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她對任何人都還不相信 文 / 情滿月出
李處長和教官們看望了闕東進,他的傷勢並不是很重,李處長叮囑他,先好好休息,不要想著訓練的事兒。
李處長她們走了,高薇嵐留了下來。
「高教官,我沒什麼大事,你也去休息吧!」闕東進看著高薇嵐說。
「我陪陪你,東進。我是直接帶你的教官,應該關心你。」高薇嵐笑著說。
「謝謝高教官。」
「東進,跟我別客氣。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對你說過,我十九歲的時候,做舞女的事情麼?」高薇嵐笑著說。
「記得呀!」
「我給你說說我小時候的故事,好麼?」高薇嵐很想藉著這個機會跟闕東進親近,這個也是李處長的意思。
「好呀!你小時候的故事也很多吧!」闕東進看著高薇嵐,發現她的確很溫和。
「我小時候家裡很窮,我七歲那年,家鄉鬧旱災,我的父親為了養活我們,他開始跟著人去販賣私鹽,誰知道,他一去不復返。後來,有人說,他在路上遭遇了土匪,給打死了。」高薇嵐說著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闕東進。
「土匪為什麼打死人呀?他們搶劫了私鹽等錢財不就可以了麼?為什麼還要殺人呀?」闕東進想起自己的父親,還有父親手下那幫兄弟,是從來不濫殺無辜的。
「我的父親也許為了保護私鹽跟土匪動手了吧,或者是,遇到一些濫殺無辜的凶人,當然,我聽說了,有些土匪是不濫殺無辜的,他們只殺富濟貧。」高薇嵐看著闕東進,想看看他的反應。
「哦,土匪也是有好壞的,這麼說來。」闕東進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是不能隨意暴露的,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說。
「我父親被土匪殺後,母親更無能為力養大我們了。她只有帶著我和妹妹出嫁到了遠方。可是,繼父對我不好,我十三歲的時候,繼父竟然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一氣之下出走了。」高薇嵐說著,眼圈紅起來。
「高教官,你,你小時候很可冷的。出走後,你怎麼樣了?」闕東進想起了自己父母死亡後的遭遇,心裡不由對高薇嵐生出了同情,這個同情讓他跟高薇嵐似乎一下拉近了距離。
「我出走後,沒有辦法,餓得實在不行了,只好了乞討。我沿路乞討,來到了這個城市,遇到了幾個小混混,他們給我吃的。我原來以為他們不懷好意,會打我的主意,可是,他們卻把我當成妹妹一樣,並沒有欺負我。只是,我跟著他們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高薇嵐說著歎口氣。
高薇嵐當然是在編著故事,她編這樣的故事可以隨口而來,跟真有其事一樣。
「你後來怎麼當上了舞女?」闕東進看著高薇嵐,覺得她在當舞女之前的遭遇簡直跟自己差不多。
「後來,我滿了十八歲,我不想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了。但是,我找不到正當的事做,就去做了舞女。那些小混混們也長大了,有的進了牢房,有的改邪歸正了,也有的進入了黑道。」高薇嵐拉住了闕東進的手。
「高教官,我想不到你也吃了這麼多的苦。」闕東進也握著了高薇嵐的手。
「我當了舞女後,在舞廳裡還能賺些錢,但是,跟我接觸的男人,什麼樣的人都有。一次,我陪一個喝多了酒的男人跳舞,他很不安分。跳舞的時候,他時不時突然將我拉近,接觸我的胸部;時不時按著我的臀部,還用手捏捏。我開始一直忍著。我知道,這樣的男人讓他得點便宜也就算了。舞女,怎麼可能潔身如玉?」高薇嵐歎口氣。
「哦。」闕東進只是應答了一聲,他想繼續聽高薇嵐說她的故事。
「我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得寸進尺,他捏了我的臀部還不滿意,竟然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去,我一氣之下,拿著他的手扭了一下。他發怒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脫我的衣服,侮辱我,我掙扎著……」高薇嵐擦了擦眼淚。
「我正在絕望的時候,一個女**喝一聲,制止那個男人的動作。可是,那個酒鬼男人,並不甘心,依舊侮辱我,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叫喊的女人衝過來朝著酒鬼就是一拳,接著一腳踢倒了他,拉著我跑出了舞廳。她就是李處長,後來,我跟著李處長找到了這份工作。」高薇嵐說完看著闕東進。
「高教官,我知道了,李處長是你的恩人。」闕東進說。
