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卑劣手段 文 / 莫聆雨
護手刃被甩了出去,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一般。事出突然,護手刃在空中無處借力,更兼他被甩出去的時候,黑披風打出了一道強勁的內息到他體內。這股內息不強,但是十分刁鑽,恰好阻住了護手刃回氣的關鍵點。
以護手刃的修為,祛除外來真氣也只是須臾之事,可就是耽誤這片刻,就使得護手刃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而黑披風也果斷的快速閃了過來,未等護手刃落地,黑披風探手一撈,抓住了護手刃的腳踝,轉身扭臂,將護手刃再度甩了出去。
如此幾次,護手刃硬是被黑披風又甩回到之前的位置,重重的摔在地上。黑披風能做到這點,必須在實力上完全的壓制才能做到的。
「不賴嘛,就是慢了點。」班柏看到黑披風把護手刃甩回來,一邊拿大刀挫指甲一邊道。
「要不你來。」黑披風冷聲說道,聽聲音正是杜樽。
「我擅長攻堅,這種活還是你在行。」班柏一舞長刀,頓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杜樽瞪了班柏一眼,沒再搭理他,反而轉向護手刃道:「起來,咱倆練練手。」
護手刃這會還躺在地上呢,杜樽的最後一摔十分惡毒,瞬間發出數道真氣侵入護手刃體內,讓他暫時無法調動真氣,這才將他摔下去。沒有了真氣護體,護手刃這一下摔的是七葷八素,五臟六腑都受了震盪。
聽到杜樽和班柏兩人對話,護手刃急忙加緊運氣,他完全體會到這個黑披風輕功的詭異,再跑的話多半也是失敗,不過就算今天走不脫,也不會讓這些人好過。護手刃一個翻滾,向後滾了兩圈,雙手一撐,人就彈了起來,站在那裡凝神以對。
「不錯嘛,抗擊打能力還行,繼續保持。」杜樽看到護手刃沒什麼大礙的樣子,鼓勵了一下。
杜樽最後這一摔雖然讓護手刃渾身像散架一樣疼,可是距離受傷還差的遠,不過護手刃卻十分憋屈,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沙袋一樣,這讓向來自負的護手刃難以容忍。
「少逞口舌之能,手底下見真章。」護手刃沙啞聲音道。他知道對方輕功詭異,可是手上功夫不見得就強,之前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才如此狼狽,現在自己全力以赴,無論怎樣先挽回點面子再說。
「還以為你是啞巴呢,你們做殺手的是不是都喜歡裝冷酷啊。」杜樽沒有立刻動手,反倒調侃起來。
護手刃還沒答話,就感覺身側突然爆出一道冷如寒冰的氣勢,護手刃驀然轉身,驚懼的防備著氣勢的來源,那個懷抱長劍的冷酷男子。護手刃整個人如墜冰窟,冷汗瞬間流遍全身,他之前也注意過這個懷抱長劍的白衣男子,只是這人氣勢完全內斂,根本看不出深淺,沒想到現在竟然突然釋放出如斯恐怖的氣勢。護手刃知道自己萬萬不是這人的對手,一旦對上必定難以倖免。
這一想法讓護手刃一直保持的信心也動搖了,他雖然身處重圍,可是一直抱著逃走的心思,根本沒想過要和他們硬拚。可是一連串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想像。班柏的攻勢雖強,但是輕功不及自己,如果是單獨面對他,護手刃有信心逃走。可是杜樽的詭異身法讓他將逃跑的念頭壓了下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至少拉個墊背的。但是現在李鋒突然爆發出的氣勢,使得護手刃將目標再次降低,這位是他肯定打不過的,而且看李鋒的氣質,分明也是常年潛藏在黑暗中的人。這人說不定也是個殺手,護手刃暗自評價著。
「我可沒說你,別激動啊。」杜樽開口打斷了護手刃的思緒。
李鋒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之前的氣勢也瞬間斂去,彷彿他之前什麼都沒做過一樣,不過這樣的舉動卻讓護手刃更加心驚。氣勢不像力量,很難隨意掌控,這是一種經過長期的磨練才能養成的東西,比所謂的真氣內息還要虛無縹緲。可是眼前這人居然能做到收放自如,這非得有長年近乎殘酷的磨練才可以,護手刃對李鋒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雖然護手刃在想著心事,但是對周圍的情況也一刻沒放過,他立刻發現了一個機會。杜樽在對李鋒說話的時候,居然是側著身子,那他右手邊的空當就完全留給了護手刃。敏感的護手刃立刻捕捉到了這個機會,他也不管這裡面是否有詐,看對方的樣子應該不會這麼快收拾自己,就算有詐有何妨,如果能將這機會擴大,也許就能轉危為安。
