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作死 文 / 枕上山水
林如海瞪大了眼睛,指著手執撒金扇輕搖,一派風流貴公子樣的楊澤,不敢置信的吼道:「你,你,你說什麼?楊伯父同意了?這怎麼可能?」
楊澤笑彎了眉眼,閒閒的回了一句:「為什麼不可能?咱們本是通家之好,我的女兒嫁到你家,你們夫妻必會好好待她。我又以不盼著我女兒有多大的富貴,只想著她們能順逐平安一生便好。思來想去,你家睿哥兒確實是個非常好的女婿人選。」最重要的是,他和林如海交情一貫好,就可以看著小女婿長大,完全可以把他養成自己中意的那一款。
林如海卡巴了半天眼睛,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他沉默了半天,「慎之哪裡……」上次就看出來了,楊澤不大想把女兒嫁給寧王世子蕭琛。
提到這個楊澤確實在些鬱悶,扇子也不搖了,單手拄著下巴,苦惱的說:「慎之的兒子也不是不好……」實際是太好了,寧王世子,未來的寧王殿下。他出身皇室,將來不定能看過多少美女,雖說男子納妾正常,可那個愛女兒的爹會高興女婿弄一堆小老婆回來氣自家姑娘呢?
林如海這回反應到快,「你是怕琛哥兒那小子,將來花心吧?」
楊澤沒出聲。
林如海豪氣干雲的說:「這有什麼,咱們從小給他洗腦就好了麼。」
楊澤:「……」
林如海斜瞄了他一眼,「別說,你沒打過養成我兒子的想法。」
楊澤:「……」
不過。楊澤再擔心也沒用,他爹和他娘都拍板同意了。隨後就該蕭謹和林如海兩個人去扯皮……哦。不對,是回家誑兒子。你們都看中了哪個啊?
「芳芳。」蕭謹摸著下巴,不錯不錯,知道抓個姐姐回來。
「菲菲。」林如海運氣,兒子你沒記錯吧。
說來也奇怪,楊澤的兩個女兒,生得十分相像,小姐妹兩個若是穿上同樣的衣服,一時半會還真挺難分清兩人誰是誰的。可蕭琛與林睿,卻可以一眼認出來。不能不說是一種緣份了。
等到幾家人坐在一起時,楊澤親眼看到自己兩個寶貝女兒扒到蕭琛和林睿身上時,突然生出一種衝動,想把這兩個臭小子立刻從自己家裡扔出去。
「喂,看好你們兒子。」楊澤斜視兩個臭小子的爹,完全忽略了是他閨女一見人家,就搖搖晃晃的笑著撲過去,還含糊不清的叫著哥哥這一事實了。
林如海回了他一個邪魅狂狷的笑,「不是已經訂親了。」從現在起。你就是以給我兒子養媳婦。艾瑪,這樣一想,心裡好舒坦。
楊澤:「……」
剛剛已經交換過信物了,算下訂下了親事。而不是賈敏想的那種口頭約定。蕭謹和林如海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玉珮做為訂之禮。只是花樣略有不同,蕭謹送出的一對龍鳳佩中的鳳佩,而林如海則送出的鴛鴦中的一隻。
楊澤看著妻子把玉珮給兩個女兒掛上。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反正是不好受。他的女兒還這麼小。就訂出去了……他現在後悔了行麼,當初就林如海提起的時候。他就該直接揍他一頓再答應啊!
