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9:烏煙獸 文 / 林夕團長
「停!」
高蘭英看著已經跑的見不著人影的哪吒、黃飛彪,擔心在往前追的話,很有可能會深陷而不能自拔。
「哪吒這小子,果真是不中用,看來以前聽說他的事情,是別人誇大其詞,事實上只是一個會夾著尾巴,逃走的小子罷了。」
高蘭英不屑的說了一句,如今她斬殺姜子牙身邊的大將黃飛虎,又傷了黃飛虎的弟弟黃飛彪,這也將哪吒一起趕走了,心中自然是高傲了起來。
正要準備撤兵,兩個士兵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來到了她的身邊。
「將軍,在草叢裡發現,這個人。」
「抬起他的頭來。」
一名士兵,將那人的臉扶了起來,一抬頭,高蘭英立刻就大喜起來,這不正是她重傷的黃飛彪嗎?她心中想道:怎麼把他給丟下了?
轉想一下,高蘭英嘴角一揚,冷冷道:「我說哪吒那小子怎麼跑的這麼快,這把累贅給扔下了,原來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將軍,這個人怎麼處置?殺了他?」
「不!」高蘭英一擺手,道:「此人是黃飛虎的弟弟,眼前姜子牙大軍就在城前,這人留著還能做一個人質使用。」
高蘭英便帶著已經昏了過去的黃飛彪回到了縣城,張奎一聽夫人又得勝歸來,急忙是出營相接。大老遠就聽到了他的笑聲。
「哈哈哈,夫人真是厲害,厲害的很啊,這又把敵軍給打走了。」
「夫君,今天是哪吒那小子,只是可惜他跑的太快了。沒有斬殺他的人頭。不過倒是帶回來一位。」
高蘭英指著身後的黃飛彪,張奎打量了一番,這個已經昏迷。傷勢頗重的漢子,實在是看不出此人是何許人也?
「夫人?這人是誰啊?難道又是姜子牙手下的一員大將嗎?」
「正是。此人乃是黃飛彪,是黃飛虎的弟弟,今日是為了向我報仇,誰知道武功不濟,幾招就被我拿下了,夫君,我覺得此人可以留著做一個人質使用,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聽著高蘭英的解釋。張奎是一個勁的點頭,明白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夫人已經決定了,就暫且留這小子一條命。夫人,我已經在營帳內擺好酒宴,就是要給夫人慶功洗塵的。」
高蘭英嫣然一笑,道:「你呀,八成是你的就蟲又饞了。」
張奎嘿嘿一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夫人您的法眼啊,走走走。今日我們夫妻二人好好的喝上一杯。」
高蘭英命人將她的坐騎,押回馬廄,又讓人讓黃飛彪押進了牢房。這才跟著張奎去營帳內慶功去了。
楊戩變化成黃飛彪,被押進一個潮濕的牢房,裡面堆滿了雜草,一股腥臭的味道很是難聞,還有老鼠吱吱的聲音,看來這個牢房是很久沒有關人了,楊戩特別注意到,兩個人一人牽著高蘭英的坐騎去了東面的馬廄,另外一個人押著他來到了西面的牢房。
據哪吒所說。這高蘭英的法術八成是在她的坐騎身上,只需要殺了她的坐騎。就會挫了高蘭英的銳氣。
她跟黃飛彪一戰,楊戩在雲端看的清楚。這女人果然是非同凡響!黃飛虎是在她的手上,一定是輕敵大意了。
過了半個多時辰,眼看著天色將暗,守著牢房的士兵,也該換班了!楊戩趁著士兵換班之際,用一根稻草變化出一個黃飛彪,自己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青煙,出了牢房,是直奔東面的馬廄而去。
張奎的帥營,正是在西面的牢房,與東面的馬廄之間,楊戩正好是路過他的帥營,見裡面是熱熱鬧鬧的,楊戩也忍不住的向著那裡飛了過去,希望能聽點有用的事情。
「夫人那,明天若是有人再敢叫陣,夫君我一定要跟著夫人一起出陣,為夫要親眼看看夫人的神威。」
張奎已經喝得臉色微紅,手中舉著酒杯,晃悠悠的胡亂指著,營帳內的幾位將軍,也都喝在盡頭上,他們其實心中並沒有想到,現在的仗能打到這種地步,這其中有大部分都以為,姜子牙的大軍來了。
六十萬鐵騎要吞下他們一個小小的澠縣,簡直就是送到嘴的食物,可是偏偏是這姜子牙很是不濟,不禁沒有吞下他們澠縣,還真的就被高蘭英給掰下兩顆大門牙。今日又取勝了,這讓那些心裡面本來沒有鬥志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好,明天他們要是敢來,我們夫妻二人就殺了他們。」
高蘭英喝得盡興,說起話來也變得豪情狀語,像是一個女漢子,舉著酒杯,與張奎一碰,端起來就是一飲而盡。豪爽至極。
楊戩見他們喝得正在興頭上,說的也都是一些酒話,也沒有有用的東西,吸引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張奎的一句話,又讓他停住了身形。
「夫人,我聽說這姜子牙的大軍內,最有名,最厲害的不是那個哪吒小子,而是一個叫什麼來著?哦??楊戩,對對,是一個叫楊戩的小子。」
「夫君,這個人你不用擔心,也不會害怕,他已經不能為姜子牙效力了。」
張奎不明白的看著高蘭英,問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那楊戩已經背叛了姜子牙了?」
楊戩自己也很是好奇,高蘭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不著調的話呢?
