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度日 文 / 枕上山水
閉門讀書的日子,悠閒而輕快,徹底清理過的府裡,僕人們各司其職,不敢再如以前那般吃酒賭錢、胡亂八卦,甚至以奴欺主,借勢欺人。林如海和賈敏再加上小林睿,一家三口,日子過得別提多自在了。沒有林侯和林夫人,林如海也漸漸回復了本性。他前世本就是個宅男,特別喜歡研究食譜、設計衣服等等,重生在這裡之後,為了以後的日子,不得不逼著自己讀書,出去應酬、交際,雖然也不是那麼不可以忍受的,但是對於林如海來說,能夠隨心所欲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兒,這才叫美好的生活好麼。
悠閒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眨眼間一年多便過去了,當時才能蹣跚學步的小傢伙,如今不禁奔跑如飛,甚至連話都說得極為利落。
這日入冬後的頭一場雪飄過,臘花綻放,林如海突然來興致,跟賈敏商量,要去自家園子裡煮酒賞梅,行把一風。
賈敏對自家老公特別的瞭解,抱著手爐坐在哪裡,悠閒的翻過一頁書,隨意問了一句:「你就是想換個地方吃鍋子吧?」
林如海嘿嘿笑了兩聲,湊到老婆身邊坐下,「還是夫人瞭解我。不過……」他話風一轉,「這回你卻猜錯了。」
賈敏頭也沒抬,淡淡的道:「錯就錯了吧。」
林如海惱了,伸手搶過賈敏手裡的書,抱怨道:「你又不理我。」那語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被丈夫冷落的怨婦口吻。
幾個伺侯的丫頭真是見怪不怪,實在是這一年多裡。這種情形太長發生了。本來用功讀書的林如海,其時還比不上應該專注內宅的賈敏上進。最少。她們太太天天手不離卷,甚至臨睡之前。都要讀上一刻書,才會睡下。到是老爺,一天的時間要有兩個時辰是廚房裡度過的,然後做做衣服,抱抱兒子,或者去調教一下新得的鸚鵡,讀書、寫字的時間能有三個時辰就不錯了。唉,真不知道,這個家裡誰才是那個要下場考功名的人。
賈敏無奈的坐起身。「你不就是想去烤肉麼。」他這幾天都念叨好幾次了,還慫恿了兒子來當說客,她能想不到麼?
「對啊對啊,咱們都好久沒吃烤肉了。」林如海這一年多裡其時收穫挺大,首先辣椒和番茄都已經實驗種植成功,然後又自廣州那邊掏來了紅薯、土豆還有花生米,給自家餐桌又多加了幾道菜。而常來林家的蕭謹,也把這些都學去了,還專門請人在自家莊子上種了。待到成熟之後,特意給啟祥帝做了吃,成功的讓老皇帝龍顏大悅。
本來自己在一邊玩拼圖的林睿,早已豎起小耳朵聽著父母的談話。這時突然插了一句,「烤紅薯。」
林如海當時就樂了,抓過兒子。就拋了兩下,「乖兒子。只要你娘同意,咱們中午就烤。」
兩個吃貨!賈敏暗暗吐嘈。不過了。想到烤熟的紅薯那誘人的香氣,軟糯甘甜的口感,她也有些饞了。要不就吃一頓?其時吧,不是她不想吃烤肉,實在是上次烤的時候,林睿小朋友一不小心吃多了,不但有些上火,連著好幾天胃口都不好,把賈敏嚇壞了,才不許丈夫再吃。
她這一猶豫的功夫,兒子的小手就抓著她的袖子搖了又搖,烏溜溜的的大眼睛看著她,「阿娘……」
