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生 文 / 竹天123
小時候我就常常被別人叫做怪物,因為我長了跟別人不一樣的眼睛——雙瞳孔。
我聽我母親說,在我出生的那天天降金色祥雲覆蓋了我家的土坯牆屋上,鄉親們都說我是天星轉世,日後定會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我出生的時候是隔壁村的孫嬸接的,第一次把我抱在懷裡的時候,就把孫嬸給嚇了一跳口口聲道「這…這…」
我媽當時聽到孫嬸這麼一叫也吃了一驚,看過孫嬸就問道「怎麼了?」
孫嬸驚道「這孩子的眼睛裡怎麼會有東西?」
當時我媽聽後立馬接過了我抱在了懷裡仔細的看了看,驚道「這…」
我爸聞聲走了進來,厲聲的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我媽抬起頭看著我爸驚恐的說道「你看看這孩子的眼裡怎麼會有東西?」
我爸走了過來伏在我媽的頭前仔細的看了看也嚇了一跳看過孫嬸惶恐的問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村裡人老實,大字不識的幾個,這孫嬸喏喏的說道「我…我看這孩子要不得!」
我爸當時就驚呆了張口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
「這孩子依我看就是災星轉世,怕二位養不起啊!」
我爸呆住了,低下頭默默的看著我。說來也真是奇怪就在我爸遲疑要不要把我扔掉的時候,我突然大哭起來。伸著未開的小腳在我媽的懷裡亂踹,我爸看著心裡又軟了下來,抬頭看著孫嬸深沉的說道「這孩子我們養了!」
孫嬸看著我爸也沒有說什麼,拿起喜錢就走了。
就這樣我順利的生活了五年。
五歲那年,秋。
大街上來了一個清風道士,手舉高牌大旗,大旗上寫道「上知奇古傳聞事,下斷生死命春秋。」我爸雖然養育了我五年,但還是因為孫嬸的一句話隔心了五年。一見這位道士遠方而來,又見道士出口不凡,就把這個道士請來了家中。
這道士一進家門見我一人獨自在沙丘旁邊玩耍,逕直的就向我走來,彎著腰端視了許久,我爸立在旁邊驚奇的看著道士。
道士立身而起,轉身問道「這孩子可是你家的?」
我爸連連點頭心有餘悸的問道「道長看出啥了?有話就直說!」
道士捋了捋鬍須說道「我看這孩子命相不凡,定時白辰星轉世,日後定能光宗耀祖,前途不可限量!」
我爸聽後,五年來的心病終於得到了釋放,就在我爸開心的時候這個道士又猶豫的說道「可是……」
我爸聽後這心猛地一揪。驚訝的看著道士問道「怎麼了道長?可是什麼?」
道士深沉的說道「這孩子命雖好命,就是怕你養不了…」
我爸驚訝的看著道士問道「那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有!可問這孩子今年五歲?」
我爸呆呆的站在道士旁邊喏喏的回道「嗯!」
道士接著又問道「出生之時可有祥瑞出現?」
我爸想了一會說道「有,就是天空突然閃過了一道金光,就落在了孩子他媽的產房裡。」
道士驚訝的哦了一聲,緊接著又問道「這孩子姓誰?名誰?」
「姓姜名忠華!」
道士深思一刻,說道「我看這名字與國名相同,命理乃為天命,我怕跟國相沖,壓過還好,要是壓不過,我怕天下將又要掀起一場風波。」
我爸聽後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道長可有解救的辦法?」
「有,改名即可!」
我爸聽後鬆了一口氣說道「敢請道長賜一名字。」
道士想了一會說道「就單字華,你看怎麼樣?」
我爸低著頭嘟囔的一遍「姜華,姜華…」
之後抬頭大喜一拍手掌「好,這名字好,姜華!謝謝道長!」
剛說完我爸又陰沉起來問道「那…那這孩子命…」
「名字已改定然不會跟國相沖,安心即可!」
就這樣,我爸才沒有把我當成怪物養大。說實話我還真的要感謝那個道士,要不是那個道士我還不知道我以後會怎麼樣呢?想找人家道謝就是不知道人家出自何山名為何觀?此後此事這個念頭也就不了了之了。
