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6章 抵達帝宮 文 / 瀟瀟湘雨
兩人動手間,各種寶術齊展,轟隆做響,天地間彷彿一下寂靜下來,下一刻卻傳出驚天神雷般的聲音。
「錚……」
真武神子手運真武寶術,身上的一百零八道武形真影向四方展動,瞬間就淹沒了半邊天空,熾目的神華迸射,像是有一百零八道真身齊動,不遠處的一座山頭被震為齏粉。
宇月軒眸光燦燦,身後的黑日像是一個黑洞,只見他神色凝重,雙手推動,兩輪黑日出現在他手中,化做磨盤大小。一道武形真影飛落,只見他低喝一聲,大掌推動黑日而行,天空轟鳴作響。
「砰」
黑日轉動,宇月軒宛若神靈托天,推動黑日而行,一百零八道武形真影被碾滅大半,在黑日下成為殘影。
「大日魔體果然不凡,給我碎!」真武神子看不清面目,話語間極度推崇,但下一刻就運轉出了攻殺大術。
「啊……」
天空中武道神形退後,真武神子仰天狂嘯,聲音震動山河,百里山林都能聽到可怕的聲音,無數的獸嘯回應,剎那間這裡吼動河山,千斤重的山頭砸落,激起百丈浪頭,可怕無比。
一百零八道武形真影再生,戰意不滅,武道再生,天空中寶輝遮蔽天日,真武神子雙手划動,像是武神一般,輕輕一拳打出,卻有一百零八式齊出,威勢莫測,變化詭異。
「轟」
一塊萬斤巨石墜落,下方幾艘小船來不及躲閃,頓時被砸的船毀人亡,觀戰的人驚的退後千尺。
「這就是神子級的寶爐境界戰力,簡直可以逆行伐仙!」
一群老輩人物不停後退,對各大神子級人物又從新進行估量,這戰力直逼升天境。
葉凜澈看的心血澎湃,渾身的金血都沸騰了,捏了捏拳頭,很想立刻破入寶爐境,與各方天驕大戰一場。
「媽的,等我回來,讓你們臉綠後再與你們一戰。」葉凜澈壓制下熱血,現在他境界不夠,上去只是徒增笑話,不如等找回尋龍天書,用對方的龍脈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真武神子與宇月軒打的山河失色,兩者像是兩抹光,閃動間黑日兀現,真影紛飛,每到一處,都打的山嶽裂紋橫生,河浪千丈。越戰越遠,兩人在河道上對決神術,不一會就出現在數十里外,一群看熱鬧的人亦催動小船追逐而去。
葉凜澈沒有再觀看,這裡人多眼雜,離那片黑色宮殿不遠,要是被人發現,注定又要再起波瀾。
若是他從黑色宮殿走了出來,他不介意借助那片絕世凶地再坑死一片大敵,而現在他要去找尋龍天書。
輕舟逆流而上,期間葉凜澈見到了不少年輕強者,皆是東荒域的年輕一代,實力都無比強橫,這些人如果一旦開戰,必然五域都要為之震動。
黑色宮殿在媧皇河中段,葉凜澈駕駛輕舟逆上,比之上次順水而行慢了許多,一直到十天後,葉凜澈的輕舟才抵達這片水域。空闊的河岸上無一艘船,周圍死一般的寂靜,葉凜澈發現河底連一條魚都見不到,充滿了詭謐的氣氛。
「似乎與前些日子有些不一樣!」葉凜澈站在船頭皺了皺眉道,感覺到周圍不一樣的氛圍。
他拿出那副獸皮古卷,經過第一次的殺機綻放,此時的獸皮古卷很是安靜,但是它上面符隱現,不時有神輝流動,代表還有靈性,並沒就此平和下去。
突然,葉凜澈神色微變,手中獸皮古卷發出微弱的熱量,從葉凜澈手中飛了出去,在小船前上下沉浮,光華熾目,神芒燦燦,上面的黑色宮殿呈波浪型滾動。
「咕咚……」
河面上咕咚做響,大片的氣泡浮上水面,咕咕咚咚,像是煮開的沸水,數十里內皆是如此。這種景象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幾乎在十幾秒後,水面再次平靜下來。
「不會是宮殿要浮上來了吧?!」葉凜澈心裡犯起嘀咕。
獸皮古卷上神輝流轉,一丈多大的獸皮像是充滿了一種魔性,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悸動。
「靠。」葉凜澈吐出一個幾年都沒說過的字,道:「這圖不會出問題了吧!?」
葉凜澈收回獸皮古卷,仔細端詳,上面竟然出現了一道鮮血般的紅線,由大殿的另一端直通最中央的巨型宮殿,當中可謂七拐八歪,明顯是這條路很崎嶇。
「這條路是那位尋龍祖師走過的路?」葉凜澈有些疑惑道,他覺得這條路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祖師所走的路。
為了想要一探帝宮的秘密,那位祖師把後路留了下來,只要獸皮古卷一到這個地方,會自動出現這條路。
現在葉凜澈面對兩個抉擇,尋龍祖師走過的路,既然他沒有從那走回來,必然是一條死路。但是同樣的,葉凜澈不知這位祖師走到了那裡。前路渺茫,但可以確定一點,尋龍天書必然在這條路上,這是一個讓人心安的結果。
「爺爺的,拼了,就走這條路!」葉凜澈捏了捏拳頭,道:「希望那位爺別走的太遠,要是在宮殿深處就不好了。」
「撲通」
葉凜澈跳入大河,氣血轟鳴,神力澎湃,在身外撐開了一個黃金氣罩,身子極速下潛,儘管第一次被這座宮殿震撼,但第二次還是免不了心神劇震。
數不清的神紋鎖鏈刺破蒼穹,宛若萬道黑龍俯臥,黑色光澤流轉,充滿了質感,晃動間嘩啦啦響。
黑,一往無際的黑,蒼桑而古老的氣息迎面撲來,殘破的佛像被沙土掩埋了大半,泥土中殘垣斷壁,看得出來從前這裡是一片宮殿群。而如今這裡被黑色的石刺覆滿,猙獰的石刺宛若一把把魔劍刺穿大地。
在河底落下身形,泥土上揚,葉凜澈輕揮大手,將泥土扇飛,看著不遠處的黑色大地,當中像是
有神魔吟經,有一種浩大的神音在傳蕩。
葉凜澈遍觀黑色大地,想要找到那條尋龍天師所走過的路。可是這裡被破壞的太過嚴重,也許是太過久遠,在無情的歲月沉澱下,連這座與大帝有關的宮殿都難以保存。
「好像有點不對勁!」葉凜澈輕聲低吟,他再上面就感覺這次和上次有所不同,卻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下來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