林如海的表情、動作跟他兒子如出一轍,同樣瞪大黑眸,帶了些期待的叫:「夫人……」
賈敏被兩人看得心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點點兒子的小鼻子,再嗔了丈夫一眼,「行了,那就烤肉吧。」
「哦吔。」林睿小小的歡呼一聲,他到不是很饞烤肉,而是自家吃烤肉的時候,阿娘會允許他跟阿爹一起於玩。
賈敏事先約法三章,先是兒子,「跟你爹一起烤肉可以,不過要聽話,不讓你做的事一定不能做?」
林睿連忙點頭。
「然後,不許吃太多。」
「嗯嗯嗯。」林睿乖乖出聲,「阿娘我知道。」別看他才兩歲多,卻十分的早慧,上次吃多了烤肉難受的事,他還記得呢。就像阿娘說的,同樣的錯怎麼可以犯兩次,人家都是大孩子,肯定不會像阿琛那樣蠢的。
是的,因為寧王妃崔氏常常帶著兒子到林家來,蕭琛和林睿兩人十分的熟悉。兩人的戰爭從見面那一刻開始,就沒再停過。開始是蕭琛喜歡搶林睿的東西,後來發展到互搶。明明一模一樣的兩個玩具,這兩個熊孩子偏偏都覺得其中一件是最好的,對另外一件視而不見。然後,就會下手搶之,既然暴發大戰。因為熊孩子年紀小,只能互相摟抱著滾成一團。
經過一年多的作戰,蕭琛再也不是那個打輸了就哭的小娃娃。兩人之間的戰爭也從林睿一面倒的勝利,演變為現在勝負各半的局面。不過,林睿這娃娃開口比較早,他都能流利的說一整句話的時候,蕭琛還在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這就導致了跟大人告狀時,林睿小嘴巴巴的說,蕭琛憋得臉通紅,才蹦出兩個字兒。
不得不說,小娃娃也是有自尊心的,打哪以後,蕭琛的語言水平直線上升,很快的就追上了林睿。然後,就出現了下面的一幕,「阿娘,你看阿琛,多笨。」
「嬸嬸,阿睿才笨!」
「你笨!」
「你才笨!」
「你笨!」
「你笨!」
同樣圓滾滾的兩個小娃娃,穿著同樣的衣服,面對面的站著,滿是坑坑兒的小爪子都指著對方,鼓著小臉吵架,別提多可愛了。
「哇……」因為賈敏沒有及時的阻止兩人吵架,睡在炕上的小娃娃嚎啕大哭起來。賈敏無奈一人彈了一下,做了下總結:「兩個都挺笨的。誰也別說誰。」然後,抱起睡在炕上的小娃娃。慢慢的哄著。
小娃娃本來就是因為被吵醒了才哭的,被賈敏抱著輕哄了一會兒。便又抿抿小嘴睡著了。
林睿白了蕭琛一眼,蕭琛回瞪了一下,各自氣鼓鼓的做回原位去拼圖。
這時,在外間又吃又玩的崔氏才施施然的進來,先看了一眼睡在賈敏懷裡的次子,再看看又一起無聲的掐起來的長子和林睿,笑呵呵的賈敏身邊坐下,「好幾天沒見,琛兒和睿哥兒還是這麼好。」
賈敏瞄了一眼。你揪我耳朵,我薅你頭髮的兩個胖娃娃,無所謂的點了頭,「嗯,確實挺好。」再見懷裡的小娃娃已經睡熟了,便將他放在身邊,細心的蓋上薄被。
崔氏才生產完不到五個月,身材還沒圓潤,她很是羨慕的看了看苗條的賈敏。「自從生了瑋哥兒,我這胃口就一天比一天好,到現在還跟懷了四、五個月似的。」
賈敏每次聽到崔氏管她的二兒子叫瑋哥兒就忍不住想笑,偏還不能笑出來。忍得肚子疼。「你不是還給哥兒餵奶呢麼,圓潤點正常,等哥兒斷了奶。就能瘦下來了。」
