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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魏川瘋魔墜寒淵 文 / 古鐘生

    魏川得草舍先生天書相授,暗自運用修仙法道,昏迷之中,將夢中之神封印體內,從被選中穿越到異界以來,徹底擺脫了控制。途走臥龍潭之時,在無名老道施中法術化形為龍時的一聲龍吟震撼之下,激發了體內彤雲子的內丹,功力更進有層,直逼修仙之境,然而他悟化天書秘訣時出現偏差,又毫無把握之下,解封了彤雲子內丹,導致自身被魔性所駕馭,情緒難以自控之下,魔欲攻心,誤殺了無名道人,夜宿荒山茅舍之時,一夜詭異之事,層出不窮,魏川暗自心怯,在沈義武不知所蹤的情況之下,決意要離開。

    吳本心想梁秋紅尚在昏迷之中,萬萬少不得大夫,而且一路走來,沈義武雖是弱書生,頗有俠義,豈願棄之而去,忙勸向魏川:「魏大俠,沈公子不見蹤影,生死未卜,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啊。」

    魏川聞言,心思如潮,覺得自己忒是心恨,毫無情義,怎麼會想到把沈義武丟下不管呢,然而心裡突然又浮現出一種思緒:「生死各有天命,此地留得越久就越危險,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危及到數人的性命,況且他不會武功,帶在身邊,也是累贅!」一想之下,就搖了搖頭,鄭重道:「情勢緊迫,顧不得那麼多,況且我等自身難保,這裡很是邪乎,再呆片刻,恐你我人頭就會被惡鬼拿去,立刻動身,不容遲疑。」

    吳本心下躊躇,覺得如果這樣一走了之,愧對良心。

    「伯父。再找一找吧,我們在這裡生一堆火。可以用來辟邪啊,然後兩人一起去找。應該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去解手去了呢?」

    「是啊,魏大俠,就由我三兄弟四處找找。」吳本連忙接口,有央求之意。

    「你懂什麼!敵暗我明,且它們道不俗,火若能辟邪,天下間還有惡鬼作惡之事!」

    魏思兒沒想到惹了伯父生氣,同是心裡暗暗覺得奇怪。本以為伯父是不信鬼神之事的,竟不知這世人遙傳的鬼話也會從他口中說出,一時間覺得甚是委屈,不敢哼聲,為伯父的變化感到幾分害怕。

    吳本豈不知魏川責罵魏思兒是指桑罵槐,對魏川的變化感到十分的不解,同時也有些許的悔恨。魏思兒雖然害怕,必竟視沈義武為親,見到伯父帶頭要離開。忙嘀咕著:「籟公子對伯父有救命之恩,若是就這走了,恐讓天下人不齒。」

    「你說什麼!」魏川聽得真切,回身大聲責備:「他有我有救命之恩。那是不期而遇之事,倘若日後遇上他有難之時,我也一定全力幫助。以作回報,這有何不對。況且我起死回生,也非他一人之德。我魏川吉人天象,應有之福。我如今不去找他,也是上天賦予他公平的命運。」

    眾人聽了這番話,甚是意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然而魏思兒極不情願自己心目中十分崇敬的伯父,會變成這個樣子,同時心生寒意,含著眼淚道:「就是不能把懶公子一個人留在這裡,這是絕情絕義的行為!」

    魏川聞言大怒,身影一晃,掐住魏思兒的脖子,怒道:「如今你魏家上下性命都握在薛老賊手裡,遲早都是死,不如現在我送你一程,免得受苦,在這荒山野林還有你的懶公子陪著你!」

    柔弱的魏思兒,脖子在魏川手中顯得那麼的纖細脆弱,此時她覺得脖子上的力道漸漸加強,開時疼痛,出不來氣,看著伯父一臉殺手,終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魏大俠息怒啊!」吳本驚恐不已。

    魏川殺氣沖頂,哪裡肯聽,手上力道一緊,魏思兒必如泥人一般香銷玉殞,然而此時,魏思兒全身紅光隱現,尤其是被魏川緊扣的脖子,紅如血滴,在吳本三兄弟瞠目結舌之時,魏川痛吼一聲,跌飛出去,直將三丈開外碗口粗的大樹,連連撞斷五棵,穩定腳跟。

    若是尋常之,絕不可能以血肉之軀,撞斷大樹,既便可以,恐怕無人可以活命。

    待五棵大樹轟然倒塌下來,只見魏川單膝跪地,一手按膝,頭垂壓下去,像個無頭人一樣,肩頭起伏,有一撲而來之勢。吳本三兄弟忙不迭地守在女子之前。元林玉抱著昏迷的梁、魏二人,暗運玄功,以防有變,竟忘了為剛才故變驚疑,然而這時覺得魏思兒全身如火一般滾湯,不由於地回眼看去,「啊」得一聲驚呼,險些將魏思兒丟開手,三男子聞聲,以為背後有變,忙回一眼,只見魏思兒全身光如血紅,隨著呼吸一明一暗,漸漸變強,禁不住後退了一步,然而魔性所驅的魏川尚在身後,是敵非友,恐其暗算,忙轉過身來。