養我的事情是解決了,但是隨之而來的事情我就有點受不了了。在我上學的第一天老師、同學,他們都像是在有意躲著我一樣。有的時候,我就是不交作業老師也不會獨自把我叫到辦公室去的,還有的時候,在我的背後還會聽到有些同學叫我「怪物」。
我很討厭這個詞,但我又不是那種會打架的人,聽到了只會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小凳子上生悶氣,每次我坐在凳子上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過來陪我玩,他就是秦通。
在學校裡我就秦通這麼一個朋友。放學、上學都是我們兩個在一起。有的同學看不過就連他也有了外號「哮天犬」。我知道這個名字對他很不公平,每次和他在一起聽見別人這麼叫他,我的心裡就挺難受的,可是秦通一點也不生氣,有的時候還會為這個外號開心一陣每每自雷「我是天神!」(我真想告訴他「哮天犬」不是天神,可…)。
我們從
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有一次我們扦插三根稻草在土裡,學著「桃園結義」的情節稀里糊塗的就拜了把子——兄弟。
後來我才聽說,秦通其實並不是我們村上的人,他是從小的時候隨著秦叔一起搬過來的,可是我奇怪是秦通在我們莊上生活了這麼久,我連一次也沒有見過秦叔,秦叔這個人還是我聽說來的,為這我也問過秦通,秦通這傢伙就會說他爸是做生意的,忙!很少回家什麼的,見他這麼回答我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
再後來秦通突然就搬走了,臨走連個屁都沒有放,為此我還傷心了一段時間。
就在我大學畢業的時候,突然我接收到了秦通的一封信,信上說他現在在蘇州,讓我大學一畢業就去找他,之後就是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俗事。
那時我也剛好畢業,在家裡待業。從心裡也挺想我這個兄弟的,給家裡說了一聲打起包袱就去了蘇州。
一下火車,秦通就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兄弟真的有點不敢認了,白還是那麼白,就是有點胖了。一頭金黃的卷髮加上一副墨鏡,身著皮衣緊身褲,要不是這個傢伙摘下眼鏡,就他這樣,一過來連個屁都不放搶過我的行李就往車上丟,我早就報警了。
把我的行李這麼一丟,上來就抱住了我笑道「哎呦我的兄弟。你快想死我了!」
「滾蛋,當年走了也不說一聲,害的我哭了好幾天!」
秦通呵呵的笑道「對不起,我那時真的想給你說來著,可是我爸就是不讓,就這樣我們一分就是四年。四年來我一直都有給你寫信,就是不見你回。要不是頭幾天我看到你的《七天愛情》才知道你也換了家,這不!一看到我就立馬給你寫了信。」
我看著秦通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還算你這個兄弟可交!」
秦通一聽自豪的說道「那是,稻草兄弟!」
我們聽後哈哈的就大笑了起來。
一上車秦通就看著我責備道「你說你哈,寫了書咋不留個電話,你知道嗎?等信這幾天可把我憋死了,整天想著你來了去哪玩、去哪吃呢!」
我看著秦通立馬制止道「別,別!吃的、玩的先放一放,現在我唯一的目標就是找一張大床美美的睡上一覺!」
秦通鄙視的看著我說道「就你這點出息,好吧。今天我們就去木瀆古鎮,我已經給你定好了酒店!」
我看著秦通笑道「行啊,小子!走起!」
一回酒店秦通就把行李給我提了上來。臨走還說「你先好好睡上一覺,明天早上我再給你打電話!」
我看著秦通說道「嗯,有事明天再說,今天我先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說著秦通帶過房門就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