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9：你不是想給二當家報仇麼 文 / 情滿月出

    小蜜蜂處理好自己的傷口，走出門，讓人召集幾個頭目到聚義廳開會。一會兒與會人員到齊了。

    小蜜蜂看了看大家，說：「你們都聽見了槍聲，也知道怎麼回事了。我召集大家來，是想給大家說說事情的經過。我知道，在坐的，有的人對二當家感情深厚，我打死了他，也許心裡恨著我。你恨我可以，但是，你不能恨大當家的。二當家跟大當家的感情，你們都知道，二當家犯了那麼多的錯，大當家卻一直護著他。」

    小蜜蜂邊說邊觀察著大家的表情：「當然，我也不想殺二當家。但是，二當家開始用言語挑逗我，後來又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嚴詞拒絕他，他竟然威脅我。你們還知道，他近來有些反常，上次行動，他違背大當家的命令，擅自做主，丟了我們四個兄弟，大當家說了他幾句，他竟然想投靠小日本鬼子！你說，這種情況下，他該死不？」

    「該死！」

    「該死！」

    ……

    與會人員大多數人大聲地應答著，幾個沒有說話的人聽見大家都說二當家該死，也跟著說「該死」。

    小蜜蜂掃視了大家一眼，雙手揮了揮：「我跟弟兄們說實話，我雖然是萬不得已打死了二當家，但是，大當家跟他感情深厚，他回來肯定會跟我大鬧一場。這個，我不怕，我知道大當家難過，他罵我，認了。但是，打死二當家，我不後悔，如果他叛變了，讓兄弟們丟了性命，或者跟著他當了叛徒，我才後悔。」

    「我們誓死不當叛徒，不當漢奸！我們要打小日本！」有人大聲說。

    「好！我們一定要把小日本趕出中國去！二當家的死了，跟他感情特別深厚的，不想在這裡跟著大當家干了的，我不勉強。但是，我奉勸這樣的人一句話，不要當漢奸，不要給小日本鬼子當炮灰，你可以離開這裡，幹什麼都行。有人離開，我會發給你盤纏和兩年的生活費。誰願意離開？」小蜜蜂又掃視了大家一眼。

    「我絕不離開，我要跟著大當家打鬼子！」

    「對，我們要打鬼子！」

    「好，大家都不願意離開！我歡迎你們繼續跟著大當家的，以後，不管你跟二當家感情怎麼樣，只要打鬼子有功，一定會得到大當家和我的敬佩！二當家雖然有錯，但是，他死了。他跟隨了大當家多年，不管他怎麼冒犯我，明天，我們還是要厚葬他！」小蜜蜂說。

    「不等大當家的回來了麼？」有人問。

    「不等了。我沒有讓人給大當家報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大家知道，大當家這次是帶著闕東進他們進城去打小鬼子了。我們不能讓他們分神。大當家的回來後，我會跟他說明情況的。大家還有什麼意見麼？」小蜜蜂停下來看著大家。

    「沒什麼意見了，散會吧！」小蜜蜂說。

    小蜜蜂回到自己的房間，沐浴後，躺在了床上，她想，這個晚上，自己槍斃了二當家，不知道歐老三他們打死了多少鬼子。

    這個夜，小蜜蜂到了半夜也沒有睡意。她知道這是一個不眠夜，她把床上的被子動了動，吹熄了燈。

    山裡的夜風有些涼意，但是，屋裡還是暖意濃濃。此時，一個人悄悄走出房間，朝著小蜜蜂的房間走過來，他來到小蜜蜂的門前，拿出一把刀子，慢慢地把門栓扒拉開了。

    來人蒙著面，他撬開門後，一手拿著刀子，一手拿著手槍，悄悄地朝著床邊摸過來，他到了床前，朦朧中看見小蜜蜂躺在床上，他的槍對著小蜜蜂連著開了幾槍。他開槍後剛轉身，發現有人，他正驚異的時候，被一掌打昏了過去。

    「三當家！怎麼了！」

    「嫂子，發生什麼事了！」

    聽見槍聲，有人已經跑了過來。

    「沒什麼大事！」小蜜蜂說著點亮了油燈，「有人不服氣，想殺了我，替二當家報仇。」

    來人看見地上躺著的蒙面人，拿開了他的黑布：「小狼？」

    「不是小狼，還能有誰？先把小狼捆起來。」小蜜蜂說。

    「捆什麼？拉出去，槍斃了！」

    「對！槍斃了！」

    「槍斃！」

    「我說先把他捆起來，你們沒聽見？槍斃一個人還不容易麼？真要槍斃，我還用得著等你們來麼？我早槍斃他了！小狼是什麼人？二當家在路上帶回來的孤兒！他替二當家報仇不應該麼？」小蜜蜂說。

