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南極仙翁 文 / 林夕團長
海浪湧起,浪花升起,鷗哥嘶鳴,楊戩一抖手中三尖兩刃刀,大喝一聲:「納命來!」閃電般的衝向妖怪,那妖怪驚愕中,楊戩的刀已經到了跟前,急忙揮動手中的雙鞭抵擋,兩兵相碰。
妖怪只感到自己的雙臂酥麻,心口俱碎,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楊戩手一用力,挑飛了他的雙鞭,神刀一伸,直往他的咽喉刺去,就在這時忽然竄來一道寒光,那寒光勢若驚鴻,劃破天際。
「叮」打在了楊戩的三尖兩刃刀之上,勁道十足,楊戩雙手一偏,一刀從那妖怪的肩頭劃過,只是擦傷了那妖怪的肩頭,這樣也是令那妖怪慘叫不已。楊戩立住神行,雙目看著天空。
對著天空大聲喝道:「什麼人在背後偷襲?」這海水乃是北海,他也知道,心中想到,難道是北海的人出現了不成?這妖怪能進入北海,該不會是北海裡的人吧?楊戩心中思索,但是這妖怪在灌江口處鬧起大亂。
無論他是北海的人,還是天庭的人,他都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只見天際中飛來一道祥光,楊戩打開天眼,觀看,一個人駕鶴飛來,是一個身著白袍的道士,落在楊戩身邊,那道士躍下仙鶴,手持枴杖,枴杖之上掛有一個葫蘆。
看清這道士,可是讓楊戩有些驚訝,來的人竟然是南極仙翁,他心中不明白了,難道這南極仙翁與這妖怪還有關係嗎?他忽然想起了西遊記,以前在看西遊記的時候,但凡是孫悟空收復妖怪的時候。
只要背後傳來一聲:「大聖,切勿傷他。」這樣一句話,就會來一個仙人,這個仙人就一定會與他要殺的妖怪有關係。當然孫悟空也就不會再傷害他,那妖怪也就能換來一條性命。他仔細想想,在傳說中南極仙翁是以後的壽星。
身旁只有白鹿仙鶴,並沒有一個長相奇特的妖怪!楊戩不容多想,看著南極仙翁已經向著自己走來,急忙上前行禮道:「弟子楊戩,拜見師伯。」
南極仙翁微微一笑,道:「起身。」他對楊家是略有耳聞,心中也是羨慕玉鼎真人等待千年終於是收到了一個好徒弟,那日在崑崙山之上,南極仙翁代表元始天尊管理玉虛大會,實物繁忙也就沒有去見見這些小輩。
今日看見楊戩,真是驚歎,看他儀表堂堂,雙目有光,渾身上下有一副大將之風,威嚴之氣,尤其是他眉宇之前的那一份傲氣、霸氣,只是叫的南極仙翁暗自讚賞。
楊戩站起身子,有些疑問的說道:「方纔弟子在降妖除怪的時候,可是師伯出手阻攔弟子的?」他這一問感覺像是廢話,但是又不得不問。不過心中已經猜到,能打偏他神刀方向的。
北海之中應該是沒有這樣的人,也只有南極仙翁了。
南極仙翁道:「正是貧道,貧道阻止你殺了他,是因為他的命數還沒有到盡頭。」
看來他是猜對了,無論是孫悟空也好,是他也罷,只要是碰見這種事情,就會被這些仙人說一番聽不懂的話,來保住這妖怪一條命。
楊戩道:「師伯可知道,灌江口往日百姓安樂,相親相愛,但是這妖怪一來之後,吃了灌江口所有的牲畜,又害人不止,鬧得灌江口是人心惶惶,百姓連家門都不敢邁出,這樣的妖怪乃是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師伯怎能說這妖怪的氣數不盡呢?」
南極仙翁乃是長輩,楊戩便對他尊敬,但是要是理說不通的話,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會收起他的那一份尊敬。說完神刀一抖,哪裡還理會南極仙翁,架在了那妖怪的脖子上。那妖怪已經有些忌憚楊戩。
面露驚慌之色,可憐的看著南極仙翁,心中卻再犯一些小的嘀咕,他並不認識南極仙翁,只是聽說而已,此刻見楊戩對這人有些尊敬,心中大喜,管他是哪裡仙人,只要能救得了自己一條命就是了。
南極仙翁哪裡會想到,楊戩連他的面子都不給,見楊戩的神刀已經架在了妖怪的脖子上,急忙道:「楊戩不可,這其中是有誤會的。」
楊戩抬頭看著南極仙翁,心中想道:南極仙翁也算是元始天尊門下有名的弟子,現在也是得道的仙人,怎麼說起話來,有些顛倒黑白的味道?這妖怪做出的事情,我是親眼所見,倒想聽聽南極仙翁有什麼話說。
他說道:「師伯,他的所作所為,楊戩親眼所見,我是親眼看見他從我家中飛出,而且還傷了我的徒弟和我三妹,這樣的行為,還有什麼誤會可有?」
南極仙翁聽得楊戩字字在理,又是那樣的難以反駁,只能歎息道:「他的確有錯誤的地方,但是罪不至死,他在灌江口的行為,我已經知道,還不能殺他,而且以後你們還會在一起成為一殿之臣。」
