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突然的離開 文 / 瀟瀟湘雨
夜晚,青雲峰上一場盛宴正在進行中,火架上數種妖獸的肉已烤至金黃,清風拂過,香飄十里。
酒是青雲峰的特產青木酒,是慕焰離自己釀的,取青木之晶勾兌清泉。一口喝下,涼意直透心脾,再配陪上林麒親自下手的烤肉,師徒四人吃的不亦樂乎,就是一向斯的顏如畫也食指大動,忍不住多吃。
師徒四人邊吃邊聊,幾人都很珍惜這種親情的感覺,猶其是葉凜澈這個從地球穿越過來的,對這久違的親情流連忘返。
「真沒想到,小師弟竟如此凶悍,血戰前三,勇奪第一,可惜當時我沒在場啊。」
幾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內門考核,在聽完顏如畫一陣聲茂並齊的演講後。林麒不由驚歎出聲,沒想到葉凜澈竟如此凶悍,以一敵三,還能大勝而歸。
「對了,這個內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葉人龍幾個在內門的卻和普通弟子一樣。」葉凜澈問向內門情況,三天後就要去內門了,他想打聽下情況。
「內門是屬霸王戈風直管,就是演武台上的那個金甲中年人,實力深不可測,就是為師拿青雲雙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慕焰離輕酌一口酒繼續道:「而內門則是雲海宗的核心所在,一切都以護宗為首要。」
經過長時間的介紹,葉凜澈總算將內門的大概情況給弄懂了。
內門霸王戈風執掌一切,下面是四堂戰將,整個內門每年都會收一些來自四峰的天才,那裡是四峰弟子的匯聚之地。在那裡沒有任何山峰的概念,只有一個目標,護宗!
而內門所在地則在離這裡百里外的山谷中,與世隔絕,但是一旦宗門被攻,百里外的弟子會以道紋閃現過來,由此可見雲海宗的底蘊有多強大。
而葉人龍為什麼能夠自由出入,就和內門裡一個戰力榜有關了。凡是前十戰力的皆可自由出入,葉人龍在內門中戰力也是極高,最少在前十,這也是他能來這裡的原因了。
「小師弟,你要注意一點,新人入內門都會有上一屆的新人來給你們一個下馬威,主要也是逼你們站隊,所以剛入內門,你還是找個強大點的勢力加入吧。」林麒在慕焰離說完後補充道。
葉凜澈皺著眉頭問道:「內門中還分勢力?就是說已經有小團隊在裡面了,長老們都不管管麼?」
「為什麼要管?有爭鬥是長老們喜聞樂見的事,因為這樣長老們才能確定要重點培養誰,所為大浪淘沙就是這個道理,最後留下的都是精英。」
「好了,不要說了,今晚大醉一場,算是為小師弟和我送行了。」顏如畫突然石破天驚的說出一個要走的消息。
葉凜澈一驚急忙問道:「去那?還回不回來?什麼時候走?」
「回我的家族去,怎麼?小師弟捨不得我?」顏如畫吐氣如幽蘭,眼含一絲離別的傷意道。
「還會回來麼?」葉凜澈不離她的****緊張問道。
「可能會吧。」顏如畫不確定的說道,大大的眼睛卻向虛空看去,那裡轟隆作響。
葉凜澈三人抬頭望天,一輛黃金古戰車踏月而來,碾壓蒼穹,虛空都留下可怕的痕跡。三人頓感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讓人忍不住要跪下去,不知那車中是何人物。
「我走了,你們保重,有緣再見。」顏如畫眼含清淚低聲道,曼妙的身姿上卻散發著清輝,如同廣寒仙子沖雲闕向黃金古戰車飛去。
葉凜澈想拉住她的手,卻被無形的壓力籠罩,不能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顏如畫的身影消逝在虛空。黃金古戰車也橫行而去,一路碾壓蒼穹,驚起無數飛禽猛獸,卻無一隻敢靠近戰車。
戰車遠行而去,伴隨而之消失的還有那股無形的壓力,三人只能那麼看著,毫無辦法,實在是太過突然,誰也沒想到顏如畫會突然離去,一點前兆都沒有。
「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不必傷感,等你們走出大荒,會再相見的。」慕焰離坐下身子有些沉重的說道,畢竟一個弟子的離開,就像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出走一樣,心裡那會好受。
