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2：打戰哪有不死人的？ 文 / 情滿月出
闕東進跟李劍偉吃過早飯後要離開歐老三他們了。
小蜜蜂看著闕東進說：「東進，聽老三說，你為了救他才受傷的，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怎麼把我當成外人了？我們都是為了打鬼子，不用客氣了。」闕東進笑著說。
「你的傷怎麼樣？昨天晚上真不好意思，光顧著吵架了，也沒有關心你的傷口了。」歐老三也說。
「大哥，你看，沒事了。昨天不是跟你說了麼，一點皮外傷。我們回去後會研究下怎麼打掉鬼子的炮樓，到時候有法子了，我還要來找你，讓你們幫忙的。」闕東進笑著說。
「打鬼子怎麼是幫你們的忙？打鬼子是我們的分內事。」小蜜蜂說。
「對，小蜜蜂說得好。打鬼子本來也是我們的分內事。東進，以後不要說什麼幫忙的話了。對了，我倒是想早點端掉鬼子的炮樓，好等著你們的教官過來。」歐老三說。
「放心，打掉鬼子的炮樓，我們就過來兩個人。」闕東進說。
「我昨天晚上就聽歐老三給我說了。有你們的人來當教官真好，到時候，我跟歐老三都是學員。」小蜜蜂說。
「好吧。你們轉回去了，我們走了。」闕東進告辭了歐老三他們。
歐老三看著闕東進他們走遠了，才回到寨子裡。
「小蜜蜂，你去把兄弟們都集合起來，你不是還帶著他們集訓麼？我先說幾句話。」歐老三說。
「好的。」小蜜蜂應答著去吹起了集合號令。
一會兒，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了。
歐老三站在前面，看了看大家，說：「兄弟們，這次我出去是領著人打鬼子。我出去這兩天，出了點事，二當家走了，這個，我也很難過。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再說這事。我今天想告訴大家的是，人家喊我們土匪，我們的確也是土匪！但是，我們有我們的原則！我們這些土匪不能當賣國賊！我們是打鬼子的土匪！我們是劫富濟貧的土匪！說得好聽點，我們是義匪！」
歐老三說到自己是義匪，掃視了大家一眼：「我這樣說，不是自我標榜，而是用行動證明！目前，國難當頭，大家說說，我們要想當好義匪，該怎麼辦？」
「打鬼子！打鬼子！」大家喊起來。
「對！我們必須要打鬼子！只要我們打鬼子，老百姓就會擁護我們！我們就是有情有義的土匪！我們打的鬼子多了，他們還不把我們當土匪了，會把我們當成是打鬼子的一支軍隊！我們成了一支打鬼子的軍隊，就有了未來！說實在的，我不想帶著弟兄們當一輩子的土匪！我們雖然是乾的義匪，但是，畢竟是土匪！大家想不想讓我們的隊伍成為一支打鬼子的隊伍？」歐老三大聲問。
「想！我們要成為打鬼子的隊伍！」大家興致很高。
「好！我這次跟著闕東進去打鬼子，我算是長了見識了！人家打鬼子，才叫厲害！我們這次只有七個人，卻炸掉了敵人的軍火庫！打死四十多個鬼子！而我們七個人，只有一個人受了點皮外傷！他，就是闕東進！你們想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麼？」歐老三停頓了一下。
「大當家，說來聽聽！」有人說。
「好！我說給你們聽！我也不怕丟臉了。闕東進的皮外傷是因為我。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歐老三說著又停頓了一下，「你們眼裡，我是一個能打的漢子，是不是？」
「當然！大哥英明！」
「我在闕東進他們面前，是最不能打的一個人！我們炸掉了敵人的軍火庫，我才發現，闕東進他們才是真正能打的人。第二天，闕東進讓我們單獨干鬼子，每人幹掉三個鬼子。但是，他怕我有閃失，讓我跟他一組，兩人幹掉六個鬼子。我知道，闕東進速度太快了，碰著鬼子，根本沒有我的份兒，我不願意跟他一組。他說碰著鬼子給我留三個……」歐老三說到這裡停下來，看著大家，遲遲不再說話。
「大當家，說呀！後來怎麼了？」
「後來，闕東進為了給我留下三個鬼子，他幹掉了四個鬼子，不再出手，等著我收拾鬼子，可是，鬼子卻向著我刺殺過來了。闕東進見了，擋住鬼子的刺刀，並快速地抓住了刺刀，讓我把鬼子殺了。兄弟們，闕東進說得對，零點幾秒的時候就是人的命！戰場上，速度、力氣和技巧缺一不可啊！為此，闕東進打算給我們派來兩個教官，教我們怎麼殺鬼子！你們說，好不好？」歐老三大聲問。