崔氏生長子的時候,自有宮廷配的奶媽。可是長子被弄得那麼弱,讓崔氏對那些選派來的奶媽和嬤嬤沒有什麼信任感。再加上。現在啟祥帝越來越器重蕭謹,然後又有幾個皇子被封了王,朝中奪嫡之爭仍然挺激烈,她怕二兒子再被人算計了,索性就學著賈敏的樣子,自己來喂孩子。可能親自哺乳的關係,崔氏的胃口也好得出奇,一來二去的,就這麼一直圓潤下來了。
崔氏不大有自信,「能麼?」
「到時候你多運動一下就好了。」賈敏現在這個身體屬於怎麼吃也不胖的那種,即使生了個孩子,依然纖細如柳。因此,她到沒有有了那種想要減肥的心理。
崔氏想著,到兒子斷奶怎麼還得有一年,難道就一直這樣圓潤下去?聖人可是是又起了心思,要給蕭謹再立個側妃。而且這兩年,他也沒少給兒子發女人。只是那些女子出身低微,入了王府最多也只能做了侍妾。而蕭謹的心思更多的都在前朝上,啟祥帝的重用,讓他沒有多少時間去想什麼兒女情長。因此,入府的女子雖多,一年多來,卻只有崔氏又生了一個兒子,其餘的都沒動靜。可這回要入府的女子,不同於那些侍妾,一進府就暗側妃,又不像甄氏那樣惹了蕭謹的眼,他還能像冷落甄氏那樣冷著她不成?
賈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崔氏為何要擔心自己的身材。「是不是聖人又要給寧王爺賜側妃了?知道是誰家的麼?」
崔氏道:「是吏部侍郎吳應明的女兒。」
賈敏一怔,「不對啊,吳侍郎的閨女不是年前才出的嫁麼?若我沒記錯,嫁的可是兵部尚書的嫡長子。」
「是吳侍郎的庶女,其母早亡,一直養在吳侍郎的母親身邊。」正因為新要進門的側妃是庶女,崔氏才沒怎麼放在心上,緊迫感也不是很強。再者,她都有兩個兒子了,跟丈夫的感情也好,新側妃入府,對她的地位不會有太大的威脅。只不過,心裡是這樣想著,她也難免發酸,又聽說這位吳家小姐,自小跟著祖母在江南長大,才學既好,容貌又佳,想必王爺要希罕一陣子了。
賈敏「哦」了一聲,又安慰崔氏,「寧王爺是個念舊情的人,你和他又養育了兩個活潑健康的兒子的,就算新側妃入府,還能越過你去不成。」
崔氏笑道:「嗯,我都知道。」
「對了,你們府上那個甄氏,如今可老實了?」提到這位甄側妃,賈敏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好吧,她一直對這個甄側氏聞名以久,只是無緣一見。可通過聽來的隻言片語,再加上崔氏偶爾露出來的話,可以看得過,這姑娘心氣挺高,手段也足,只可惜碰上了蕭謹這麼一位看她不順眼的丈夫,任她千好萬好,在蕭謹眼裡都是不好。
當初甄氏入府,也存了心想將蕭謹的心奪過來,可是頭一天就受了打擊。她沉寂了一段日子。見崔氏沒有藉機收拾她,反而態度比較和藹。蕭謹那段時間又忙,很少回後宅。見了面,也不是她想的那種冷漠夫情的樣子,就又動了心思。
那天,蕭謹被老爹誇了,飄飄然的回了家,想跟老婆分享一下,就約了老婆花園見面。崔氏見丈夫有興致,當然得好好打扮一番。偏偏蕭謹先去了花園,又偶然間碰到了甄氏。甄氏正自哀自怨的撫琴。一見蕭謹,當真是未語淚先流,很是楚楚可憐,好似受了許多的委屈。她正跟蕭謹訴其的無辜委屈,可憐可歎之時,崔氏到了。
