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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談話與表態 文 / 排雲掌

    辟里啪啦,辟里啪啦……

    「過年好過年好……」

    「祝大人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也祝諸位芝麻開花節節高!」

    咸豐八年的春節,便在鞭炮的辟里啪啦連綿炸響,一干屬下同僚的恭賀聲中過去,轉眼就是咸豐九年正月初。

    吳可抵達常州赴任也半月有餘,這段時間除了陸續發放積欠附近清軍的錢糧稍微冒了冒頭,其餘時間基本上都在慢慢熟悉兩江事務。

    之前他一直都在軍中廝混,如今一下子執掌兩江三省軍務民政,很多東西都需要重新熟悉適應。

    只能用千頭萬緒來形容他熟悉政務的過程,他既然坐上了兩江總督的位子,自然想要有一番作為,需要詳細瞭解的情況可不是一星半點。

    直到真正掌握民政大權,他才知道這裡頭的麻煩和門道。

    之前在安徽之時,雖說他給張亮基出了不少主意,在安徽淮北地區的民生改良方面取得不錯成績,可當時他只是動動嘴皮子,真正動手執行的是巡撫衙門,之後的事情他只負責查漏補缺,至於巡撫衙門在執行過程中具體遇到了什麼問題,哪個階段取得什麼樣的成果就是一無所知了。

    政務對於他而言是個新領域,如果不想搞砸或者被手下人淅瀝糊塗蒙騙的話,那就得老老實實潛下心來熟悉瞭解情況。

    而且安徽淮北地區只不過是兩江地盤中的一部分,整個兩江轄三省之地情況更加複雜,加上眼下又有太平軍攪局搗亂情況錯綜複雜,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出現難以預料的後果,所以他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不說要對所有政務的瞭解達到細緻入微的程度,起碼也要對某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數,不會輕易被手下那幫官油子們蒙騙了去。

    所以這個春節,他過得格外忙碌,不僅要應付手下官員們的巴結討好,還得抽出絕大部分時間學習充實自身。

    還有些必要的宴席也不能缺席,不說真心如何起碼要做出籠絡的姿態來。而且與江蘇,安徽與江西三省巡撫的正式會面也必須認真應對,不能讓別人說他在官場規矩上失了分寸。

    安徽巡撫翁同書自然好說,他想要在地方上站穩腳跟,既而有一番作為的話,不可能避得開勢力已經扎根淮北大地的鄉勇隊。

    更不用說還有近在咫尺的金陵太平軍威脅,只要鄉勇隊稍有不配合,在關鍵時刻漏一漏指縫就足夠姓翁的好好喝一壺了。

    幸得這廝也還算識趣,並沒有因為安徽巡撫的身份跟自身資歷而搞什麼小動作。雖然面對吳可時不可能必恭必敬,但該有的禮數和尊敬卻一點不少,吳可自然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

    兩人會面之時的氣氛還算不錯,翁同書自然先說了一通恭賀新春之類的客套話,待到氣氛差不多了才慢慢轉入正題。

    顯然他來之前已經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和詳細調查,對淮北之地的情況有了全面的瞭解。雖說還不算太過細緻,但以他上任不足兩月時間來看,這效率放在大清官場已經非常之高了。

    作為一位傲氣十足的人封疆,翁同書自然想在任上有一番作為,不說青史留名起碼也要做到遺澤一方不是?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向吳可提出了支前請求,希望安徽清軍能夠大力支持他的工作,要是能夠收復淮南之地自然最好,就是收復不成他也想為此努一努力。

    這傢伙倒是看得明白,以安徽清軍的實力,其實想要收復淮南之地並不是天方夜潭,但前提條件是安徽清軍必須全力以赴才成。

    吳可沒有直接反對也沒有直接表態支持,只是詢問翁同書對淮北之地的民生如何看法?

    翁同書雖然不明白吳可話中意思所在,但還是很客氣的表示,淮北之地目前民豐境實,實在是難得的膏腴繁華之地,前任張大人跟吳大總督功不可沒,值得他學習云云之類的好話套話自然不要錢般奉上。

    吳可對於這些奉承話自然不屑一顧,但也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很誠懇的表示淮北的安定富裕不容易,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安徽清軍的強力彈壓,彈壓一切不利於淮北發展的勢力和事物。

    他沒理會翁同書微微變幻的臉色,繼續表示說道翁大人想要有所動作可以,但一切都得保證淮北之地的穩定為要。安徽清軍就那麼兩萬來人,就算一下子全部動員起來想要將幾十萬長毛一次性解決也不可能,希望翁大人能夠好好思量緩緩而圖,如此才能在保持治下安定的情況下達到收復失地之目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安徽的行動必須與兩江的整體行動一致。

    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之前沒有坐上兩江總督的寶座,他自然沒想那麼多,形勢都以自身利益與鄉勇隊利益為主。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坐上了兩江總督高位,自然要以兩江整體利益來規劃和看待事情,自然有些時候看起來與安徽利益相違背。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難道他還能像之前那樣,將手頭所有資源全部向安徽傾斜,不管江蘇和江西兩省的死活不成?

    別說手下官員不會樂意,只怕朝廷也會第一時間將他開除。

    既然有這個機會,他自然要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不管翁同書心中做何想法,他的話已經擺明了態度,你想要爭取在任上做出成績可以,但不能違背我的整體利益和

    方向,不然會怎麼樣就難說得很了。

    要說翁同書對於吳可的強硬態度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但誰叫形勢比人強,他就算心中再不爽快也只能老老實實聽著,除非他包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否則在人家的根基之地就只得老實聽話。

    送走了心情不佳的安徽巡撫翁同書後,吳可正準備私下與江蘇和江西兩位巡撫單獨溝通溝通,可這時京城發來的一封信卻答亂了他的步驟,同時也把他給氣得不清。

    「尼瑪的何桂清你丫輕人太甚,別以為勞資年輕就好欺負,咱們走著瞧!」

    看著手裡的信紙,吳可氣得滿臉通紅幾乎憤怒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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