「像楊戩那種人,想要他背叛姜子牙是萬萬不可能的,此人已經被我給除去了,這斬草除根,他還能成為我們的心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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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蘭英仰天長笑,張奎以及營內的諸將都是目瞪口呆,面露驚訝的看著她,就連楊戩也很是好奇,自己明明還在,這高蘭英現在堂而皇之的說除了自己?難道是她喝多了?
「夫人,你是什麼時候,把楊戩也給殺了?」張奎疑問道。
高蘭英抿了一口酒,微笑道:「這楊戩雖是厲害,可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情字,他以前喜歡過一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死了,我只需要變化成那個女人的模樣,出現在楊戩的面前,在他放鬆了警惕的時候,出手殺了他。」
楊戩聽到這話,渾身一怔,那日他在月下看見的碧霄,難道是這高蘭英所變?楊戩特別注意到高蘭英此刻放在案桌上的三尺寶劍,他認得那口寶劍,正是刺在自己心口的那把劍。
原來令他疑惑的答案是在這裡!高蘭英在海外修道,見過三霄仙子,又聽說楊戩與碧霄仙子大婚,瞭解了楊戩的過去,用碧霄的樣貌去殺楊戩,果真是一個好的辦法。
「哎呦,夫人,您真是讓為夫佩服的五體投地,來來來,為夫再敬你一杯。」
楊戩出了營帳,對高蘭英更是高看一眼,這是一個懂得心機,算計的女人,這種女人往往是做可怕的,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將韋護傷到心底的火靈聖母。眼前的高蘭英跟火靈聖母有些相似。可惜楊戩沒能遂了她的願。
楊戩直奔東面的馬廄而去,無意間解決了自己的疑惑,也算是沒有白來,馬廄裡大大小小有幾百匹駿馬,幾名士兵正在餵著馬料。
楊戩飛過長長的走廊,看著左右關押的駿馬,始終沒有找到高蘭英的坐騎,走到了盡頭,裡面單是一個間,楊戩飛進去一看。
不禁大喜,裡面聽著一位白馬,但是馬頭上上著一根犄角,四足下冒著烏煙,楊戩一進來,烏煙獸就瞪著眼睛看著楊戩。
「就是你了。」
楊戩說吧,嗆啷啷寶刀出鞘,對著烏煙獸當頭砍去,奈何它只是一隻靈獸,又無主人在旁,就算是有著修為,也難敵楊戩霹靂一刀。
楊戩斬下烏煙獸的頭顱,烏煙獸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四足間的烏煙也慢慢的消失了。
楊戩再次化作青煙,飛出了馬廄,在帥營內喝酒的高蘭英心中猛然一疼,張奎以為她今日一戰,受了傷了。
急忙問道:「夫人,您怎麼了?」
「沒事,沒事,可能是酒喝得多了。」高蘭英擺手道。她撫摸著胸口,總是感覺有些奇怪。
不多時就見士兵跑入帥營稟告:「不好了,將軍。」
張奎站起身子,喝道:「沒看見本將軍在喝酒嗎?有什麼事情快說,說完快滾!」
「是是是,夫人的坐騎不知被誰給殺了。」
「啊?」
高蘭英立刻驚醒,站起身子,瞪著那個士兵,道:「你再說一遍。」
「小的在去給夫人的坐騎喂料子的時候,發現夫人的坐騎,被人砍了頭顱,現在已經斃命了。」
高蘭英立刻衝了出去,直奔馬廄而去,張奎一聽,也急忙跟了出去,諸位將軍來到了馬廄深處,打來了那個間。
烏煙獸身首異處,躺在地上已經是死去多時了。高蘭英撫摸著烏煙獸冰冷的屍體,是痛哭流涕。
「剛才有什麼人來過啊?」張奎對左右怒道。
那喂料子的士兵,急忙跪在地上,道:「啟稟將軍,我們並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人來過啊,今日夫人戰勝回來,我們將坐騎牽到這裡,其間沒有一個人進來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