一進亭內,看到甄氏,崔氏臉色就不好了,蕭謹冷著臉把甄氏給打發回去。在哄了老婆一夜之後,第二天就關甄氏的緊閉,足足讓她抄了好幾百遍女誡,關滿了三個月才放她出來。而且。在此期間,甄家派人給蕭謹送東西,也都被他拒之門外。蕭謹用的理由就是。甄氏婦德有虧,挑撥他與正妃的關係。
這件事。當時鬧得都中很多人家都知道,賈敏自然也知道。不過。她比這些人知道的更多一些。蕭謹會重罰甄氏,又明著打甄家的臉,就是因為甄氏用錢收買了府中的丫頭、小廝,甚至連蕭謹身邊的小太監都收買了好幾個。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知道蕭謹約崔氏去了花園,並且自導自演了一番。彼時,崔氏已有孕三月,蕭謹若真被她打動,有個什麼憐香惜玉的動作,被崔氏當場撞見,崔氏肚子的那個娃娃能不能平安,還真是兩說。
經過那件事,甄氏在王府裡的日子十分的難過,甄家到還沒放棄這個閨女,到處請人說項。因著賈家跟甄家是老親,又知道林如海夫妻跟寧王夫妻關係極好,便求到賈母這裡。賈母知道,這種王爺內宅的事,決對不能多管,便含糊著應下,事後也沒跟賈敏提。可賈母不說,總會有人告訴賈敏,這便是二夫人王氏。甄家跟王氏也有親戚關係,既求了賈母,自然也派人跟王氏打了
招呼。王夫人再三考慮,在賈敏回娘家的時候,把話透給了賈敏,並且話裡話外的帶著,當初林如海去江南時,甄家可給了不少方便,這個人情你能不還。
賈敏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個二嫂子心裡想的什麼,真當她不知道麼。不就是當時江南官場動盪,好些人被罷官、抄家,使得江南的田莊、鋪子很多出賣的。賈敏手裡錢多,又是林如海親去的江南,著實買了許多,田地既肥,鋪子位置又好,再加上收用不少原鋪子的掌櫃、伙記,又跟京中的鋪子聯繫起來,這一年多賈敏花出去的錢不但回了本,甚至還有盈餘。
賈家這裡,便是買了田產、鋪子也都是歸到官中,王夫人到也想制些私產,奈何下手晚了,沒撈到什麼好東西不說,還被賈母和丈夫訓了一頓。她一直懷疑是賈敏告的狀,心裡暗恨了許久。
這回甄家的事,王夫人明知道不該摻合進王爺內宅,還是說給賈敏聽,就是沒安什麼好心。
賈敏心裡清楚,不過自家欠甄氏的情也是真的,她就一定要現在還麼?等將來甄家抄家時,她去救濟一下,不也是一樣的還人情麼。
賈敏這裡沒有動靜,王夫人卻把話露給甄家,前天甄家三房的二夫人親自登門求見,帶了不少的東西,只說自從睿哥兒出生,他們也沒來看看,心裡不安。見了面,也只管說孩子的事兒,或者說些兩家的交情,對甄氏一事隻字不提。等人走了,賈敏才對林如海道:「都是二嫂子給我找的事兒。」不過,甄家要想讓他們這麼還人情,也行啊。
崔氏自然知道,甄家找上賈敏的事兒,聞言微微一笑:「還那樣,怎麼,你想給她求情?」
賈敏笑道:「聖人和娘娘都不管,我跟著遭哪門子的心。」
「我可是知道,甄家求到你們府上了。」崔氏道。
賈敏點頭:「是啊,求到我這裡來了,還備了份重禮。」
崔氏笑道:「禮都受了,你居然還打算不辦事?太不地道了。」
賈敏笑了,她意有所指的道:「那我就求你一回,以後對甄氏關照一些。」
崔氏微怔,怎麼賈敏還真的求了?再凝神一想,將要入府的那位側妃。呵呵,雖然都是側妃,也皆是聖人所賜,但甄氏入府早,地位怎麼也比吳氏早一點。「行啊,你既求了,我就關照她一些。」
