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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仇恨人類的鮫人王 文 / 胡麻

    金色珊瑚,鮫人皇宮。

    深海奇景,令人驚歎。

    兩人靠近,吸引到鮫人守衛注意。

    「七公主!」鮫人守衛們看到艾笙娜頓時行禮,對其萬分尊敬。

    艾笙娜朝他們說:「免禮。」

    鮫人守衛們站直身來,看到陳元,頓時驚訝萬分:「人族?」

    瞬間教人們警惕的抽出佩劍,嚴陣以待。

    「他是我朋友,不得無禮。」艾笙娜呵斥道。

    守衛們互相張望,不敢掉以輕心。

    「公主,人類無惡不作,你不要被他蒙騙了。」守衛長大聲叫道。

    鮫人對人類的認知,早就停留在好幾萬年前,當年失敗,被迫封印海底,與世隔絕,鮫人們自然是將人類形容的無比醜陋。

    「我的朋友,不是你們能隨便冒犯的。都給我退下!」艾笙娜厲喝道。

    鮫人守衛們最終還是不敢冒犯公主,退了下來。

    艾笙娜朝陳元點點頭,兩人一起往金珊瑚最高的皇宮而去。

    「看樣子鮫人對人類偏見以深,只怕婚事不會如此簡單就答應吧!」陳元看到鮫人守衛的反應說道。

    艾笙娜道:「父王、母后都很疼我,應該會答應。而且這是海神大人的旨令,他們會支持的。」

    「希望如此吧!」陳元微微一笑,與艾笙娜之間,陳元還未動過情,不過竟然她是順應天命,那麼代表這段姻緣應該有前世今生的聯繫在其中,入道之後,陳元也能感應一些玄乎其玄的天命之數,所以他也順著此命數而行。

    兩人很快飛到皇宮,皇宮外一位身穿金衣的中年男鮫人與中年女鮫人已經在等待。

    「笙娜!」看到艾笙娜,女鮫人瞬間激動的游過來。

    這女鮫人成熟豐腴,外貌與艾笙娜八分相似。應該就是艾笙娜的母后了。

    而中年男鮫人,應該就是鮫人海域的王者,鮫人之王,深海之王了。

    艾笙娜看到親人,也是開心撲過去。母女相抱,卻是聽到深海之王怒喝:「將這闖入海底的人族給我抓起來!」

    「父王……」艾笙娜一驚,想要開口,但是她的母后卻是抓住她的手臂,對她搖頭。

    陳元沒想到這鮫人王會突然下令捉拿自己,皺眉間一群鮫人戰士已經湧來。在水裡,陳元被限制不小,面對來人,立即選擇撤退。

    不過,這裡是鮫人地盤,四處都是鮫人戰士,他想要撤離,卻發現身後早已經被包圍。

    陳元自然不願意束手就擒,立即催動大聲希音。模仿烈日虎之嘯聲,一聲怒吼。

    「吼!」

    虎嘯震動海域,整個金色珊瑚都顫抖不已,鮫人們痛苦的摀住雙耳。體內翻江倒海,似有火焰燃燒,痛苦不堪。

    艾笙娜看到衝突起了,立即掙脫鮫人王后的手。大聲叫停:「停手!」

    她現如今雖然還未結丹,但因為成了水系聖體,與水同源。一聲大喊,頓時引得海底水流躁動,海水逆轉。連帶著陳元的大聲希音都被她的大喊給中斷,鮫人皇宮一陣搖晃,金色珊瑚一些脆弱地方直接崩塌。

    在如此情況下,鮫人戰士們立即停下了戰鬥。

    鮫人王看著艾笙娜眼中儘是震撼,不敢置信的說道:「海神之力!娜兒,你獲得了海神之力嗎?」

    艾笙娜點點頭:「是的!父王。」

    「哈哈!我鮫人當興也!」鮫人王一下子忘記了對人類的憤怒,開心的大笑。

    「父王,他是我朋友,你不要抓他!」艾笙娜此時替陳元求情道。

    鮫人王看向陳元,訓道:「糊塗!你怎麼能和人類做朋友!」

    「鮫人王,上古時期的仇恨,何必留到現在,深海之中的鮫人,應該有數萬年沒有見過人類了吧?你這見面就要把我抓了,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陳元此時也是不滿的冷喝道。

    「區區一個人類小子,也敢在我深海撒野!」鮫人王頓時怒喝。

    陳元還想說回去,但一想自己來求親,解決山語外蠻鬼的威脅的,這要是鬧僵了,倒是本末倒置了。

    他也忍了這句話,不再回言。

    看到陳元閉嘴,艾笙娜鬆了口氣,飄身到鮫人王身邊。

    「父王,離上古之戰,已經有數萬年了。鮫人與人族之間,為什麼不能共同相處呢?父王,你去過陸地嗎?你見過真正的太陽嗎?看過大山的秀麗嗎?見過雲霞嗎?我們鮫人一生都在深海裡,我們只能從祖宗的書籍中去幻想海外的景色。我想深海裡的鮫人們都嚮往著再次看到金色太陽的一天,現在已經不是上古時期,人類與鮫人不再是為爭奪生存空間而死戰的仇人,我們是可以去往大陸的,去感受風的寧靜,山的秀麗,天的壯闊還有星空的燦爛。」艾笙娜訴說道。