「剛才那股氣機實在太可怕了,我感覺那黃金古戰車裡的人,一個念頭就能將我抹殺掉。」林麒心有餘悸的看向虛空,為剛才那股力量而後怕。
葉凜澈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姐是……」
還沒說完就被慕焰離打斷掉,只聽慕焰離語氣凝重道:「別問,有些事等你成長到一定階段自然會知道,否則只會徒增煩惱。」說完慕焰離就扭身回房,不給葉凜澈再追問的機會。
這句話葉凜澈不止一次聽到,小鼎大多也以這句話回應自己,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葉凜澈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如那黃金古戰車中的人,根本就不是葉凜澈能知道的,人家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自己。
實力!一切都要有相應的實力,就像自己剛入雲海宗的一無所知,到現在已經接觸到了許多事情。這一切都是實力,一個人站的有多高,就注定能看多遠。
「顏師姐,我們大荒再見,期待與你的重逢。」葉凜澈望著月亮怔怔出神,眸子中一股戰火澎湃。
一輛黃金古戰車正穿梭在虛空中,金玉齊鑲,龍風呈祥,戰車外浮雕大片,絲絲縷縷的神曦流轉,上面雕刻著深奧的符。
戰車裡自成一方世界有千米之廣,對於那只有數十米的車身,內裡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在戰車裡一個中年人負手而立,渾身一股道與天合的氣質讓人一眼就難以忘記。黑髮濃密,臉色威嚴,讓人驚奇的是他身後,
竟有三道如仙王的道影聳立,更有無數光環襯托,如一尊仙帝讓人忍不住膜拜。
「父親。」空間上空仙雨,若神蓮綻放的身影飄落,一襲粉紅長衫,上面繡著一株寒梅。裙帶飄舞,身子優,一對大眼流轉著星光,如黑寶石般璀璨刺眼,來人正是顏如畫,負手而立的竟是她父親。
中年人回過頭雙眸若冷電,瞳中景詭異無比,竟演化一位仙王大戰之景,看著少女急奔而來,忍不住輕斥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父親,一走數年,為父可是一頓好找。」
「肯定又是它告訴你我的行蹤的,哼,看我回去不收拾它。」顏如畫氣的虎牙輕磨,晶瑩而閃著光澤。
「還說,若不是帝器告訴我你在這裡,我還真找不到你,竟然敢帶著瞞天符亂跑。」中年人看似是責怪,眼裡卻充滿了寵溺之意。
「著不是沒事麼,更何況我在雲海宗還找到了一個太古聖體,真是太讓我驚訝了。」顏如畫說起太古聖體大眼瘸斜瞄著中年人,想看出點什麼。
中年人搖頭輕笑道:「是剛才那個小子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可養不起他,恐怕整個大荒野沒那個大教能養得起他。」
「難道太古聖體真的受上天詛咒,一生都不能修煉麼?」顏如畫神情緊張的問道。
「這個時代已經不是聖體的時代了,他注定只能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一生都無法踏足紋道之境。」中年人說這話時語氣肯定,仿若法令般言出如山。
「我相信他能打破詛咒,成為太古後的第一聖體。」顏如畫也確信無比,與自己父親唱著反調。
中年人輕笑一聲嗎,沒有再與她爭論,而是語氣沉重道:「這次回去,不到彼岸不准再出門半步,這一代的年輕人勢頭都很厲害,你也不能丟了顏家的臉。」
「好吧。」顏如畫耷拉下臉,不敢再討價還價,她知道這次跑出來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黃金古戰車不知駛向何方,一路碾壓過去,氣勢如虹,貫絕蒼穹。東荒修士看著天空上的一抹金光不由驚歎,也不知這是何人物,竟能讓整個東荒都為之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