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2：你的很多事我也不明白 文 / 情滿月出

    歐老三聽二當家說他們的不是正規軍，用不著操練，心裡對他更有些不滿了，他看著闕東進說：「東進，你說的沒錯。我們的隊伍有些散漫，正因為這樣，有時候才讓兄弟們白白地丟掉了性命。」

    二當家聽歐老三這樣說，心裡明白，大當家又在說他前幾天自作主張，讓四個兄弟白白送死的事了，他的心裡也很不舒服，但是，他又不好頂撞，他低頭端起碗，把碗裡的酒一口喝乾了。

    小蜜蜂看在眼裡，心裡想，這個歐老三也真是，你就事說事就行了，怎麼還還是揪著二當家的辮子不放，讓他心裡不愉快呢！

    「東進，來喝酒，操練的事以後再說。」小蜜蜂端起碗，想轉移話題。

    「好，喝酒。」闕東進也看出歐老三有些借題發揮了，他也不想讓他們內部鬧不愉快。

    「好！喝了這碗酒！」歐老三端著碗也一飲而盡，接著，把碗底亮給大家看。

    再次倒上酒的時候，歐老三說：「二當家的，剛才東進說了，我們的隊伍需要操練。我想，他的意見很對。明天開始，你跟小蜜蜂負責整頓我們的隊伍，每天的上午和下午，帶著他們操練兩個小時，一天四個小時的操練是必要的。明天我也去城裡有事，這事就拜託你了。」

    「是。」二當家應答著，心裡卻想，闕東進他們是比我們有本事，但是，你也不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呀！

    小蜜蜂看了看二當家，笑了笑說：「二當家，來，幸苦你了，我陪你。」

    二當家端著碗站起來，勉強擠出笑來，「應該我敬你。來，先乾為敬！」說著，他一口蔣碗裡的酒喝乾了。

    酒席在小蜜蜂的協調下，總算還和諧。吃過中飯，闕東進和王雪柳告辭回山洞，兩人只是有點微醉，說話比往日是多了點。

    「東進，我怎麼覺得王老三跟二當家似乎有些言合意不合了？」王雪柳說。

    「沒錯。歐老三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那次，二當家對你下藥，他有些惱怒，我們炸鬼子的炮樓的時候，二當家又自作主張讓他們四個弟兄，歐老三心裡更不舒服，對二當家有點看法了。」闕東進說。

    「小蜜蜂倒是當起了和事老。」

    「小蜜蜂很聰明，她不想內部出現問題。她很會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要不，歐老三會那麼寵愛她？」闕東進笑著說。

    「我認為他們夫妻這樣很好的。要是歐老三也跟小蜜蜂一樣，他們的隊伍就會更散漫，土匪的劣根性更顯露無遺了。」

    「歐老三和小蜜蜂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是很好的。但是，如果二當家心胸太狹隘的話，歐老三說話太直還是會影響到他們內部的團結。」闕東進說。

    「二當家不會那麼心胸狹隘吧！歐老三也只是說說，沒有拿他怎麼樣。」

    「你沒有看到二當家不高興麼？他嘴上應答著，心裡還是不服氣呀！」闕東進想起二當家當時的表情說。

    「他心胸如此狹隘，怎麼就當上了二當家？」

    「這個我也不知道。土匪們有時候排座次出了本事，還看誰進山的資歷。說不定歐老三剛當土匪的時候，二當家就跟著他了。」闕東進說。

    「那樣的話，二當家更應該維護大當家呀！」王雪柳還是有些不明白。

    「共患難容易，共富貴難。他們剛拉起自己的隊伍時，也許都一心把隊伍壯大。但是，隊伍壯大了，有了實力，人的心境就不同了。」闕東進說。

    「你說的也是。東進，明天我們準備去那些人？」王雪柳想到了進城的事。

    「你認為呢？」

    「秦詩麗應該是一個吧！」王雪柳首先想到她跑得快。

    「你說她去一個，那就算上她吧！」

    「其實你也想著她了，卻這樣說，好像是給我選擇權，你可比歐老三會處理人際關係呀！」王雪柳笑著說。

    「什麼話？我們之間，跟歐老三他們能比麼？你說，還有誰？都讓你決定了，我們一共就去六個人，還要三個人。」闕東進說。

    「你說的？我決定了？」

    「當然了，男子漢說話能不算數？」闕東進笑著說。

    「我還要汪晗雨，還有鄭燦，另外，加一個李劍偉吧！」王雪柳笑著說。

    「你這樣男人不協調了，不成了女子國了？」

    「你說了我做主的，不許反悔！」王雪柳笑著說。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什麼意思？」