    鮫人王神情一愣,然後看著艾笙娜認真的問道:「娜兒,你這兩次消失都是去到了陸地嗎?」

    「是的。」艾笙娜點頭。

    鮫人王憤怒的道:「這個人類也是你帶回來的?」

    「是的。」

    「糊塗!你這是引狼

    狼入室。人類很快就會因為貪圖我們鮫人的容貌,海底的寶藏而大批來到這裡,鮫人最後的生存之地也將會被他們所破壞!你……你……快說,你是從何走出去的,祖神的封印難道出現了缺口嗎?我要立即將他給重新封印掉。」鮫人王氣得發抖。

    陳元暗暗皺眉,這鮫人王對人的成見實在太深。或許說生活在這片狹隘的深海裡,鮫人們早就適應了這種安逸的日子。

    而艾笙娜想要說服鮫人王前往陸地,顯然異常困難。

    「父王,為什麼你要抱著幾萬年前的成見?這片深海,資源早就被我們所消耗乾盡,鮫人七百萬的數量,卻只能在這十萬里的海域裡生存,越來越多的地方連白貝殼都無法養殖,在繼續下去。鮫人們將被困死在這片海域,為什麼不出去呢?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在想了。明明大海這麼遼闊,為什麼我只能生活在這片狹隘的空間。明明陸地那麼龐大,為什麼我們不能站在上面去生存?……」

    「都是人類的錯!」鮫人王不等她說完,憤怒的大喝:「若不是人類,我們怎麼會淪落帶如此地步。因為人類覬覦我們偉大的海神王朝的長生之藥,向我們發動了攻擊,摧毀了我們的海洋要塞『水晶長城』,破壞了我們的海神皇宮。你這逆子,如今竟然帶著人類進入我們最後的生存之地。還揚言著回到陸地上,你想要鮫人走入毀滅嗎?」

    艾笙娜被他吼得愣住,眼角泛著淚花,卻是無言以對。

    此時此刻,陳元卻是聽不下去:「十二萬年前,鮫人在九州東岸,操縱十九條水龍犯事,水淹靈州,導致八千萬生靈慘死。從而引發人族復仇,爆發鮫與人的第一次大戰,你們鮫人史書上沒有記下這一事嗎?」

    「你們人類就會編造莫須有的故事,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鮫人王冷聲喝道。

    「靈州東部的葬龍涯外。有一萬丈巨碑,此碑上乃是你們鮫人先王在戰敗後親自撰寫的懺罪,並且自殺於墓前,化為永世石像。告罪八千萬生靈,難道這也是假的嗎?」陳元同樣冷聲問道。

    「都是你們人類自導自演的把戲而已!」鮫人王眼眸微縮,冷聲回答。

    陳元聽他掩蓋的口氣。反而淡淡一笑,緩緩說道:

    「我對鮫人大戰其實知道的不多,人類的確也是虛偽、陰險、凶殘、貪婪極罪惡於一身的種族,但同樣他們也有著愛心、仁慈、憐憫、正義等善於一身,當年的戰爭,或許還有許多未知的秘密隱藏著,後人們憑一紙書,是根本無法知曉當年的真相。不過,如果書籍章記錄的歷史,只是讓後人們記住以前的仇恨的話,那麼這些歷史書還請你燒掉。你是一個王者,深海的統治者,你應該明白,這片海域已經到了他承受的極限,我雖然初到海底,但我也感覺到這片海域在步向死亡,雖然它美得美輪美奐,但卻沒有生氣。而作為中央地帶的黃金珊瑚山,除了黃金的貴重氣派外,卻沒有一個種族,一個王朝的氣運。鮫人王國的氣運只怕早就散了,這裡只怕不出千年封印就崩壞,而這千年內,你們會因為各種海洋災難而慢慢步入滅亡。我這次前來,目的有兩個,第一我是來求親的,出於某種原因,我和艾笙娜需要你見證婚事。第二我也來尋求合作的,不過在參觀深海世界後,我發現這裡除了海魚和珊瑚外,沒有值得我心動的資源,數萬年來,幾百萬人,十萬里的地界,只怕早被你們給挖空了,所以現在我覺得與鮫人的合作有點划不來。」

    「胡說八道!我鮫人王朝,所有鮫人都對我忠心耿耿,國運昌盛,族運綿綿。深海之中,沒有妖獸為害,沒有敵人侵略,所有鮫人安居樂業,就算沒有資源,也能繼續生存下去。至於求婚?你一個人類有什麼資格娶我的女兒。合作?我們鮫人與人類只有死仇!」固執的鮫人王,咆哮著回答。

    不過,他這般表現,陳元越是不放在心中。

    雖然是王者,但畢竟是在一個太過安逸的王,根本沒有那種爾虞我詐的算計。

    憤怒表現在臉上的人,是最好對付的人。

    「什麼鮫人大戰,人類早就忘了幾萬年。也唯有失敗者,小心眼者,才會念念不忘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九州大地,地廣人稀。我隨便就可以開闊出一片百里之地,在山川河流之上建造輝煌宮殿給你們。不過,如今,鮫人們唯一能出去符境之門也在我掌握之中,但是偉大的鮫人王,不屑於人類合作,不願意將女兒嫁給我,更加不願意去陸地生存,不願意去享受陽光,不願意去恢復上古鮫人輝煌的化,那麼我也只有如他所願,就此告辭,並且永遠封印這條唯一向外的出口,讓百萬鮫人,最終因資源耗盡,而死在這片和平,寧靜,永遠不會有危險的安全海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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