    「可是……」

    「不要可是！好了，你們回去休息，讓小狼在我們這裡！」小蜜蜂說。

    「這？我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不是已經把他捆綁了麼？沒有捆綁都傷不著我，捆了他，還能飛了？」小蜜蜂瞪著身邊的人，「都給我回去睡覺！」

    幾個人退出了房間，小蜜蜂關上門，看著依舊昏迷的小狼，她坐在凳子上，心裡想著怎麼處置這個人。

    一會兒，小狼醒過來，他看見自己被捆綁了，掙扎了下，小蜜蜂說：「別掙扎了，弄痛自己的。你說說，為什麼要來殺我？」

    小狼不說話，眼睛瞪著小蜜蜂。

    「你是想給二當家報仇，是不是？你不想想，二當家為什麼死？他是在路邊把你領回來的，你把他當恩人，你講感情。但是，講感情也要分清是非。他對我非禮，還想投靠小日本鬼子，你說，他該殺不該殺？」小蜜蜂看著二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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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看見他對你非禮了？你設計把他弄到你的房間，想弄死他，卻說他對你非禮！」

    「小狼，你的意思是我早有預謀想去掉他？我問你，他如果是打小鬼子的真漢子，我去掉他對我有什麼好處？你說他沒有對我非禮，是你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是不？我問你，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什麼違反寨規，奸了民女？」小蜜蜂跟小狼的目光對視著。

    「我不管，反正是你殺害了二當家！」

    「小狼，如果二當家又反心，想把你們帶著去給小日本鬼子當走狗，你會跟著他去麼？」

    「我死也不會當漢奸！我打小鬼子！我相信，二當家也是打鬼子的！我看見他打死了小鬼子！」小狼說。

    「我沒有打死鬼子？難道打死過鬼子的人就不當漢奸了？很多叛徒和漢奸不是打死很多鬼子被小鬼子抓住後叛變當了漢奸的麼？」

    「二當家的不會當叛徒！」

    「二當家的不會當叛徒？我會當叛徒？你相信二當家的不會非禮我，他為什麼對王雪柳下藥？王雪柳他們是不是打鬼子的英雄？小狼，你先想想我說的話，想想二當家近來的表現，如果，你真認為我殺錯了，或者說，你認為我是蓄意殺害二當家，我讓你把我殺了，給他報仇。」小蜜蜂說著蹲下身子，給小蜜蜂解開了繩子。

    「起來。小狼，二當家如果沒有想投靠小鬼子的心，他即使對我非禮，我也不會打死他的。而且，他也把我置於死地。你不相信我，給你，你可以一槍打死我，為二當家的報仇！但是，你打死我可以，但是，你不能當漢奸！」小蜜蜂說著把槍塞到了小狼的手上，坐在凳子上閉著眼睛。

    小狼看了看手上的槍，笑著說：「小蜜蜂，你想要我死就直接打死我吧！不必繞圈子。」

    「怎麼是我打死你？手槍在你的手上，你不是想給二當家報仇麼？你開槍就可以給他報仇了。」小蜜蜂沒有睜眼。

    「我知道你又耍陰謀了，我開槍，你打死我後就心安理得了，是不是？你把一把沒有子彈的槍給我，耍我！」小狼說著把槍放在了桌子上。

    小蜜蜂睜開眼睛站起來，看著小蜜蜂：「小蜜蜂，你太聰明了！我沒有想到的，你想到了！你看著我！」

    小蜜蜂看見小狗看著了自己，她舉起了雙手，轉了一圈後，把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給小狼看了，說：「小狼，看見沒有？我什麼武器都不在身上，你說我給你的是空槍？你看看……」

    小蜜蜂拿起桌子上的手槍，拿出了子彈，說：「這不是子彈麼？看到沒有？我繼續給你裝好，你還可以為二當家報仇。」

    小蜜蜂把子彈裝進去，再次把手槍給了小狼。

    小狼拿著槍對著小蜜蜂：「你知道我會為二當家報仇的，為什麼還給我機會？」

    「我不給你機會，你仇恨的種子也會在心裡生根發芽，以後也會找我報仇的！那時候，也許會傷及無辜，與其那樣，不如早點了結我們的恩怨。」小蜜蜂說。

    「但是，你可以殺了我，那樣，我就沒有機會找你報仇了！」小狼說。

    「我為什麼殺了你？我不會殺一個真心要殺小鬼子的人，我想讓你多殺鬼子。」小蜜蜂說。

    「二當家也殺過小鬼子。」

    「那是曾經的事！我們在被鬼子偷襲的時候，誰沒有殺過小鬼子？你殺過，我也殺過。但是，人是會變的。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殺小鬼子的心沒有變。如果你心裡不想殺小鬼子了，想幫著小鬼子了，我殺不了你，也不會讓弟兄們殺了你！」小蜜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