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4章 小孩子都這樣 文 / 蕭憶情
「你是想問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吧?」金大富回頭看了王東東一眼,意味深長的嗤笑一聲,「他究竟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就我所知平陽市沒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哦,原來他娘的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小白臉啊。」王東東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金所,我謝謝您了,那小子……」
「哎,打住,你不用謝我,我什麼也沒說,你要做什麼是你的事。不過,我身為執法人員,你要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還不待王東東說完,金大富便一擺手阻止了他。說完也不理王東東怎麼作答,轉身便進了派出所辦公樓。
「呵呵,我謝謝您了,金所。您放心,我們都是良好市民,怎麼會做違法的事呢。」王東東對著金大富的背影拱手呵呵一笑,眼看金大富走遠,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口痰狠狠的吐在地上,「我呸,你個王八蛋,還執法人員。」
「老大,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一個混混問道。
「放你娘的屁,誰說算了!」王東東聲色俱厲的一瞪眼,「給我查查那小子是不是真不是平陽人,另外給我叫齊幫中所有的兄弟。靠,一個小白臉以為靠上了個白富美就牛逼了嗎?在平陽市這塊地方,竟然敢打老子,就算是市委書記撐腰也不行!」
……
張飛本來是不打算跟宇文龍和金柔月一起去酒店的,但剛剛發生這麼一件事,她又沒心思一個人呆酒店了,只得跟著宇文龍和金柔月一起趕往酒店。
宇文龍等人趕到王府大酒店時,正是華燈初上時分,在店門口會合了張恆,一行人這才在酒店一位大堂經理的引領下,來到槐氏兄弟早就定好的包廂。
槐福滿早就等在包廂門口了,一看見宇文龍,立刻快步迎了上來,連聲致歉道:「宇文先生,失禮失禮,按說我應該在門口迎接的,不過,哎,屁股坐著這個位置,有時候一舉一動總有些身不由己啊。」
「行了,你也不用這麼客套。大家都是自己人,搞那些虛的做什麼。」宇文龍倒無所謂,伸手跟他握了握。同時目光下意識的打量了槐福滿一眼,見他印堂明亮,鼻準紅潤而有光澤。從妙法哪裡得了那卷古書之後,他也稍有研究,只是這一看便能看出這位書記大人最近官運不錯,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他面頰兩側略微有些青痕,眼球上也略微有些紅絲。
心中不禁一動,不過也沒多說,只是隨意一笑,目光隨後也落到了槐福滿身邊的另外幾個人身上。
除了槐福滿之外,包廂門口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一個貼身護衛模樣的男人,三十來歲,面容冷峻。站在那裡就像一根鐵柱一樣,在宇文龍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同樣跟宇文龍的目光碰在一起,鋒銳如刀,隱隱有些挑釁之意。
宇文龍見此,淡淡一笑,目光卻並沒跟此人多做糾纏,他能看得出來此人確實是一個高手,但卻還沒到讓他在意的地步。不要說是他,就是記北那幾個小子任何一個在,收拾此人也不在話下。這種層次上的差距,他當然不會在意對方的挑釁了,就像一個大人不會在意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挑釁一樣,不管他因為什麼原因。
除此之外在槐福滿身側還有一個樣貌端莊的中年婦女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宇文龍之前雖然也在槐家吃過飯,但槐福滿在平陽工作,是以家屬大部分時間也都在平陽,所以宇文龍見過槐晟的妻子,卻並沒有見過槐福滿的妻子和兒子,一看這婦人氣質不凡,年輕人長得跟槐福滿也有幾分相似,就微微點頭笑問道:「這兩位應該就是你的夫人和公子吧?」
「這是我內人方玉珍,還有這個不爭氣的臭小子正是犬子槐文彬。」槐福滿聞言笑了笑,謙虛了一句,隨即沖那名婦人和年輕人道:「玉珍,文彬,這位就是我常常提起的那位宇文先生。文彬,還不過來見過宇文先生,以後也好請宇文先生照應一二。」
他這番話說的極為自然,槐晟在一旁也覺得理所當然,但張恆等人在一旁卻吃驚不小。
對於槐福滿,張恆雖然沒有什麼私交,但也並不陌生,印象中一貫都是不怒自威的感覺,跟人說話雖然並不刻意擺什麼架子,但也很少假以顏色,沒想到這位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省委書記大人對宇文龍竟然推崇到這種地步。