「什麼?」楊戩驚訝出聲,看了一眼那妖怪,發現也那妖怪也是驚訝的看著他,楊戩笑道:「師伯真是會開玩笑,我怎麼會與這妖怪成為一殿之臣呢?」
他輕輕一笑,接著說道:「他還是了鎮上的吳乞丐,又抓了劉掌櫃的孩子,傷了李員外家的小姐,加上我的三妹,徒弟,這樣的罪過,難道還不足以被殺嗎?」
南極仙翁歎息一聲道:「他是有妖魔的本性在,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鬧出一條人命,貧道已經知道,那吳乞丐是被鎮上的流氓給毆打致死,只是臨死前看見了他,這才驚慌失措,你想想假如真是他殺了他,你還能看見吳乞丐嗎?」
楊戩沉默,的確這妖怪吃了無數的牲畜,對人應該也不忌諱,倘若他真的是殺害了吳乞丐,那麼吳乞丐早就已經連一根骨頭都不剩了。
楊戩道:「那其他的怎麼說?」
南極仙翁道:「李家的小姐,你的三妹、徒弟,這些的確是這孽障所傷,但是只是傷人並未殺人,你怎能憑借這些就殺了他呢?況且你現在已經重傷了他。
他現在身體內的真氣已經被你手中的刀吸收大半。」
楊戩繼續道:「那劉掌櫃家的孩子呢?小虎是劉掌櫃家的獨苗,如今他抓了小虎,令其下落不明。我猜大半是被他給吃了。」
他此言一落,那妖怪卻急忙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在灌江口抓過孩子,也沒有吃過孩子。」只見他面容激動,雙目含光,一副可憐之象。
楊戩冷哼一聲道:「巧言令色,劉掌櫃明明是看見你在他家中作惡,現在你還敢顛倒黑白,不承認。」他一生氣,手中的刀往前進了一分,只是砍在了妖怪的脖子上,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南極仙翁急忙伸出手指,一道仙氣纏繞住了他的神刀,急忙道:「楊戩莫要殺他,那孩子的確不是他抓的。他也沒有吃那孩子。」
楊戩不解道:「師伯為什麼要替著這個妖怪說話呢?」他很是不瞭解,以前玉鼎真人的斬仙劍化成的老道,雖然是本事不大,但是看見妖怪在作惡,也會奮不顧身的衝出去,即使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是現在南極仙翁乃是本身,卻這般掩護他實在難以想得通。
南極仙翁道:「你難道還不相信師伯啊?那個孩子等你回到灌江口就能看到。到時候只會有一個人將他給送到你家中。」
楊戩猶豫一下,又看了一眼南極仙翁道:「好,弟子就相信師伯一次,饒了這妖怪的性命。」
那妖怪聽言大喜,急忙拜謝。楊戩想起了方才南極仙翁說出的一句話:「你們日後會成為一殿之臣。」
楊戩問道:「師伯,不知道你方才說的那句我們會成為一殿之臣,是什麼意思?」
南極仙翁笑道:「這妖怪名為龍鬚虎,也是龍種,只因天生異類,就被趕出了龍族,這才成為妖魔,禍害百姓,不過他只是傷及牲畜,此刻他身上並未有人命,所以還饒恕。」
「龍鬚虎?」楊戩雙目睜開,看著龍鬚虎真是哭笑不得,姜子牙受到九龍島四聖攔阻,一上崑崙山,取得打神鞭,就在這北海之中收伏了龍鬚虎。這是傳說中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己先遇到了龍鬚虎。
楊戩無奈道:「弟子明白了,天意如此,既然我與他有一定的緣分,會在同朝為將,今日也就饒了他一條性命了。」
南極仙翁欣慰道:「這樣就好。」他看著龍鬚虎,說道:「龍鬚虎,你雖是命運些許坎坷,但是日後定能熬出天日,以後你莫要在下界作惡,好生的修為,在此等待一人便能救你於水火中。」
龍鬚虎感恩道:「多謝公子饒命,也多謝道長指點,我日後一定會安分守己,不負眾望,在此安生修為。」
南極仙翁微微點頭道:「好了,去吧,去吧。」
龍鬚虎便祭出水遁,直奔傳入了海水之中,又激起了數丈水花。南極仙翁看著楊戩,心中想道:方纔他還是執意要殺龍鬚虎,但是我一說出他的名字,他便立即變了態度,難道他也能知道日後的事情嗎?
南極仙翁心中疑惑,又不願意多問。楊戩道:「師伯,既然此事已了,那弟子也就要回灌江口,給百姓們一個交待了。」
南極仙翁點了點頭道:「好好,貧道也是為了此事而來,既然事情已經化解,貧道也要走了。」說完他踏上仙鶴,升起一道祥光又消失在天際之中。
楊戩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中想道:封神榜一事已經開始。我也該回去做些準備了。化作銀光,駕起騰雲,直奔灌江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