跟聰明人就是好說話,賈敏和崔氏相視而笑。接著兩人的袖子就被兒子扯住了,「娘,阿琛不聽話,偷糖吃!」
蕭琛下意識的抹了抹嘴巴,也告狀道:「明明就是他偷吃的。」
賈敏連忙起身,去看擺在桌子上的那個小糖盒,之前明明還有十來塊酥糖的,如今一塊都沒有了。
因為年關將近,家裡做了許多糖出來,蕭琛和林睿都很喜歡,賈敏怕兩人吃多了牙疼,便事先跟兩個小娃娃講好了,每人三顆,多了就不許吃了。
兩人當時都點頭答應了,過後到底抵抗不住糖果的誘惑,頭一次聯手去偷糖吃。
結果,開始還好,你一塊我一塊的,到最後只餘下一塊的時候,蕭琛眼明手快的直接塞自己嘴裡了,林睿見蕩蕭琛吃了,自己沒有,直接就去告狀了。反正他的都吃完了,蕭琛嘴裡還有。
賈敏板了臉,「咱們不是說好了,每人只能吃三塊麼?你們也都答應了我,對不對。」
林睿怕怕的點了頭,蕭琛回頭看看自己的娘,也跟著點了頭。嚶嚶嚶,嬸嬸嚴肅起來好嚇人,比我娘生氣的時候還嚇人。
「那為什麼還要偷吃呢?男子漢大丈夫,當遵守諾言才對。也就是自己答應的事情,說過的話一定要辦到,這樣才行。我以前跟你們講過的,對不對?」
兩個小娃娃並不太懂賈敏話裡的意思,但是不妨礙他們看賈敏的臉色。從她嚴肅的表情裡,完全可以判斷出自己做錯了。因為,向來很胡鬧的兩人,頭一次這麼乖的站在起來,沒有打架。
「既然錯了,就是被罰,讓你們記得,下次不再犯同樣的錯。」賈敏覺得,不論孩子懂不懂,都不能放過每一次的教育機會。
崔氏有點不大忍心,不過這一年多來,蕭琛跟林睿玩得時間很多,她有孕時,沒那麼多精力來照顧兒子,就常常送他來林家,讓他跟林睿一起玩。時間長了,她發現蕭琛跟同樣大的,她娘家的侄子,丈夫的侄子比,要聰明許多。
比如,他已經會自己用小勺子吃飯了,說話也要比那幾個娃娃順溜很多。有一天,她發現兒子一邊擺拼圖,一面唸唸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細細一聽,居然是幼學瓊林的內容。她大為驚奇,抓了兒子細細一問,才知道,賈敏每次都會在午睡前,給他們念上一段。時間長了,他們有印象了,又會以遊戲的方式,跟他們一問一答,這樣下來,自然就記住了。昨天,他有一句沒答上來,然後最後一塊芝麻酥被林睿吃了,他今天才會一直念叨。
崔氏心有所覺,賈敏教導孩子的方式跟她和許多人都很不同,但是效果卻非常好。今天,她雖不覺得兒子偷吃了糖有什麼問題,再說,兩個小娃娃還這麼小,賈敏說了,他們就能記住麼?心雖存疑,卻也沒出聲阻止賈敏教育兩個小娃娃。
「哪,從今天開始,一直到過年,你們都不能吃糖了。」賈敏側頭看向崔氏,「別人給的也不吃。」
崔氏知道她看自己的目的,細想了想,便點了頭,「我知道了。」
兩個小娃娃還不知道,被罰的意義,等到林如海叫丫頭把才弄好的芝麻酥拿進來時,兩人不約而同奔著同一塊下手,卻被賈敏把小爪子都給拍掉了。兩個胖娃娃眼睜睜的看著賈敏,把他們相中的那塊芝麻酥放時嘴裡
,然後笑著說:「我說了,你們不能再吃糖了,只能看著我吃,這就是懲罰。」
嚶嚶嚶……哇哇哇……阿娘(嬸嬸)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