    魏川已經立起身子,一步步慢慢走來,「你一路引我入蹉跎不晴峰,就是想看看相愛不能相守的情人,如今已經遂願,奈何還要糾纏不清!你倒底想幹什麼?」

    「川兒,你被夢靈神從史世召喚到異界來,就是要你阻止神魔再戰,避免千古世間灰飛煙滅……老朽藉機緬懷故人,並無惡意,也打錯從此不再現身,只是你現在被魔欲驅使,要殺小思兒,才顯身插手,你和思兒是同是老朽血脈,豈可相殘。希望你能革心明志,從魔欲脫身出來,北上京城,保護君王,以安天下。」

    說話的人正是魏思兒,但是桑音卻是一位老人,元林玉嚇得花容失色,抱著梁秋錯步到吳本身邊。

    「既然魏家後人都是你的血脈,你又是象王國一代君王,只因貪戀修仙之道,放棄帝位,如此良機,何不讓我奪去大順江山,光復象王國。」魏川臉露興勝之色,大氣龐博地笑聲道,說著已近六人五步之前。

    「川兒。亡國不可復,其中原因。不一而足,然像王朝的土崩瓦解。是盡失民心,頑疾深重,實屬天意人願,豈有復辟之道,為今你應忠君效國,保護太子登基,掃平四亂,以濟天下。」

    「我若是非做不可呢?」魏川臉色轉晴為陰。

    「此乃天數,只能自取滅亡。況且你現在失去了自控能力

    ,一身邪氣,何以長存。」

    蔣心、項明月本勸魏川謀取帝位,然而現在不僅毫無此念,反而心生敵意,希望這借魏思兒之身的神靈能將魏川心魔剷除。

    「什麼天意?嗯?成則為王敗則寇,這就是所謂的天意,既你不贊同我,那我不留你。拿命來!」魏川提腳遞掌,攻向魏思兒,頓時陰風乍起,他人未至之時。吳本三兄弟已覺提寒風刺骨,猶如陷入無底的冰窟一般,眼前魏川身影一化二。二變四十,剎那間前後左右。無數個魏川的身影,使著不同的招式攻來。防不勝防,一時間覺得呼吸沉重,十分壓抑,眼看必殺襲來,竟毫反抗的意思,這讓眾人既疑惑,又恐懼,心下默念:我命休矣。

    突然之間,紅雲瀰漫,從魏思兒身上向四周擴散開來,與無數個壓頂而至的魏川相融相交,一時間眾人覺得週身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動震盪,魏川的身影如浮霜遇到朝陽一般,染成紅色,漸漸地融化消失,然後紅雲慢慢地消散,只有面前五步外,單手捂間胸中,欠身側立的一個魏川,重重地喘息著。

    魏思兒聲如輕風淡雲一般飄渺:「川兒,憤怒會讓你失去地切,切記切記。」說罷,兩眼一黑,癱軟下去,陷入昏迷。

    原來當時蹉跎地不晴峰上,為了救魏思兒性命,魏川將不亡劍封印在魏思兒身體,當魏川自悟解封之術,打開彤雲子內丹法力,難以駕馭,使得魔性大發,不亡劍無奈之下現身,阻止魏川,並將其重傷,此時的魏川身受內傷,更加守住彤雲子內丹法力,體內氣血如滄江大江,洶湧澎湃,這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候,吳本三兄任何一人,只要豁出去與他拚命,他必死無疑,所以怒吼一聲,忍住向嗓子眼上竄的熱血,提起最後一股氣,沒入密林,落地之處,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陰風陣陣襲來,不禁讓他打了個寒顫,陣陣虛脫上湧,終於忍不住,將壓制許久的那股氣血吐出,煞時間,天旋地轉,重重地摔倒,誰知這一跌竟摔了個空,直墜下去。

    下墜時的陰風,愈發的寒冷,漸漸如冰刀霜劍一般,直透骨髓,這反而讓他恢復了了神志,只覺得自己在飛快的下墜,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永遠都落不底,當他想運氣穩住身姿的時候,發覺雙臂已經僵硬,沒有了知覺,接著頭疼欲裂,就如同寒冬時候,立在落水成冰的風口中一樣,十分的難道。

    「我不能死在這裡,我已成為武林盟主,要趁此良機奪得大順天下,橫掃蹉跎地,收服五島山國,還要西進大漠,一統冰雪國,我不能死,救我,救我,誰來救我,誰來救我,元……元林玉……」一陣強烈的求生之欲,讓他思緒陷入了慌亂,心底搜尋何人能救他的時候,竟想到了元林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雖然感到可笑,卻也不由自主地回想到與元林玉初次相遇的情形,忍不住再次大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蓄積最後一口氣,喊道:「元賢侄,帶人到華山避難!」然而他並沒有把話完全出口,只吐出了一個「元」字,隨即被寒氣凍僵。

    他這一感,貫入全身真氣,聲音直衝而上,在這靜寂靜無聲的山林中,悠悠迴盪。

    吳本等人見魏川不知去向,許久不見動靜,心中惶惶,不置可否,只能先圍火等到天明,再去找人。正欲坐身下去,只聽悠悠蕩蕩一聲聲吶喊:「元元……元元……」眾人聽得如墜夢境一樣,感到甚是怪異,然而元林玉心跳得利害,尋聲守望良久,再無動靜,才怏怏坐回來。(未完待續……)

    ps:我在夢中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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