    「你是把女子隊的隊員都帶上了，李劍偉是想讓他出去打鬼子發洩心中的鬱結吧！」闕東進說。

    「你說的沒錯。我想，經過你特訓的人畢竟機靈些，功夫也好些。大虎和武奎雖然也很不錯，但是，他們兩人畢竟是我們帶出來的，我們是你的學生，他們就是你的學生的學生了。」王雪柳笑起來。

    「沒有你帶出我們來，我後來又怎麼當你們的教官？」闕東進說。

    「我們看的是結果。最後，我們還是你的學員了。」

    「好了，你說這些人就這些人吧！」

    「我選這些女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讓歐老三看看我們女人是怎麼殺鬼子的，讓他不要小看我們這些女子。」王雪柳笑起

    來。

    「還有小小的虛榮心？」

    「女人天生愛虛榮呀！東進，你說歐老三怎麼不讓小蜜蜂去？他不是很寵愛小蜜蜂麼？為什麼不帶著她？」

    「這個你真不懂？」

    「不懂。」

    「歐老三真是太愛小蜜蜂才不帶著她的。你以為去城裡逛街買東西？我們是去殺鬼子，是很危險的。」闕東進說。

    「你的意思，他是在乎小蜜蜂了？」

    「當然了。他不是在乎小蜜蜂，難道還是想甩開小蜜蜂跟你們戀愛不成？你是不是以為你說了明天去幾個女子，他就不想小蜜蜂監督了？」闕東進笑著說。

    「我也有這種想法，你們男人嘛，誰沒有這個心思？」

    「我有麼？」

    「你不是男人。」王雪柳笑起來。

    「你罵我？」

    「沒有。我是誇你，誇你是神。」

    「你真行呀！拐著彎兒罵人吧！雪柳，其實，我也是想你們女人的，只是，小鬼子讓我沒有精力呀！」闕東進笑著說。

    「得了吧！借口。你看歐老三，有了小蜜蜂不照樣打鬼子？還有大虎，武奎，有了女人，幹勁更大。」王雪柳說。

    「歪理。男人有了打鬼子幹勁就大了？」

    「小日本鬼子不也這樣麼？要不，他們幹嘛要弄什麼慰安?婦？」王雪柳說。

    「我們跟小鬼子能一樣？」

    「小鬼子是男人，你不是男人？」

    「男人都一樣？」

    「不跟你說了，反正你不是人。」王雪柳笑著說。

    「你直接說我不是男人得了。」

    「你是太男人了。」

    「繞口令？」

    「說實話。」

    「什麼是太男人？」

    「太男人就是男人裡的男人，只想著統治男人。」王雪柳說。

    「皇帝想著統治男人，還三宮六院呢！」

    「皇帝已經統治了男人才三宮六院的。男人在打江山，爭取統治男人的時候，有誰想著女人了？」王雪柳說。

    「你的觀點有意思。不過，我沒有想統治男人的野心，我只想把小鬼子趕出中國。」闕東進說。

    「東進，趕出小鬼子，你說是我們原來的組織決心大，還是共?黨決心大？」王雪柳停下腳步，看著闕東進。

    「王雪柳，不要跟我說什麼組織，什麼黨，我不想聽到這個。」闕東進說。

    「你！」

    「我就這樣，不喜歡這些。我的心裡，打鬼子，為了大家過上好日子，都是朋友。」闕東進說。

    「我提到你的朋友你為什麼不高興？」王雪柳心不甘。

    「什麼朋友？見著打鬼子的人是朋友，沒見著的說什麼？我不喜歡聽說，我只相信我看見的。」闕東進說。

    「你為了李劍偉脫離組織，是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李劍偉曾經跟我一起打過鬼子，後來又看到他跟我一起打過鬼子。」闕東進說。

    「你很感性。」

    「是麼？你不是我說做事很理性的麼？」

    「你對於怎麼打鬼子很理性，對於朋友，對於情感，還是很感性。」

    「這說明我天生就是打鬼子的。」闕東進笑著說。

    「是呀，你是為打鬼子而生的。東進，我真的覺得我們這樣打鬼子還是零散的，成不了大氣候，你真的不想想別的？」王雪柳說著又停下了腳步。

    「邊走邊說呀！你這樣是幹嘛？想勸我歸順誰？王雪柳，我早認為你不簡單，不是單一的組織上的人。」

    「我怎麼不簡單？我當然不是單一組織上的人了，我們脫離了組織呀！」王雪柳笑著說。

    「我不想說這些了，最好你也別說了。王雪柳，很多事我還不明白，關於你的，但是，我不想弄明白。」闕東進說。

    「你的很多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很想弄明白。」王雪柳笑著說。

    「你說吧，你想弄明白什麼？」

    「我真說了。」

    「說吧。」

    「你把藏寶圖給李處長畫出來了，卻讓他們找不到真正的寶庫，你用了什麼法子？」王雪柳又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