蕭謹心裡鬆了一口氣,終於有說法可以擺脫慶陽公主的女兒了。說起來,他至今不知道,德妃到底是什麼意思,為毛想要把慶陽公主的女兒訂給自己的兒子,這對她有什麼好處麼?還是能給自己造成什麼影響?他思來想去,弄出無數條假設,最後都被他自己給拍成渣兒。
給兒子訂了親,他第一時間就帶著老婆崔氏進宮,跟他娘匯報一聲。淑妃聽了微微一笑,「楊家的那對小姑娘不錯,挺招人喜歡的。」她看了兒子一眼,語氣裡帶了幾分責備之意:「你也太急燥了些,聖人怎麼可能會把慶陽的女兒許給你的兒子。」
蕭謹這是明顯不信他爹了,這人太愛反覆,什麼蠢渣兒事都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
淑妃看兒子低眉順目的坐在那裡,卻一聲不知,便明白了幾分他的心思,當下幽幽一歎:「他是聖人,不只是你的父親,更是天下之主。」所以,批評你有什麼不對的,老子揍兒子是最不需要理由的,想揍就揍了。
蕭謹起身恭敬的說:「母妃教訓的是。」
淑妃看他這樣,也知一時半刻解不開他的心結,只能把這件事緩上一緩,免得讓兒子產生反感。
崔氏見屋裡的氣氛有些凝固,連忙轉移話題:「母妃,德娘娘到是為什麼提到了慶陽公主的女兒啊?」天知道,在丈夫告訴完她這件事後,她真怕皇帝腦一抽就答應了。還好還好,菩薩保佑,總算有了應對的法子。
淑妃點了兩人一句:「琛兒是你們夫妻的嫡長子。」若是蕭謹能夠成功上位,蕭琛就是妥妥的太子,沒有人能否定他的地位。而太子妃,是未來的國母,從家世到品貌不能有半分不妥。可慶陽公主的女兒,很多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若是蕭琛真跟她訂親,蕭謹的太子位,就要飛掉一多半了。
蕭謹和崔氏同時一怔,因為前次的打擊,夫妻兩人都覺得有些心灰,誰也沒往這方面想。
蕭謹苦笑了下,連一向最以賢惠示人的德妃娘娘也坐不住了,開始幫兒子了。就不知道他那位皇帝爹,心裡是怎麼想的。
啟祥帝的心思麼,挺好猜的,在蕭謹正想著該怎麼跟老爹說,我沒經過你同意,就給我兒子訂了一門娃娃親。啟祥帝下旨了,直接把慶陽公主的女兒訂給了魯王的庶長子,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兒子。這一舉動,真是震驚朝上許多人,特別是魯王一系。蕭謹正大光明的藉著給弟弟道喜的機會。去好好欣賞了一番由魯王親自扮演的川劇變
臉。「九弟,恭喜了。」
恭喜個屁!魯王差點直接罵出來。勉強壓下怒氣,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多謝七哥。」尼瑪,當初不是要賴給七哥的嫡長子麼,為什麼最後卻貼我兒子身上來了?
林如海跟賈敏提起這件事時,撇嘴道:「聖人真是越老越小孩兒性了,既看出德妃母子的意圖,不答應就完了,他偏偏要想讓人家自食惡果。」還有那個慶陽公主,聽說最近又招了幾個清俊的男人進府唱戲,真是出軌出得光明正大。陸皓的親爹被氣得幾次吐了血。如今還在床上養著。陸皓的親媽,早被公主給作沒了。那個前妻留下的兒子,也淹死了。林如海是真同情陸皓,活生生的被個公主弄得家破人亡。
不過,啟祥帝也很奇怪,慶陽公主這麼作,也沒見他厭棄多少,每次都是大惱之下罰了公主,沒過幾天又後悔的大家賞賜。弄得京中人,對這位慶陽公主是又厭又怕。
賈敏不可避免的腦洞大開了:這位慶陽公主的親媽絕壁是啟祥帝的真愛,所以他才對慶陽公主這麼好,真愛的孩子。總是不同的。第二,很可能是慶陽公主的媽在關鍵時刻救了皇帝,或者說。皇帝冤枉了她,把皇后給憋屈死了。以至於啟祥帝對皇后母女有了很深的愧疚感,才一次又一次的縱容慶陽公主。當然。後面還有第三、第四到第n種想法,每一個都是那麼的離奇。賈敏腦補得特別歡樂,令林如海好奇的很,扯著賈敏的袖子求共享,被人一巴掌拍到邊兒上去了。
「你最近給我老實點,少露面,少做些引人側目的蠢事。」賈敏才自賞花宴回來,聽了一肚皮的關於慶陽公主的八卦。其中最真實一點就是,慶陽公主最近很無聊,府裡的男人都看夠了,打算去外面轉一圈,洗洗眼。
艾瑪,不管她們說是真是假,自個兒老公都要看好了。尼瑪,皇帝既然能為了她拆了一對恩愛夫妻,自然也能為她再拆第二對、第三對,她是真怕皇帝抽風。
林如海老實的點頭,順便請示了一下,「我可不可以請病假!」艾瑪,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暫時擺脫蘇學士了。
賈敏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行,你老實上班去。」
林如海頓時就垂下了腦袋,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事實證明,林如海的提議還是很有必要的,在一個下班回家的路上,林如海遭遇了傳說中的慶陽公主。這個位公主,真是明不虛傳,一見到林如海,就挑起車簾,給他飛了個媚眼,還扔了兩個荷包,丟下了一條比帕,然後嫣然一笑的離去。
她這作派,可把林如海膈應壞了,躲開荷包,無視絲帕,打馬飛奔的回了府,見到賈敏的頭一件事就是:「我要請一年病假!」
賈敏:==
「這是怎麼了?」她奇怪的問,你才上班幾天啊,就要請一年的假,我要是皇帝,一定抽死你。
林如海搖頭道:「我今天遇到了慶陽公主。」
賈敏:臥擦!這都沒避過去?
