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8：只好湊錢把她安葬了 文 / 情滿月出
闕東進他們四個人說笑著進了朗布市，小狼進了城裡開始左瞧右看，只見街道兩邊的店子都掛著牌子，很多牌上在中的下面還寫著日語。
「闕隊長，你看那些牌子怎麼還有日語？」小狼問。
「小狼，你又忘記了？不要這樣喊我，叫我掌櫃的。那些牌子上有日語也奇怪麼？這裡跟葛臘市一樣，也是日占區，肯定是這裡的日本鬼子有這個規定吧！」闕東進說。
「這樣呀！這些小日本真的該死！」小狼說。
「說話注意點，不要惹麻煩。」闕東進說。
「小狼，你要注意，別以為沒有看見小鬼子就可以亂說話，這裡有很多是便衣的。」張大虎說。
「哦。」小狼被他們一說，還真不說話了，他只是好奇地看著兩邊的人和店舖。
「走，往這邊小巷子去我阿姨家了。」闕東進說著朝著左邊的小巷子走去，他想，他的阿姨應該還住在他的養父的房子裡，上次自己回來的時候，他說了，養父的房子就歸她了。
闕東進想起阿姨對養父的照顧，想起她把養父從賭場上拉回來，他開始還以為養父在她的照顧下會過幾年的好日子，想不到養父卻那麼快死到了日本人的手上。
闕東進看到了自己養父的房子了，他有些激動。他想起阿姨對養父的好，阿姨那時候也還算是風韻猶存，但是，她卻一心一意地跟著養父了，自己開始還以為她只是逢場作戲，後來養父親自告訴他，女人是真心的，她的心腸很好。
闕東進到了門前，看見門關著，門前貼著白紙對聯，這不是剛死了人麼？怎麼回事？養父已經死了那麼久了，都快兩年了，怎麼還會這樣？
闕東進對張大虎他們三人說：「你們等等，我去問問鄰居。」
「好，你去問吧！」
闕東進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但是，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來到鄰居家，看見王大娘，笑著上前招呼。
「你是闕東進麼？你終於回來了！你的阿姨，她……」
「王大娘，我的阿姨怎麼了？」
「她，唉！挨千刀的小鬼子！」王大娘罵道。
又是小鬼子？養父是小鬼子，阿姨又是小鬼子殺死的？
「王大娘，我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闕東進問。
「那天晚上，天熱。你阿姨坐在門前乘涼，有巡夜的鬼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從這個小巷子路過了！小鬼子以往總不這麼過的。兩個小鬼子看見了你阿姨，天氣熱嘛，你阿姨自然穿得少了。」王大娘說著看著闕東進，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闕東進想起他的阿姨喜歡在大熱天喜歡穿著半袖子衣服，還拿著扇子扇風兒，她的衣服很薄，養父還經常笑話她，都半老徐娘了，還是那麼豐滿，難道鬼子見了她動了色心？
「王大娘，你說吧！」
「你也知道，你阿姨年紀雖然是有那麼大了，但是，她人長得不錯，主要的是，天熱，小鬼子看見她，動了邪念，說要查她的良民證。你阿姨就進屋裡去拿證件，結果，小鬼子跟進去，兩個小鬼子！畜生！他們，竟然對你的阿姨那個了！你的阿姨受到了侮辱，她在反抗的時候又被小鬼子打傷了，她一起之下，尋了短，上吊了。我們這些鄰居，見她沒有親人，只好湊錢把她安葬了。」王大娘說著流淚了。
闕東進咬著牙，看著王大娘：「謝謝你們把我的阿姨下葬了，讓她入土為安。下葬的事事誰主事的？」
「我男人。」王大娘說。
「哦。這些錢給你們，其他的鄰居幫了忙的，都給發些錢吧！還有我養父這個房子，我一會兒寫個字據，算是作為對你們的感謝了。」闕東進說。
「闕東進，使不得，使不得的。這個房子留著給你，我們不能要的。」王大娘說。
「王大娘，我不要這個房子。你別客氣，我的阿姨多虧了你們，要不，她就暴屍在家了。」闕東進說。
「鄰里鄰居的，應該的。房子我真的不能要的，你給了這麼些錢，我們會按照鄰居出錢的數目按照比例分發給他們，這些錢就已經足夠了……」
「王大娘，我真的不要房子，你們得接受我的心意。」闕東進說。
「你這樣說也好，我們暫時幫著你管理著，你什麼時候要住了，我們就還給你。」王大娘說。