「嗯。她是我的上級,也是我的恩人。東進,我知道你也是受苦人。唉,我們都是苦命人呀!你年少的時候也吃了不少苦吧!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幹那事,也是被逼的,生活所逼,是不?」高薇嵐開始套話了。
「高教官,你和李處長也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你們,我也許在監獄裡度過一生,也許早死了。還有,你們幫著我成功地戒掉了毒癮。我感謝你們。」闕東進並沒有說自己的童年。
「你是怎麼走到搶劫那步的?」高薇嵐終於忍不住想知道闕東進以前的事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認識搶劫的男人沒有幾天,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讓我學著吸煙,誰知道是吸毒。僅僅幾天我離不開那個毒品了,稀里糊塗地跟著他去搶劫了。」闕東進說。
「你小時候也吃了不少苦?」高薇嵐看著闕東進。
「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十歲以後的事了。我聽我的養父說,他是在他門前救活我的,當時,我是餓壞的,還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十歲,我也不知道。我醒轉過來的時候,只看見我的養父,我不認識他,也不記得以前發生過什麼。」闕東進說著歎息了。
「哦,
你的命比我的還苦。」高薇嵐笑了笑。
「命由天定吧!」闕東進笑了笑。
「你怎麼認識字?你的養父送你讀過書麼?」高薇嵐明知故問。
「他沒有送我讀書。我在跟小混混們一起的時候,裡面有兩個人認識很多字,他們經常教我認字呢!我記性特別好,也喜歡認字和聽故事,後來,我還看書。」闕東進笑著說。
闕東進說這話的時候,想起在小時候,父母經常教他識字、畫圖,他還想起父親讓他記下地圖的事兒。但是,他知道,這個現在都是秘密,不能隨意跟人說的。父親跟他說了,這個秘密要他確認對方是百分百的好人,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的時候,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其實,闕東進也不知道,地圖裡面的秘密究竟是什麼?這個秘密究竟會關係到國家什麼利益?
「哦,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你上過學呢!」高薇嵐這樣說的時候,心裡想,他為什麼欺騙自己?難道他懷疑自己麼?或許,他對任何人都還不相信?
「我哪有上學的福氣呀!高教官,你回去休息吧,謝謝你陪著我聊了這麼長時間。」闕東進笑著說。
「好,好。你也需要休息。」高薇嵐說。
晚上,高薇嵐的宿舍裡。
高薇嵐勾著李處長的脖子親了親她的臉蛋。
李處長抱著她來到了沙發上,看著高薇嵐,問:「你跟闕東進怎麼樣了?」
「她什麼也不肯透露,還說十歲以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了。我看她對我還不信任。我不知道能不能從她身上得到秘密。」高薇嵐沒有信心。
「你別急呀,她對任何人都有戒心。這個,是壞事,也是好事呀!因為,別人要想從她那裡得到秘密同樣很難。薇嵐,慢慢來,別急於求成。」李處長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夢蔓,你今天晚上來我這裡,主要的是瞭解我跟闕東進談了什麼,我從她嘴裡得到了什麼。是不是?」高薇嵐看著張李夢蔓,眼裡有股幽怨。
「我來你這裡,主要的當然是想你了。至於你從她那裡得到了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我更重要的是想跟你親近。來,坐在我腿上兒。」張李夢蔓說著,將高薇嵐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呀,哄我倒是很在行的嘛。」高薇嵐媚笑著,點了點李處長的額頭。
「我在你面前,常常是情不自禁,怎麼是哄著你呢?薇嵐,你知道的,我是真心地愛著你。」李處長說。
「夢蔓,你說。到底是我更愛你呀,還是你更愛我?」高薇嵐笑著將頭靠在了張李夢蔓的肩膀上。
「你說呢?」
「我當然是更愛你了。你是我的全部,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你不也說了麼,這個世界上,你沒有母親,我跟你的母親一樣,是一個願意給你擋子彈的女人,而且是唯一的了。」高薇嵐溫柔地說。
「我也同樣願意給你擋子彈呀!我更愛你,我現在就要好好地表現,讓你知道,我是如何去愛你,怎麼愛你,愛你愛得如何死去活來的。」張李夢蔓說著又抱著高薇嵐,朝著床上走過去。
「你那是愛呀,分明是壞嘛?」高薇嵐撒嬌說。
「女人對女人有多壞,心裡就有多愛。」李夢蔓邊走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