敢欺負他。可是一天多不見，他居然打得鄭純哭爹喊娘，這一幕讓大家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你個小賤種，竟敢這樣對待一名尊貴的器師，你會遭到報應的。」此時蘇臣再也不是任他揉捏的下人奴隸，而是一尊凶神惡煞。他的身形騎在鄭純的身上，便如同一座大山般直令他無力反抗。
「一個人尊貴與否率先要看他的德行，你這傢伙凶殘暴虐，根本不配做器師。」蘇臣冷笑著大腳猛然踏下，逕直將鄭純的右臂踏得寸寸斷裂，淒厲的慘嚎聲在整個玄兵行的上空響了起來。
對於一名器師來講，掄錘的右臂是煉器的關鍵部位，蘇臣這一腳踏下去便等於斷絕了他煉器的能力，更是踏斷了他作威作福的人生路，這令鄭純渾身顫抖，面露絕望，整個人都痛不欲生。
與此同時，蘇臣的這一腳還踏碎了眾人心目中那個潺弱可憐的小僕人形象，塑立起了一個執著而威猛的小金剛形象。
「鄭純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可他畢竟是我行中的三級元器師，你廢了他誰來給我煉器？」一襲青袍閃過，弓藏大師皺著眉頭出現在了蘇臣面前。在他的身後，其它器師看蘇臣的目光裡也儘是震驚之色。
鄭純暴淚而貪婪，在玄兵行中人緣很差，先前蘇臣出手時不僅那些小廝在一邊看得暗自興奮，就算行中的一些器師也存心要讓他受些挫折。只是蘇臣出乎意料地下重手廢了鄭純，這讓弓藏大師不得不出面干涉了。
這位弓藏大師年過半百，為人穩重，乃是玄兵行的首席器師。通常王行主不在時，行中的一切大小事務都由他來決策，此時蘇臣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弓藏大師自然不能不出面。
「煉器是嗎，我也可以，這個混蛋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蘇臣傲然道。
「證明給我看……」弓藏大師揮了揮手，幾位小廝會意地將鄭純抬去治療了，他自己則與蘇臣來到了煉器室之中。
蘇臣在玄兵行呆了數年，忍辱負重之下已然具備了煉製武器的基本能力。只是因為他身體潺弱，更無法用元力來焠煉武器，所以一直沒有成功過。
此時他在誅神星核的改造下身體變得強壯無比，更擁有了三級元體境的實力，駕馭起煉器之術來顯得十分輕鬆。只是由於他從來沒有煉過器，所以在整個過程之中動作略顯僵硬，煉製的武器也有些粗劣。
當大汗淋漓的蘇臣將平生煉製的第一柄元器送到弓藏大師的面前時，這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終於露出了一絲的微笑：「還不錯，你的煉器手法雖然生澀了些，可是煉出的元器卻已然擁有了一種氣質，只要多加磨礪定然可以成大器的。」
「氣質？」蘇臣聽了這話，露出了詫異之色。
「不錯，煉器與寫字頗有些共通之處，一個人的字跡可以反應出他的性情，影射出他的風格。可是一件武器卻可以反應出器師的氣質，昭示出器師的精神。」大師點了點頭，面上儘是平和的微笑。
「正如同你煉製的這柄長劍，雖然外形粗劣，器態不，可是它的鋒刃卻極為完美，劍尖的角度也完全符合標準。這充分表現出了你執著之中滋生出來的那種靈性，我認為你只要細化表面工作，強化基本功，定然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元器師。」弓藏大師耐心地向著蘇臣解釋道。
「謝大師指點迷津！」
「你這次出去想來定然有著一番不錯的際遇，祝賀你。」
「還有……記住以後再出手對付惡人時最好稍微隱蔽一點，如果不是這鄭純貪污了行中的一筆巨款，犯下了重罪，這件事情絕不會就此罷休的，你千萬要引以為戒。」弓藏大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謝行主大人寬容！」
看著弓藏大師遠去的背影，蘇臣笑了，他笑得是那樣的開心。
在弓藏大師的力挺之下，蘇臣成為了玄兵行的預備器師，身份與待遇也隨之提高了一大截。此時他傲首挺胸地走在玄兵行裡，那些小廝們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蘇器師，稱呼的轉變，態度的轉變，令蘇臣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至於那鄭純則因為平時表現惡劣，貪污的事件更是讓他無言自辯，最終這次事件被判定為鬥毆時致殘，拿到一筆賠償費回老家去了，當然這筆賠償費是記在蘇臣頭上的。
力量提升了，怨仇得報了，還成為了玄兵行的預備器師，這對於蘇臣來講可謂是三喜臨門。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希望，他的人生也將會由此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