「王大娘，我以後不會回來了，我在外面已經買了新房子了。以後，你怎麼安排這個房子都可以的。我想去拜祭我的阿姨，你能帶著我到她的墓前去麼？」闕東進說。
「可以，可以。闕東進，我們商量的時候，大家都同意把你阿姨跟你養父埋在一起，所以，她的墳墓就靠著你的養父的墳墓，是雙人墳了。」王阿姨說。
「這樣呀！那你不用帶路了。我給你寫個字條我們自己去。」闕東進說著去買了紙筆，寫了字據給了王大娘，然後跟小狼他們去拜祭了他的阿姨。
闕東進跟張大虎他們到了墳前，燒香燒了紙錢，跪拜了。他跪在墳前說：「父親，阿姨，我沒有想到，你們兩人都會小鬼子禍害！你們安息吧！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今天不回去了，在朗布市裡殺了巡夜的小鬼子！」蔣武奎說。
「對，殺了巡夜的小鬼子給阿姨報仇。」張大虎也說。
「我們殺小鬼子吧！」小狼說。
「父親，阿姨，你們聽到了吧，我的這些弟兄們跟我想到一塊了，今天晚上，我們殺了小鬼子給你們報仇！」闕東進說。
闕東進祭奠了養父和他的阿姨後，又返回到了城裡，他帶著張大虎找到了一個酒店，點了幾個菜，要了酒。
「喝酒！」闕東進說。
「還喝酒麼？」張大虎問。
「喝了酒有勁！」闕東進說。
「行，但是，我們不能喝醉了。」蔣武奎說。
「你放心吧！掌櫃的知道。」小狼說。
闕東進跟張大虎他們喝了個五層的醉，沒有再喝了。他看了看小狼，說：「小狼，行動的時候你注意跟著我，不要走散了。」
「掌櫃的，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小狼說。
「我們先出去散步溜躂會兒，今天晚上，我們要在城裡東南西北地都逛了！」闕東進說。
張大虎他們當然知道闕東進說的是要把這個城裡巡夜的鬼子都幹掉了。
「對，東南西北都走到。」蔣武奎說。
夜幕降臨了，闕東進看著張大虎說：「我們分兩路，你跟蔣武奎一隊，你們貫穿南北，我跟小狼一起，貫穿東西，我們最後在北門附近的那個鐵鋪側邊的小巷子匯合，怎麼樣？」
「好。」張大虎和蔣武奎兩人說。
「注意安全，記著數。」闕東進說。
「沒事的。」張大虎說。
「小狼，跟著我走。」闕東進說著跟張大虎和蔣武奎分手了。
小狼跟著闕東進，兩人穿過了小巷子，闕東進說：「小狼，你跟著我，別跑散了，這裡你不熟悉，萬一鬼子封住城門搜查了，你一個人跑不出去的。」
「我知道了。」小狼說。
「你看見沒有？前面有兩個巡夜的。」闕東進說。
「看見了。」
「我們在這裡不好動手，你把他們兩人引導左邊的那條小巷子去，我在哪裡等著他們。」闕東進說著朝著前面走了幾步，轉進了小巷子裡。
小狼走到了兩個小鬼子的身邊，他裝著啞巴「啊啊」地叫著，用手指著左邊的小巷子，胡亂的打著手勢，兩個小鬼子聽不明白，看他一個人，又是啞巴，不知道巷子裡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帶著去看看。
小狼走在前面，兩個鬼子端著槍，朝著小巷子走去，進了小巷子，小狼一眼看去，沒有看見闕東進，他心裡想，不是說了在這裡幹掉小鬼子的麼？他怎麼不在了？自己能幹掉兩個小鬼子麼？
不對，他是不是躲在前面的門裡？前面的人家也有門的，我還得把鬼子往裡面引，他對著鬼子用手比劃著，意思是有人壓著一個花姑娘，鬼子終於弄懂了他的意思，讓他帶著去找。
小狼帶著鬼子又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頭頂有什麼飛下來，他掉頭看的時候，只見闕東進的雙腿夾住一個鬼子的脖子，雙手卡住另一個鬼子的脖子，雙手和雙腳同時扭動，鬼子的脖子卡嚓被弄斷了，鬼子到底的時候，闕東進卻穩穩地立在了地上。
「快把他們拖到轉角的空地上。」闕東進說。
小狼看得驚呆了，拖著鬼子跟在闕東進後面沒有說話，闕東進把鬼子放好了，說：「走吧！這個只要不被鬼子看見，沒有人去報告的。」
「槍！我們帶上吧！」小狼說。
「我們不要槍，帶著槍不方便。」闕東進說著拿著鬼子的槍砸斷了。
「掌櫃的，你太厲害了！我都看呆了。我開始進小巷子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你，想不到你到了牆壁上。」小狼說。
「這個巷子狹窄，雙腳岔開就能上去隱蔽了。」闕東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