其時不是林如海沒避過去,實在是慶陽公主就是奔他來的。這得從林如海傳了正人君子的名號說起,再到他進了翰林院,又被蘇掌門抓去親自教導,有關於林如海坐懷不亂的高尚品德更加的廣為謠傳。這麼三傳兩傳的就傳到了慶陽公主的耳朵時。慶陽公主最討厭正人君子,又聽說林如海跟他老婆關係特別的好,再加上林如海的顏好也是很著名的,慶陽公主就起了心思。她到不一定非得嫁給林如海,就想讓他當自己的情人,在公主府裡陪自己幾天。
林如海哪裡知道慶陽公主的心思,他就是覺得自己最近自己遇到慶陽公主的次數有點多,每隔一天,就能在回家的路上碰到。
這回賈敏也坐不住了,立刻批准了老公休假,還特意請了太醫,又讓丈夫裝病,就說頭疼,非常疼,疼得眼睛都睜不開。
被請回來的三個太醫,看著紅光滿面的病人,都默默的黑線。又不能直說你是裝病的,只能開個調養身體的方子留下。才離開了。
林如海有些心虛,他怕蘇謙不准他假的。沒想到。蘇學士這次特別的夠意義,一連放了他一個月的假,可把林如海美壞了,叫人往蘇謙家裡搬了二十罈酒,又親手治了各種滷味給蘇學士送去了。
蘇學士會給林如海假,主要是慶陽公主路遇林如海的場面,被他給撞了個正著。蘇謙對慶陽公主那是非常的厭煩,又怕她再和啟祥帝聯手,又毀了一個國家棟樑之材。才咬咬牙,准了林如海一個月的假兒。其時照蘇學士的想法,他是打算直接放林如海一年的假。要不是智商阻止了他,沒準他真會放林如海一年的假,讓他在家裡好好養病。
林如海和賈敏想著自己已經躲到家裡不出去了,應該沒啥問題了吧?但是他們忽略了某個公主的彪悍性,她直接找到家裡來了,甚至直接就說,我要見你家老爺。聽聽。都不是見太太。
公主上門,那怕她的是輕車減從,林家也得大開門中迎接,然後大禮參拜。慶陽公主笑吟吟的免了兩個的禮。開口就直言:「本宮很是仰慕林探花的風采,聽聞有佯,便直接過府探望。真是失禮了。」
林如海:「呵呵……」知道失禮你還來。
賈敏:「呵呵……」我們都不想搭理你,你造嗎?
慶陽公主彷彿沒看到林如海和賈敏臉上的假笑。開門見山的說:「既然探花有佯,不若去我府裡住上幾日。本宮定會請最好的太醫,給林探花好好瞧瞧。」
臥靠,當著我的面兒就敢搶我老公,當姐兒是死人麼。
賈敏斂了笑,冷淡道:「不用勞煩公主。聽說公主的公公久病在床,有好的太醫不如請了去看公公吧。」她真是一點都沒客氣
氣,直接揭了慶陽公主的底。
慶陽公主臉色變了,陰狠的瞪著賈敏:「掌嘴!」
立時就有一個面色嚴肅的嬤嬤站了出來,揚手就想給賈敏兩巴掌,被林如海一腳就給踹出去了,他大惱的指著大門方向對慶陽公主的臉道:「要麼公主即刻回府!」
「要麼,我立時去順天府告上一狀!」
慶陽公主就笑了,樂得前仰後和的,「哈哈哈哈……順天府……哈哈哈……」哪任順天府尹敢接他的狀子,再說就算告了狀,她會承認麼?真天真!
林如海也跟著「呵呵」兩聲,「公主自是不怕順天府,到是我錯了,該直接求聖人做主才是。」
慶陽公主也就顧忌一下她爹,聽了這話,她冒似才想起來,林如海還是朝廷命官。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呢?父皇還能向著林如海不成。
她雖這麼想,卻還是起身走了,到父皇面前,她也落不了什麼好。哎,今天真憋屈。
看著這位公主走了,林如海和賈敏兩人面面相覷?都被慶陽公主的大膽給嚇了一跳。待回過神,林如海立時讓人去請蕭謹過府,又安慰賈敏,「沒事沒事,聖人都幹過一回蠢事了,就不能再蠢第二次。」
蕭謹正在家裡對著老婆的肚子刷兒子的好感度呢,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林探花請你過府一敘。蕭謹還奇怪呢?都這個點兒了,有毛事好敘啊。等到林家,聽林如海把事情經過一學,蕭謹那臉黑得都能滴出水來。尼瑪,任誰有這麼一個姐姐,都會覺得萬分丟臉好麼!