「好！」
「教官沒有來之前，我想，我們也不能偷懶，等待著教官來，小蜜蜂繼續帶著大家一起操練。我們要向闕東進他們那樣，多打死鬼子，自己少流血！好了，大家準備跟著小蜜蜂訓練吧！」歐老三說完看著小蜜蜂。
「兄弟們，我小蜜蜂沒有什麼本事，但是，我想跟大家一起練好殺鬼子的本領，教官來後，我會跟大家受訓。好了，我們今天開始練習耐力吧！大家跟著我一起野外奔跑訓練，好不好？」小蜜蜂看著大家，眼睛炯炯有神。
「好！跟著三當家的跑，我們有幹勁！」大家說。
小蜜蜂不再說話，帶著大家朝著山上的樹林跑去。歐老三看著大家，笑了笑。他終於放心下來了，二當家那塊心病總算除掉了。歐老三是真的不想讓二當家死的，他走的時候還叮囑小蜜蜂，讓她探探二當家的口氣，如果他沒有投靠鬼子的想法，就留著他。誰知道，他真想漢奸！
小狼緊跟著小蜜蜂跑著，他年輕，有力氣，跑得快。
「小狼，你以後就跟
著我，像跟著二當家一樣，好不？」小蜜蜂邊跑邊跟小狼說。
「好呀！我喊你什麼呢？小蜜蜂，還是三當家？」小狼問。
「隨便你怎麼喊。我這個三當家的，很多人喊我小蜜蜂，我覺得很親切。」小蜜蜂說。
「小蜜蜂，三當家的，其實，我們都很喜歡你，說你比大當家的溫和。」小狼說。
「大當家對你們不好麼？」
「大當家對我們好，但是，我們很多人怕他。」小狼說。
「不怕我？」
「不怕。都想跟你說話呢！」小狼說。
「以後我多跟你們說說話，小狼，你跟弟兄們說，其實，大當家比我還關心你們。你們沒有看見麼？昨天晚上，他為了二當家，差點殺了我。」小蜜蜂說。
「大家都知道大當家重感情，但是，大家也都怕他。他發怒了，可不認人。」小狼說。
「你說的還真是，他連老婆都不認的。不過，只要是為了弟兄們好，我也不計較他。小狼，你說大當家是不是為了大家好？」
「大當家當然是為了我們好！小蜜蜂，你說，來了教官你也跟著學，是真的麼？」小狼問。
「當然是真的。」
「你的槍法那麼準，本事不小了，還學？」小狼跟著很緊，其他的人已經離開她們有段距離了。
「你沒有聽大當家的說麼？闕東進他們才是真本事。」小蜜蜂說。
「聽說了，也看到了。那次，她們不是給我們表演過麼？」小狼說。
「對，表演過。大當家說了，表演的時候還以為只是精彩的表演，到了真殺鬼子了，才知道跟他們的差距大得很！我跟你說，闕東進能在一眨眼間幹掉三四個鬼子！」小蜜蜂停下了腳步，看著後面的人。
「真的那麼厲害？」小狼也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小蜜蜂，「你跑得真快。」
「弟兄們，加油！你們不要散漫，不要偷懶！你們這個樣子，教官來了，可有你們好果子吃的！教官可不像我這樣跟你們說說。到時候，你們完不成訓練任務，她們會懲罰你們的。」小蜜蜂說。
跑過來的幾個人，一個人笑著說：「教官是不是那次表演的女的？很漂亮的那個？她不會懲罰我們吧，他很溫柔的。」
「陳芝麻，你別想著人家的溫柔，那是她沒有發怒。告訴你，她發怒了可夠你受的！你就是掉在地上的芝麻，她也會把你一粒粒給拾起來裝進口袋裡！」小蜜蜂說。
「裝進口袋裡暖和。」陳芝麻笑著說。
「暖和？她會憋死你！好了，不許貧了，繼續跟著我跑！」小蜜蜂瞪了陳芝麻一眼。
小蜜蜂帶著大家跑回去的時候，大家都歪倒在了草坪上，小蜜蜂看著這些人說：「你們呀！平時不鍛煉，只有去搶大戶人家的時候才跑斷腿。我可告訴你們，打鬼子跟搶大戶人家可是兩碼事！小鬼子可是很凶殘的！」
「小鬼子怎麼了？還不是被我們伏擊打敗了？」有人說。
「我們那時運氣！你看闕東進他們打鬼子才厲害，端掉了鬼子的炮樓，炸掉了鬼子的軍火庫，竟然沒有人死亡！我們打伏擊還死了那麼多的兄弟！這不是我們沒有訓練好的緣故麼？」小蜜蜂說。
「打戰哪有不死人的？」陳芝麻說。
「打戰是要死人。但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就少流血！」小蜜蜂又瞪了陳芝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