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9：河水都衝到井水裡去了 文 / 情滿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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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勞駕你了！我已經請示上面給我派高人！人，我已經物色好了，我受傷後就想到了他，他今天晚上就能趕到！只是，想不到他還沒有到，你們的梅機關就被敵人給端掉了！」木籐大佐說。
機關長心裡很不服氣，他想，什麼高人？我看他來了以後又能怎麼著！
闕東進他們出了城，換了裝，走在山路上，說笑著，好不高興。
「真是太可惜了，機關長和美島川子沒有撞在我們的槍口上，幹掉他們兩人就過癮了。」蔣武奎說。
「遲早的事兒，留著他們的狗命再活幾天吧！」張大虎說。
李劍偉聽他們說到美島川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想，如果讓自己跟美島川子面對面，自己會不會毫不留情地槍斃了她。他又想起美島川子對自己的溫存和依順，還有她的瘋狂。
「今天晚上，我們來一個小小的慶祝，喝點小酒吧！」蔣武奎笑著對闕東進說。
「好，讓你喝酒。」闕東進說。
「快點走吧！老奶奶一個人在山洞裡，會替我們擔心的。」謝夢綺說。
「還真是，加快速度。」闕東進說。
一行人開始快步走著。
闕東進他們回到山洞的時候，張大虎的奶奶笑著說：「我煮好飯等著你們了，我就知道，你們都會安全回來的。打死了很多小鬼子吧！」
「奶奶，你給我們煮飯了？這怎麼能行？以後你別做事了，有我們呢！」謝夢綺說。
「沒事，沒事。我還能動呢！我在家裡的時候，不是也做飯菜麼？我只是怕菜做得不好，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怕菜涼了，就沒有做菜了。」老奶奶說。
「奶奶，你問我們打死了多少鬼子？這次打死的鬼子不多，也就十多個。不過，我們炸掉了鬼子一個重要的機構。」張大虎說。
「好好，打死十多個鬼子，已經很不錯了。你們還炸掉他們的房子，太能了。」老奶奶笑得臉上開了花。
「奶奶，你放心，以後我們會打更多的鬼子。」闕東進見老人高興，笑著說。
「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有了你們，小鬼子遲早會被趕出去的。」老人看了看張大虎，「虎子，你跟著東進跟對了。」
「好，你們聊吧，我去炒菜。」謝夢綺說。
「她真是一個好姑娘，能打鬼子，又會做飯菜。炒的菜還好吃。」老人看著謝夢綺的腰肢，心裡挺喜歡她的。她想，要是她能成為自己的孫媳婦該多好呀！老人不知道謝夢綺跟蔣武奎的關係。
「奶奶，你看什麼？她跟武奎好上了。」張大虎看出奶奶的心思，輕聲說。
「哦。這樣呀！」老人嘀咕了一句。
闕東進也看出了老人的心思，他笑著對老人說：「奶奶，你是不是想讓張大虎娶媳婦了？這個你還別擔心，大虎這麼優秀，會有好的女孩子愛上他的。」
「東進最懂我的心了。我老了，當然想看著孫子娶媳婦了。」老人笑著說。
「奶奶，別說這個了。我們現在是打鬼子，把鬼子趕出中國去。」張大虎看汪晗雨和鄭燦她們都在，怕奶奶亂點鴛鴦譜，想打斷她的話。
「鬼子要打，媳婦也要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誰說打鬼子就不結婚了？」老人看著張大虎說。
汪晗雨和鄭燦忍不住笑起來。
老人看見兩個姑娘笑了，她也笑起來，說：「你們別見怪，我老了，想孫媳婦了。」
「奶奶，你替大虎著急，可是，他不急，你急也沒有用。」汪晗雨笑著說。
「誰說我不急了？我急也不管用，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呀！」張大虎說。
「沒有女孩子喜歡你？這麼多女孩子，都不喜歡你？」老奶奶說。
汪晗雨、鄭燦、王雪柳、秦詩麗都捂著嘴笑，她們看著張大虎，笑得有些不能自制了。
「你們笑什麼笑？誰讓你們逗我奶奶的？我奶奶逼著我找對象了，我找不著就閉著眼睛在你們中間隨便摸一個。」張大虎一本正經地說。
「虎子！怎麼說話的？」張大虎的奶奶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太著急了，趕緊說。