「沒事,我明天就去找父皇。」蕭謹握緊新頭,用力在桌上一捶,該讓父皇好好管教一下慶陽了。這邊跟基友許了願,蕭謹匆匆趕在宵禁前回了王府。
崔氏還未睡,見他黑著臉回來,擔憂的問:「可是林探花家中出事了?」
蕭謹剛想跟老婆吐嘈兩句,再一看老婆的肚子,把就話嚥回去了,「沒事,你現在懷著孩子,有些事就不學給你聽了,免得對孩子不好。」
崔氏「嗯」了一聲,便叫丫頭打水進來,伺候兩人更衣洗漱,然後上床睡了。
蕭謹真是足有一夜都沒睡好,把勸啟祥帝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早上起來,臉上掛了兩個特別明顯的黑眼圈,令他不得不用崔氏的粉掩了,才急匆匆的上朝去了。
啟祥帝今天沒上朝。說是昨天被風吹到了,身體不爽。蕭謹被擋在宮外。到是魯王進去了。蕭謹眉心輕皺,在宮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回府了。
啟祥帝病了,就算慶陽公主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鬧事,她被憋在公主府裡,不得出去,每日裡只能換著花樣的折磨那幾個男寵。
林如海暫時鬆了一口氣,這回更是老實的宅在府裡,不肯出去了。啟祥帝這回一病,足足養了大半個月才好。病癒之後的第一個常朝,就接到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是慶陽公主的駙馬來報的,說是慶陽公主被戲子推倒,撞到了頭,如今暈迷不醒了。說這件事的時候,陸皓的臉上帶著異常溫存的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啟祥帝先是被驚了一下,接著就黑了臉。立馬叫太醫去公主府,又要下令撤查此事。
陸皓往當中一站,依然是掛著笑,「不用查了。事情經過我都知道。」他也不管啟祥帝的黑臉,直接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中心思想就是慶陽公主生性殘暴荒|淫,在公主府裡公然養了幾個男寵。天天折磨著玩。偏偏昨天一時手重了,把其中一個活活折磨死了。然後死的那人的哥哥就發了瘋,直接把公主撞倒了。正好後腦磕在桌角上,流了特別多的血,又赤著身體被扔在地上一夜,如今怕是不好了。
啟祥帝最後忍無可忍的的喝令左右,「把他帶下去。」
陸皓也不掙扎,他盯著啟祥帝,滿含恨意一字一頓的說:「你那寶貝女兒活不了了,早上去的時候,怕她死不了,特意又撞了幾下。」
「呵呵……哈哈……爹,娘,娘子,我替你們報仇了,報仇了……哈哈……」然後,聲音就斷了,人也癱了下來。不是被打暈了,卻是他提前吃下的毒藥發作,沒一會兒,人就不行了。
本來,聽到皇家公主秘聞的大臣們,就已低下頭去,默默無聲,都不敢去看啟祥帝的臉色,整個朝堂上特別的安靜,這就令剛剛陸皓的淒厲的大笑聲和他的話又一次讓眾人聽了個分明。
啟祥帝本來氣得直哆嗦,在聽了陸皓的話之後,如同被針扎破氣球般,一下子就跌坐在御座上,滿臉灰敗之色。好半天之後,他才有氣無力的說:「小七,你去,慶陽的事就交給你了。」
蕭謹打心眼兒不願意管這事,可看老爹的樣子,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你說什麼?慶陽死了?」林如海只是個七品小官,還沒有上朝的資格,他又跟翰林院裡的人都不大熟悉,竟是沒有第一時間知道早上發生的事兒。還是蕭謹在皺著鼻子處理慶陽後事的空檔兒,尋他告訴了一句。
蕭謹冷著臉,聲音裡全是厭惡:「終於作死了。」
「……」林如海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感歎了一句:「太快了。」人家這些天想了好多法子,準備教育一下慶陽這個囂張的女人。結果,她死了!
「一點都不快。」蕭謹恨不得慶陽早死幾年,最好一生下來就被人掐死才好呢。當初在宮裡,淑妃不算得寵,蕭謹在皇帝心裡的地位也基本算是可有可無。而慶陽是皇后的女兒,啟祥帝的掌上明珠,她沒少仗勢欺人。不只是這些兄弟們都受過她的氣,連淑妃這樣的四夫人之一,都被她訓斥過。是以,蕭謹早就恨死慶陽公主了。
nbsp;林如海:「……」他看看四周,兩人選了個空曠的地方,站著說話,身邊人都被遣得遠遠的,剛剛說話的聲音也不大,應該不會被人聽了去。他抬手拍了拍蕭謹的肩膀,「別多想,你好好辦差。」兄弟,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別讓你爹為了這事兒,再生你的氣。
蕭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緒,「行了,我就是來告訴你一下,別再憂心了。」
林如海拱手:「謝寧王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