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3章 斬紅塵 文 / 瀟瀟湘雨
從神海到彼岸,葉凜澈身上的一切都與平常修士有著天壤之別,金色的神海,神紋縱橫的神陽,七彩聖劍形的霞橋,可演化寶兵的彼岸花。一切都不像一個修士,也不知神靈體是否也如此。
「嗡……」
金色的花幻滅虛空,一陣不穩,葉凜澈嘴角亦淌下一絲血,金色的花像是快要破碎,上面所演化出的寶兵形體亦有些許裂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彼岸亦有一次大磨難不成?」小鼎有些發怒,鼎身上探出數十道神紋組成的神鏈,在葉凜澈體內縱橫交織,明悟其源。
只見霞橋神劍上被一股迷霧所掩蓋,那股迷霧讓人神識潰散,也有些道心不穩。這是進階彼岸都會遇到的事,迷霧騰騰,這是修士的紅塵心,所謂彼岸難到就是這麼個道理。
葉凜澈越發難受,身上氣血迸射,黑髮狂舞,道心不穩,甚至出現了一道裂紋,小鼎正要喝醒葉凜澈,在他手中的七巧玲瓏樹心綻放出神輝。
宛若小溪流大海,且神輝化成一道道光影曲線流入葉凜澈體內,清涼而透澈心扉的道韻讓葉凜澈如聞道喝,霎時清醒過來。
七巧玲瓏樹為可助人悟道的神樹,而彼岸路上的迷霧,正是修道路上的心魔,七巧玲瓏樹心對其有想像不到的神效。
「所謂彼岸,是神海盡頭,我說那裡是盡頭,那就是我的道!」
固守心間的清明,葉凜澈心神專注,操控聖劍劈斬,迷霧亦被劈開,那一剎那葉凜澈感到整個人的昇華,連靈魂都忍不住呻吟。
「轟」
葉凜澈雙臂震動,壓在上方的山嶽被震飛出去,他如同謫仙般起身,在他身邊一株彼岸花搖動,金色的花瓣竟是一件件寶兵形態,神秘不凡。
看著自身的情況,葉凜澈放開渾身的氣血,金色的氣血衝霄,竟然在天空盤旋不定,宛若一頭真龍復甦,熾目的金光驚動了百里內的門派,所有人都驚撼的看著天空。
「這是誰!?衝破彼岸竟有如此神異的景象?莫非有絕世天驕在此修煉!?」
滔天的金色氣血並沒持續很長時間,幾乎就在一瞬間就消失,縱是這樣,也震撼了不少人。
葉凜澈催動彼岸,大手化做天碑,下一刻卻又演化出一尊大鼎,這就是幻化聖決,可演化世間諸般法和一切有形之物。
「轟……」
葉凜澈擎著一輪陰月印,巨大的黑色月亮宛若黑洞,大手震動,葉凜澈推動月印而行,一座山嶽被震的粉碎,離字秘和幻化聖決的第一次交融,震撼的攻伐讓人生畏。
隨後葉凜澈又演化出一尊大鼎,看那樣子與小鼎一般無二,神紋交織,葉凜澈一腳跺在上面,震天巨響發出,大地龜裂,百米的溝壑向外擴展出去,直接轟出了一個大坑。
「此等戰力,足以同階無敵手……」小鼎發出這樣的感歎。
「與各大聖地的神子比如何?」葉凜澈淡淡的說道。
此刻的他感覺能撕了一頭龍,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與同階神子的差距。
小鼎聞言沉寂了很大一會,說道:「這個沒法比,你要知道各大神子級的身後代表了什麼,那是傳承了最少十幾萬年的不朽傳承,之所以稱為不朽,就是它們底蘊深厚,從來不會缺寶術、修煉資源以及上古聖賢的感悟。」
「如果帝尊骨在身上,那就又多了一個殺手鑭。」葉凜澈背脊處有些生痛,一些記憶被記起。
「其實你那位同族兄弟這麼做反而是落了下風,真正的強者絕不會是因為比別人體質好,亦或是多了一塊神骨,強者絕不是這樣成就的。」小鼎語氣很肯定,道:「不過就現在來看,你那族兄的實力定然震動中州域。」
葉凜澈暗暗點了點頭,這些他都能猜得到,身懷兩塊真畢竟身懷兩塊神骨,且葉帝的資質並不差,如果說他名聲不顯,那才叫見鬼了呢。
在葉凜澈走後不久,一些門派的人到來,在看了被葉凜澈轟碎的地方,加上剛才衝霄的金色氣血,眾人相信剛才這裡絕對有一個天驕,否則突破彼岸境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順著喘急的河水而下,葉凜澈找到隱龍村的方向,懷著滿心喜悅而去,一路上葉凜澈不停地參悟尋龍天書,有時亦會以初淺的脈術來小試牛刀。
媧皇河下雖無絕世龍脈,但是小龍脈卻是不少,一路上葉凜澈不時找到龍脈石,可惜他現在要再做突破,就必須要以千斤來論。他算了一下,若要進階紋道境,非百萬斤龍脈石不可,這個數字差點沒讓葉凜澈暈過去。
「現在還不能去聖地的龍坊中,萬一被人認了出來,那可就毛都得不到了。」葉凜澈喃喃自語,道:「破鼎,你有沒有什麼可以掩蓋我真身的寶術。」
「尋龍天書上有記載,別煩我。」小鼎很不耐煩的說道。
葉凜澈有些愕然,最近那塊從羽化帝墳帶出來的那片玉骨暴動,讓小鼎耗盡了心神。而且小鼎還正在煉化一件寶貝,就是顏如畫曾經送給葉凜澈的鎮神石,已經快被小鼎祭煉成一件兵器了。
照小鼎的話說,就是本鼎橫穿萬古,什麼神料沒吃過,會貪你一塊破石頭。
翻看尋龍天書,葉凜澈越發覺得這是一部曠世奇書,上面記載了數種可以拘龍脈的秘術,且還有煉製鎖龍神脈的寶器法門,若是可以盡悟此書,葉凜澈相信,總會有一些人要臉綠了。
在翻看了一陣後,葉凜澈找到了那種可以掩人面目的法門,名為千幻萬化
術。這種寶術是以龍脈石外的石皮所創,施術者只需借助龍脈石的龍氣就可千變萬化,一旦大成,除非生有特殊天眼的人才能看透,別人絕對看不出來。
「待我神術功成之日,就是各大聖地臉綠之時。」
小船連續在河上行駛了半個月,還沒接近隱龍村,他就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有血腥味順著風勢吹來,這讓他神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