「大虎，你別開玩笑了。奶奶還以為你是真的呢！」闕東進笑著說。
「我是認真的呀，你看我是開玩笑麼？」張大虎沒有笑。
「大虎，你連奶奶也騙，說笑話自己裝的一本正經。」王雪柳說。
「我們虎子平時不會開玩笑的。」老人說。
「他開始不開玩笑，現在早學壞了。」秦詩麗看著老人，「奶奶，我告訴你，他不是原來的虎子了。他現在不僅打鬼子，還特別愛開玩笑，而且，大家都笑了，他都不笑。」
「是麼？什麼時候變的？」老人看著張大虎。
「他當我們的組長的時候，他看了很多書，人變化可大了。」謝夢綺端著菜出來說。
「我的虎子還當過你的組長？」老人看著謝夢綺。
「奶奶，別跟她們說了。她們都你開心呢！」張大虎說。
「她們逗我開心好呀！人，開心就好。你們把小日本鬼
子趕出中國的時候，我老人家就更開心了。」老人說。
「老奶奶，你放心吧！那天很快就會到了。好了，大家準備吃飯吧！吃飽飯才有力氣打小鬼子。」謝夢綺說。
「對對，吃飯，吃飽了好打鬼子。」奶奶笑著說。
闕東進他們這裡吃飯的時候，歐老三也接到了探子的匯報。歐老三得知鬼子的梅機關被人炸掉了，先是高興。接著，他皺起了眉頭。
「大當家的，怎麼還不高興了？敵人的梅機關被炸掉了，雖然不是我們的干的，也是大大的好事呀！」二當家的說。
「唉！好事是好事呀！但是，有時候，好事會轉為壞事呀！你想，敵人的梅機關被炸掉了，他們連人家的人影兒都沒看見，大家猜想會是誰幹的？我們剛跟木籐大佐幹過一戰，他們會不會懷疑是我們幹的？」歐老三看著二當家的。
「你的意思，他們會惱羞成怒，報復我們？」二當家說。
「大當家的擔心是道理的。探子回來說了，這個炸梅機關的，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看見他們。梅機關怎麼被炸掉的，大家都不知道。木籐大佐在我們這裡又吃了敗仗，他能不懷疑我們？兩次吃虧，他們肯定會瘋狂地進行報復。我們這裡，危機重重呀！」小蜜蜂說。
「怕他們小鬼子個鳥球呀！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二當家說。
「二當家的，這不是怕不怕的事。你想，這些弟兄們跟著我們幹什麼？不就是生活不下去了，跟著我們混口飯吃，想活下去麼？我們不能帶著這些弟兄們送死呀！我們得想想法子，抱住這些弟兄們的命呀！」歐老三說。
「敵人跟我們已經卯上了，都較勁了，我們除了拚命，還能咋的？難道去當漢奸不成？我跟你說了，大哥，幹什麼都行，我都跟著你。但是，想打著我們去漢奸，我不幹！那可是給祖宗丟臉的事兒！」二當家說。
「二當家的，你把你大哥看成什麼人了？你大哥是當漢奸的人麼？我的意思是，我們暫時避一避風頭，躲到別的大山裡去。」歐老三說。
「大哥！我們苦心經營的山寨子就不管了？小日本鬼子來了，還不一把火把我們的寨子給燒掉了？」二當家說。
「燒掉就燒掉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如果不轉移，鬼子圍剿的時候，我們丟掉的不僅僅是寨子，而是弟兄們的命了。」小蜜蜂說。
「我真的不甘心啊！上次鬼子來不是讓我們打退了麼？我們幹嘛不跟他們再打一次？」二當家的還是不想丟下寨子。
「上次他們是偷襲，而我們打的是埋伏。這次，他們如果是來了，肯定是大部隊了，也不會偷偷摸摸的，他們的武器裝備精良，我們即使是奮力抵抗，也會全軍覆滅。我們何必爭一口惡氣讓弟兄們送命了？二當家的，我們轉移到別的山頭，時不時地進城去擾鬼子一下，讓他們不得安寧，不是更好？」小蜜蜂說。
「三當家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這麼一大家子的人，要轉移談何容易？吃的，穿的，住的，難呀！這個寨子，我們苦心經營了近十年，我捨不得呀！」二當家歎息了一聲。
「捨不得也要捨了。要不，我們住在這裡也不安寧了。萬一敵人出動大部隊圍剿，他們會動用炮彈的。那時候，你想保住這個寨子也是保不住的。」歐老三說。
「敵人不會捨那麼大的血本來對付我們吧！鬼子想對付的是**和**，還有地下抗聯組織，我們不過是土匪。他們原來不是還想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麼？」二當家的說。
「你怎麼還不明白？問題是現在河水已經犯了井水，河水都衝到井水裡去了！鬼子以為我們是跟他們拚命了。他們會把我們看成是最大的威脅，你說，他們能不怎麼滅掉我們麼？」歐老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