想到做到,護手刃不動聲色,甚至連氣息都沒發動,突然跨前一步,右拳向斜上方猛衝出去。
杜樽當然不會這麼不小心,雖然在說話,眼觀也時刻注意著護手刃,看到對方突然出手,杜樽嘴角含笑,叫道:「來得好。」一手格擋,一手微張如花瓣散落,掃向護手刃面門,
護手刃側首避過這一掃,感受到自己的拳力被擋住,向下猛砸。之前的沖天炮拳只是鋪墊,這一砸才是主要攻擊手段。近距離發力,護手刃可以砸斷金鐵。
「暗器。」杜樽掃手沒有建功,卻是突然一翻,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花瓣擲向護手刃的面門,這一下來的十分突兀。
擔心對方的暗器,護手刃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待看清只是一把花瓣後,護手刃下砸的一擊已然被杜樽避開了。一個回合,二人誰也沒佔到便宜。
「果然是職業殺手,就會搞偷襲。」杜樽輕蔑的看著護手刃,跟著一轉頭,「我沒說你,別老對座入號。」
「讓你看看真本事。」護手刃聲音冰冷,話音剛落,人就已衝了過來,雙手一分,一記雙龍吐珠。
杜樽一見,也不擋拆,向後退出一步,雙手一揚,又是一把花瓣出手:「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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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手刃謹慎起見,停頓了一下,看清來物還是花瓣,心中有氣,譏諷道:「不入流的障眼之法。」腳下用力加速向杜樽撲去。
「小心暗器。」杜樽嗷的一聲怪叫,讓人聽著非得揍他一頓才能解氣,還得拳拳打臉才行。
護手刃聽到杜樽虛張聲勢,冷哼了一聲,不閃不避,出拳直砸對方。
杜樽雙手揚起,花瓣已經亮出來了,可是看到護手刃一往無前的朝自己這裡沖,閃電般的反轉了一下手腕,再次亮出來的卻是一把鐵蒺藜,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弄出來的。
護手刃當然看到了之前的花瓣,所以他才敢義無反顧,可是眼看就要近身,沒想到對方手一翻,花瓣居然真的變成了暗器。大驚之下,護手刃急忙閃避,可是為時已晚,一蓬鐵蒺藜撲面而來。護手刃雙手亂舞,試圖將這些暗器擋開,可是如此近距離之下,以杜樽的手勁,這些鐵蒺藜哪是那麼輕易就能擋開的。護手刃只覺得小臂刺痛,終究還是有兩三枚鐵蒺藜成了漏網之魚,釘在了他的手臂上。
雖然面門要害沒有受傷,可是護手刃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種戰鬥方式他真是前所未見,比起那個怪傢伙的亂打還要讓他吃不消。一群怪人,護手刃給杜樽等人下了這樣一個定義。運氣於臂,將手臂上的鐵蒺藜震飛,看到流出來的血液鮮紅,暗器上應該無毒,護手刃暗鬆口氣。
「看清楚沒,這叫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杜樽一擊得手,洋洋自得的看著王雨鑫道。
「我覺得你挺不要臉的。」王雨鑫有氣無力的道,他休息了這麼一會倒是緩過來不少,只是方才承受了護手刃兩記重擊,卻也不會立刻就恢復。
「你懂個屁,手段不重要,關鍵是勝負。」杜樽一臉嚴肅的批評著。
「聽了你這句話,我更加覺得你挺不要臉。」王雨鑫一本正經的道。
「切,你的手段光明還不是躺在這,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真本事。」話音方落,杜樽突然就朝護手刃飛了出去,毫無徵兆,彷彿根本就沒有用力,就這麼直挺挺的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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