不但親自在包廂門口迎接,而且還特意把自己的夫人和兒子介紹給宇文龍,言語之中似乎還想讓宇文龍稍微提攜自己兒子的意思。
雖然張恆之前已經十分高看宇文龍了,但看到這一幕還是驚訝不已。按說宇文龍就是武道修為再高,醫術再好,這位省委書記大人或許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回用的上他,但說讓他提攜自己兒子,這也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槐氏兄弟二人一個權傾一方,一個富可敵國,在華夏他們要提攜一個年輕人,還需要假於他人之手嗎?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堂堂市委書記,今天能夠跟槐書記一家以這種非常私人的形式坐在一起,這不就是沾了宇文龍的光嗎,既然這樣,那誰又敢說宇文龍沒有本事提攜槐文彬這位省委書記公子呢。
想到此處,他心裡暗暗吸一口氣,「這麼看來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只怕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有能耐啊。」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宇文龍身側的張飛一眼,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愧是我女兒,有眼光。不過,如果旁邊沒有另一個女孩就完美了。不行,小飛這孩子大咧咧的,回頭我得讓她媽教她幾招收拾男人的方法,不然怕要吃虧。」
不說這位市委書記大人在一旁一瞬間動了這麼多念頭,槐文彬聽見自己老子的話卻忍不住微微一皺眉。
雖然之前槐福滿已經跟他念叨過好幾遍了,但看見宇文龍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卻讓他幾乎以一個晚輩的姿態去叫一聲「宇文先生」,他還是有點叫不出口。而且看見宇文龍老神在在的跟自己父親談笑,完全一副平起平坐的樣子,他也有點不滿,覺得宇文龍就算有點本事,但也太不識進退了。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在華夏這片大地上,上上下下,天然的就有一種,天大地大官最大的概念在心中。而槐福滿坐到這個位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接近這個社會金字塔的最頂端了。平常來說,真正能夠跟他平起平坐說話的人還真不太多了。
所以在槐文彬的印象中,就算是那些有本事,有才能的人,哪怕平時表現的多麼持才傲物,但真正面對他父親的時候,也都會不自覺的表現出幾分恭敬。哪像這個小子這樣,哼……
他心中不滿,所以聽見槐福滿的話,動作上自然便顯得有些遲疑,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前。
槐福滿見此,不禁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站在宇文龍旁邊的槐晟也同樣一皺眉,「這個文彬,平時倒是挺懂事的,怎麼關鍵時刻也這麼不曉得好歹呢。」
方玉珍站在槐文彬身邊,見此情景,雖然也並不覺得這個年輕人真想公公和丈夫說的那麼了不起,不過卻生怕丈夫會因此責怪兒子,連忙對宇文龍點頭一笑道:「宇文先生你好,之前就聽我公公和福滿提起你,果然是年輕有為。」說著又伸手推了兒子一把,笑道:「你這孩子,你爸說話你沒聽見嗎?還不好意思了。這孩子從小靦腆,宇文先生,您別在意。」
宇文龍自然心知肚明,但也不以為意,也朝她點頭一笑,「你好。」隨即擺擺手道:「不要緊的,小孩子嘛,都這樣。」
他說這話還真沒別的意思,雖然槐文彬可能歲數跟他差不多,但他的心態,他的經歷,說實話,跟槐知章也是平輩論交,槐福滿在他眼裡都是晚輩,這樣的同年人在他眼裡那確實就是孩子。
張飛和金柔月在旁聽見宇文龍老氣橫秋的語氣,卻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笑,兩人小臉憋的通紅,互相做了個鬼臉。
槐福滿和槐晟倒是覺得理所當然,聽他這麼說,還忍不住鬆了口氣,前者搖頭苦笑道:「哎,都怪我平時沒教好。」
說著有些怒其不爭的瞪了槐文彬一眼。
槐文彬心裡那個憋屈啊,卻沒法發作,心中暗道:「這混蛋,還說我是小孩子,貌似還沒有我大吧。」
方玉珍在一旁也略微有些不滿,覺得宇文龍有點太過分了,不過她見丈夫和小叔子都對這個年輕人這麼推崇,也不好剝他們的面子,再說她是有修養的人,就算有不滿也不好表現出來。為了給兒子緩解尷尬,連忙白了丈夫一眼,笑著打圓場道:「哎呀,你看你,光顧著說話了,也不知道請客人進包廂。這站在門口,來來往往的多擋道啊。」
「啊,對對對,宇文先生,快請進,請進。張恆書記,這兩位是張飛小姐和金小姐吧,請進,請進。」槐福滿聞言一拍額頭,連忙側身請眾人進包廂。